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眼,是白白的雲彩藍藍的天,一群白鴿在下面飛過。
“操,做了好一個噩夢。”
我揉了揉太陽穴,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哎呀,疼,舌頭在嘴里探了探,四顆後槽牙沒了,“唉,原來不是夢。”
動了動身體,發現我正躺在一張舒服的躺椅上,穿著一件一次性浴衣。
扶著把手坐起來,面前是一個游泳池,池水清澈喜人,游泳池四周草木環繞,還有各種我叫不出名字的花兒。
我記起來了,這是萬景隆“金杯娛樂城”的樓頂。
“李哥,你醒了!”
我回頭看去,是蘇眉和許諾笑逐顏開的笑臉。
她們拉了一根長長的晾衣繩正在晾衣服。
已經有十幾件衣服掛在晾衣繩上,這是小姐們遺留下的衣服吧。
紅的、綠的、紫的、黑的、黃的……五顏六色的各種性感的衣服和內衣迎風飄揚,就像一面面旗幟。
許諾上面穿著一個小吊帶,下面是一件牛仔短裙,蘇眉穿著一件粉色的連衣短裙,渾身貼滿了創可貼。
兩人攜手跑了過來,一人一邊要攙我起來,我推開她們,自己扶著把手搖搖晃晃站了起來。
掀開浴衣,看了看腰間的傷口,已經結疤,除了浴衣,里面也沒什麼衣服,我連忙掩住。
許諾笑道:“蘇眉姐在你昏迷的時候,給你喂了好多治梅毒的藥,哈哈,看來還真管用,傷口都結疤了。”
“我睡了多少?好漫長的感覺,仿佛一生一世了。”
“已經兩天了,今天天氣好,我和許諾把你抬上來曬曬太陽。”
蘇眉道。
“嗯,我感覺好了很多。”
我輕輕活動了一下手腳,走到樓頂的護牆朝下看去,疫情爆發已經一周了,下面依然是密密麻麻的喪屍人,一陣風吹過,一張破報紙刮到我臉上,我揭下來一看,是5月26日的廣普日報,也就是爆發日前一天的,我翻了過來,看到一則減肥廣告,另一則是某“高尚住宅”的廣告,高你妹呀,我隨手扔掉了報紙,“有沒有吃的呀?我餓了。”
“有的是,你在這里等,我和許諾去拿。”
蘇眉拉著許諾走了,在頂層的玻璃小廳門口,她們每人拿起一支擱置在台階上的霰彈槍,端出瞄准的姿勢進去了。
我心里暗暗點頭,道:“別忘記拿煙——撿好的拿。”
她們拿的是我從銀行帶來的槍,看來蘇眉和許諾打開了趙武的倉庫。
在小廳前的台階上,還擱置著一把五四手槍,我走過去拿在手中,是我用過的那支,我持槍做了幾個瞄准的動作,放在地上。
旁邊有一盒子彈,不是滿盒的,我點了點,還有43發,加上手槍里的子彈,一共是51發手槍彈。
霰彈槍還有……還有11顆子彈的剩余,這麼算起來,我們一共有三支槍共62發子彈。
系好腰間浴衣的帶子,我提槍遠眺。
“金杯娛樂城”在這一排樓的最西側,東面還有兩棟完好的樓房,其他的都燒掉了。
我們的位置在一個十字路口,除去來時的東面,還有南、西、北三個方向可去。
廣普市絕不是一個可久留之地,這里有核電站,現在還在運轉,鬼知道哪天垮了會造成什麼後果,這且不提,雨季就要來了,現在各種堤壩無人管理,不久後廣普市是絕對要遭受洪災的。
廣普市西面是號稱世界第一水電工程的巨峽大壩,於此末世,這大壩若有個閃失,洪水衝泄下來,我們就都成魚鱉了。
萬景隆和趙武都是大傻逼,守著個火藥桶當寶貝。
我要早點逃出廣普市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