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末考試後,李思平接到沈虹的通知,她家里幫她定了十八號的機票,提前去一天,沈虹母親帶他們倆去。
李思平趁著這幾天,和繼母唐曼青在一起盡情歡愉,為即將到來的遠行做著准備。
日子匆匆而過,十八號這天,李思平起的很早,繼母唐曼青更是早早就起床幫他准備好了早餐,看著餐桌邊柔媚可人卻帶著一絲倦意的繼母,想著她昨晚上的曲意逢迎和淫媚浪態,李思平心中感激,便坐在餐桌邊,將繼母摟在懷中,柔情蜜意的親昵起來。
被繼子吻得嬌喘連連,感覺到身下的肉棒又有抬頭的意思,唐曼青騷媚的靠在繼子肩頭,撒嬌道:“好兒子,不要了,昨晚都做了三次了,姨現在下面還腫呢……”
凌白冰除了放寒假前那天中午來過一次之外,其他時間因為被父母要求著參加聚會,便再也沒來過。
為了一解繼子的相思之苦,這段時間唐曼青對他基本都是予取予求,昨夜更是讓他盡興,用他最喜歡姿勢和浪叫聲,服侍李思平射了三次,她自己則是不知道高潮了多少次,最後都爽暈過去了才算了事。
“好青姨,我到時候想你了怎麼辦?”手還在繼母的衣服里不安分的揉搓著猶自帶著昨夜歡愉印痕的嫩乳,李思平貪婪地聞著懷中繼母的發香,不分別不知道,原來竟然會如此不舍。
“傻瓜……”唐曼青任繼子輕薄,她伸手輕撫著少年的面頰,滿是愛戀和嫵媚的注視著他,呢喃道:“又不是不回來了,才去三四天……”
“要不你跟我去吧!”
“傻了吧?有沈虹在呢,去了你能干啥?帶著思思,姨哪有時間跟你瘋?上次去澳門你忘了?那還是我爸媽幫著帶孩子呢!”
“那好吧……”李思平嘆了口氣,認命了。
吃完了香艷的早餐,李思平依依不舍的和繼母作別,離開了家。
他隨身物品不多,一個小小的皮箱就放下了,這次出門,旅行的味道多過參賽,但沈虹堅持,他也有心去見識一番世面,更難得的是,繼母和凌白冰都支持他。
手機響起,凌白冰打了電話過來,聽著她那邊小小的聲音,李思平知道她的不方便,彼此傾訴了幾句情話,凌白冰又叮囑了一番,這才掛斷電話。
走到小區門口,一輛別克商務已經停在了那里,沈虹昨天就告訴他,安排車去接他,她自己另行前往。
開車的司機李思平早就認識,一直都是他接送沈虹上學。
“崔叔叔好。”
“你好。”司機叫崔毅,四十出頭的年紀,體型保持的很好,不看眉宇間的滄桑和眼角的皺紋,說他二十五六都有人信。
“崔叔叔,您家是哪兒的,聽口音不是北方人吧?”路上倆人閒聊著,李思平突然好奇起來。
“我是河南人。”崔毅的聲調沉穩有力,話不多,干淨利落,風格很明顯。
“您看著真年輕……”
倆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李思平便有些瞌睡,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感覺到車子停下來了,李思平睜開眼,原來已經到了機場。
他謝過了崔毅,拎著皮箱下車,往機場大廳里走去。
“叮鈴鈴!”為了方便,李思平把繼母的手機帶在了身邊,此時響了起來,他掏出來接通,是沈虹打過來的。
“你在哪兒呢?你不會迷路了吧……”電話那頭人聲嘈雜,沈虹的聲音有些大。
李思平把電話挪開,等沈虹喊完了才說道:“我剛到門口,你呢?在里面呢?”
“我在三十六號登機口,你過來吧!”
“馬上到!”李思平掛斷了電話,拎著皮箱,一路小跑進了機場大廳。
遠遠的就看見沈虹站在那里,她脫了身上的羽絨服,身形高挑的她穿著純白色的高領羊毛衫,在人群中格外惹眼,李思平不用看臉都知道是她。
看著李思平跑的氣喘吁吁的,沈虹一臉的滿意,嘴上卻還是說道:“你墨跡死了,怎麼這麼半天?”
