隆冬的冷風呼嘯來去,肆虐的寒流猖狂無比,借著暮色些微的光芒,鋪滿大地的冰霜營造出一個白色的世界。
踩著吱吱作響的冰屑,寶玉走入後宅。
寶玉滿懷火熱情思而來,迎接他的卻是晴雯的白眼。
“砰”的一聲,寶玉用力關上房門,絕對是恃寵而驕的模樣。
玉蘭與嬌俏可愛的金釧兒畢竟不是當事人,雖然也有點怨懟,但在寶玉一番花言巧語下,她們很快就雙目迷離、聽之任之。
唯有晴雯雖然打開房門,卻依然玉臉緊繃,可是在寶玉的撫弄下,也支撐不了多久,嬌喘吁吁隨即代替冷哼聲。
晴雯三女的幽怨雖消,但寶玉的情火卻因廝磨而瘋狂燃燒,想起妙玉之言,他無法也根本不願意克制,趁機將晴雯抱上床榻。
玉蘭與金釧兒見勢不妙,立刻要逃,可她們還未逃到門口,法力在身的寶玉就將她們捉上床。
“噢!”
無限滿足的快感彌漫空間,縱橫馳騁的寶玉虎腰一挺,就在三具美麗嬌軀上盡展十八般武藝。
情火肆虐的寶玉終於在完全清醒的狀態下享受刺激萬分的四人行,大手一會兒撫弄金釧兒的酥乳,一會兒又揉捏玉蘭的美乳,可最讓他著迷的是晴雯的玉峰,既有少女的挺拔嬌嫩,渾圓飽滿又不在少婦之下。
“嚼……討厭,色鬼!”
晴雯扭動著嬌軀,對寶玉的迷戀令她美眸更加迷離,不禁身子一挺,主動將乳尖送入寶玉的嘴里。
“寶玉,人家也要……”
金釧兒的醋意彌漫,帶動著玉蘭也發出嬌嗔的呻吟聲。
在狂歡中,金釧從後面抱住寶玉,酥乳在背上來回滾動,而晴雯姑嫂則疊在一起。
“啪啪啪……”
寶玉看著碩大的玉柱不停在兩個蜜穴中交替進出,那無比強烈的征服快感完全替代一個男人征服世界的野心!
激情之火衝天而起,晴雯三女的歡鳴聲此起彼伏。
寶玉強力的噴射讓晴雯三女從雲端飛上仙境,在攀上情欲之巔的同時,得到雨露滋潤的三女也悄然脫胎換骨,玄妙異變。
晴雯三女在滿足中進入夢鄉,可憐的寶玉卻不得不走入風雪中。
“小的向二爺請安!”
寶玉剛在賈家街口出現,兩個身著厚厚冬裝的下人已迎上前,裹得像兩團粽子的身子在厚厚的積雪上連滾帶爬,足以顯現他們討主子歡心的念頭有多麼急切。
“二爺,你小心路滑!”
當先一人手執鐵鏟好似開路機般不停揮舞著,積極的為寶玉鏟出一條康莊大道。
稍後趕到的下人雖失去開路的機會,不過卻毫不氣餒,雙手一動,變戲法般從身後掏出一把大傘撐在寶玉的頭上,道:“二爺,雪大天冷,您小心著涼。”
寶玉不急不徐地走入賈府大門,雖然只是輕輕點了點頭以示嘉許,已經令兩個下人歡喜無比。
“參見寶二爺!”
蘅蕪苑的守門仆婦恭身施禮,低垂的面容難以掩飾明顯的疑惑,因為寶玉深夜前來,這有點於禮不合。
“嗯!”
寶玉的回應自然無比,和藹中又隱隱透出主子的威儀,令兩名仆婦的眼簾立刻垂下去,再也不敢胡思亂想。
不待屋內主人回話,寶玉徑直而入,如此行為反而讓一干丫鬟婆子消去不少懷疑。
在蘅蕪苑內,薛寶釵已經回來,正與薛姨媽坐在炕上閒話家常,香菱與鶯兒則陪伴在一旁,不時恰倒好處的插上一、兩句話。
雖然薛姨媽等人客居於此,人數稀少,但沒有薛蟠鬧事,她們反而和樂融融,溫馨自在。
門外丫鬟的稟報聲還未消散,薛姨媽等人臉上剛浮現錯愕,寶玉已掀簾而入。
“寶玉向姨媽、寶姐姐、菱姐姐請安!”
