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不會去當男優了吧?—胖子陳黎
別說我從來不相信世界上有鬼這件事情,就算是有鬼的話,晌午時分陽氣那麼盛的時候,鬼也不可能跑出來作怪。
我之所以背脊發涼,是因為這個女孩的眼睛里實在有一種陰冷森寒的氣息,彷佛這個陽世問的東西跟她都沒有什麼瓜葛一樣!
“白痴。”
畫著黑眼妝,穿著小皮衣,打著唇釘的非主流女孩看到我直愣愣地望著她出神,一副白日見鬼的神情,冷冷地吐了一句。
聽她這一開口,我心里的寒意更重,因為她的聲音居然跟蘇蘇是從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
“不會現在我還在床上,這些都是做夢吧?”
我使勁眨了眨眼睛,在心里默念道。
蘇蘇聽到女孩在旁邊罵我,眉頭一蹙,轉過身子對那個女孩說:“青曼,你斯文點好不好?都是我老同學,別那麼沒分寸!”
“切。那我不影響你們敘舊了。我走好了!”
非主流女孩眼睛瞥了一眼蘇蘇,站起來就想走。
“青曼,青曼……我……”
我靠,老子終於知道她是誰了!
蘇蘇喚了那女孩一聲名字,我在腦海里死命地搜刮,找到了一個令人無法相信但又不得不信的事實。
蘇蘇讀大學的時候就跟我們講過,她有一個雙胞胎妹妹由於成績不好,總喜歡做些出格的事情,被她老爸送去英國素來以嚴謹著稱的女校讀書,名字就叫蘇青曼!
我仔細再朝著女孩看去,在她被塗得慘不忍睹的削瘦觀骨下的容顏,果然血(蘇蘇是如出一轍,也是個瘦美人的胚子!
這也太扯了吧?
溫文爾雅,心地善良熱心,長相秀氣端莊,在我們年級的美女排行榜中以傳統古典美著稱的蘇青吟雙胞胎妹妹,竟竟竟然是這麼一副樣子?
要不是我今天親眼看到,打死我都不信!
見到蘇青曼拎起樣式古怪的皮包就要離開,今天是什麼日子,怎麼能這麼一見面就壞了心情?
我連忙上去一把拽住她瘦瘦的胳膊說:“這個青曼啊,是我不好,我不該用這樣的眼光看一個女孩子,你別往心里去,今天大伙兒好不容易能見面了……”
“誰准你叫我名字了?少碰我。”
蘇青曼一甩衣袖將我的手彈開,冷冷地說。不過她瞥了我一眼,終究還是慢慢地又坐回了位置上。
蘇蘇人超級好的,怕我被她妹妹的冷硬行徑弄得心里不舒服,站起來拉住雅子帶到她自己身邊坐下,一邊跟我略帶尷尬,略顯無奈地說:“金風,對不起啊,我妹妹就是這個樣子,你別在意啊……”
蘇蘇說了一半,蘇青曼卻又在一旁語氣淡漠地打斷了她:“蘇青吟,別以為你比我早生了一刻鍾就可以擺姐姐的架子。要不是今天我們兩個過生日,鬼才稀罕跟你來吃飯。”
“啊!對了!”
聽到這話我一拍額頭:“蘇蘇,今天是你生日,我怎麼給忘了!想當初咱們還在教室里給你過生日來著……”
蘇蘇聽我講起以前的事情也莞爾一笑:“嗯,那時候我好開心。就是因為大家都還記得這件事,所以提議要在今天見面呢。”
我們正聊著以前那些事兒,忽然包廂的門被拉了開來,我眼前一晃,出現了好多張久違的面龐。
“唉,老大,你已經到了啊!”
首先發話的是個戴著眼鏡的胖子,自然就是我嘴里那個胖子了。
跟在他後面的還有一個瘦瘦高高跟猴兒一樣的男人,以及一隊五顏六色的美女。
我大概估算了一下,這次少說來了十一、二個人,能夠在畢業兩年之後召集到這麼多人,已經算是相當不錯了!
