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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第1章 迷失在東京

繩師 縛心人 7134 2024-03-03 15:57

  茫茫然不知自己該追求什麼的人,她們怎會努力去鍛鏈演技以適應這個圈子——加藤鷹。

  在“白手”秋田櫻小姐進行熱身活動的時候,大概是職業本能的緣故,我腦子里幾乎不由自主開始模擬起如何以美縛手法在一位大肚子女士身上操作的想像畫面。

  這絕對是不曾有過的經驗;倘若真理子的態度好些,吉田這老鬼在開鏡之前沒有瞞我,給我一定的時間准備,我說不定會親自出手在那高隆的腹部進行一次初體驗。

  然而現在,這個機會已經交托給秋田櫻了。

  孕婦該被如何捆縛才能烘托出女人這個生命中獨特階段獨有的美感呢?

  由於巨大的腹部與逐漸挺脹的乳房所形成的奇妙結構,讓某些在普通人身上並不適用的上身縛有了實踐的可能。

  比如說,以准媽媽的肚臍為結點在大肚子上面結出一張完全效仿蜘蛛網走向繩網,或者將我師父所創的菱繩衣在軀干上拓展擴張,搞出一個“六道菱繩甲”……

  唔,如果這樣的作品問世,恐怕會引來不少討論,為我吸引更多的人氣吧。

  看來回去有空的時候,拜托姐姐公開招募一位懷孕五到六個月的准媽媽模特兒也無妨呢。

  在這樣那樣的思緒走過的同時,秋田櫻也將她一直纏在手腕上的灰白布條完全解開了。

  東京初冬午後的日光薄幕下,閃動著少女調教師青嫩尚未褪盡、故作邪魅的笑容,而我周圍的攝制組成員在白布條抖開散落的刹那,臉上多多少少都增添了一份屏息凝神的專注。

  “喲西。”

  吉田那老鬼甚至低聲暗贊了一句,因為在那卷起的白西裝袖口,白嫩的皓腕雪肌之上赫然紋繪著一對黑色的羽翼—顯然,這就是秋田櫻在平時為什麼要將手腕纏起來的原因!

  (這其實也是傳統扶桑繩師與新興調教師們一個比較大的不同點。老派繩師們多以萬年不變的深色和服、木屐、刻板的容顏與肅穆的眼神登場表演,而秉承歐美sM文化而生的調教師,則大多帶著後現代藝人的調調,身上大環小環發型紋身一樣都不會缺。簡言之,這其實也是兩種文化精神的映射面。

  “小妞的身上花樣倒是不少呢……”

  心里暗忖這一句,一時之間,我目光的焦點也無法從這位東京惡名昭彰的調教師的胞妹身上移開了。

  背向著我們,那袖珍的黑色翅膀隨著白皙手臂的翻動,仿若冬日暖陽中幻舞翩飛的黑蝴蝶。

  蝴蝶緩緩地朝著已經懷孕至少七、八個月,還硬撐著脊椎來賺奶粉錢的長身女優真理子飛去,翅膀倏然收攏的同時,總統套房里也驚響起了女人略帶訝異的哼聲。

  “唔?”

  秋田狂月的妹妹、遠赴美國進修過的小妞氣派就是不一樣,在翻掌之問,她粗暴地抓起真理子的頭發,同時將本來纏縛在手腕上的布條堵上了由於妊娠而更顯豐潤的唇,繞著雙頰干淨俐落地捆住了真理子的嘴巴。

  “唔……”

  我倒不認為真理子有這樣的演技,顯然是秋田櫻過於逼真的重度調教動作讓她心里產生了未知的恐懼感,所以在面容扭曲的同時,那問答不能的呻吟聲瞬間變得無比倉惶,甚至連黑絲包裹的長腿也開始微微掙扎了。

  “淫貨,叫得好聽點不會嗎!”

  秋田櫻帶著一副高傲的神情,抬起左手揪住真理子右上方的頭發,旋即做出一個很夸張的姿勢,抬起右手高高舉起,朝真理子劈頭蓋臉打了下去。

  “啪!”

  吉田看到這一幕,滿是胡渣的下巴一下子塌了下來,似乎馬上想要叫停,卻被我一把按住制止了。

  這點小技術我是知道的,剛才秋田櫻手快,又因為拍攝角度問題,兩架攝影機都沒辦法清楚地拍到她巴掌的落點,其實這一掌是落在了她自己反手揪住真理子頭發的左手手背上而已!

