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1章
女人看重忠貞,是因為背叛的成本太高。我不會文嗖嗖的跟你扯一堆感性方面的東西,總之一句話,你好好過你現在的生活就是了。
“咻”的一聲輕響,謝斌往對方微信里發送了這麼一條語音信息。
盯著手機上那一行‘對方正在輸入’的提示,謝斌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就見一句話彈了出來。
那你什麼時候過來看我?
謝斌穿著褲衩叼著煙卷,慢吞吞的回到,‘你什麼時候穿上了絲襪,我就什麼時候過來干你’。
那邊發過來一個錘子敲腦袋的表情,緊接著後面就是一句‘我就不穿’。
謝斌打了個哈欠,手指按在了語音鍵上,“不穿不穿吧,我拿你照片打飛機去了。”
屏幕上收到了一條長長的省略號,想來那邊已經是啞口無言了。
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謝斌吐了個煙圈,他向來知道女人是個奇怪的動物,從她的字里行間那種語氣里,就可以感覺出來她說的有點心口不一。
“我看你怕是早就穿上了吧?”
叮的一聲悶響,‘我看你怕是早就穿上了吧?’他彷似聽到了自己說話的回音,還沒想明白是咋回事,就聽到了幾聲敲門的聲音。
謝斌沒好氣的一咕嚕從床上翻了下來,穿著褲衩就直往大門走了過去:“大中午的還讓不讓人睡覺?”
說起他的奔放,居委會大媽有幸見過幾次。
不過人家畢竟是經歷過文革的人,也算是大風大浪過來的人,每次看到他穿成這樣,都會勸他別為國家省布料。
打開門的那一刻謝斌就愣在了那里,他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機,又看了一眼門口的那位,有些詫異的問道:“你怎麼來了?”
門口那位也是一愣,臉上突然掛起了一絲暈紅,她本想給他一個意外,現在倒換成了自己感到了意外。
心神意亂間她穩了穩情緒,望著謝斌健碩的身體說道:“你打算就這樣讓我站在門口?”
謝斌將門推開,自己讓到了一邊,做了個請的動作。門口那位便提著個紙袋與他擦肩而過就進到了房間里。
擦身而過間,一陣幽香撲鼻而來,甚是讓人痴醉。而這個男人的陽剛之美,也讓進門後的這個女人心里產生了砰砰直跳的感覺。
“冰水還是涼茶?”謝斌隨手將門關上,站在她後面問道。
“冰水吧”。
謝斌見她坐在了客廳里的沙發上,便打開了冰箱給她倒了一杯雪碧與薄荷做的冰水。
看著茶幾上玻璃杯中的綠色薄荷葉被冰塊凍在了里面,此時正被冰涼的雪碧溶解的氣體帶著氣泡慢慢的溶解著,她竟有了一種舍不得喝下去的感覺。
謝斌坐在她對面,懶散的掏出了一只香煙在茶幾上敲了幾下這才點燃道:“放心吧,沒下藥。”
女人白了他一眼,拿起桌上的冰水喝了一小口,瞬間就感覺到了一股清涼芳香的味道透過了自己的喉嚨傳遍了全身。
剛才那種炎熱的感覺也頓然消逝了很多。
謝斌葛優躺的姿勢很是隨意,而那個女人卻是有種很正襟危坐的拘謹。
見她端坐在沙發上,也不說話,也不提來的目的,看著一副很害羞的姿態,謝斌便笑道:“嫂子,你到我這來,不會就是來喝水的吧?”
