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旖旎的夜晚之後,黎妍搬回醫院家屬樓自己的家,她東西不多,李思平一個人就幫著搬了。
在那之後,黎妍上班開始忙碌起來,很多積攢的病患集中到醫院來就診,她每天都要忙到很晚,有時候干脆就在醫院辦公室住了,難得有空回家,也累得不行,倒頭就睡。
黎妍對此早有預計,將鑰匙交還給唐曼青,也將李思平同時交還了。
兩女早就心有靈犀,唐曼青並不多問,重新接管了繼子的生活起居,只是她的工作開始忙碌起來,女兒思思又沒有開學,家中一切,都靠凌白冰在支撐。
五月二十二日,京城八萬名高三年級學生返校開始復習,准備迎接第一次即將於六月份開始的高考。
李思平背上書包重返學校,帶著繼母唐曼青、干媽黎妍和老師凌白冰的期盼,再次踏上高考的征程。
距離六月七日的高考,時間只剩不到半個月了,很多人早已無心看書,加上這段時間停課帶來的影響,一些原本成績中游的甚至荒廢了學業,成績下滑的厲害。
老師們也基本放棄了改變這種局面的想法,任由學生們自己把握自己的命運。
整個高三學年彌漫著一股憂傷和失落的氣氛,為即將到來的高考,為遙不可知的未來,也為近在咫尺的離別和無處安放的青春。
李思平組織班上的同學募捐,給班主任買了一部兩千四百五十元的手機,給其他任課老師都准備了一份禮物,在他的組織和帶動下,班里躁動的情緒稍微穩定了一些,還學的進去的,抓緊一切時間學習;那些學不進去的,也不故意搗亂,安安靜靜的,享受著最後的高中時光。
程璐心無旁騖,以極高的效率沉浸在學習當中,一份接著一份的做著模擬試卷,將錯題一一記下,將查找到的薄弱知識點加以鞏固,抓住這最後的幾天時間,每天追在老師身後,將停課這段時間積累下的疑難困惑全部攻破。
李思平都震驚於她的堅韌和執著,似乎在那次事故之後,程璐再也沒有和任何男生親近過,就連李思平,也不會過分親密接觸,而是心無旁騖的將全部精力都投入到學習當中。
這期間李思平和沈虹通過幾次電話,還在QQ上視頻聊過一次天,元氣少女依然是那般自信滿滿、大大咧咧卻又粗中有細的性格,她告訴李思平,自己一定會考的很好,讓他在後面吃灰,哪怕李思平提醒她,兩人是文理兩科,成績無法簡單比較,沈虹也不以為意,仍舊堅持己見。
六月五日,沈虹回到京城,除了李思平和劉萍,沒人知道。
黎妍早就專門請了假,在家准備了零食,讓三個孩子邊吃邊聊,自己到廚房忙活,准備晚餐。
一段時間不見,沈虹出落的更加動人了,青澀褪去,開始散發出女性的魅力。
十七歲的花季少女個子似乎又長了一些,已經和母親差不多高,頭發簡單的束在腦後,滿臉都是青春的氣息。
李思平有些不敢看這個認識將近四年的好朋友,他將隔離和治療期間發生的一些事情挑著能說的說了,聽得沈虹和劉萍驚呼不已。
那段時間的獨特經歷讓李思平刻骨銘心,只是與黎妍的一些事情無法與外人道,此時說來自然少了一份香艷和旖旎。
黎妍在廚房里忙碌著,聽著一門之隔的少年情郎說著那段時間的往事,她心中感慨卻又無比甜蜜,一輩子很長,遇到的人很多,能共同經歷這些事情的,卻少之又少。
“……有時候晚上,後半夜的時候,就會有人因為搶救不過來,就沒了”,李思平想笑一笑,卻因為話題太沉重而笑不出來,“其實這還好,更多的是被病毒折磨得受不了,晚上整夜整夜的哀嚎,求大夫給他扎一針嗎啡什麼的,卻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原因,不能再打了,於是就那麼喊一夜,最後累得不行了,才能睡著……”
兩個少女聽著就覺得恐怖,想著設身處地身處其中,又不知會是怎樣的恐懼,便對眼前的大男孩多了一份崇拜。
沈虹心中,還有一份歉疚,如果不是自己央求他去查看母親情況,怕也不一定會感染病毒,想到這兒,她伸出手,放在李思平的手上,輕輕說道:“思平,對不起!”