“崔叔到了我就下樓了,一路上也沒耽誤,怎麼到你這兒就墨跡了?”李思平喘著氣,不理沈虹,四處看了看,問道:“不說阿姨陪咱們一起去嗎?她人呢?”
李思平一直很期待看到沈虹的母親,因為沈虹一直都很神秘,基本就沒跟他說過家里的情況,他跟沈虹關系這麼好,也僅僅知道她母親是個醫生,其他的一無所知。
“我媽臨時有台手術,要晚點才能去,讓咱倆先走。”沈虹一臉無奈,搖了搖頭,說道:“登機手續我都辦完了,進去等吧!”
“那……早知道這樣,還用什麼家長陪啊,咱倆自己去就完了。”李思平早就建議過,他倆都半大不小了,去參加個比賽,犯不著還得讓家人陪同,不過是賽事主辦方有要求,再一個家長們也確實不放心,所以才不堅持。
“我媽肯定不同意,她說現在治安越來越差,怕路上不穩當。”
“這倒是,這幾天聽說不少人在天橋讓人敲頭了,聽著好嚇人,青姨都不敢帶小妹出門溜達了。”
“嗯,咱們也不是自己走,那邊已經安排好人接了。”沈虹點點頭,她家里也不讓她隨意出門。
這種陣仗,放到一般人身上早就驚呆了,但李思平不是一般人,他只是有些驚訝,因為當年他跟著父親出門,也是到哪兒都有人接的,沒太當回事兒。
可能這也是沈虹願意跟李思平在一起玩兒的原因,他從來不跟她打聽她家里的情況,無論是車接車送還是別的什麼,李思平都不以為意,從不多問。
倆人過了安檢,又等了半個多小時後,開始登機,飛往上海。
“我說姐姐,你怎麼買的機票,說好的頭等艙呢?”
“滾蛋,屁大點兒人,坐什麼頭等艙?頭等艙能先到啊?墨跡呢!”
“唉!”李思平飛機坐的不多,但都是坐頭等艙,經濟艙啥概念都不知道,心說我這是招誰惹誰了?
不行你跟我說,我給你錢買票啊!
不過想想也是,相比程璐,他和沈虹已經算奢侈了,春節前夕的機票價格都是全價,頭等艙價格更是天價,以他日常花費的標准來看,確實太奢侈。
但是想著銀行賬戶里放著的三千四百多萬,他便覺得自己不自己開飛機都算是委屈了,更不要說難得出門一次還要坐經濟艙……
兩人一路上斗嘴扯淡聊天打屁,中間還打了個盹,時間倒也過得不慢,飛機落地後沈虹開了手機,打了個電話,倆人走出大門不一會兒,一輛奔馳開了過來。
司機停好車,動作麻利的下車,和沈虹確認了身份,主動幫她提了行李,然後開車拉著二人到賽事舉辦地青松城賓館報到。
因為早到了一天,報到處的人不算多,登記了個人信息後,便在賓館住下。
主辦方准備的都是兩張床的標間,方便家長和參賽選手同住。
到各自房間放好了東西,兩人在沈虹的房間里坐下,一邊看電視一邊閒聊,到下午五點鍾左右的時候,沈虹的手機響了。
“您老再不來電話,我就要餓死了。”沈虹撒嬌的畫面看得李思平一陣惡寒,沈虹看在眼里,狠狠瞪了他一眼。
“我不想去,又不認識……”
“那我同學也跟著去啊?多尷尬啊!你們自己吃得了,我倆出去單獨吃唄!”
“唉,那好吧!行,我現在就下樓……”
掛斷了電話,沈虹說道:“我媽朋友請客,走吧,吃大餐去!”
“阿姨到了?”
“啊,到了,直接去飯店了。”
“這種場合,我去……不合適吧?”李思平有些打怵,更多的是莫名其妙,跟沈虹母親都沒見過面,這就要直接去吃飯了嗎?
“倒沒啥不合適的,我就怕你放不開——我也放不開。”沈虹無奈搖頭,說道:“但我說服不了我媽,誰讓人克服萬難帶我出來了呢?”