“不准再叫我嫂子,我已經跟你說過很多次了。”女人捧著那冰涼的玻璃杯,此時覺得心里的寒冷似乎比手里的更冷。
其實在以前對於這個男人叫自己為嫂子,她還不是很抗拒,因為那個時候的定位就是那樣的。
現在這層關系發生了質的變化,也就是發生了實質性的改變,那麼自己就無法再接受這個稱謂了。
說白了其實自己心里也很明白,自己這樣做,就是想確定到底與他是一種什麼樣的關系,而這層關系的主要隔閡就是自己已經是別人的妻子了。
但作為一個女人,她要是無法在這種雙方不能確定的關系上得到一個滿意的答案,那將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所以自己一直在這件事上很糾結,哪怕這個男人叫自己一聲瑩瑩或白瑩,那也是一種心理上的安慰。
謝斌對於心理學方面的知識是比較豐富的,他當然知道白瑩這麼做的目的。
但男人在處理事情上不會像女人那麼感性,男人一般都是比較理性的一種動物,在分析了事情的結果後,往往會比較理性的做出選擇。
其實對他而言,叫她什麼這完全是無所謂的事情,但他卻一直叫她嫂子,這就是一種發至於內心的一種尊重。
謝斌擺正了坐姿看著白瑩道:“我為什麼叫你嫂子,那是因為我不想騙你。我知道,或許對你來說,叫你老婆或者其它比較貼切的稱呼,哪怕是騙你,你可能都會覺得很開心。我也知道在這方面男人是應該感性一點,但你想過沒有,其實叫你什麼那壓根就是無所謂的事情。你現在要想的是,我們目前的這種關系怎麼能在不影響你家庭的前提下,繼續走下去,這才是我們真真切切要去做的事情。”
見她沉默不語謝斌接著補充道:“退一萬步講,我如果要踹開你,那是分分鍾的事。可能你會覺得現在我為什麼還沒踹你,或許是我還沒玩夠你,你如果真這麼想過,我也不怪你,只能說明我這個人給你的印象就是這個德性。但我今天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只要不破壞你原本的家庭,那些男女之間該有的感情我會一點也不少的全給你,唯一的局限就是我們之間的這層關系,想要達到去領證的目的,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白瑩將水杯慢慢放在了茶幾上,她並沒有去回答謝斌的這些話,只是從腳邊的紙袋里拿出了一套衣服放在了桌子上:“這個是給你買的。”
謝斌知道他剛說的那些話,這個女人需要時間去慢慢消化,也不想再繼續說下去,拿過茶幾上的那套衣服看了一眼便就喜歡上了。
“沙灘T恤套裝!”謝斌有點意外的問道。
白瑩見他很是喜歡,抬頭看了一眼他那光著膀子的身軀,有點面紅耳赤的說道:“你快換上試試”。
謝斌叼著香煙,麻熘的將那套沙灘休閒服撐開在了自己面前。
上衣是件白色的短袖,胸前有個黃色的大菠蘿圖案,而沙灘褲是那種一看就很清涼的五分大短褲,顏色是打底的白色加上無數碎花的菠蘿與葉子圖案的組合。
謝斌先將那沙灘褲穿在了身上,大腿上的褲腿便襯托出了扎實而又完美的肌肉线條。
謝斌將褲頭擺正了一下,又將煙夾在了手里,這才把短袖套進了脖子上,然後才一只手一只手的穿過了袖口。
白瑩起身過來幫他將短袖拉到了他的腰間,又繞過他的背後往下拉扯了幾下,然後突然就抱緊了他。
謝斌被她這突來的動作嚇的將頭仰了起來,生怕煙頭燙著她,他攤開雙手有點手腳無措的道:“嫂子你干嘛呢?”
白瑩緊緊將頭貼在他的胸前,聽著他那厚實有力的心跳,輕輕地說了一句:“我想抱著你”。
謝斌左手摟在了她的腰肢上,右手輕撫著她的秀發問道:“抱歸抱,但你今天為什麼穿著休閒裝就過來了?”
白瑩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那是一套褐色的圓領休閒套裝,長袖9分褲的底下是一雙豹紋色的魚嘴開放式高跟鞋。
而每雙鞋嘴里都吐出了五根麥芽兒似的玉趾,潔白而附有光澤。
那腳趾上蒙上的一層神秘的黑紗指甲油,在沒有絲襪的包裹下顯得是那麼的鋥亮。
白瑩間接的想起了上次在自己家,他粗魯的撕爛了自己的衣裙,面色有些暈紅的輕啐道“以後你不准再撕我的衣服,不然....”
謝斌將煙頭從嘴里吐了出去,在她的屁股上掐了一把接過她的話道:“不然你就買一車衣服天天穿著讓我撕?”
白瑩被他恰到好處的力道掐的似疼不疼得呻吟了一聲,想起他那些粗魯的行為,自己竟然莫名的升起了一種興奮,但嘴里卻道:“你想的美”。
“想的美不美我給你看樣東西你不就知道了。”謝斌一把將她攔腰抱起,嚇得白瑩連忙摟住了他的脖子。
謝斌抱著她來到了臥室,在一面很大的組合衣櫃前將她放了下了。白瑩見他蹲了下去在最底層的下面將一個抽屜拉了出來。
抽屜一打開,映入她眼前的就是那些五顏六色的各種絲襪,白瑩暈紅的臉上更多的是吃驚的表情:“你買這麼多絲襪干什麼?”