“別說這種話,哪兒跟哪兒啊,都過去了”,李思平觸電似的收回手,感覺被沈虹觸碰過的地方似乎還有灼燒的感覺,他撓了撓頭掩飾尷尬,不敢直視沈虹,“都是一家人……一家人了,不說兩家話,啊……”
“什麼一家人?”劉萍一頭霧水。
“哼,還說呢,人倆人在醫院認了親,我平白無故多出來個干哥哥。”沈虹鼻子一歪,嘴上說著埋怨的話,臉上卻帶著歡喜。
“還有這茬呢?”劉萍推推沈虹,“這下你好了,多了個大哥哥,以後沒人敢欺負你了!”
“想什麼呢?”沈虹揮揮拳頭,又脫了個踢腿的動作,“本來也沒人敢欺負我,那次不還是我保護的他!”
“對對對!”李思平和劉萍齊聲附和,“沈大小姐武功蓋世,千秋萬載,一統江湖!”
“去,你才東方不敗呢!”沈虹誤傷致人重傷的事情,曾經是個不大不小的疙瘩,但無論是法律層面上對沈虹的定性,還是從人道層面上,李思平委托遲燕妮做的一些補償措施,都讓沈虹放下了那個思想上的包袱,此時提起來,除了覺得有些異樣外,並無其他影響。
“你這是在變相夸我好看嗎?”李思平捏著嗓子翹起蘭花指,比了一個繡花的姿勢,捏著嗓子說道:“蓮亭,你看我這桃花,繡的可好?”
“我的天啊!”劉萍捂臉嘆息。
“惡心死人了!”沈虹拎起一個抱枕就扔了過去,“你跟誰學的!”
三人笑著鬧著,不時笑成一團,或者靜靜聊天,有時還會打開QQ,看看QQ上閃動的頭像是誰在說話。
黎妍從廚房出來,站到女兒臥室的門口,用圍裙擦了擦手上的水漬,笑著說道:“小朋友們是不是餓了?洗洗手准備吃飯吧!”
“咦,才五點四十,媽你做飯速度有長進啊!”沈虹一抬頭看到門上的鍾,有些驚訝。
“那是,還能老也不進步了?”黎妍掃了一眼李思平,對著女兒說道:“你們要不要喝點酒?我准備了啤酒,家里還有幾瓶紅酒,喜歡喝就喝一點吧!”
沈虹看看李思平,又看看劉萍,問道:“要不……喝點兒?劉萍你晚上別回去了,就住下吧,咱倆促膝長談、抵足而眠……”
“你不知道自己腳臭麼,還跟人抵足而眠?”李思平插了一句。
“你才腳臭呢!找打啊?”沈虹抬腳就踹,李思平卻早已在說話的時候就逃開了。
“別鬧了,別鬧了!”劉萍拉住沈虹,不讓她追打李思平。
“喲,這還沒過門呢,就開始護上了?”沈虹玩鬧興起,話到嘴邊沒多想就說了出來。
“瞎說什麼呢!”劉萍羞得滿臉通紅,推了一把黎妍,“去,你去打死他,看誰心疼!”
她這麼一說,沈虹反而紅了臉,扔了抱枕,嘴硬著說道:“哼,看在晚飯的面子上,饒你不死!開飯!”
三人洗了手,到餐桌旁坐下,黎妍已經擺好了菜,給李思平拿了一瓶啤酒,用分酒器給劉萍和女兒沈虹分別倒了半杯紅酒,給自己也倒了一點,這才坐下,催促大家開動。
黎妍做個了紅燒豬手,切了盤醬牛肉,炒了兩盤青菜,加上拿手的糖醋排骨和紅燒鯉魚,六道小菜,稱得上色香味俱全,尤其是菠菜拌蛋皮,口感味道和色澤俱佳,讓沈虹刮目相看:“媽您這是怎麼轉性了,菜做得快了,而且這質量也好多了!”
“以前是不用心做,忙著工作,能糊弄就糊弄了”,黎妍笑著給劉萍夾了個豬手,“經歷了這次事兒以後,我算是明白了,好好活著,才是最重要的,來,劉萍,嘗嘗阿姨的手藝!”
“謝謝阿姨!”劉萍很乖巧的夾起豬手嘗了一口,由衷贊美道:“嗯,真好吃!軟爛不膩,口感真好!”
“來吧”,沈虹啃了個豬手,端起酒杯,“高考在即,祝你們兩個考出一個好成績,考上一個好大學!”