  阻止導演,我又現身說法在後面做了兩人動作的說明表演,這才令部分被假動作晃花了眼的家伙恍然大悟。

  於是拍攝繼續進行,真理子置身事內,在秋田櫻第一個巴掌落下來的刹那應該就明白了這手腕上繪著黑天使羽翼的少女其實是在秀演技,三兩下之後,也配合著她開始婉轉悲啼了起來。

  我看吉田的墨鏡都不能掩飾那滿臉的興奮勁,這兩位的女同志演出必然合了他的口味!這猥瑣的怪大叔……

  而在秋田櫻怒聲喝斥真理子帶著假裝哀怨恐懼的眼神下褪去自己的娠婦裝以後,大床上淫靡墮落的氣息更為濃郁了。

  而正餐也在此刻被端了上來。

  金色的膠布、皮質的刑具,伴隨著這些靜靜躺在法老金棺中的詭異器械映出的光,真理子也怯怯地解掉了胸罩,露出飽滿圓實、上面挺翹著兩朵深褐色花苞的乳房。

  秋田櫻辱罵了一聲“卑微的淫婦”之後,呼啦一下掀掉了自己的白色西裝外套,轉身拿起一個金光熠熠的卷筒,扯出膠布,打開了真理子的雙腿。

  白西裝好巧不巧朝著我飛了過來,這小妞的手勁倒著實不小,頗沉的西裝外套被她隨手一丟也能飛出大床老遠被我一把接在了懷里。

  鼻尖里彌漫一股若有若無、淡漠的香氣同時,我朝著場中眨巴了兩下眼睛,因為從那十分透明的白襯衫的背面看來,秋田櫻是沒穿胸罩的!

  果然從美國歸來的就是奔放,可惜我這個角度沒辦法瞄到她的胸口,白襯衫下的激凸會是什麼顏色的呢……

  “唔,唔要……”

  (嘴里套著白布帶,真理子根本叫不出半句台詞)被非常暴力地撕扯開黑絲襪以後,莫名其妙被改掉劇本的女主人公兩條肉肉的長腿讓我們的少女調教師盤曲了起來,然後,秋田櫻“嘶啦”一聲扯開膠布,分別將女優左右側的大腿和小腿纏在一塊。

  這是類似於繩藝中“八字繩”的操作方式,這樣一來女人的大小腿被固定在了一起,膝關節便完全不能運動。

  腿往兩邊一掰便是一個大開腳,小穴想不張開也難。

  秋田櫻倒沒有這麼快扯掉真理子下面那條“碩果僅存”的蕾絲小褲褲,而這樣一來,那若隱若現准媽媽的蜜肉便更加令人滿懷好奇。

  唔,要做媽媽的人下面的嘴唇會不會變得和平時不太一樣呢?

  這樣的想法只是一閃而過,雖然這是我第一次在拍攝現場觀摩另一個調教師演出,本來應該好好地欣賞一番,然而先前與女主人公的對話,讓我怎麼都不能夠提起興頭來。

  “除了拍片,我什麼都不會呀。”

  這恐怕不止是一個真理子下海賣屁股的因由吧。……

  這個世界上是否已經沒有你們值得堅持和守護的東西呢?

  我記得加藤鷹老師曾經也做出過關於目前業界狀況的慨嘆。

  他說以前的女孩很多都是為了幫雙親還債,或是因老公發生意外,逼於無奈才入行,所以每個人都很努力。

  可是現在已經完全沒有這樣的人了。

  現在的女孩沒有任何自我主張,最常見的入行理由竟然是“不知道為什麼”茫茫然不知自己該追求什麼的人,姑且先不說道德觀之類的問題,最基本的,她們怎會努力鍛煉演技以適應這個圈子?

  如果不是這行的星探選中她們,而是其他行業的人跟她們接觸,我想她們應該也都無所謂,隨便做什麼都可以。

  惡性循環,所以現在的片商往往旗下只有幾位常青樹女優,其他輪換淘汰都很快,大家也不必感到什麼奇怪的了!

  沒有靈魂的演出,如何能讓人血脈賁張?

