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蕾姬絲醒來的時候,已經置身在陌生的山洞中,身上的汙跡早被洗去,衣服也已換成一件未見過的長裙,只有殘留在體內的感覺,證實這五天發生的全是現實。
“醒來了嗎?身體沒大礙吧?”
維蕾姬絲搖了搖頭,她並沒受到什麼實質的傷害,輕微的傷勢已經復原了,而且比對起狄刹所受的傷,那根本不值一提。
“我打聽到一些關於教團的現況,要聽嗎?”
“遲點吧。”
為了逃避教團的追殺,多麼細微的情報也有價值,但她現在真的沒有心情去聽。
“睡吧。”
她沒有反對,因為狄刹比她更需要休養。
因為感受不到半點敵意,狄刹慢了一點醒來。
當他睜開眼睛的時候,維蕾姬絲正一絲不掛地跨坐在他身上,嬌巧的身軀沒有半點的改變,但只是數天的光景,她散發出來的感覺已多了一份淫靡的性感,使他無法從她充滿誘惑的裸體上移開目光。
然後他才發覺自己下半身的衣服已被退下,胯下的肉棒早站了起來,正抵在維蕾姬絲的陰唇上,沾在肉棒上的唾液,還殘留著剛才騷擾他睡眠的痕跡。
混亂的腦袋雖然隱約把握到事態的發展,卻無法對應。
“你回應了我的要求,但是我卻連答應你的也無法做到……所以,至少讓我用這淫亂的身體來侍候你,即使是把我當做性奴隸也好。”
虜走女神復活計劃重心的聖女,招來光之信徒聯軍,使神殿受到幾乎毀滅的打擊,而往後的日子他還會與被派來追捕他們的同門撕殺,他恐怕已成了教團史上最大的罪人。
但是,他並不為此後悔。
溫軟的手指輕輕引導肉棒的前端,輕易地直沒進維蕾姬絲的體內,微弱的喘息中包含了悅樂和媚惑,蓄意挑動狄刹的欲望。
“交給我吧,要怎樣侍奉男人,我已經很清楚了。”
她雙手輕按在狄刹的胸膛上,沒什麼大幅度的動作,但狄刹卻感到肉棒在那緊湊的腔道內受到四方八面的愛撫,差點一泄如注,他不是未嘗人事的處男,但在維蕾姬絲的技巧下卻變得任由擺布。
維蕾姬絲輕輕扭動腰肢,以陰阜為中心廝磨,與肉壁磨擦的快感變得更為強烈,溫熱的玉液輕澆在肉棒的前端,磨蝕狄刹忍耐的意志,肉棒已經堅硬得快要爆炸。
“好硬…好舒服……來…干我……嗯…要怎樣玩我也可以……來…用你粗大的肉棒…操爛我這淫亂的小穴吧…嗯…燙得我快忍不住了……干我……”
紅唇肆無忌憚地吐出淫穢的呻吟,她的身體已經開始發熱,漸漸增強的快感使她的動作更是放浪形駭,雙手不安份地撫摸狄刹的胸膛,軟滑的手指引起陣陣挑逗性的瘙癢,只是男性的自尊強行忍住呻吟的衝動。
充滿情欲的笑容,教人無法相信五天前她居然還是處女。
淫穴的軟肉輕裹著狄刹的肉棒,沒有緊迫的壓力,卻有種無微不至的纖細,如何輕微的動作也會做成全面性的接觸,帶來強烈的感覺,隨著她的動作漸漸變得狂野,激昂與細膩的快感同時侵襲狄刹的神經。
“啊嗯……那里…嗯……火辣辣的……太舒服了……再來…我……還要……
再插深點……這麼大的肉棒…啊哈…我快忍不住了……太強了……嗯…不行了……會上癮的…嗚……啊啊呀……”
激情使她不自覺地把右手放到胸前,搓揉那對嬌巧的峰巒,美艷的嬌軀不住以肉棒為中心點躣動,隨著快感升溫,她的動作也越來越放蕩,妖媚的笑容散發著縱情享樂的嬌艷,既淫蕩又美艷,那份美態使狄刹不由得看呆看了。
那份美艷與放蕩,根本沒人可以抵抗她的魅力。