“你呢?你不也要高考麼?”劉萍放下筷子,端起酒杯,有些莫名其妙。
“我呢,就是你們的陪練,我兩個多月前就收到MIT的offer了”,沈虹有些失落,卻又有些得意,“不過這不影響我們一起參加高考的壯舉,來,干一杯!”
“MIT是哪兒?”李思平看著沈虹,一臉的迷糊。
“麻省理工知道嗎?”
“知道啊!怎麼了?”
“我的天……”沈虹被他氣得不行。
“別聽他的,他早就知道了!”黎妍推了女兒一把,提醒她李思平是故意的。
“你是真的……別人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你是士別三日當刮骨療毒是吧?”
沈虹恨得牙根癢癢,要不是母親隔在中間,她就要抬腳踹李思平了。
“知道你厲害,不用掛在嘴上了!”李思平做了個鬼臉,仰頭干了杯中的啤酒。
“思平別喝醉了,晚上還得回去呢!”黎妍擔心李思平喝醉,晚上一個人回去不安全,出生勸阻。
“讓他也住下唄!”沈虹豪氣干雲,喝了一小口紅酒。
“淨胡鬧,他不回去,家里要惦記的……”黎妍心中一動,臉上卻不動聲色,看了眼李思平。
“打個電話就是了,多大人了,還怕夜不歸宿啊?”沈虹有些不樂意了,“再說了,您打個電話,您這個當干媽的留他,還有誰能不放心啊?”
“那……”黎妍故作為難,問道:“思平,你要是……家里允許的話就住下,干媽沒別的意思,怕你青姨擔心。”
“家里倒是沒事兒,就是怕不方便……”李思平心有靈犀,桌下的腿碰了碰黎妍的腿,兩人的腿輕輕的蹭在一起,隨即分開。
“沒啥不方便的,我跟劉萍睡北屋,媽你跟他睡南屋。”沈虹根本想象不到母親和“干哥哥”桌下的勾當,熱心的出著主意。
“我……我睡沙發就好!”幸福來得太快,李思平有點接受不了。
“睡什麼沙發,你還敢對我媽動手動腳啊?你倆隔離那會兒不就睡的一個病房嗎?”沈虹言語無忌,卻把黎妍和李思平嚇得夠嗆。
“瞎說什麼呢,這孩子!”黎妍臉上一熱,用筷子打了女兒一下,“就不該讓你喝酒,喝了酒什麼話都敢說!”
“嚕!”沈虹一吐舌頭,衝黎妍做了個鬼臉,調皮可愛至極,看把母親逗樂了,這才繼續和兩個小伙伴喝酒。
三人之中,李思平酒量最好,如今也願意喝白酒了,能有一斤的量,啤酒喝個十幾瓶不在話下;沈虹的酒量也不差,等閒四五瓶啤酒或三四兩白酒不是問題,劉萍倒是好上頭的,喝了兩杯紅酒就搖搖欲墜了。
黎妍的酒量比不得女兒,也不敢多喝,一來怕自己失態,被女兒發現端倪,二來也怕幾個孩子喝多了,晚上需要人照顧,因此在自己的控制范圍內,喝了小半杯紅酒就不喝了。
她給唐曼青打了電話,說明了情況,電話那頭唐曼青就笑著說了句“晚上要麻煩姐姐了”便沒多說什麼,兩女心有靈犀,都知道話里的深意。
李思平和沈虹兩人喝的興起,天南海北古今中外一通神侃,黎妍靜靜的坐在那里,看著兩個孩子,心中不由升起一股強烈的滿足感,特別是看到女兒如此的優秀,那些自己都沒聽說過的人物和故事,在她口中娓娓道來,沒有絲毫滯澀,心中驕傲極了。
再看著李思平這個“干兒子”,混雜著男女之情和親情的異樣情愫讓她心中甜蜜,只有這樣優秀的男孩子,才配得上自己的女兒吧?
可不曾想到,卻被自己這個當媽的捷足先登了。
她有些自責,卻又給自己找到了理由和借口:就算沒有她,有唐曼青和凌白冰專美於前,怕是女兒本來也沒什麼機會吧?
