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游魂般的飄回小築,哀傷欲絕的俏臉上滿是縱橫交錯的淚痕,即便單薄的嬌軀被凜冽冷風吹得搖搖欲墜亦不自覺,腦海里只是不斷的盤旋著爹爹冷酷的面容和那撕裂人心的一巴掌。
她緩緩的撫上臉頰,那里還殘留著一絲異樣的灼熱,那一掌雖然只是擊痛她的臉,可是卻擊碎了她的心。
“為什麼,為什麼要打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麼,要這樣對我……爹……為什麼……”她的心真的好痛好痛,如同被掏空般空空蕩蕩的,一顆顆晶瑩淚珠又悄悄的滑過臉頰,為柔嫩的肌膚再添上一道新的淚痕。
“小姐!小姐你怎麼啦?怎麼哭成這樣?發生了什麼事?”站在小築門口等待的紅杏傻了眼,急急忙忙的衝上來,驚慌的問道。
“嗚……紅杏,他打我……他打我……他居然打了我……嗚……”聽到自己貼身丫鬟關切焦急的語句,月兒象找到了個支柱,忍不住撲到她懷里放聲大哭,哭得肝腸寸斷,好不傷心。
“小姐,你別哭,別哭啊……”紅杏手忙腳亂的扶住月兒,輕拍著她纖細的肩膀追問道,“小姐,到底是誰這麼大膽敢打你,你告訴紅杏,紅杏一定會替小姐好好教訓他的!”紅杏惡狠狠的揮舞拳頭,恨不得立刻揪出這個惡劣的人物,將他暴扁一頓,居然敢欺負我們善良可愛的月兒小姐,簡直是太可惡、太可恨了!
“嗚……”月兒只是拼命的搖頭,眼淚亂飛。
“小姐,你別難過,要不我去告訴莊主,請他狠狠的教訓那個人,把他抽筋、拆骨、點天燈,叫他生不如死,為小姐出口氣怎麼樣?”紅杏再次建議。
“不、不要……你不要告訴爹爹……”月兒驚慌的抬頭,因哭泣而略微嘶啞的嗓音顯得是那麼的可憐無助,“我沒事了,紅杏……你不用管我,下去吧……”
月兒勉強笑笑,然後淚眼朦朧的推開紅杏,跌跌撞撞向屋里走去,卻不小心被橫在門口的門檻給拌了一下,狠狠的摔在地上。
“小姐—!”紅杏嚇得魂飛魄散,尖叫一聲,三步並做兩步飛奔上前扶起月兒,“小姐,你沒事吧?”千萬不要有事,要不被莊主知道怪罪下來,她……她鐵定會受到重懲!
一想到莊主殘酷無情的手段,她就不寒而栗。
“我沒事,不用緊張……” 扶著紅杏的手臂挨到床邊,月兒強笑道,“你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靜。”沒事才怪!
她的膝蓋、腳踝痛得要命,可是再痛的傷口也比不上她內心的傷痛!
“小姐,你這樣子……”紅杏哪里放心,小姐臉色蒼白得仿佛死人一般。
“出去吧!”月兒疲倦的揮揮手。
“這……是。”紅杏無奈的告退。
看著紅杏擔憂的臉孔漸漸退出屋外,關上房門後,月兒深吸一口氣,撲向床鋪。
“嗚……”
淒切的哭聲,終於再次奔騰而出。
月兒整個人埋在棉被里,一面哭,一面錘打著床鋪。
“嗚……爹爹最討厭、最討厭了……嗚……一點都不聽人家解釋……嗚……還有那個天姨,更加可惡……嗚……如果不是她……嗚……爹爹怎麼會打我……嗚嗚……”她難過的晃動著腦袋,胸口象被開了個大洞,眼淚迅速的沾濕了錦緞被子。
“碧瑤,關於那批兵器的問題……”林雨玄沉吟道,“事關重大,容我考慮考慮,明日清早我必定給你一個答復,如何?”
月兒究竟怎麼樣了,受了他一巴掌,她會不會做出什麼想不開的事來?
林雨玄心急如焚,如坐針氈,一想到月兒臨走時那哀痛欲絕的神情,他就恨不得立時飛奔到她身邊將她香軟的胴體擁入懷中,親吻她細嫩的小臉好好的安慰,偏偏現在卻坐在這里要和面前這個女人強顏歡笑,委與虛蛇,他覺得整個人都快要爆炸了。
“好味!”天碧瑤悠然的夾著菜,嘖嘖贊嘆道,“月兒侄女果然燒得一手好菜,恐怕連天然居的主廚都比不上,碧瑤真是羨慕雨玄兄的福氣啊。”竟是未曾回答他的問題。
“既然如此,你多吃點。碧瑤,不如……”
“雨玄,你為何不吃?莫非這些菜不合你的胃口?”
