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市里,秦小曼在一樓排著隊付錢的時候,顧朗去了三樓的服裝區,下來的時候手里提了個很精致的紙袋子。
秦小曼一邊咽著口水,一邊盯著那個袋子看,“你買的什麼啊?”
“情侶裝。”顧朗笑眯眯地伸出一根手指抹過她的唇緣,蹭掉點濕漉漉的液體,“喜歡麼?”
情侶裝?
秦小曼一雙眼睛霎時明亮水潤起來,上次看到一對好可愛的情侶衛衣,纏著他要買,結果他嫌幼稚。
還是買下來了嘛。
忙點頭,“喜歡喜歡。”
顧朗摸摸她的頭,“喜歡就好。”
顧朗洗完澡出來的時候,看到秦小曼半躺在沙發上,又看到已經空了的食品袋,不由怒道:“你吃了多少?”
秦小曼捧著肚子打了個嗝,虛弱地擺擺手,“別給我說話,呃,我要撐死了。”
“撐死也是自找的。”顧朗將胳膊上搭的毛巾扔給她,自己坐了過去,“幫我擦擦頭發。”
“自己擦。”秦小曼艱難地挪出點地方,滿嘴都是辣椒味,油膩膩的,果然,再好吃的東西也不能吃的太多。
“動一動有助於消化。”顧朗將毛巾塞進她手里,衝著她甩了甩頭,濺了她一頭一臉的水珠。
“顧朗,你是狗啊。”秦小曼憤憤地擦了把臉,不情不願地坐起身。
“輕點,我頭發都被你拽掉了。”秦小曼動作粗魯,顧朗疼的呲牙裂嘴。
“哪有這麼多事?”
秦小曼塞得難受,沒好氣地說道,抬頭瞧了眼牆上的鍾表,盯著電視上的廣告,怎麼還不開始演?
最近秦小曼迷上了清穿小說,近期有根據清穿小說改編的電視劇,每天晚上她就坐在電視機前巴巴地等。
顧朗見她心不在焉,抬手對著她鼓鼓的胃部按了按。
“啊,別按,要吐了!”秦小曼拍他的手,被他賴皮地抓住不松開,順勢壓了過來,“吃了多少,讓我聞聞。”
秦小曼蹬著腿要推開他,他反倒更放肆,趁勢撞開了她的膝蓋,俯身壓了下來。
低頭含住她的唇,慢慢地咬,輕輕舔著。
好一會兒才放開她,舔舔嘴巴,“辣的。”
“你惡不惡心啊,色狼。”秦小曼拉了拉被他弄到肩下的睡裙,沒好氣地對著他的腰錘了一下。
“謀殺親夫啊!”顧朗慘叫一聲,夸張地揉著自己的背。
秦小曼奇怪地看了看自己的手,方才他背上有什麼?“顧朗,你脫了衣服我看看,你背上有什麼?”
“脫了衣服?”顧朗曖昧地重復了一遍,拉過秦小曼的手放到他浴袍的系帶上,刻意往下帶了帶,“你確定?”
秦小曼被燙的面紅耳赤,拼了命地要抽回自己的手。“我不要!”她臉上的紅暈都蔓延到脖子下面去了。
顧朗抓著她的手緩緩揉著,湊過去吻她的脖頸,“哪有要不要的,你乖乖的,我今晚上不碰你,好不好?”
他說的認真,秦小曼半信半疑,紅著臉任他折騰。過了一會兒,“那個,我要看電視!”
顧朗還沒盡興,哪里肯放開她。含了她的頸肉輕輕咬著,含糊地說道:“你看就是了。”
秦小曼被他弄得全身哆嗦,腦袋漸漸不清楚。恍惚中身體騰空,她不甘心地嘟囔著:“我要看八爺,讓我看完嘛。”
“什麼八爺四爺的,我才是你的爺,好好伺候我!”
顧朗最看不慣她對著胤禩發花痴的模樣,不就是個虛構的人物嗎?
有什麼好喜歡的?
“周末去網上看。”
秦小曼被他扛著往臥室里去,他的肩胛骨硌著她的肚子,隨著他的步子顛簸了幾下,她胃淺,又吃了那麼東西,早就受不住了。
張口“哇”的一聲全吐了出來!
頓時惡心的味道充斥著整個屋子。
“秦小曼,你存心的是不?”顧朗咬牙切齒地吼道。
秦小曼吐完洗了澡人清爽不少,趴在床上晃著腿看著顧朗忙活。所有的窗子都被打開了,又噴了不少清新劑,慢慢地難聞的味道才散去。
“噓!”顧朗又去洗了次澡,四仰八叉地倒在床上閉著眼睛喘氣,“別給我說話,否則我會控制不住掐死你。”
秦小曼諾諾地點頭。
“以後,不許再吃那種東西。”顧朗又追加了一句,“點頭!”