“沒什麼放不開的……吧?”李思平硬著頭皮說道:“你們聊天,我就負責吃就好了。”
“聰明!我也這麼想的,走著!”沈虹當先領路,倆人下了樓,奔馳車還在樓下,不知道是沒走還是又回來的。
司機輕車熟路,把兩人送到一個很偏僻的弄堂里,外表陳舊,內里卻自有千秋。
看著眼前私宅一樣的地方,隱秘卻豪華至極,低調清雅中透著一股子奢侈和神秘,李思平有些不自然,他父親當年肯定沒少去這樣的場合,但一次都沒帶他去過,所以他還是難得的有點局促。
看著門口清一色的高跟鞋黑絲襪大長腿,還有古香古色的裝修風格,李思平知道這是高檔私人會所,外人任你多大官多大老板有多少錢,說不接待你就是不接待你。
迎賓小姐態度恭謹,根本沒因為來人是兩個孩子而有絲毫輕慢。
沈虹明顯淡定的多,她當先一步,看著根本不像是剛上高一的學生。
李思平忍著好奇心思沒有左顧右盼,跟在後面,亦步亦趨。
進了大堂,轉了個彎,來到一個包房門口。
門半掩著,里面傳出來說話的聲音。
看他們過來,門口的服務員打開房門,便有一道閃亮的金光照射出來。
整個房間裝修得富麗堂皇,家具的風格都是經典的歐式風格,和外間稍顯黯淡的中式風格,頗有些格格不入。
正對著門的主位邊上,坐著一位面色和藹的中年男子,他梳著分頭,眉宇間帶著一絲疲憊,說話聲音卻不小,剛才在門外,聽得最清楚的就是他的聲音了,此時他轉過頭來,臉上還帶著笑意,注視著門口的兩個人。
挨著他坐著一位年輕女性,一頭烏黑長發熨燙得筆直,一身職業西裝,此時也回過頭來,一張臉蛋兒白皙標致,美麗的容貌帶著一絲職業的微笑。
主位的右手邊,坐著一位書卷氣息濃郁的女性,她梳著齊耳短發,鼻翼上架著一副精致的金絲邊眼鏡,兩道柳葉眉下,兩汪秋水神采充盈,穿著一件橘黃色的V領羊毛衫,整個人看著似乎都在發光一般,她雙手攏在胸前,壓在桌面上,矜持的微笑著,看著進門來的兩個孩子。
感受到男子和年輕女子的目光在兩人之間逡巡,橘衣女子卻只是盯著自己看,再加上相貌上的幾分神似,李思平知道,這個橘衣女子應該就是沈虹的母親了。
果不其然,沈虹朝她走了過去,說道:“媽,這是我同學,李思平。”
“思平是吧?”沈虹母親微笑著站起身,語氣中帶著讓人感覺舒服的平和,她主動伸出手,說道:“總聽沈虹說起你,終於見著真人了!”
“阿姨您好!”來不及品味她話中的深意,李思平趕忙伸出手握住,入手一片柔軟滑膩,卻有些冰涼。
“我來介紹”,沈虹母親對著中年男子說道:“這是我女兒沈虹,這是她同學李思平。沈虹,思平,這位是王海軍叔叔,這位是林美玲阿姨。今天接你們的車,就是你海軍叔叔公司的車。”
“謝謝海軍叔叔!”沈虹反應很快,李思平則慢了半拍。
“不客氣不客氣!”王海軍爽朗一笑,揮了揮手,說道:“小虹啊,我跟你媽可是十幾年的同學,別跟我客氣!來,坐,先吃點水果!”
沈虹挨著母親坐下,拍拍自己身邊的椅子,讓李思平坐下來。
“黎妍你也是,孩子來上海,不先跟我說,反而是藺書記告訴我我才知道的,你這不是逼我挑你不是嗎?”王海軍端起杯來喝了口,看他的杯子空了,旁邊的林美玲微笑著幫他斟茶。
李思平看在眼里,心說原來沈虹的母親叫黎妍啊?
這林美玲的做派,是王海軍的秘書還是情婦?
“我哪知道你生意都做到上海來了?”黎妍拉著沈虹的手,笑著說道:“我就知道你常年不在家,要知道你在上海,你猜我會不會麻煩藺哥?”
黎妍的氣質是明顯的知識分子形象,端莊矜持,舉止得體大方,但說起話來味道就不同了,帶著一股爽直。
李思平暗自腹誹,沈虹這樣,估計也是從她媽身上遺傳下來的。
“那倒是,憑咱倆的關系,你肯定得先找我。”王海軍點點頭,“也怪我,這麼多年了,沒跟你報備去向,你都不知道我去哪兒了!”