心甘情願不惜請掉年休來開同學會的這班人馬,自然都是以前班級里比較談得來的一伙人了。
不出我所料,胖子他們名為去學校散心,其實是給蘇蘇和她妹妹提蛋糕和拿禮物去了,胖子一馬當先拎著大蛋糕闖進了包廂,於是剛才被蘇青曼搞得尷尬的氣氛一下子熱烈了起來。
一群人先是和沒見過面的雅子都打過了招呼,用扶桑話美美地把她夸了一頓,然後一下呼地上來就把整張大桌子坐滿了。
簡要說說我這幾個同學,胖子名叫陳黎,平時最大的愛好就是玩游戲。
我當初也號稱是半職業玩家,跟韓國人在網上打魔獸的,可是到了他手底下十局里面能贏個一、兩局就很不錯了!
胖子畢業以後照樣以興趣為志趣,到豐台某個游戲策劃公司去做游戲測試員了,平時兼職為一些游戲雜志撰寫攻略,這種日子恐怕是不少男孩子的夢想吧!
猴子也就是那個瘦高的男生叫徐仁傑,平時比較乖,人也很和氣,現在在浙江某沿海城市搞外貿,日子過的雖然辛苦點但也很充實。
另外六、七個女生嘛,大多數在扶桑的外企里面干文秘和助理的工作,除了蘇蘇以外,還有一個叫周捷的美眉是個乖巧可愛型的小美人。
由於我們班除了提前招生招來的幾個男人外,考進來的幾乎都是女的,所以陰盛陽衰到了極點,全班就那麼幾個男丁。
大家正在熱烈地聊天敘舊,我鰍著只來了胖子和猴子兩個男人,抓過胖子的袖子就問:“唉,姚中龍那個傻缺呢?怎麼沒來?”
“哦,對了。”
胖子聽了我的問話好像想起了什麼事,從背後拿出包包打開,取出了一打光碟片放在桌子中間朝大家吼道:“唉,你們知不知道姚中龍那小子現在厲害了,成大明星了,現在正在台灣開演唱會呢,來不了了!這兒他給我寄來了很多他新專輯CD,叫我分給大家!”
“啊?喔?唔?”
“原來前兩天電視上看到的那個真的是他啊,我還不敢相信呢!”
聽了這個爆炸性的消息,很多跟姚中龍不熟的女生七嘴八舌地議論了起來。
我拿起桌上的一張光碟來一看,封面上姚中龍這個傻缺把眉毛都剃了一半,眉骨上還穿著眉環,跟蘇青曼著實有得一拚,以一種很奇怪的姿勢蹲在地上,眼神還是那麼的神經質。
封面正上方寫著幾個紫色的大字:《太牛逼2009》“老子都推掉了表演活動參加同學會,這傻缺竟然耍大牌,靠!”
我碎碎地罵了一句,誰知道被旁邊的蘇蘇聽到了,轉過婉約淡然的眸子朝我問道:“對了金風,你到底在扶桑干什麼工作啊現在?”
此話一出,整個包廂一下子安靜了下來,畢竟大家在國內都有聯系,而我到了東京之後訊息全無,時至今日連胖子都不知道我混得究竟如何!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最後決定不編什麼謊話,藏頭露尾唬弄過去算數:“呃……我嘛,攻讀了社會學碩士之後,為了能深入體察扶桑的社會狀況,誤打誤撞地掌握了一門他們快要失傳的傳統技藝,現在是一名……藝人。”
“呀?金風你這麼厲害啊!你是什麼藝人啊?說來聽聽嘛。”
周捷聽了眨了眨眼睛好奇地問我說。
“嗯……”
我心想就胡調吧反正她們這群小女人也不懂:“這個非常復雜,簡單的說來就是一門行為藝術,到時候我把我表演的錄影帶回來給大家看了就明白了!對了對了,我給你們買回來很多化妝品什麼的,我也不懂,自己拿去分了吧!唉,菜來了,大家都餓了吧,開吃開吃!來來來……”
我一頓唬弄,把這個尷尬的問題連蒙帶騙地敷衍了過去。
唯有胖子看到我神情不太自然,趁著女人們翻弄化妝品的當口,用手肘頂了頂我小聲開玩笑問:“老大,你不會去當男優了吧?”
“去你的,老子我……”
蘇蘇在我旁邊,我也不好跟胖子解釋得太清楚,齜牙咧嘴地解釋道,“以前片子里那些……用繩子的把戲,你記不記得?我就是在玩那個戲法來著!”