“……我不餓!”林雨玄憤怒得真想一拳打掉這女人虛偽的臉孔,居然三番四次岔開話題,拖延時間。
就當他快要瀕臨爆發的時侯,林天及時出現挽救了這一僵局。
“見過主人,見過天齋主。”
“什麼事?”林雨玄強忍住氣,冷冷的問。
“主人,那位同天齋主同來的青年蘇醒了,嚷著要見齋主。”
“什麼?他醒了嗎?”天碧瑤匆匆放下筷子,急切的道,“林管事,麻煩你帶我前去。”又轉頭看向林雨玄,淡淡道,“雨玄,碧瑤相信你明早定會給我一個滿意的答復的,碧瑤有事就先告辭了。林管事,我們走吧。”大步向前走去。
林天側身望過來,林雨玄微微頷首,林天心神領會,告退離去。
待天碧瑤消失在視线內,林雨玄立刻如同離弦的疾箭般飛射而出,幾個起落,也消失在通往楓葉小築的道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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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杏守在門外,聽見房內哭泣聲起,幾乎就欲推門而入,卻又擔心被小姐責罵,只好在院內走來走去,不知如何是好。
過了一會,哭聲漸漸低沉,再不可聞。
紅杏猶豫了半晌,下定決心還是進去查探查探狀況為妙。
剛把手放到門把邊,身後突然傳來一個低沉冰冷的嗓音。
“月兒在里面嗎?”仿佛鬼魅般,一條高大身影悄無聲息的落在院內。
紅杏吃了一驚,回頭望去,頓時嚇得魂飛魄散,跪伏在地:“莊主!”
林雨玄鷙冷的眼眸掃視了下她,舉步就往門口行去。
“莊……莊主,小姐她似、似乎被人打了,剛才還在里面哭泣,請、請莊主做主……”紅杏鼓起勇氣,語調磕巴的將小姐的現況說出來,本想要莊主為小姐出頭,教訓一下那個膽大妄為的人,卻不料引來了一雙鷹阜般凶殘的眼,犀利地邪睨著她。
“滾出去!”炸雷般的絕冷聲音在頭頂上方響起,林雨玄寒潭一般的眼眸略微暗淡了下,冷然道,“沒有我的吩咐,不准任何人靠近!”說完再不看她一眼,推門而入。
紅杏趴在地上瑟瑟發抖,汗如雨下,剛才莊主瞬間爆發的酷厲威壓壓得她幾乎透不過氣,近欲昏眩。
如果不是莊主霎時收回,只怕她早就頂不住壓力七竅流血躺倒地下了。
“呼……好恐怖……”半刻鍾後,紅杏才慢慢坐直身子,不過全身還是軟的。
她勉強扶著牆體站了起來,腳步虛浮但片刻不敢停留的逃離院子,莊主的命令,她已經晚了半刻鍾才執行,再呆下去,恐怕腦袋就有搬家的危險。
她現在還不想死啊。
林雨玄踏入房內,一股清純甜美的香氣撲鼻而來,他掛心的可人兒,現在正安祥的躺在床上。
月兒安靜的躺在床上,整個身子幾乎蜷縮進被里,只露出了大半張天使般純靜無暇的小臉。
然而在這本該恬適的睡顏上,卻透著幾分異樣的蒼白。
粉嫩白皙的臉頰滿是斑斑水跡,長而密的睫毛時不時的微微顫動,隱隱可見上面還凝結了幾顆晶瑩剔透的水珠。
“月兒,對不起……”林雨玄坐到床邊,低低嘆息道,伸手輕輕撫觸在她嬌嫩的雪膚上。
看著月兒蒼白如紙的小臉,顰鎖的細致柳眉,林雨玄心痛如刀絞,一波又一波澎湃的愧疚感如潮水般洶涌而來,幾乎淹得他喘不過氣。
“都是爹的錯,爹不該為了計劃而置你的心情於不顧……”林雨玄彎下腰,額頭抵著她的,細長的指尖在她溫軟的香腮上反復流連,拭去那一道道未干的淚痕,“若是早知你這般傷心,縱使要與慈航靜齋撕破臉皮,爹亦不會這樣對你……”
“嗯……”臉上微癢的觸感令她水嫩的櫻唇吐出了慵懶的音調,月兒無意識的翻了個身,花蜜般的唇兒,剛好誘惑的擦過他的嘴角,讓他本就幽暗的雙瞳更顯深暗。