在眾人面前,寶玉自不敢與薛姨媽眉目傳情,就似以往一樣向眾女施禮,最後連身為婢女的鶯兒也不忘笑盈盈地行了一禮。
“玉兒,天色已晚,你來這兒可是有何要事?”
一抹強烈的羞澀伴隨隱約的驚慌從薛姨媽的眼底一閃而過。
雖然薛姨媽沒有露出破綻,但芳心卻難以平靜、嬌軀發熱,心中暗自思忖:寶玉不會是又想……可是上午他才將自己弄得……唉!
這冤家真是太強啦!
“寶兄弟,你先坐下說話。”
薛寶釵主動走上前幫寶玉解去肩上的披風,柔聲關懷道:“這大冷天你也不多加件衣衫,萬一著涼,你可倒好,只須躺著當你的寶二爺就行,到時又要讓老祖宗擔心了。”
寶玉露出悠然微笑,薛寶釵的嗔責好似一股暖流注入他渴望親情的心靈,不欲辯解的他做出老實聽教之狀,在薛寶釵玉手虛指下坐到炕邊的錦凳上。
“鶯兒不要沏茶了,我有急事很快就走。”
寶玉揚手止住欲端茶的鶯兒,他不想浪費時間,開門見山道:“姨媽,我此來是為了菱姐姐之事。”
“啊!”
寶玉話音未落,香菱驚喜的嬌呼已脫口而出,整整一天她從未安寧過一刻。
寶玉久久沒有帶回消息,若不是薛寶釵及時歸家與正要出門的香菱碰了個正著,她早已跑到怡紅院、甚至是外面大街上找寶玉。
此刻,香菱見寶玉說到“急事”兩字,激蕩的芳心再難控制,急聲追問道:“寶玉,是否已經找到妙玉仙姑?”
薛姨媽滿心的“胡思亂想”消失一空,玉臉發燙的她大為羞愧:自己只想著與寶玉之間羞人的情事,怎麼就將正事忘個一干二淨?
唔,羞死了!
為了掩飾難堪,薛姨媽緊接著催促道:“玉兒,是否有消息了,你倒是快說呀!”
薛寶釵已經知道香菱尋父之事,美眸光華一閃,歡聲道:“寶兄弟既然這麼晚都要來回訊,一定是有好消息了!母親別急,過於激動容易傷著身子。”
話語微頓,薛寶釵轉首望向香菱,柔聲安慰道:“香菱,你也別急,寶兄弟說他很快就走,說不定就是要帶姐姐去父女相見。”
“還是寶姐姐聰明,我正是此意!”
寶玉由衷贊嘆,平日多是聽聞薛寶釵的聰明端莊,此刻倒是實實在在感受一遭。
“太好了!嗚……”
香菱激動地熱淚洶涌而出,她猛然站起身,迫不及待就要去見失散多年的父親。
薛寶釵拉住焦急的香菱,軟語相勸道:“香菱,先坐下,讓我再問寶玉幾句話好嗎?”
香菱雖然比薛寶釵芳齡稍大,但卻一向以薛寶釵的意見為主,不僅是因為身份的差距,她是從心底佩服薛寶釵的聰慧。
“好吧!”
香菱強自忍下衝動,意念一轉,手忙腳亂奔向臥房,很快身影就消失在眾人視线中,只隨風傳來激動的話語:“我回房換身新衣!”
“寶兄弟,你那位姓石的好友今日是否回京?”
薛寶釵收回望向香菱的目光轉往寶玉,輕聲細語,平靜的語調隱含一絲微不可察的興奮。
“咦,你怎麼知道?”
寶玉臉上寫滿詫異,既是詫異薛寶釵消息的靈通,也是驚奇薛寶釵怎會問及石飪之事。
“你別忘了,紅樓香煙經營的店鋪可大都是我們薛家。”
薛寶釵給寶玉一個白眼,道:“不管怎樣,我們薛家可是老板之一,怎能不注意管事人呢?”
“呵呵……”
薛寶釵雖未明言,但寶玉已明白過來,她要想在自家店鋪打聽消息還不是輕而易舉,不由得心想:誰讓自己貪圖便宜,雇用的大都是薛家的原班人馬呢?
薛姨媽不忍見寶玉受窘,柔聲補充道:“自蟠兒走後,薛家在金陵的事情就交給寶釵打理了。”
“原來寶姐姐還是幕後的女當家呀,小弟——佩服!”