狄刹感到肉棒變得越來越堅硬,維蕾姬絲每個動作,也會使陷進肉折內的龜頭受到莫大刺激,無數的肉折輕刮著肉棒的棱角,那感覺柔軟卻又刺激,不斷累積的快感已到了無法忍耐的程度,隨時爆發也不足為奇。
腔內的變化自然也瞞不過這淫蕩的少女,紅唇勾出一個喜悅的微笑,把天生的魅力發揮到極限,悅耳的呻吟不住侵入狄刹的耳朵,火熱的肉壁更是變本加厲地按摩那瀕臨爆發的肉棒,差點便使狄刹場投降。
就在爆發前的瞬間,僵硬的身體總算解除了咒縛,右手抱著維蕾姬絲的後腦,將她緊緊地擁進懷內。
“夠了。”
維蕾姬絲的動作倏地停頓,狄刹沒有再說什麼,只是緊緊地抱著她。
平靜漸漸崩解,維蕾姬絲的嬌軀正在微微抖震,點點水珠滴在狄刹赤裸的肩膀上,使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冰冷,他沒有說話,因為他無法把心中想法化為言語,他沒有往她望去,因為他不想,更不忍看到她流淚。
只是把她抱得更緊,等待她恢復平靜。
直到她刺入胸膛的指尖不再抖震,肩上一陣冰涼,似乎她把淚水全數拭在狄刹的肩膀上,才放開了右手,把她的臉龐移到自己面前,溫柔地吻下去。
吻,居然使她感到羞澀,她的紅唇早接觸過無數男性的性器,但與男人兩唇交接還是第一次,更不曾試過與男人的舌頭糾纏在一起。
這五天里嘗過不少變態玩法,但正正常常的性愛反而不曾嘗過。
不是愛這麼虛無縹緲的說法,只是簡簡單單的溫柔。
不是征服,而是獻給她喜悅。
維持著相擁的狀態,狄刹開始緩緩抽送,肉棒深深地探進少女的花徑,棱角無微不至地刮過肉壁每一道皺折,行雲流水般柔和,細水長流的安穩,使少女不自覺地放松了身體,把一切交給深入她體內的男性。
狄刹輕吻在柔軟的雙峰上,粗糙的嘴唇刮在嬌嫩的肌膚上,產生了那淡淡的麻癢,使維蕾姬絲受不了地發出一聲如絲般幼細的呻吟聲,連她也不由得訝異自己居然能發出這麼清純的聲音。
難得的氣氛,就冒充一次純情的小女孩吧,這種自虐的想法掠過她心頭。
肉棒緩慢地在陰戶中活動,輕柔的動作讓她感到狄刹正盡量克制自己的力度,他明明知道無論如何粗暴的動作她也承受得起,根本不必顧慮她的身體,盡情發泄就可以了,他卻還是害怕弄痛她似地慢慢插入。
但是,她也不至於討厭這份溫柔,雖然覺得欠了點激昂的快感而美中不足,但是也漸漸喜歡起這種柔然的享受。
肉棒漸漸開始深入,輕柔地觸碰她的花心,沒有這幾天受到的那麼強烈,那麼密集,那麼此起彼落,卻是能夠打從心里享受,放任身心隨之起伏的快感,當中起伏也許不能稱為高潮,卻使她感到舒適。
手掌溫柔地按上她的乳房,沒有那種似是要把她的乳房抓碎的暴力,使她首次發覺男人的手原來是這麼火熱的,不是因為快感而使皮膚產生火辣的感覺,而是真真正正從掌心傳來的溫度。
敏感的乳頭與掌心互相磨擦,那感覺有點蘇麻卻又令她無比舒暢,使她不由得輕輕扭動纖腰的同時,嘴唇已自把自為地發出曖昧的嬌喘聲。
淚水情不自禁地從眼角流出,但這次狄刹並沒有說什麼,只是軟柔地舔去留在她臉頰上的水珠,無聲的氣氛使維蕾姬絲也不想說話,只是以撒嬌似的嬌嗲代替回應。
隨著快感逐漸積聚,狄刹也像是能感到她內心的渴求般漸漸加快腰部的動作,但無論如何激烈,那份溫柔卻仍然不會消失,使維蕾姬絲感到狄刹正把她導向全然不同的頂點。
不至於狂亂,只是忘記了時間的流逝。
不至於沉迷,卻會使人不舍。