秦小曼不滿地撇撇嘴巴,“我下次不吃這麼多就是了。”
“對了,”休息了一會兒,顧朗支使秦小曼,“去把我買的東西拿過來。”
“哦。”秦小曼慢騰騰地拿了過來,裝衛衣的話袋子小了點吧。
“打開看看。”
顧朗得意地笑,將她圈在懷里,一邊看著她拆袋子,一邊借著身高的優勢從她浴袍的領口處往下偷窺。
那雙白嫩的渾圓無辜地在他眼皮下挺立著,看得他眼里直冒火。
打住。顧朗暗暗警告自己。明天一早的飛機,今晚他不想累著她。忙完這段時間的事,就帶著她回家把事情給辦了。要不他老是安不下心來。
秦小曼看著手上綴著蕾絲的一團线條,尷尬萬分,就知道……“顧朗!”
“在。”顧朗從她手里接過去那條內褲,扯開在她眼前晃了晃,“今年最新款,喜歡吧?上面也有。”掏出Bra就要解她的浴袍。
“拿開你的爪子。”
秦小曼護著自己不肯從了他,臉憋得通紅,“我不穿,好惡心。”
她的內衣都是純棉的,很少有什麼紋樣。
這麼SEXY的東西她穿著忐忑。
而且,她囁嚅著說了句什麼。
顧朗沒聽清楚,低頭笑著在她粉紅的耳垂上親了親,問道:“什麼?”
“大了,”秦小曼笨拙地戳了戳他手上的東西,細著嗓子說道,“好像大了。”
顧朗爽朗地笑出了聲,秦小曼面色緋紅,將頭埋進他胸口使勁拱,“還笑,不許笑!”
她的頭發軟軟的,剛洗過還沒有完全干透,帶著股清新的洗發水的香味,蹭著他的胸口,軟軟的,癢癢的。
顧朗頓時感到心口酥麻的可以。
笑的越發開懷,不安分的手滑進浴袍內,輕輕捏弄了幾下,一本正經地說道:“現在穿正好。多做幾次再給你換大的。”
秦小曼羞到一陣程度就轉化為憤怒了,為什麼一個人的臉皮可以如此之厚!
“好了好了,我開玩笑的。”顧朗怕她真的發火,看看時間也不早了,哄著她睡覺。
夜里,秦小曼搭在顧朗腰上的手不停地移來移去。顧朗啞著聲音警告她,“別再亂動了。”
星光落進來,顯得她的眸子特別晶亮無辜。
“你後背上是什麼?好像一條疤啊。前幾次怎麼都沒發現?”說完才覺得這話怪異,她閉了嘴巴不吭聲了。
前幾次?
顧朗在心里暗自委屈。
一次哭得幾乎背過氣去,一次撓得他身上都是血痕,後來他為了保存戰斗力,都按著她從後面做。
到現在了看他換衣服還直捂眼睛。
這個丫頭,還是沒有完全適應他們現在的關系啊。
“沒什麼。”顧朗將她抱得更緊點,“都過去了。現在你想要什麼都可以了。”
秦小曼沉默著更往他身上靠,手從他衣服的領口處探進去,摸到他後腰上,細長的一道疤,不知有多久了。
他在外頭也吃了不少苦吧。
秦小曼一時間非常有母愛,細細地撫摸著。
她的指尖微涼,像是燃著一團小小的火苗,緊繃感從那一條疤痕處向身體各處蔓延。顧朗的呼吸變得粗重,噴在秦小曼的頭發里,又熱又癢。
秦小曼抬頭,借著外頭的光瞧著他,從什麼時候,他從一個文質彬彬的翩翩少年變成了成熟穩重的干練男人?
顧朗低頭,溫柔地看著這個窩在他懷里的小女人,眼神一如既往的干淨純澈。
小時候的他跟著父母去醫院里看望剛生完孩子的秦媽媽,秦爸爸驕傲地抱著她給他們看。
皺巴巴的一團,丑丑的。
哭聲特別大。
顧朗一向話少,只覺得這個女娃娃聒噪的緊。
等到她上幼兒園,兩家父母忙,接送的工作就交給了他。
她從小辦事拖沓,還喜歡哭鼻子。
顧朗就喜歡看她淚汪汪的咬著鉛筆頭冥思苦想寫作業的時候。
再大點,成績仍舊爛乎乎的她被秦媽媽追著滿地跑。他覺得有趣,時不時使個絆子。
被大學錄取後,他出去和班里同學喝酒,熱血少年,和喜歡他的女同學荒唐了一夜。
回去後一連幾天都刻意躲著她。
那時候她還不過是個初中生,白上衣藍裙子,頂著亂蓬蓬的頭發正眼巴巴地盼著他離開。
秦小曼的肚子“咕嚕嚕”一陣響打斷了顧朗溫情的回憶。兩人含情脈脈的注視被迫中斷。
“怎麼了?”顧朗拉住驚慌地跳起來的她。秦小曼甩開他的手,火燒屁股似的往外跑,“我要去廁所!”
放縱自己的欲望是要受到懲罰的。秦小曼蹲在馬桶上自我反省。一晚上都不知道跑了幾次了,拉肚子拉的她腸子都要出來了。
“出來吃藥了。”顧朗穿了衣服去下面的便利店里買了藥,回來後敲衛生間的門。
秦小曼搖搖晃晃地扶著牆站起來提衣服。整個人像飄在半空中一樣,處於游離狀態。深一腳淺一腳地蹣跚著過去開門。
顧朗看她臉色白的嚇人,拿額頭抵了抵她的,自言自語道:“還好,沒發燒。”接著又沉了臉,“讓你貪吃,這會兒受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