  值得慶幸的是,秋田櫻為這部小成本制作的片子捏塑出了靈魂。

  暗金膠帶在一對黑色蝴蝶的翅膀引領之下縈繞著女優成熟的肉體,恍惚間,真理子肌膚上金色的閃光便如同金字塔堆砌一般越積越多。

  這個過程大概持續了七、八分鍾,真理子整個大肚子和肩膀,包括鎖骨脖子都被包裹在了膠布里,她的雙手也被反剪到身後纏綁了起來,曝露在空氣中的只剩下那雙由於懷孕而更見飽滿的大奶和蕾絲內褲掩藏下的三角地帶。

  掙扎和扭動被完全壓制在了緊縛之下,因為秋田櫻捻捏而勃起的褐色乳頭和深藍色的小片蕾絲,這是一片暗金色光芒之中僅剩的東西,而那神秘又質感獨特的反光也將這幾樣裸露的物件映襯得無比突出。

  “唔……唔……”

  被壓抑的呻吟、被扭曲的性感,絕對異類的視覺盛宴……

  這就是木乃伊緊縛所獨有的光焰!然而就在這時候,秋田櫻笑著回頭,對著我們這個方向招手笑道:“男奴,你可以過來了。”

  吉田立刻醒悟過來,一把按住旁邊一個套著兜襠布、帶著怪物面具、手里拿著一個舌頭形狀按摩棒的肚腩男優將他推進了片場。

  “哦呵呵呵呵,賤女人,這是送給你孩子的禮物呢!”

  隨著秋田櫻故作嫵媚,實則還帶著青澀氣息的笑聲在房間里回蕩,吉田墨鏡後面都快要噴出火來了。

  然而在這個全體攝制人員都快要血脈沸騰的片刻,我拍了拍吉田的肩膀,將秋田的西裝甩在肩膀上,笑著轉身朝房門走去。

  調教娠婦……嘿,我能夠想像按摩棒在大肚子底下進進出出,逗弄得真理子在金繭中扭動全身的淫靡景象,然而,終究還是看不下去啊!

  這個國家的人的品味是怎麼了?

  我能夠在這物欲橫流的都市重現繩藝當年的光輝歲月?嘿,也許吧!

  輕輕拉上總統套房的門把,呼吸一口長廊里陽光陰影中冰涼的空氣,我轉過頭將口鼻貼在了左肩膀的白西裝上。

  西裝上殘留有少女衣櫃中的香氛,可是誰能夠想到,這件西裝的主人是個集奔放與冷靜於一體的小波霸,視覺系少女調教師?

  “秋田狂月真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把自己那麼可口的妹妹也拉下水進這行當。”

  我隱隱覺得秋田櫻入行這件事情有些蹊蹺,按照初次見面時秋田狂月護著自己妹妹的勁頭,該不會讓她選擇這樣的職業,難道是這小妞自己要干不成……

  可惜這種問題就算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來答案。

  我一貫以來的習慣,墨鏡男吉田是知道的,每次擺平之後我都會退出片場,反正薪金會由文子姐姐代收。

  今天的情況有些不同,車子被我的長腿寶貝兒開走了,少女的外套又搭在我肩上,所以我准備等秋田櫻出來,反正她參與演出的時問最多四十分鍾左右,以她老道的演技完全不NG的精彩演出來看,很快她就能搞定這次的娠婦調教了。

  繩縛片里有個默認的規矩,由於片長限制,大部分時問要花在嘿咻上,繩師作業的步驟都會被剪輯,大概只保留十分鍾左右。

  而這次有秋田櫻擔綱,連剪輯的功夫都給吉田省下了,他現在大概開心得不得了吧!

  就在這時候,我口袋里的手機震動了起來。

  方才為了防止在片場里出什麼岔子,我將手機改為了震動模式,現在摸出來一看,卻是雅子寶貝兒給我發來的簡訊:“金,我帶蘇小姐去逛街了呐,可能就直接在外面吃了。如果你結束得早的話,可以來找我們喲!”

  唔,被我慣了兩年的小妮子一遇到上海大小姐,這兩個購物狂如若不趁著聖誕節前夕減價的時段亂買一氣,那倒算是奇怪的事了。

  聯想到雅子用那半生不熟的英語替曼曼講解服裝的可愛樣,我的心頭不禁浮出一絲暖意,方才被真理子攪得亂作一團的心情也頓時好了很多。

  可是晚飯我到底去不去和她們會合呢?

  昨天在辦公室里和秋田櫻初次見面的時候,她超越外表的成熟得體,以及和秋田狂月間古怪的兄妹關系便引起了我的好奇心。

  今天湊巧將她叫來替我出手,看到這小妞兒的表演之後,我的好奇心更加濃重了。

  畢竟在一定意義上和這對兄妹變成了同僚,以後如何和諧相處,秋田狂月這副古怪的脾氣是怎麼來的,這些東西還是需要注意。

  我可不想每次和那個瘋子見面便開始大眼瞪小眼,那麼今晚晚餐的時間……

  不如,留給秋田櫻小姐好了,和她說話溝通,怎麼總比和那個瘋子吵架好!