直至一道溫熱的暖流注入她的子宮,把她進上一個舒適的終點,她才想起世上沒有永恒這真理,殘留下來的黏稠感覺就似是聯系兩人的最後努力,使她再一次喜歡上這種感覺,維持著雙擁的狀態緩緩入睡。
翌日狄刹醒來的時候,睡在他懷里的維蕾姬絲早起來了。
她把被狄刹斬斷的那兩條只剩半截的鎖鏈再次系在手腕的皮環上,狄刹不知道她是以甚麼心態下讓這兩條半截鎖鏈懸垂手上,但是那個站在山洞外,遠眺著彼方的背影,使狄刹知道昨夜那個柔弱的小姑娘已經消失,也許未來還會見到她的機會,但狄刹卻不想期待重逢的那一天。
聽到狄刹醒來,維蕾姬絲轉身過來,嫣然一笑。
“你不用內疚,這幾天我可是過得倒享受呢。”
縱使這並不完全是謊話,狄刹就是不能接受,不過當他接觸到維蕾姬絲堅強的目光,他就感到他應該做的就只有回應她這份決心。
“對了,雖然昨夜也不錯,但下次你還是粗暴點吧,那樣滿足不了我的。”
維蕾姬絲的戲語使狄刹只能無奈苦笑,然而也把他沉重的心情吹散。
接下來的三天,狄刹在休養的同時,也開始教導維蕾姬絲戰斗的方法和初階禱文,也許該說是不愧為血緣淨化的結晶,與毀滅女神的適性已是得天獨厚,初級的神跡近乎是一聽即懂。
其實狄刹並不想等這五天,但只要想到這五天是以什麼代價去換回來,他就沒法反對,而且過了這五天之後就再不由得他們選擇,即使狄刹的傷還未完全康復,但他們也必須在神殿的大軍到達前離開。
“我們該往哪里?”
維蕾姬絲的問題使狄刹稍為猶疑了一陣才能回答。
“往北穿過黑暗森林,渡海往洛茲泊基島。”
“那里不是暗妖精……好吧。”
在諸神之戰的最後,大地女神與毀滅女神在此地同歸於盡,毀滅女神的遺骸使這里成為混亂之島——默斯,而大地女神則把南北的大地截斷,令她的葬身之處成為隔絕毀滅女神咀咒的封鎖之地——洛茲泊基。
洛茲泊基是光之教團,特別是大地女神的勢力范圍,雖然對他們來說也是敵人,但神殿的活動肯定會受到阻礙,也許會有些冒險者繼續以討伐‘毀滅女神的魔女’為目標,但絕不會像神殿般有組織性地追殺他們。
穿過森林就是西北的海岸线,在那廣闊的海岸线要雇用或是奪取一艘能渡過海峽的船並不難,問題是黑暗森林。
黑暗森林,自古以來就是妖魔鬼怪的地盤,黑暗的詛咒使這里變成凶惡魔獸的聚居地,就連生長在這里的樹木也會產生變異,成為能置人於死的魔物,使這里成了無人敢進的黑暗地帶。
但更重要的原因,那里有一個暗黑妖精的部落。
暗黑妖精,傳說中是因信奉暗黑神而墜落的妖精,以凶殘聞名於世,不只是對其他種族,就連對同族也是殘忍無比,對入侵者當然絕不放過,即使是暗之諸神的各個教團中,也只有混沌之神的教團能勉行與他們交涉。
只要逃進森林,即使神殿得知他們的行蹤也得三思而行,在暗黑森林中人數也再不成優勢,實力不足者只會成為魔獸的食物,而擁有實力的戰士更不會願意走進黑暗森林,面對暗妖精的暗殺。
所以當他們被追上的時候,狄刹真的感到很錯愕。
“你就是毀滅的魔女吧,願你接受神之制裁。”
那是法理之神的聖騎士,白銀的神聖鎧甲在黑暗森林中依然閃閃生輝,縱只是孤身一人仍夷然不懼,持劍堅定地指向維蕾姬娜她們,連狄刹也不知該不該稱贊他不愧為法理之神的信徒,在這種時候依然堅持堂堂正正的戰斗。
狄刹慨嘆自己的疏忽,他在逃出神殿之後就忘了他們的存在,所有手段僅是針對神殿的追蹤,更忘了這些光之信徒並不清楚這座黑暗之島的環境,在不明狀況下便追進這座黑暗森林。
雖然還有傷在身,但也沒退讓的可能,緩緩抽出腰間的黑劍。
“只有你一個人嗎?”