胖子一聽,眼睛瞪得越來越圓,張大了嘴驚嘆道:“你……老大你比姚中龍還厲害啊,你……”
胖子聽了我的話大概猜了出來,心知肚明這玩意不能跟一群女人解釋,也幫著我轉移話題,又把風口引向了姚中龍那小子去了。
這頓飯吃得很爽,東京料理太不符合我的口味,我好久沒有這麼樣大塊地吃肉了。
除了蘇青曼那個鬼氣森森的角落之外,大家的心情自然也都不錯,在給蘇蘇和蘇青曼切好蛋糕祝賀完畢,酒足飯飽之後都差不多兩點半了,又有人提議下午去包場唱歌。
唱歌是猴子的專長,這小子還會彈吉他,他現在的老婆據說就是以前唱歌的時候被他款款深情給打動的。
我對這玩意兒一點興趣都沒有,而且要是帶雅子去的話,她又不懂中國歌,不就等於整個下午都把她晾在那兒了嗎?
於是,我跟蘇蘇請了個小假,帶著雅子回賓館,答應他們晚上活動的時候再來會合。
回到貴賓樓一敲建次的門,顏丫頭果然帶著他不知道去哪里瘋了。我撲上大床撥通了顏雅茗的電話:“喂,丫頭,你們在哪兒呢?”
電話里似乎風挺大的。
顏雅茗扯著嗓子喊道:“學長,我帶建次君來天安門呢!來了咱們北京怎麼說也得來看看毛爺爺,你說是不?明天我准備帶他去奧運村看看鳥巢和水立方!嘿嘿!”
我心想這個丫頭很可能是我們系團學聯組織部的干事,真是會來事兒,對著電話說:“轉完了趕緊回來吧,晚上我要跟你學長姐們出去,我女朋友得你帶著她玩,知道嗎?”
“噢,那個美女姐姐啊!好好,我們一會兒就回來了I。”
顏丫頭今天倒是很乖的樣子,說完掛上了電話。
我給雅子講解了一些在北京逛街旅游需要注意的東西,隨後掏出姚中龍那個傻缺的專輯聽了一下,隔行如隔山,我是不知道他究竟在整什麼東西,這也能叫音樂?
就在聽到一半的時候,我半掩著的房門被顏雅茗那個暴力丫頭“砰”地一腳踢開了。
“耶?捉奸在床咯!色學長!”
丫頭看到我抱著雅子坐著,一臉不符合她年齡的淫笑著說。
“去你的!你們玩的還好吧?”
我也懶得跟這北京丫頭貧嘴了,直接問道。
“當然了,有我做導游,保管您稱心如意!不信您老問問建次君嘛!”
丫頭一身的活力似乎無窮無盡,真不知道是不是在宿舍里欲壞了!
“喔,那就好,都快三點了,下午大概沒什麼地方好去了,你們回去休息休息吧。”我說。
顏丫頭聽了似乎不樂意,兩手插著小腰說:“休息哈?來來來咱們斗地主呀,美女姐姐不是挺愛玩的嘛,來,來……”
我十分無語,不過雅子似乎是從小被伯父給管得太嚴,對什麼都有好奇心,於是乎,下午兩個鍾頭又耗在了撲克牌里……
到了大概六點多鍾,手機上出現了一個陌生號碼,我一接起來是胖子打來的:“喂,老大,我們回學校招待所了,准備玩大冒險!你來不來啊?”
“收到,這就來。你們房號是多少?我給你帶點好東西來,等著!”
大冒險這玩意兒可比斗地主刺激多了,以前我們班經常hBh得天昏地暗的,搞得人家咖啡店里別的客人都逃走了。
我畢業了以後就再沒機會玩,一聽胖子這麼說,立刻把手里的一副牌扔了。
“405是我房間,我們大多都在四樓,你先來我這兒吧!就這樣,一會見!”
胖子說完掛掉了電話。
“咦咦咦?你怎麼回事兒啊學長?我做地主你就耍賴不玩了?賠錢!”