寶玉半真半假的拱手施禮,微微拉長的聲調做出反擊,話鋒一轉,隨即發自真心的感嘆道:“難怪每家店鋪都打理得井井有條,原來是寶姐姐這女諸葛在暗中相助,小弟佩服!”
同樣的話語,涵義卻大不同,聽聞寶玉真誠的贊嘆,薛寶釵心中暗喜,不驕不躁的笑容透出受之無愧的平靜,她謙虛得體的盈盈起身還了一禮,道:“寶兄弟過譽,這全虧石公子事先擬訂的經營法子高明無比,我不過是照章辦事而已。”
“再世玉環”的玉臉光澤流轉,美眸的崇拜清晰可見,還有一絲動人的異彩一閃而過,隨即感嘆道:“石公子的想法真是新奇特別,可謂曠古絕今,不知他本人又是多麼不凡!”
“這……”
寶玉略顯木然的無言以對,彌漫苦色的面容下卻哭笑不得、大感無奈。
元神空間內,寶玉更是在腦海中大呼冤枉,一臉凶狠的將“石鈺”從識海中拽出,邊打邊罵:“你這家伙竟然敢搶俺的功勞!不想活了,我打、我打——”
見寶玉木訥無語,薛寶釵繼續道:“對了,年關將至,我們雙方是否應一起核對帳目?”
嗚……危險!
寶玉心中產生不妙的預感。
他以前就覺得薛寶釵對“石鈺”充滿好奇,隔了這麼久,他還以為薛寶釵的好奇心已經消失,沒想到反而變本加厲。
“這沒必要吧,寶姐姐管理的帳目我怎會不相信呢?”
寶玉可不想讓薛姨媽與“石鈺”相處,而且他能怎麼辦?
難道切成兩半不成?
“不行,親兄弟也要明算帳,何況薛家與石公子非親非故,還是帳目分明為好!”
薛寶釵“義正辭嚴”的堅持意見,表面上看來真是一個合格的女商人,繼續道:“年關查帳乃是大事,怎可輕率?寶玉,你不會連這點也忘了吧!”
“這樣啊。”
見薛寶釵據理力爭,寶玉只得黯然一嘆,敷衍道:“我向石鈺說說,看哪日有空就見面核帳吧。”
寶玉無可奈何,苦水已快將心房淹沒:寶釵哪是要查帳,分明就是找借口想見石妊這混蛋!
“釵兒,你可是大家閨秀,與陌生男子相見,於禮不合吧?”
薛姨媽果然是寶玉的知心愛人,在此關鍵時刻無意間幫了寶玉一把,柔聲勸慰道:“還是讓玉兒與石公子核帳,自家兄弟,你還信不過玉兒嗎?”
“對、對……”
寶玉急忙連聲附和,心中對美人兒姨媽的感激洶涌澎湃:“寶姐姐放心,我會仔細核對的。”
“不行!”
薛寶釵果斷打斷薛姨媽的勸說,鄭重無比的沉聲道:“母親,薛家偌大的產業今後都得交給哥哥,可他如今不在,我這當妹妹的自然得為他守好家業,怎能假手於人?”
話音微頓,薛寶釵轉首對寶玉道:“我也不是不相信你,但薛家的事情還是由薛家人來處理才好,否則外人還以為我們薛家無人。”
未待薛姨媽開口,薛寶釵同時看著薛姨媽與寶玉,慷慨激昂地道:“我是以薛家代表的身份出現,又何來男女之別?還是寶兄弟認為我們女子只配在家嬉戲玩樂,不能做正事?”
寶玉心中的苦水已經浮上臉龐,被薛寶釵如此一激,他平日的口若懸河跑到九霄雲外,因為如果反對,他就會成為薛寶釵話語中看不起薛家的“外人”,而且還是不尊重女子的粗俗“外人”。
唉!
薛寶釵果然名不虛傳!
雖然滿心不願,但寶玉還是不得不承認薛寶釵說得很有道理。
在滿心苦味的同時,寶玉不禁悄悄看了薛寶釵一眼,在她那國色天香的姿容下,他第一次看到一顆“不安分”的女人之心。
“寶兄弟,你也覺得我不能拋頭露面嗎?”
薛寶釵見寶玉遲遲不語,話語中已經透出一絲冷意。
“我可沒有看不起寶姐姐的意思。”
寶玉呼吸一重,不由自主維護起自己英明的形象,順口胡謅道:“誰說女子不如男?我說女子就可頂起半邊天!”
“半邊天?”