“被你的同伴殺了。”
沒想過虛張聲勢,聖騎士照實回答,眼中透出悲憤卻不落於憎恨,僅為貫徹其正義而不是為復仇而來,即使想起同伴被殺的景象仍不動搖,使狄刹不得不提升對他的評價,至少他的精神修為不愧聖騎士之名。
“若你習慣把互相撕殺的人稱為同伴的話,你也該算是我們的同伴吧。”
狄刹改變握劍的位置,既然傷勢未愈而無法久戰,他選擇了主動攻擊,但維蕾姬絲卻伸手攔在他面前。
“聖騎士!告訴我,我到底犯了何罪,得受到汝的制裁。”
“毀滅女神從不怠於破壞,需要我逐一列舉嗎?”
“汝以何法稱破壞為罪?那是神之法理,還是人的法律?”
“既身為人,自當遵循人類的法律。”
他制裁過不少罪人,當中自然有人試圖以花言巧語脫罪,法律的正當性與漏洞是最常聽見的說詞,早使他不屑一顧,但少女給他的感覺卻不是自辯,而是對他的質問,使他無法置之不理。
法理之神不會遺棄追求真理的羔羊,凡真心求問的,必得回答。
“法之使徒啊,你侍奉的是神,還是人?聖騎士所守護的,是世界的法理還是人的法律?你想挑戰神的權威,把人訂定的法律視為世界的法則,把神淪為守護人所創造之物的傀儡嗎?”
人得遵守人的法律,但侍奉神的聖騎士並沒有以人的法律發動聖戰的理由。
聖騎士沉默了。
想要使毀滅女神復活的是教團本身,他並不會把罪算在逃亡的少女身上,即使無法放任那麼危險的力量不管,理智上也知道這早超過制裁的范疇,違背了法理之神的教義,所以他必須要少女自承為惡才能出手。
少女似乎看透了這點,卻故意避而不提。
她在誘導自己強辯,引誘他為隱藏矛盾而強語奪理,這些矛盾最終會越變越大,最後使他的信仰整個崩潰。
他無法放棄回答,對相信萬物皆有真理的法理之神信徒,對懷疑置之不理會對信仰心造成根本性的傷害,堅持、盲信更是禁忌,即使她只是花言巧語,無法取得自己能認同的大義,他就無法挑起戰斗。
“跟著來吧,把幻象毀滅也是我等毀滅女神信徒的使命之一。”
“慢著,你想讓他同行嗎?”
這次反對的是狄刹,雖然不像聖騎士般以消除黑暗為己任,把一切異己消滅才罷休,他也未能完全沒有芥蒂地讓敵人同行。
“神會公平地賜予毀滅,但作為人,你們該選擇毀滅的對象。”
死亡是試練,但並不代表戰斗是通過試練的唯一方法,展示其價值,得到認同,讓別人守護其存在亦是方法,放棄選擇就是使應該生存的死去,應該死去的活著,使死亡無法彰顯其人的價值,使試練失去意義。
引用到女神的教導,狄刹再無法抗議,但也無法坦然接受。
“你就當我看上他俊俏的長相好了。”
突然聽到這打情罵俏似的語氣,使狄刹不禁愕然以對。
維蕾姬絲以指尖輕撫狄刹的臉頰,俏臉已換上了狡黠的笑容,再沒有剛才那份嚴肅的影子,使狄刹瞬間失去爭論的力氣,本就是因長期與聖騎士敵對而產生情緒上的抗拒,非理性的理由漂亮地以非理性的方法解決了。
一旁的聖騎士也呆了,剛才與他爭辯時那聖潔的臉容,竟然能換上這麼妖媚的表情,那落差應該使他感到虛偽,但他只感到冰壁溶化般難得和真摯。
同時也有點新鮮的感覺。
他受到的教導中,邪教徒都是為滿足自己的欲望而假借神的名義,曲解神的教誨把自己的言行正當化,從沒考慮過真的有認真履行教義的人存在,不禁好奇想知道這個毀滅女神的魔女能把怎樣的光景展示給他看。
‘把幻象毀滅’——這才是真正打動他的話,追尋真理本來就是法理之神信徒的本源衝動。
而且現在已不是與他戰斗的時候。
“人類呀,何以膽敢踏入黑暗森林的范圍?”
黑暗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