  想到這里,我便打開手機回雅子道:“老婆,這次由秋田代勞,晚上我請客吃飯,你們買好東西就先回去吧,等我回公寓樓再送你回家。”

  雅子並不知道其實是秋田狂月的妹妹來了,這樣也好,省得小妮子在心里吃悶醋,卻怕我又生氣忍著不讓我知道吧。

  整個第五層由於都是頂級套房,並沒有多少門牌,吉田他們租下的這間八號房其實已經是在最邊緣的位置了。

  我一邊想著一邊踱步到了長廊的盡頭,而正在我眯起眼睛越過窗沿、和東京十二月初快要消逝在雲層中的清冷日光相對的時候,我的身後傳來了“喀拉”一聲,緊接著的則是吉田導演猥瑣的笑聲。

  “啊哈哈,秋田小姐,這次真是有勞您了!由於您使用了您自帶的道具,我會再支付這一筆費用的,當然……片酬的問題,就由您和金先生協商啦,我只負責將資金匯給松間女士,您看這樣可以嗎?”

  “就這樣好了,也感謝您的指教,吉田導演。”

  我回頭,剛好瞥見咱們的秋田小女王帶著頰上微微泛起的兩朵紅暈,一邊說話一邊用那雙帶著灰白色美瞳眼鏡的大眼睛朝我的方向張望。

  看到我突然回頭,秋田像是小吃了一驚似的,語氣也變得不自然了起來;“那麼,我先和……金老師告辭了。”

  “兩位回去好好休息吧!我們暫停二十分鍾,接下來還要拍攝下一部分的剪輯呢!己吉田導演看到我轉身朝他走過來,繼續猥瑣地笑道。

  我走到他面前一把攬住他的脖子,拍了拍他的後背做出一副“哥兒們”的架勢,湊到他耳邊輕笑著說:“吉田先生,你們攝制組這次欠我一個人情喔……倘若櫻小姐在你們的片子里紅了……”

  吉田是個聰明人,怎麼會不明白我的意思,立刻接過我的話,雙手握住我的左手說道:“當然,當然,金先生一直以來都是我們攝制組的金牌主打人物,將來也是一樣的,櫻小姐我會與監制商量,量身替她打造其他的片子,這都是承蒙您的照拂啦!”

  “唔,好吧,那麼我們先回去了,導演,您也辛苦了。”

  在說這句話的同時,我也有意無意朝秋田櫻瞄了幾眼。

  沒辦法,誰叫這小姑娘的胸前那麼有料,而且出門都不穿胸罩的……

  可是看了幾眼下去我不由得泄氣了一下,因為本來以為小妞的上身真空,可以窺到些什麼,誰知道她這件白色的半透明襯衫撩撥人倒是撩撥得恰到好處,在雙乳的位置上竟然縫了兩個繡花小口袋……

  “櫻小姐,你也累壞了吧。我們走吧。”

  “哪里哪里,沒有丟人現眼唐突到金老師吧……”

  邊說我邊抖開她的西裝外套,替小妞披在了肩膀上。

  大概是沒了屋里那股淫靡的躁動氣息,秋田櫻小臉蛋上的紅暈馬上消退了下去,人也恢復了一如既往爽利的性感。

  走向電梯,我瞥見她又將方才作為道具擺弄真理子的灰白布條纏回了手上,裝作無所謂地抬手托了托腰:“呼,人老了,站了一會兒就覺得累呢,不像你們這些年輕的姑娘,折騰了半個小時都還生龍活虎的。”

  秋田櫻聽了這句渾話噗地一聲笑了出來:“金老師原來那麼愛說笑,你今天有開車過來嗎?”

  說著我們也走到了電梯口,我探出手按下按鈕,擰著眉頭苦笑道:“車子……

  沒有開過來呢,不能送櫻小姐回去,不過,我倒是有個提議……““是什麼呢,金老師?”

  灰白的美瞳鏡片後面閃過一絲符合她少女面龐的俏皮,然而卻轉瞬即逝,又變作沉靜的白目。

  “今次麻煩了櫻小姐,不如晚上我請你吃一頓吧,你覺得如何?”

  “叮!”

  我的話音將落未落,電梯也湊巧抵達。

  秋田櫻聽到我的話以後那雙灰白色的眸子一轉,似乎在盤算著什麼似的,提著那口袖珍的法老棺材手提箱雀躍進了電梯里,回眸朝我淺淺地笑道:“好啊,金老師居然會請我客,做夢都會想著這件事呢!”