薛寶釵重復著寶玉口中冒出的新名詞,略一凝神,終於明白此話的涵義,丹鳳美眸頓時閃現強烈的異彩,語帶興奮道:“寶兄弟說得真好!”
寶玉不由得大為得意,笑意剛浮上嘴角,可薛寶釵接下來的話語卻讓他刹那間由高峰落入低谷。
“這話肯定是出自石公子之口,對吧!”
薛寶釵雖然與寶玉近在咫尺,但卻未望著他,閃爍異彩的美眸眺望廳外的夜空,一顆向往新奇天地的芳心早已翩然飛翔,跨越無盡空間,飛到從未見過一面的虛幻男子身上。
“寶玉,我准備好了!”
香菱興奮的話語打斷薛寶釵與寶玉的“交戰”,話音未落,一身新衣的她已掀簾而入,迫不及待地望著寶玉道:“可以走了嗎?”
“好,馬上就走。”
此時寶玉已是如坐針氈,香菱話音未落,他已經掀起門簾,香菱自然要緊追在他身後。
薛姨媽略一猶豫,還是以送行為借口追上寶玉的腳步。
鶯兒站在門簾後往外瞧了瞧,隨即以崇拜的語氣低聲笑道:“小姐,你真行!我還以為你只是說說,想不到還真敢這樣做呀!”
恢復平靜的薛寶釵怡然微笑,以目示意鶯兒小心,這可是她的秘密,要是讓薛姨媽知曉就糟了。
“小姐,這石公子真有這麼好嗎?值得你為他拋頭露面?你們可連一面也未見過。”
鶯兒話鋒一轉,拉著薛寶釵的玉臂輕輕搖晃,道:“那天可不可以帶上我,我也想見一見石公子,小姐管帳時我也可以幫忙。”
“好啦,你這小丫頭的心思我再明白不過了,到時就帶上你。”
薛寶釵心中全無醋意,因為鶯兒神色間雖對石鈺也充滿期待,但鶯兒本就是自己的貼身丫鬟,日後自己無論嫁給何人,鶯兒都是陪嫁丫頭,她自不會吃這完全不必要的醋。
“咯咯……”
鶯兒忍不住喜笑顏開。
薛寶釵未再言語,美眸再次看向夜空,就連冬日的寒冷也不能阻擋她內心的火熱。
“寶玉,你為何悶悶不樂?”
興奮的香菱關心地凝視著寶玉低沉的神色,為免閒言碎語,行出賈府的兩人不敢驚動旁人,冰天雪地也不宜騎馬奔行,所以他們只得手持燈籠,深一腳,淺一腳的在積雪上蹣跚而行。
在感激的思緒盤旋下,香菱不避嫌疑地靠近寶玉,語帶調侃道:“不會是舍不得我們寶姑娘吧?”
寶玉眼底閃過一抹古怪,隨即一臉微笑地反過來調侃道:“我是埋怨天公不作美,難得與菱姐姐如此佳人共游出行,卻是月黑風高,一點情趣也沒有。”
“嘻嘻……”
寶玉十足調戲的話語,卻因他自然的輕笑被香菱當作戲語,未語先笑道:“難怪襲人她們說你油嘴滑舌,如今我總算見識到了。”
“唉!”
突然香菱神色一變,芳心的急躁驅散臉上的笑意,哀聲長嘆道:“這路如此難走,何時才能走到你說的地方呀?”
“唉!”
寶玉故意學著香菱的模樣哀聲長嘆,雖然學得惟妙惟肖,但語調卻無絲毫焦慮:“我還以為菱姐姐喜歡與我月下共游,我好傷心啊!”
“咯咯……”
悅耳的銀鈴聲蕩漾在夜空中,香菱再次被寶玉臉上的“哀愁”逗得心花怒放,玉足的速度雖然未減,但臉上的急躁已悄然無蹤。
一番輕言淺笑後,香菱已走到寶玉的前面。
燈籠的光華雖然不足,但寶玉卻絲毫不受影響,看著香菱那婀娜款擺的腰肢和那渾圓柔膩的美臀,呼吸一蕩,腦海突然回到那一晚,想起那美妙的屏風,尤其是屏風上那個圓孔。
寶玉手中的燈籠接連顫動好幾下,他不由自主身子一晃,瞬間就站在香菱身邊,有意識地看向香菱的朱唇。
就是這張小嘴曾經與自己親密“接觸”過二聲悶哼在寶玉的心窩回蕩,他下體某物更是猛烈震顫起來,似乎馬上就要破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