“哼,少跟我陰陽怪氣的!”黎妍瞥了一眼王海軍,嘲笑道:“一幫同學,跟誰我都沒斷了聯系,倒是你,上兩次聚會你都沒來吧?干嘛去了?非得逼我拆穿你?”
“那有什麼好拆穿的,不就是怕跟那誰見面麼……”王海軍知道再聊下去,自己的老底就要被拆穿了,便有些尷尬。
“王總總是這樣,忙起工作來就什麼都不顧了。”林美玲適時插話,轉移了話題,問道:“沈虹,你們參加的這個比賽,我略有耳聞,影響挺大的,據說成績好的,可以直接保送名牌大學的,對吧?”
林美玲的普通話很標准,聽得出來一點江浙口音,聲音很軟,聽著很舒服。
相比之下,黎妍的嗓音就有些低沉暗啞,少了女性的柔軟,多了一點成熟的味道。
李思平在這里琢磨著自己的心思,卻聽沈虹跟著林美玲附和了幾句,心說這娘倆果然一樣,都是把天聊死了的那種人。
正想著,包間的門被打開了,一個身材高大的人走了進來,黎妍和王海軍同時起身,迎向來人。
其余三人反應慢了半拍,也趕忙起身。
沈虹嬌滴滴的叫了一聲“藺叔叔”,黎妍和王海軍則同時叫了聲“藺哥”。
李思平臉上帶著笑,不知道該怎麼叫,便有些尷尬,同樣感受的林美玲則表情自然,微笑的注視著來人,在這種狀況下,體現出最大的尊重。
“小虹出息了,都這麼高了!”被稱為“藺哥”的中年男子在主位當仁不讓的坐下,手向下虛按了按,說道:“大家坐吧!”
等眾人都落了座,聽著大家的寒暄,李思平打量著來人,他梳著短短的平頭,看得出年輕時肯定很英俊,此時面龐上略帶滄桑,更多了一份成熟男性的魅力。
“妍妍幾點到的?”
“我剛到,就被海軍兒拉這兒來了,說晚上你要請客。”黎妍在他面前,明顯不如在王海軍面前隨意,顯得有些不自然。
“之前你說小虹是來參加什麼比賽的是吧?”藺姓男子臉上帶著笑意,和黎妍聊天,不時看向沈虹和李思平,聽見旁邊王海軍問了句“是不是可以開席了”,便點了點頭,聽黎妍說話。
“嗯,新概念作文比賽,家里都不同意,她想來,我就帶她來了。”
“你呀!”藺姓男子指指黎妍,沒有繼續說話,問沈虹道:“聽你媽說起過你幾次,你這孩子很要強,我記得我上次見你,你才這麼高,現在都快比你媽高了吧?”
“藺叔叔,您還說呢,您上次見我的時候,我還上小學呢!這都過去多少年了!”沈虹一臉的嬌憨,顯示出晚輩對長輩的孺慕之情。
李思平看得差點沒吐出來,他可從來沒見過沈虹這樣的表情,卻不曾想過,沈虹也不過是個花季少女,在長輩面前,當然不能表現出來在他面前時那種囂張勁兒來。
“是啊,那時候你也就七八歲吧?都過去這麼久了!”藺姓男子很是感慨,又問黎妍說道:“老爺子還每天都打太極呢?”
“這個得問小虹,我就沒回去過。”黎妍神情一暗,臉上的笑意淡了一些。
“嗯,每天早上打半個小時拳,下午有時候會出去走走。”聽到母親的話,沈虹接了過來。
藺姓男子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轉頭問王海軍:“海軍兒,你那塊地怎麼樣了,把握大不大?”
王海軍簡單說了兩句,兩個人也沒聊得太深入,又轉到了別的話題上。
酒席很快上桌,饒是李思平見識過大世面,很多也是不曾見過的。
好在每道菜上桌的時候,服務員都會一一介紹,李思平才不至於連什麼東西進肚子了都不知道。
桌上有天上飛的,海里游的,土里鑽的,蔬菜則是綠色種植的,六個人上了十八道菜,盤子都不大,但聽著就知道,有些東西是多有錢都吃不到的。
一頓飯吃的算是賓主盡歡,到九點多鍾才散,黎妍和沈虹、李思平一道乘著王海軍的奔馳車回了青松城賓館。
李思平有些遺憾,直到最後分別,他也沒弄明白藺姓男子到底叫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