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喝足”之後,魔夜風對帶上那只滿身是尿的小狐狸也沒什麼意見了。
反正有了這個小東西在,他就可以隨時隨地以虐待它或是趕走它為名來逼幕清幽就范。
好讓女人在被迫的情況下不得不順從他的各種奇思怪想的變態欲望。
不過帶上歸帶上,但是在它洗干淨身子之前他是絕對不准幕清幽再抱它半下的。
於是可憐的狐狸只能氣鼓鼓的抖著不太好聞的茸毛跟在兩人身後奔跑,不僅累的舌頭都吐了出來,而且在過懸崖的時候還要忍受自己的尾巴被男人揪在手里嫌惡的扔過去的丟臉。
大約過了一天一夜的時間,兩人一狐順著來時的道路來到了山腳下。
女人照例被裹在男人的大披風之中取暖,而在風和日麗的山頂上過慣了的小狐狸則深陷於雪地里凍得瑟瑟發抖。
“啊嗚嗚!”
狐狸艱難的邁著小步子,身體幾乎完全陷入了過人膝蓋深的雪層里。
“啊……它要不行了,我們還是抱著它吧!”
幕清幽看不下去了,這不是成心要凍死小家伙嗎?
“不行,它是雪狐啊怎麼能怕冷?”
冷血的男人淡淡的瞄了半死的狐狸一眼,還在陰陽怪氣兒的說著風涼話。
再者說,他現在懷中是美麗的幽幽,兩人身貼身、手牽手,這感覺要多濃情蜜意就多濃情蜜意,干嘛要驀地增加一只礙事的冰狐狸?
“你這個人……”
幕清幽無奈的睨了他一眼,覺得這個男人現在什麼都好,就是對待別人心腸還是忒硬,一點都不溫柔善良。
調整了一下思路正待以另一種方式說服他不要這麼殘忍的對待動物,然而就在這時,兩人的耳邊卻出現第三個人的聲音。
“大王、清幽姑娘,小人在這里恭候多時了。”
聲音穿過暴風雪,穩穩的震動著兩人的鼓膜。
但是在視线的范圍內他們還只能在雪幕中隱隱的看到一個龐大的黑影。
是何人?為什麼會知道他們的身份?
疑惑的對望了一眼,魔夜風也不鬧了,用眼神示意幕清幽抱起小狐狸。
而後兩個人依附在一起並肩向遠處的“熟人”走去。
走近一看,竟是一個身著勁裝的中年車夫,身後靠著一駕低調卻穩固的馬車似乎是在此地等人。
“你是何人?”
魔夜風沈著聲音問道,墨黑的發絲因積滿過多的冰雪而糾結在一起襯得棱角分明的臉龐更加冷峻。
“小人是言悔公子派來接二位的,公子說了,十五日之前請清幽姑娘務必回中州一敘。否則……”
說到這里,車夫的聲音頓了一頓臉上浮現出一絲猶豫。
否則?
不喜歡別人總是說話說一半,魔夜風不由自主的將懷中的一人一狐加勁摟緊,眉宇之間有了折痕。
“否則,恐怕清幽姑娘將會有性命之憂。”
“胡扯!”
不喜歡別人將生死之事隨隨便便的往心愛的女人身上套,魔夜風大手一揮臉上已浮現了明顯的怒氣。
“小人沒有胡說,只是轉述了我家公子的原話。若大王擔心姑娘,就請二位上車,小人保證能在月中之前將兩位平安的送到中州。至於剩下的事情,自有我家公子跟您繼續交代。”
恭恭敬敬的將該說的話說完,男人就利索的坐上了車頭讓出身後的空隙。
幕清幽不認識這個車夫,下意識的去用目光詢問身邊的男人,卻見他冷抿著唇似乎在惱火也似乎在陷入另一場沈思之中……
“我們走。”
片刻之後,魔夜風伸手撣撣身上的積雪,優雅的領著自己的愛人坐進了車子。
“誒?不會是敵人吧……”
幕清幽靠在他耳邊小聲的嘀咕。
“放心,有我在你怕什麼。”
男人安撫的摸了摸她的手,勾唇給了她一個安然的笑。
對於幕清幽來說,全世界最危險的男人莫過於自己了。
現在就連他都乖乖的坐在她的旁邊了,這美人又有什麼好怕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