丫頭看我扔牌,嘟著嘴嚷嚷道。
我沒閒心跟她扯淡,就想著跟同學們再玩上幾把刺激的,忙跟建次囑咐了幾句,從行李箱里摸出要帶給胖子、猴子的幾本寫真,飯都不吃直接趕往了招待所。
咱們學校的招待所無疑屬於整個校園最高級的建築之一了,名為招待所,實際上是個准四星級的賓館,價碼也便宜不到哪去。
這回除了在北京工作的幾個同學之外,基本上全是住這兒。
虎虎生風地趕到招待所上了四樓,我先摸到胖子的房問偷偷摸摸把雜志和寫真塞給了他,隨後跟著他一起來到了蘇蘇和她“寶貝”雙胞胎妹妹住的414房間。
到了房間一看,不大的房間里,地毯上已經圍坐了一圈人:蘇蘇、蘇青曼、猴子、周捷還有另外兩個女生,加上我跟胖子是三男五女,依舊是個陰盛陽衰的場面。
不過,這樣不就有更多機會可以揩油了嘛……想到這里,我的嘴角不由自主地朝右邊斜了上去。
在這個男女比例三比七的學校中,不把男人當男人是女生們向來的傳統。
我們這些稀有物種雖然沒有哈面子可言,但也樂得在脂粉堆里享受無所不在的溫存。
尤其是在玩大冒險的時候,由於有些人的要求極為猥瑣,所以我們男生多多少少可以吃到美女的豆腐。
這次自然還是這樣,而且由於久別重逢,都是成年人的我們似乎急於增進一下彼此之問的感情……
從一副撲克中抽出的方塊三到十的這八張牌里,胖子首當其衝摸到了最大的方塊十,於是他掌控了第一個淫蕩的大權!
胖子是個游戲達人,惡搞精神向來不缺乏。
他拿著牌揉了揉腮幫子,突然好像想到了一個點子,衝回自己的房間拿了一瓶可樂來倒出了一杯,對大家不緊不慢地說:“嘿嘿,這次摸到五的人,喝一口可樂然後吐進去,再把可樂傳給摸到四的人,再喝一口再吐進去……而摸到三的人,就直接把可樂喝光!”
胖子此言一出,小巧精致的周捷美眉差點沒從地毯上竄起來,指著胖子的鼻子說:“耶耶耶,你個死胖子太念心了,怎麼老想這樣的事情啦?”
胖子一臉無所謂和無辜的表情,拿著可樂在我們一圈人的面前晃了晃:“唉,我說,以前比這個惡心的我陳黎可是被你們整得多了去了,怎麼,又沒違反規定有肢體接觸和露點,誰都不准耍賴!哈哈!”
胖子正在耀武揚威地沉浸在對自己這猥瑣創意的滿足感里,我對面的蘇蘇那張婉約清麗的面孔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紅成了一顆柿子。
“陳、陳黎,你能不能……這不等於問接kiss嗎?”
蘇蘇聲音小得都快聽不到了,我看她這麼一副囧相,心里可樂了:周捷美眉是有男朋友的人,可是蘇蘇根據我的了解到目前為止還是單身,她的香津可是從來沒有被任何男人品嘗過喔!
嘿嘿,抽到方塊三的那個倒楣蛋不是別人,正是金小爺我!
我生怕她們壞了我品嘗蘇蘇味道的大好機會,“啪”的一聲把手里的牌丟到了正中間,佯裝大氣地說:“玩就玩,胖子你等會小心死得更慘!”
“啊……”
蘇蘇見我甩出方塊三,臉上羞赧的表情更加變本加厲。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蘇蘇生氣或者有情緒的時候,遠遠比她笑起來的時候要好看的多。
“儂白相伐起嘛古來組哈呐。”
(上海話,你玩不起還來干什麼)蘇蘇正在發囧,身邊有人丟出來一句冷冷的吳儂軟語,就是她那個冷硬得可以的非主流妹妹蘇青曼。
這姐妹倆都是上海人,她大概以為在場的人都聽不懂,可由於我家鄉話跟上海話相差無幾,一下子就聽了出來:過來干嗎的你?
玩不起別玩!
喲,這妹妹可真性格,我就從來沒見過她跟蘇蘇好好說過一句話!
蘇蘇大概也覺得被妹妹這樣數落有些掃了大家的興,鼓足了勇氣把牌翻了過來:方塊四!
果然不出所料,周捷就是方塊五。
在這種同學難得聚會的場合,我不用像平常表演或出勤的時候那樣壓抑住自己的性情,便隨著胖子一起起哄了起來。
其實,要說起猥瑣的勁頭,我們班幾個女人著實也是狠角色,周捷就曾經一議胖子在咖啡店里的走道裝作皮帶出問題故意掉過褲子……
因果報應,輪回不爽,這次可輪到她了。
況且她只是喝第一口而已,接過胖子的杯子很直接地就含進了一口可樂,還在小嘴里漱了漱口才吐出來!