緊擰錦被的春蔥玉指也自然的松開,露出只著單薄衣裳的秀美胴體。
“月兒,你知道嗎……”林雨玄俯下身,高大的軀體幾乎整個覆蓋了她,火燙的眸子靠得她好近好近,“爹真的好愛你,好愛你。無論爹做過什麼,全都是不想讓你受到傷害,即使是這一掌……”月白的指尖再次蹭上她的嬌顏,“也是為了令你擺脫慈航靜齋的糾纏,不得已而為之。當爹擊下去的時候,爹的心,比你還要痛苦千倍……”他的聲音低沉嘶啞,眼眸不可抑制的閃過混雜著滾燙欲望和深刻痛苦的復雜之色。
“冷……”此時,一股凌厲的寒風正好從窗縫邊呼呼吹入,向來受不得凍的月兒激靈靈打了個寒戰,不自然的朝內縮了縮,背部卻無意識的碰觸到他強壯有力的臂膀。
“唔……”好暖哦,那是一個溫熱的源泉,火燙舒服的感覺讓她滿足地從喉嚨發出了咕嚨的嘆息聲,情不自禁的將身子朝里頭更靠了進去。
林雨玄頓時劍眉擰得死緊:“該死!又穿這麼少,想要生病嗎?”他低咒著,慍怒但小心翼翼的抱起月兒香軟的嬌軀,結實有力的臂膀,牢牢的包裹住她的全身,把她護衛在自己厚實的胸膛上。
“月兒,你總是這麼不好好照顧自己,你叫爹爹怎麼才能放心……”他無奈的嘆息,輕憐蜜愛的碎吻落在懷中那張嬌顏的眼角、唇邊,柔滑甜美的芳香滋味令他蕩然魂銷,雙臂一收圈得更緊了。
“嗯……嗯……”略嫌太重的力道,迫使淺睡中的她微微一顫,迷迷糊糊的睜開了雙眼。
出現在面前的赫然是林雨玄俊美無鑄的面龐。
“爹—”月兒先是一呆,尚未清醒的大腦遲鈍無比,小腦袋努力的晃呀晃,陡然間瞪大明眸驚叫,“你、你怎麼會在這里?”
“我為什麼不能在這里?”月兒吃驚的反應令他頗感不悅,林雨玄懲罰性的捏捏她的細柳腰肢,暗示的頷頷首。
“呃……”月兒終於後知後覺的感到了不對,她低頭一看,差點沒尖叫出來。
她、她正舒服的縮在爹爹的懷里,雙腳還夾著爹的大腿不放。
而自己原本抱住錦被的藕臂圈住的竟是爹的腰肢,還有那自己死命緊靠的厚實胸膛……不,不行了,看到自己象個無尾熊似的掛在他身上的情景,她快要因此而暈了過去。
“嗚……”意外,絕對是意外!
白晰透明的雪膚迅速的染上一層艷麗的瑰紅,月兒急忙松開雙臂就欲逃離那個緊窒溫暖的懷抱,卻不料身體一動就被林雨玄緊緊扣住。
“你、你干嘛?放開我!放開我啦!”她羞怒道,四肢開始拼命掙扎。
他怎麼可以顯得如此若無其事?
在狠狠的打了她耳光之後還能那麼溫柔的抱她,他把自己當成什麼,那種呼之既來,揮之則去的女人嗎?
她林無月,也是有尊嚴的!
林雨玄黑眸一暗,有力的臂彎箍牢了某人蠢蠢欲動的胴體,“別動!”他警告道,不斷扭動的鮮嫩玉體簡直是對他定力的最大考驗,他甚至尷尬的發現,那個男人最引以為傲的寶貝,已經有往前所未有地體積和硬度漲大的趨勢。
“你、你憑什麼叫我不要動!”知道掙脫不掉,她眼圈又開始泛紅了,“我已經如你所願的向那個女人道歉了,難道你還想要我再去道歉一次不成?”她不要啊!
貝齒緊緊咬住細嫩的紅唇,她命令自己不可以哭出來,可是水霧還是不聽使喚的在眼眶中漸漸凝實。
“寶貝,別哭了,別哭……”宛若深潭的幽黑瞳孔揪心的收縮著,悔恨、痛苦、愛憐等各種情緒盤繞著折磨他的神經,林雨玄心痛的吸吮她柔弱的淚珠兒,恨不得用他深愛的懷抱揉碎她的恐慌和無助。
“爹怎麼舍得讓你再受一次委屈,爹是有苦衷的。月兒,你原諒爹好不好?”細密的濕吻點在她比彎月更美的眼簾邊,沾去顆顆瑩白的晶鑽,林雨玄指掌捏著月兒精致的小下巴,慎重的發誓,“爹保證,以後絕不會再讓我的月兒傷心難過了,好嗎?原諒爹吧,嗯?”