一頓飯吃到八點多鍾,李思平喝了七瓶啤酒,上了三趟廁所,才算把沈虹喝服。
劉萍早已醉倒,躺在沈虹的床上睡的不亦樂乎;滿身酒氣的沈虹被母親架到臥室里,還沒等黎妍幫她脫完衣服,就呼呼睡了過去。
黎妍把女兒安頓好,在床邊放了兩杯水,這才輕輕帶上房門,回到廚房的餐桌旁。
七瓶啤酒下肚,李思平也有些暈了,只是有些興奮,還沒有到失態的地步。
黎妍在他身邊坐下,把手放在少年的腿上,輕聲說道:“喝多了吧?我一會兒煮點醒酒湯,喝完了再睡,不然難受……”
“好……”李思平看著眼前穿著居家服的成熟美婦,低聲說道:“好媽媽,一想到以後你們出國,輕易就見不到了,我這心里就不好受……”
黎妍將他抱在懷里,頭靠在一起,柔聲說道:“是啊,我也不好受……可人這一輩子,不就是這樣麼?人生七苦,生老病死,怨憎會,愛別離,求不得……”
“不怕的,也就三四年時間,等你們都長大了,你可以去看我們,小虹也可以回來看你,現在都有這個條件……”黎妍安慰著少年,在他耳邊親了親,小聲說道:“你去沙發上躺會兒,媽媽先給你做醒酒湯,晚上好好伺候你一次,為你高考鼓勁兒!”
聽美婦人這麼說,李思平心中的悲傷淡去不少,他緊緊抱了抱黎妍,站起身離開廚房,到客廳沙發坐下,閉目養神。
等黎妍收拾好廚房,煮好了醒酒湯,分成三份晾涼了,才發現李思平已經在沙發上睡著了。
她將給女兒和劉萍准備的醒酒湯放在餐桌上,把給李思平的那碗端著放到茶幾上,也不叫醒少年,只是給李思平蓋了個毯子,閉了燈坐在他的身邊,聽著他的呼吸聲,陷入了沉思……
不知過了多久,李思平被尿憋醒,起來上廁所,這才發現身邊的黎妍也睡著了。
“幾點了?”黎妍被他起身的生硬吵醒,輕聲問了句。
李思平抓起茶幾上的手機看了一眼,“十一點多了。”
“我本想坐一會兒就叫醒你去里面睡的,沒想到也睡著了”,黎妍坐起身,“我先回屋了,你把醒酒湯喝了,也早點睡……”
李思平聞弦歌而知雅意,答應了一聲,上了廁所,便鑽進了黎妍的臥室。
這間臥室他早就熟悉,那天幫黎妍搬家,兩人還在這張床上雲雨了一次,但那時候家里就他們兩人,如今不但沈虹在家,還有劉萍也在,便讓二人不得不加倍小心。
黎妍早已脫了衣服,光著身子躺在床上,她沒有開燈,而是拉開了窗簾,借著朦朧的夜色,就那麼赤裸著,等待著少年的到來。
李思平穿著短褲和T恤進來,他一眼就看到了床上赤裸著的美婦,酒精的作用加上環境的刺激,以及那份別離在即的悲傷情緒作祟,讓他迅速的勃起,隨後無比溫柔的進入了美婦的身體。
“好兒子……”黎妍緊緊摟著懷中的少年,感受著他對自己最隱秘也是最淫靡的部位的探索,在他耳邊輕聲呢喃,“好哥哥……好爸爸……親愛的,肏得好舒服……”
兩人喘息著,壓抑著呻吟,一種前所未有的柔情蜜意在性愛中彌漫著,情與欲全面交融在一起,帶來無邊無際的快感。
兩人做的時間並不長,李思平沒有刻意控制射精,黎妍也極有感覺,兩人情到深處,一切都那麼的自然和水到渠成,黎妍高潮余韻的抽搐還未結束,李思平就到了射精的邊緣,他抽出肉棒,黎妍默契的拱起身,用俏臉和唇舌迎接亦夫亦子的少年下體射出的汩汩濃精。
李思平愛極了美婦人端莊得體的氣質與淫靡放蕩的動作之間的強烈反差,幾乎每次性愛都要把精液播撒在黎妍的俏臉上,有時甚至會故意讓她戴上眼鏡射在上面。
黎妍深知情郎喜好,也是竭盡所能的全力配合,每次都讓李思平極為盡興。
兩人盡歡之余,緊緊擁抱著,就著濃濃夜色輕聲耳語互訴衷腸,直到凌晨兩點,李思平才抱著枕頭和毛毯,跑回沙發上睡覺……
二零零三年六月七日的高考如期舉行,第一年高考提前,人們還有些許不適應,尤其非典的余波仍在,讓本就沉抑的氣氛變得更加沉重。
考場外,黎妍穿著一襲火紅連衣裙,俏立在門口,衝著走進考場的李思平和沈虹微笑點頭;踩著一雙紅底黑色高跟涼鞋、一身天青色旗袍的唐曼青,牽著女兒的手,看著遠去的少年,滿面的春風得意和心滿意足。
姍姍來遲的凌白冰好不容易找到車位把車停好,走到兩女身邊,她今天穿了一身黑色的修身百褶魚尾裙,秀發披散著,耳垂下的鑽石耳墜閃著耀眼的光芒,她看著遠去的少年輕輕揮手,待看到李思平也衝她揮了揮手後,才輕輕笑了起來。
“你不怕被沈虹知道了?”唐曼青笑著問了一句,凌白冰一直顧慮被沈虹知道自己和李思平的事情,所以糾結了許久,到底要不要來送李思平入考場,尤其是知道沈虹和李思平在同一個考點之後。
“早晚都要知道的……”凌白冰兀自揮著手,直到看不見李思平了,這才放下手來,“而且他倆都是我教過的學生,我來看看,也無可厚非。”
“倒是你啊,青姐,你這身衣服不但好看,寓意還不錯呢,”旗開得勝“哦!”