“金風,老娘讓你喝個痛快,哼!己吐完可樂,周捷下巴一揚,很挑釁地看著我說道。
我當時的感覺就像是豬八戒遇到了白骨精一樣,我想看她的窘樣,沒想到被她給倒打了一耙。
不過,杯子傳到了蘇蘇的手里可就真的是囧了,只見蘇蘇委屈地拿著還帶著一點泡沬兒的可樂,眉頭蹙得都快比上林黛玉,最終狠命地閉上眼睛,稍微吸了那麼一小口就像是喝到豆汁兒了一樣吐了出來。
“作弊啊班代小姐!”
胖子不樂意了:“怎麼才那麼一小口,叫我們老大怎麼喝個痛快?”
我看蘇蘇纖手捧著杯子眼淚都快愁出來了,心想玩過火了可不好,胖子這第一輪就這麼勁爆,不知道後頭會搞出什麼來?
連忙一手抓過蘇蘇拿著的塑膠杯一飲而盡:“胖子你也是的,不是說喝過就好了嘛,又沒規定要喝多少吐出來多少,來來來接著玩!”
嗯,有點泡沬……味道實在是……就是可樂嘛,哈都喝不出來!
蘇蘇看我喝了混合著她和周捷口水的可樂連眼睛都不眨的,瘦削的臉頰上紅意更濃,看到我喝完朝她看過去連忙把頭轉到了一邊。
“以前怎麼不知道她這麼害羞?可能是那些狠的沒輪過她吧。”
我心里暗自嘀咕著,胖子把眾人手里的牌一張張抓了過去,於是第二輪大冒險繼續開始。
第二輪胖子的現世報立刻降臨,抽到方塊十的是我,而他成了那倒楣的方塊三。
我的點子比起他來也好不到哪去:因為我坐在比較靠外的地方,能瞥見對面的一個房間也開著門,里有個女人正在開電腦上網,就讓拿方塊三的倒楣蛋到浴室里脫了下身的衣物裹上浴巾,拿著我剛喝過可樂的那個杯子去對面要一杯水!
算是胖子倒楣,兩條金剛腿被這麼一折騰讓大伙看了個飽,對面那個女人自然也以為來了變態,差點叫著去喊警衛,胖子好不容易才解釋清楚我們在玩游戲。
接下來可以說是花樣百出,刺激無比,每個人都在擔心那些無庫頭的整人方式會不會從天而降到自己頭上,而拿到方塊十的刹那,會瞬間有一種此牌在手、天下我有的狂喜之情。
到了後來,什麼把褲子拉鏈拉開候著腿坐著的點子都出來了,我看周捷和兩個已經有男朋友的女生玩著玩著眼神都有些不對,一看手機,差不多快十點了,就問蘇蘇說:“對了,蘇蘇,明天咱們有哈安排呢?”
“噢,明天是一起去百里峽旅行,還計劃在那里的農家旅店住一晚上,搞籌火晚會。金風,你女朋友不要緊吧?”
蘇蘇從剛才到現在兩個多小時里臉上的紅暈彷佛就沒消退過。
“沒事,我早給她和另一個朋友找好導游了。”
我看她總算敢看我了,笑笑說:“那今天再玩最後一把得了,大家早點休息,應付明天的征途嘛。”
胖子還想玩,但由於我發話了,只好扁著嘴答應。
最後一把開牌,大家隨意抽取了一張以後,沒想到今晚上從來沒被加害過也從沒加害過別人的蘇青曼竟然抽到了方塊十。
她的神色依舊是那麼冷漠,似乎這些東西都勾不起她的興趣。
蘇青曼冷冷地甩出方塊十,唇下的那顆蜘蛛釘在房問的燈光里格外顯眼:“誰抽到方塊三的話,就學蜘蛛一樣雙腿趴開站在床上貼著牆壁。男生得把上衣脫光。”
“唉,這個姿勢好耶!”
胖子唯恐天下不亂:“你們等等,我去拿DV把這個動作拍下來!”
說完胖子就咚咚跑去自己臥室了,我的嘴角一抽,看來今天晚上運氣實在是不怎麼樣,這個要扮演猥瑣蜘蛛人的竟然又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