“我不信,你每次都這麼說,轉過身來,又忘記了……”月兒抽泣道,“爹最討厭了,明明答應月兒不凶人家的,還不是照凶不誤,誰知道下一次發生什麼事時,爹你會不會又反悔?我不要,我不要這樣……嗚……”愈想愈傷心,月兒淚眼汪汪的望向他,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好吧,那你要怎樣才肯原諒爹?”林雨玄苦笑著,灼熱的視线對准她的目光,“都是爹的錯,爹認打認罰,只要我的寶貝兒別再難過,你要爹做什麼都行,好不好?”
月兒被他狂熾的眼神盯得發顫,臉兒燙紅的垂下頭,“除非……除非爹你以後答應月兒不准再理會那個女人。”一想到慈航靜齋那趾高氣揚、仿佛天下唯我獨尊的嘴臉,她就有氣。
“這個……”林雨玄皺眉道,“月兒,不是爹不想答應你,但慈航靜齋的天碧瑤是我的故友,大家交往過多次,爹也只能虛應她。”天碧瑤可是計劃中很重要的環節,他暫且忍耐她的無禮,等到沒用時,他就殺了她替月兒出這口氣。
“最多爹應承你,若果以後天碧瑤再招惹你,爹立刻跟他劃清界限如何?”他絕對不會再讓慈航靜齋的人和月兒碰上。
“真的嗎?”月兒不確定的追問,迫切的語氣簡直就象個尚妒的小女人。
“真的!”林雨玄寵溺的揉揉她的秀發,柔聲道。
“那……好吧,不准再騙我哦。”月兒也算勉強達到了目的,心情頓時放松下來。
她嬌小的身子揉啊揉,在他懷中挑選了個舒適的體位坐好,眯起眼睛貪戀的嗅著爹爹那干爽醇厚的男性氣味,渾然不自覺,這樣的舉止對他是多大的誘惑。
“月兒……爹不會再騙你了……”低沉柔和的嗓音在她上方響起,林雨玄修長的手指拂上她花蕊般嬌嫩的唇瓣,情難自禁的一遍一遍在上面描繪輪廓。
深沉凝實的黑黝瞳孔,漸漸被邪肆的暗黑慢慢包容,在它後面,一個充滿欲望的熾熱宇宙正瀕臨爆發。
“嗯……”麻麻的感覺搔得她嫩唇發癢,她忍不住轉了個身,卻不料膝蓋撞到了他硬實的腹部,瞬時一股刺刺的疼痛感從膝蓋處傳了上來。
“好痛啊!”月兒的淚珠瞬時又被刺痛逼了出來,先前摔的一交緊張時沒有感覺,現在心情放松了,膝蓋、腳踝處的劇痛全都匯聚起來一鼓作氣全面發作,讓她難受得頓時掉下了眼淚。
“怎麼了,月兒?”林雨玄皺緊眉頭,心驚的問,他的寶貝兒又是哪里不舒服了?
“嗚……左邊膝蓋……痛……”長長的羽睫不停的抖動,數顆晶瑩如水晶的淚滴再次滑下,月兒揪緊他的衣裳,可憐兮兮的指示疼痛的來處。
“來,爹看看。”林雨玄小心的抬高她的左腿,輕輕撩起衣裙,一截滑如凝脂,白皙近乎透明的小腿一寸寸顯現在眼前,細嫩得讓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
林雨玄按捺住心頭躁動的火熱,將裙擺卷過膝蓋,登時一抹觸目驚心的血紅暗漬就這麼大刺刺的結在膝上,看起來好不滲人。
“這是怎麼回事?!”林雨玄又驚又怒,心痛的撫著那片已經結莢的暗紅。
他只不過稍稍不在她身邊一會,她就有本事把自己傷成這樣?
“還……還有腳踝……”月兒抽噎道。
“還有?!”林雨玄聲音拔高了八度,臉色已變得鐵青,“你是怎麼搞的,幾刻鍾的時間你都能把自己弄得又傷又殘?”
“還不是因為你!”月兒哭叫道,“如果不是你打了人家,人家會難過嗎?人家不難過,會摔傷嗎?你還好意思凶我……嗚……”語言哽咽,帶著無限委屈,白皙的手背胡亂擦拭著臉頰邊濕濡的水跡。
“好,好,好,都是爹的錯!爹不該凶你的!”難過就會摔傷,什麼邏輯!