謝斌輕咳了一聲,掩飾了一下尷尬的神情,在抽屜里隨意抓起了一條放在了她的手里:“這些都是你的。”
白瑩通紅的臉一下子蔓延到了脖子上,還沒來得急開口責問,就見謝斌指了指抽屜中間一個做工很精美的藍色布套說道:“誰讓你看它了?我讓你看的是這個。”
“那是什麼?”白瑩順著他手指的地方看去,有些好奇的問道。
謝斌站起了身來,讓到了一邊,賣著關子道:“你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
白瑩蹲下了身去,將手里的絲襪重新放進了抽屜里,她有些小鹿亂撞的拿起了那個精美的布套,入手間才感覺到里面應該還包裹了一個類似長方形盒子一樣的東西。
她見布套上面用黑色的絲线繡了一排‘Tiffany&Co’的英文,這才意識到這是美國一個很出名的奢侈品公司蒂芙尼的產品。
謝斌見她是很吃驚的望著自己,便讓她趕緊打開看看,白瑩問道:“這是你送給我的嗎?”
謝斌點了點頭,“那天你也聽到你老公說的話了,他說你過段時間會回一趟老家,他會找個機會開熘讓我送你回去,我本來是打算到了那天才送給你的,俗話說,來的早不如來的巧,正好今天你也過來了,而且還送了一份禮物給我,擇日不如撞日我覺得今天就挺好。”
白瑩聽他說完,連忙把東西放進了抽屜里,搖著頭道:“這東西太貴重了,我不能要。”
謝斌見她要去關抽屜,忙用腳尖頂住了抽屜的邊緣,腰身一躬就把那個藍色的布套從里面拿了出來:“如果你不要,那我就只好扔了它了!”
話完他用腳將抽屜推了進去,轉身就來到了臥室外的陽台上,白瑩起身想去阻止,但剛站起來,就眼睜睜的看著他將手里的那個藍色布套往從六樓扔了出去。
布套在空中劃著優美的弧线直往遠處飛去,當白瑩跑到陽台邊的時候,已經看不到它掉到哪里去了。
謝斌側著身子看著她,白瑩罵了他一句“你是不是人傻錢多?”便不再想理他。
兩人站在陽台上,白瑩雙手握著欄杆,風吹起了她的秀發在空中輕輕的舞動了起來,那生氣時微微噘起的小嘴,此時更是有了一種說不出的美麗動人。
“知道我最看重你的是哪一點嗎?”謝斌看著她在空中隨風起舞的秀發,突然冒出來了這麼一句。
白瑩遙望著遠處的高樓大廈,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謝斌低頭笑了笑“如果今天換成了其他的女人,我想他們會毫不猶豫接過我的禮物然後站起身,抱著我親一個,然後說一些她們慣常贊賞男人的話,來贊美我一番。但你卻不一樣,你會說這個禮物太貴重,然後重新將他還給我。最重要的,是你看到我將它扔出了窗外的那一刻,你是從心底替我感到惋惜的,同時也證明你也是真心喜歡這個禮物的,但是你覺得它太過於貴重,所以你不敢收。”
說著這些話,謝斌抓起了她的一只手,將一個籃色的盒子放在了她的手心里。
白瑩低頭看了一眼手里的東西,那藍色的盒蓋上依然還是印著那個奢侈品公司的名稱,她有些詫異的向謝斌看去,謝斌哈哈一笑道:“你真以為我人傻錢多?我只是把布套扔了,里面的盒子我早就背著你扯出來了,還不快打開看看。”
白瑩沒好氣的將東西一把塞進了他的懷里,嚇得謝斌立馬抱住了它,這要是一不小心沒接住,真從這六樓掉了下去,底下又到處都是些過往的小區住戶,那自己就真成了冤大頭了。
看著她有些生氣的往房間里走了去,謝斌將盒子里面的東西拿了出來,原來那是一根金銀雙環的吊墜項鏈。
白瑩背對著謝斌坐在臥室的床腳邊,她心里最先氣的是這個男人這麼的不在意一樣東西,說扔就給扔了,那自己與他的將來可能也難免會是這樣的結局。
而現在她氣的,是他竟然把自己騙的團團轉,而自己卻還在為他的不在意那麼的傷心難過。
正想著這些事,就見一雙手挽過了自己的面前,然後就把一根項鏈輕輕系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謝斌在她的背後又將她的秀發重新捋了一下,然後雙手搭在了她的肩上,用下巴抵住了她的頭頂說道:“你在我心里那就是無價的,所以這跟項鏈一點也不貴重。”
白瑩被他的這句話感動的反轉了身體緊緊抱住了他,直到很久後她才站起身拉住了謝斌的大手,將他帶到了客廳里。
謝斌見她提起了沙發邊上她帶過來的那個紙袋,然後聽她道:“你不准進來。”
就徑直走進了自己的臥室關上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