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 第29章 竟然留一手
毛利小五郎一走出房間,便看到有希子迎了上來。
她一把摟住毛利小五郎的胳膊,便開始述說自己的收獲了:“小五郎,你知道嗎?那個土肥先生,他是土佐地方的人,剛剛我用土佐腔和他說話了,他告訴我一個很有意思的信息。”
“什麼信息?”
“他說他是先聽到玻璃碎掉的聲音,然後再聽到那槍聲的,本來這兩個聲音不是應該一起的嗎?是不是很奇怪啊?”
有希子柔軟的胸脯緊緊貼靠著毛利小五郎的手臂,開始撒嬌了:“小五郎,我都告訴你信息了,你是不是也找到什麼有用的信息?快告訴我嘛!”
毛利小五郎頓時輕笑了起來:“有希子,你這是想作弊吧?那可不行。”
“怎麼能說是作弊呢?你是我男人,我們共享信息又怎麼了?”
“再說,英理這家伙太可惡了。”
“小五郎,你就幫幫我嘛,等回家我會給你一個大大的驚喜哦。”
有希子的星眸向著毛利小五郎眨了眨眼,滿是俏皮之色。
毛利小五郎搖頭道:“不行,你們倆的公平競爭,我怎麼能插手?”
有希子急了,便拉過毛利小五郎的身子,靠近其耳際小聲開口道:“小五郎,你怎麼這麼笨啊?我好不容易才拉著英理打賭的,你應該幫幫我才對。”
“英理太保守了,我告訴你,我們的賭注可是這個哦……”
聽著有希子不斷述說,毛利小五郎的雙眼亮了起來,看來今晚有福了。
輕易就被有希子策反的小五郎干咳了兩聲,然後開口道:“其實這案子很簡單,凶手設置了一個錯誤的路標罷了。”
有希子懵懵地望著毛利小五郎,然後雙指一掐,扭動其腰際的腰際,開口喝道:“說人話!”
“好啦,好啦,你被誤導啦!”
毛利小五郎這才小聲的告訴有希子整個案件的經過。
有希子的雙眼亮了起來,緊接著兩人便往客廳走去了。
客廳中的妃英理還在收集著女仆提供的信息。
有希子走到其身側,得意地笑了起來:“英理,看來這次是我贏了!”
妃英理瞥了一眼其身側的毛利小五郎,質疑道:“小五郎,該不會是你幫她吧?”
毛利小五郎搖了搖頭:“怎麼可能,我當然不會做這種事。”
有希子拍了拍手,吸引來眾人的目光,然後她開口了:“關於這次的事件的凶手,我已經知道是誰了。”
“凶手只不過是給我們設置了一個錯誤的路標,不過這一切都瞞不過我的眼睛。”
還真是有樣學樣,連話都照搬過去了,毛利小五郎眼角抽了抽。
目暮警官等人連忙追問道:“凶手到底是誰?”
有希子手指指向一旁的八字胡老管家:“殺死這騰枝干雄的凶手就是你,植木草八先生。”
目暮警官當即質疑道:“可是在死者遇害的時候,管家不是跟你們一起呆在監控室里嗎?”
有希子搖了搖頭:“不對,那個時候,藤枝干雄先生根本沒有遇害,他只是昏迷過去而已。”
“我們一直以為那個時候他是被人用槍指著,才會站起來雙手舉高的,但是試問一個被人拿槍指著的人,怎麼會顧得上把自己的書籍掩上,還把書簽擺放得整整齊齊。”
“其實他只是看書看累了,起身伸個懶腰而已。”
“那他暈倒怎麼解釋?”
有希子輕笑了起來:“有一種藥物能專門在人起身的時候、血液供應不足的時候發揮作用,產生昏迷作用,就是異丙酮。”
“我想管家先生應該就是先在咖啡里下了異丙酮,然後在監控室里和我們一起看著死者起身伸懶腰,故意說一句,‘老爺站起來了,他雙手怎麼舉起來了。’從而引導我們以為他被人拿槍威脅著。”
“之後在我們跑去書房的時候,他自己拿著槍來到外邊的院子里,對著騰枝干雄開了三槍。”
“依照土肥先生的證詞,他先是聽到玻璃碎掉的聲音,然後才聽到槍擊聲的。”
“顯然你是要讓我們以為第一槍是在我們在看監控的時候發生的,以此來制造自己的不在場證明。所以這第一槍,管家先生你用上消音器了吧!”
“所以第一槍便只有玻璃碎掉的聲音,這也就是土肥先生為什麼先聽到玻璃碎的聲音,之後才聽到後邊的槍聲的原因了。”
“之後管家先生你就拿著鑰匙小跑過來,跟我們一起打開房門。”
“為了這個手法不被人看穿,消音器肯定不能被警方找到,若是在庭院里沒有找到的話,那必然就在你的身上。”
“植木先生,我說的對吧?”
老管家植木草八低頭沉默了片刻,而後一臉坦然地開口:“沒錯,是我殺的人。”
他從懷里將消音器掏了出來,眾人不由嘩然,他們都沒想到這位年近七十的老人家竟然弑主。
有希子當即得意的瞥了瞥眼妃英理,似乎在宣示自己贏了。
老管家開口道:“警官,你們帶我走吧,這位女士說的沒錯,是我開槍殺死老爺的。”
目暮警官一臉疑惑:“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植木草八搖了搖頭,苦笑了起來,原本早已滿頭花白的老者看起來越發蒼老了。
“我如果不這樣做,下個月,夫人生前最喜愛的這個家就要被老爺給毀了。”
“老爺已經計劃了要把這整個房子推掉重建,把外邊的庭院也推了改建成游泳池。”
“為了保護夫人最愛的家園,我也是沒有辦法啊!”
聽到這話,土肥耕造指著騰枝素華大罵起來:“都是你這個壞女人惹的,你干嘛慫恿老爺毀了我們的家?”
老管家喝道:“土肥!”
土肥耕造愣了愣,而後重重地坐回到沙發上,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高木警官拿著手銬,正要把這老管家給銬住。
正在這時,毛利小五郎開口了:“植木先生,雖然你忠心耿耿,願意一人承擔這罪名。”
“但這樣做還是錯了,你只是一個被指使的行凶者罷了,真正的主謀另有其人,對吧?”
聽到這話,眾人當即色變。
老管家當即擺手否認了起來。
有希子嘟起了小觜:“怎麼這樣啊?小五郎,太可惡了,竟然還留一手。”
妃英理幸災樂禍地望著有希子,得意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