林雨玄長吸了口氣,告誡自己要忍耐,不要亂發脾氣,畢竟什麼事情扯上她之後難保不會發生差錯。
“來,爹再幫你看看!”
他陰郁著臉,快速但輕巧的脫去左腳那只粉色繡鞋和潔白的羅襪,不一會,寬大的掌中便多了一只晶瑩如玉的粉嫩肉足。
好美!
林雨玄贊嘆的看著手中的嬌嫩,不禁有些失神。
只見那五根薄薄纖弱的玉趾整齊纖致,踝骨渾圓,軟若無骨,還帶有陣陣美妙的幽香。
這樣一只令人心醉的絕美玉足,卻在在足踝根部有些發紅發腫,顯是扭傷了筋骨。
林雨玄溫柔地握住那紅腫的地方輕輕揉動,只覺得掌中的肉足軟滑柔膩,綿若凝脂,幾乎令他不忍釋手。
“嗯啊……”剛才疼痛還不覺得怎樣,可是現在看到自己的玉足被一個男人這樣把玩揉弄,月兒燥紅了雙頰,低不可聞的發出一聲羞人的嬌吟。
討厭了,她覺得自己越來越象一只渴求愛撫的小花貓。
“來,動動看還痛嗎?”林雨玄暗運內力化散了她足踝的紅腫,將有些錯位的筋骨不露痕跡的調整到最佳原位,才難舍的放開這只白嫩玉足。
月兒聞言慢慢的轉動了會足部,又單足落地輕輕的跺了跺腳,驚喜的叫道:“耶,真的不痛了喔—謝謝爹爹。”
“二十四個時辰內不可以隨意走動,以免筋骨再次錯位,聽到了嗎?”林雨玄依依不舍的為她套上羅襪,叮囑道。
“那麼久?”月兒愕然的抬頭,“那我不是什麼都做不了了嗎?”
“除非你想一輩子下不了床,否則……”林雨玄冷哼道,“最好什麼都不要做!”
“那人家總不能不吃飯、不洗澡吧?”她嘟著嘴問,這可是人生大事啊。
林雨玄有些哭笑不得:“這些事,自然會有下人服侍,你用不著操心,或者……”他眸光轉濃,低沉的嗓音中夾帶著濃濃的渴望,“爹也可以幫你……”
“呃……不、不必麻煩了……”心慌的看著他深邃的眼眸里詭譎的光芒越來越盛,還有嘴角那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月兒無意識的伸出粉紅小舌舔舔誘人的小嘴,直覺的想要逃離這只噬人的獸。
那截軟儒的丁香小舌徹底粉碎了他最後一絲理智,林雨玄閃電般的箍住她的後腦,薄唇重重地壓在她妖艷的唇上,滑溜的舌頭來回摩挲著唇瓣的甜美,然後強勢而霸道地侵占進擊,擒獲住檀口里香滑的小舌緊緊糾纏,津液交融。
扶在她腦後的大掌也激情地揉搓她的發絲,圈在她腰間的手腕幾乎要折斷她的纖腰。
“嗯……啊……”炙熱的軟溜觸感狂掃過口腔的每一寸土地,月兒被他那狂霸、濃烈的男性氣息攪弄得神情恍惚,喘不過氣,心跳聲象擂鼓一般響亮激烈。
她手指無措的拉扯著林雨玄的衣服,仿佛時空交錯般又回到了那個激情的清晨。
“寶貝,你真甜……真美……”林雨玄啃咬她的貝齒,交換著彼此的甜漿玉液。
霸氣狂妄的唇舌不斷改變角度,混合著不知是誰的唾液從嘴角淌出。
“不……不要這樣……”揪著一個空擋,月兒嬌喘咻咻的吐出幾個音符,神智因為熱吻產生的高溫而瀕臨昏眩渙散,渾身象被抽了骨頭似的軟癱在他懷里,散發出驚人性感的嬌艷媚態。
“那可不行,誰叫你可愛得讓我情難自禁……”林雨玄稍稍離開她的唇,轉戰她圓潤如珠的耳垂,輕輕含弄著,勾舔著,滿意的看到它飛快的染上一層動人的艷色。
“討厭了,爹,你又欺負我……”潔白皓齒輕咬瑰紅的菱唇,月兒臉紅紅的指控,伸出粉拳去槌他,“不准你再說……”
“放心,我也不喜歡用說的。”他邪魅的笑著,“我比較喜歡用做的!”
“做什麼……”月兒眨著眼睛,楞楞的望向他,單純如她還是不太明白那抹笑容所代表的意思。
“想知道嗎?”他的笑意越來越濃,也越來越熾熱,熊熊火光簡直要將她燃燒貽盡,“爹很樂意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