  嗯,這丫頭馬屁也拍得恰到好處,我愈發覺得她早熟得不可思議,和她那都三十好幾還衝動如莽牛的哥哥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話說哪個男人不喜歡聽這樣恰到好處又有內涵的溢美之詞,我抬起手摸摸下巴上的胡渣也閃進了電梯。

  “我有那麼有名嗎……”

  打量著秋田櫻的小嫩臉,我忽然想到雅子晚上帶曼曼去逛街,九成還是在銀座原宿一帶,畢竟那可以說是這些購物狂的大本營所在,今晚和秋田櫻吃飯,還是避開那一塊算了。

  “對了,晚飯我們就在附近先解決吧,我聽說淺草寺一帶的素齋和幾家法式餐廳都很不錯呢。”

  說起我們現在所在的這條街,那可還真有些歷史。

  淺草作為東京的代表性老市區,至今仍然保留著濃郁的江戶時代風情。

  江戶時期這里曾經是劇場和雜技團櫛比鱗次繁華熱鬧的歡樂街。

  作為江戶文化象征的淺草一帶,理所當然也是可以大朵快頤品嘗美食的絕佳場所。哪想到秋田櫻卻立即將我的建議否決了:“嗯,金老師,我能否提議一下呢?剛從美國回來才兩個月零幾天,我特別想吃家鄉的手工餃子和團子。我帶你去我家附近的食鋪好不好?你也嘗嘗我們家那邊的風味嘛。““好啊,不過,你是哪里人呢,還有,你家在什麼地方?”

  語聲未盡,秋田櫻便在電梯白色的燈光下綻露出一個亮麗的笑,清爽而迷人,配著她白色的西裝、白襯衫蕾絲領口下嫩白可口的香肌,讓她整個人仿若在狹小空間內魔術般綻放出的純白夜來香。

  只是,或許因為那一副阻隔了她瞳光與燈光交匯的灰白色美瞳眼鏡的關系,我總覺得這個少女的眼睛里除了早熟的演繹以外,還帶著一抹淡淡的憂傷。

  那是猶如紙醉金迷的東亞第一城的午夜,獨自立於街邊落寞的路燈般的感覺。

  但是,秋田櫻卻一直將它掩藏得很好,用她的笑容以及這副讓她變得像個漫畫人物般的鏡片:“我家在六本木,哥哥替我租的高級公寓……我和我哥哥來自出羽山的秋田市,是個小地方,金老師一定沒聽說過啦。”

  “喔,出羽山秋田市……那你們一定是個很老的家族了,居然姓氏和本市名相同……”

  “啊,那我還真不知道呢,也沒有查過這些。”

  三言兩語間,電梯已然到達了地下一層。

  找到座車之後,秋田櫻先是打開後車門把那口袖珍棺材平整地放在車後座上,然後拿起了一個小手提包,指了指駕駛座笑著對我說道:“金老師,能不能麻煩你來開車呢,我想補補妝,順便把隱形眼鏡摘了。要是這樣子陪你去吃飯,可能會嚇到其他食客啦。”

  “好啊,這有什麼麻煩的,為美女開車,應該的。”

  說話問,我不由得再次暗嘆這丫頭舉止成熟,而且似乎特別懂男人的心思——即使只是萍水相逢一餐飯,也沒有男人希望自己的女伴荒腔走板、古靈精怪,必然是越美越有氣質越好,畢竟那是食鋪,而並不是sM俱樂部和化妝舞會。

  對了。

  秋田櫻雖然樣子萌到不行,但可別忘了她的職業……調教師,她是不是遠比一般同齡人更懂得揣摩人的心思?

  這個問題我來不及細細考究,因為時問已經不早了。

  我閃進車門等秋田櫻坐好,便啟動引擎,將這輛白色的本田車開進了即將落下帷幕的陽光里。

  這個時間段的淺草街,路邊依稀還殘留著一些江戶時代的殘像。

  寺廟的影子、老式的公寓、一排排漆成紅色的風情小鋪,尤其是在這樣落寞的夕陽撫照下,時空的界限似乎在方向盤問不經意地模糊了。

  “金老師,今天的薪酬你自己收好就好啦。”

  我的心緒正被拉開的時候,秋田櫻一句略帶少女俏皮意味的話語卻再次將它拉了回來。

  這怎麼可以,古人說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小女王替我出手擺平了“娠婦出演AV”事件,這點片酬還跟我客氣什麼?

  哪知道我剛皺著眉頭想駁回她這個念頭,她卻搶先一步堵住了我的嘴:“唔,如果金老師一定要我收下薪酬,那今天晚上你能不能到我家里來坐坐,教教我一些關於縛繩的基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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