凌白冰話鋒一轉,用手挑了挑唐曼青旗袍的開叉,“你這開叉越高,你寶貝兒子分數也就越高,一會兒回去剪開,開到奶子好了!”
“就你說頭多!”唐曼青打了凌白冰的手一下,“別瞎鬧,這麼多人呢!”
“我看冰兒說的有道理,明天我也穿旗袍來!”黎妍旁邊附和了一句。
“那你打算開叉開到哪兒,開到腋窩啊?”唐曼青詞鋒銳利,她和黎妍相處得極為融洽,倒是凌白冰,還不能和唐曼青一樣,與黎妍言笑無忌。
“你管我怎麼開呢!”黎妍擰了唐曼青一記,“你這當媽的得率先垂范,你開多大,我就開多大!”
“都是當媽的,別凸顯我啊!”唐曼青笑著和黎妍打趣,“一會兒找個地方坐坐,中午不回去吃飯了,冰兒,你和沈虹一起吃飯能行吧?”
“沒啥不行的,你說是你邀請我來的不就完了。”凌白冰早就想好了應對之策。
“也行”,唐曼青點點頭,轉頭問黎妍,“姐,這幾天我一直在琢磨思平志願的事兒,未來從政、從商,肯定是兩條路選一個,高考志願的時候就得早做打算了,不能糊塗,想聽聽你的建議。”
“我建議什麼啊?”黎妍有些摸不著頭腦,看唐曼青堅持,這才說道:“從政吧,我這邊和我家里,都能給些幫助,但最主要還是得靠他;從商嘛,他都這麼有錢了,似乎意義也不大……”
“你這個不問問當事人,問我們不是白問麼?”凌白冰在旁邊插了一句。
“嗨,當事人跟我一樣糊塗,想不明白呢!”三人邊走邊聊,找了個咖啡廳坐下,唐曼青早就訂好了飯店,此時也不著急,靜等著幾個孩子考完出來再去就是。
“干什麼都一樣,都難,也都不難”,黎妍搖了搖頭,“這事兒咱們也就是瞎摻和,起不到啥作用的,看他自己決定吧!”
咖啡上來了,唐曼青抿了一口,琢磨了一下,這才說道:“妍姐如今不是外人,冰兒比我親妹妹都親,有個事兒也不想再瞞著你們了……”
唐曼青把當初家變以及李思平矢志復仇的事情一五一十說了,稱得上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最後她說道:“思平這孩子一直惦記著把他父親的那些東西拿回來,我勸過幾次,他都不聽,冰兒也知道個大概,更是說服不了他。以前我也放不下這個過節,可現在日子越過越好,我真不想他一直惦記這個事兒,所以就想在未來選擇上,幫他一把,免得行差踏錯……”
“有這方面考慮的話”,黎妍琢磨了半天,“其實從商是最好的,但在中國做生意,沒有政界的支持是不行的,如果他要從商,就得找到一個有力的政治支撐,不然是不會長久的。”
“為什麼不從政呢?”凌白冰不懂。
“仕途險惡”,黎妍搖了搖頭,“商道競爭,還講究個規則,官道之上,擋路者死,根本不用什麼深仇大恨,一著不慎就滿盤皆輸了。”
“那咱們就一起勸他從商!”唐曼青一錘定音,接著對黎妍說道:“妍姐,以後這塊可能要多麻煩你了。”
黎妍深深的看了一眼唐曼青,莞爾一笑,說道:“我也幫不上多大忙,萬事還得靠他自己!誰讓他是咱們家的男子漢呢?”
—— 未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