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第11章 傳授斷案
大隴警官連忙邀請毛利小五郎上前來查看屍體,自己則再度開口詢問在場四個新內大學的劍道社成員。
“面谷峰男,你從倉庫發現屍體到帶警察來一共花費了多長時間?”
酒槽鼻男面谷峰男連忙開口道:“大概十五六分鍾,因為我沒帶手機,只能跑向離這里最近的警察局報案,就在體育館外邊過馬路的對面。”
大隴警官皺起眉頭,轉而詢問白淨胖子胴口規之:“那你是怎麼回事?體育館和別館那麼近,來回需要十五六分鍾嗎?說,這段時間你都干了什麼!”
胴口規之一臉驚慌失措,腦門上汗水滲了出來:“因為垮田的腰牌不見了,而且他還戴著頭罩,我在體育館里面找他花費了很多時間。”
看到胴口規之這表情,大隴警官明顯覺得不對勁,連忙喝道:“可你是最後一個離開那別館二樓倉庫的,那也是最有可能轉移屍體的人。”
這時,長發男小手川峻連忙開口道:“不好意思,大隴警官,事實上最後離開別館二樓倉庫的人應該是我才對。”
“我那個時候沒帶手機,就和外邊吃便當的同學借了手機,然後醫院那邊詢問我病人傷勢,就重新回了一趟二樓倉庫,把垂見的傷勢說給醫院的人聽。”
“外邊吃便當的同學應該能作證!”
服部平次開口道:“嗯,我已經跟那些在別館門口吃便當的同學詢問過了,小手川峻的確是有去借手機,而且他們還跟我說,之後從別館中有一個身穿劍道護具服的男人,戴著頭罩,背著沉重的護具包走出來,往更衣室方向走去。”
“大隴警官,我懷疑死者就是被那個男人用護具包背走的。”
這時,毛利小五郎直接站起身來插口道:“那麼請問下這位小手同學,你在跟醫院的人匯報這位死者的傷勢時,那位死者死了沒有?”
小手川峻瞳孔猛地一縮,連忙開口道:“他,他應該死了吧,脖子上有一道傷口,到處都是鮮血!”
緊接著他看到毛利小五郎臉上似笑非笑的表情,小手川峻連忙補了一句:“不過其實我不太了解這方面的知識,他到底死了沒有我並不是很確定。”
毛利小五郎臉上當即浮現一抹冷笑:“你不確定?”
小手川峻的手忍不住輕顫了起來,毛利小五郎只一句疑問句便讓其感覺如入凜冬一般!
毛利小五郎轉而望向大隴警官:“那麼請問大隴警官有沒有派人封鎖那個別館倉庫?”
大隴警官搖了搖頭:“這個倒是沒有,全部警員都在這更衣室這邊了。”
毛利小五郎眼中難掩失望之色:“大隴警官,糊塗啊!你這樣可不行,我相信你在警校應該有學過第一現場和第二現場的概念吧,如這小手同學說的,那麼別館倉庫就是真正的凶殺現場。”
“即便不是,這屍體轉移也定然是逃離不了兩個現場之間的某種設計。”
聽到這話大隴警官幡然醒悟,臉上頓時浮現羞愧之色,他也沒想到自己和毛利大偵探的第一次見面就犯了這麼低級的錯誤。
大隴警官連忙指揮手下趕往別館倉庫,而小手川峻臉色頓時煞白無比:完了!
毛利小五郎對著遠去的警員們開口道:“你們帶上鑒定課人員,去別館倉庫內直接進行血液反應,有結果立即傳遞過來。”
這時,已經知道情況及其不妙的小手川峻忍不住身子往後挪移。
毛利小五郎當即喝道:“小手同學,你想去哪里啊?”
小手川峻冷汗立即落在地上:“我只是想去上個廁所而已。”
毛利小五郎笑了笑,眼中閃過一抹精光,渾身氣勢一凜:“那你等聽完我的推理再去吧!”
小手川峻眼里閃過絕望之色。
聽到這話,在場所有人都一片愕然,服部平次和大隴警官滿臉不敢置信。
這兩人在這里已經花費了一個多小時了,可還是不知道真相到底是什麼。
這毛利偵探只不過聽完服部平次說過案情,然後進到更衣室逛了一圈,就知道真相了,這簡直太不可思議!
服部靜華也是張大櫻桃小口,美眸緊緊地盯著毛利小五郎,滿是驚疑之色。
柯南愣了一下,不過他早就適應了這般逆天的毛利叔叔了,轉頭望了一眼在場呆愣的眾人,臉上泛起一抹不屑的微笑。
他似乎為自己沒被震驚到而感倒自豪!
服部平次仍是不敢相信:“毛利叔叔,你是怎麼確定凶手的?怎麼能這麼快!”
毛利小五郎皺了下眉頭,便開口教導道:“平次,线索並非越多越好,你要學會辨別其中的關鍵性线索,無關的线索不必深究,就像你之前跟我介紹了整個案件,但需要關注的只是其中幾個點罷了!”
“其一,死者生前喝得酩酊大醉;其二,有人打電話到體育館接待處讓你們到更衣室;其三,死者與這位垮田正道有仇,而且垮田正道的腰牌還不見了!”
“這樣案件也就梳理出來了!”
眾人仍然是一臉懵逼,雲里霧里,完全捉不到頭腦!
毛利小五郎恨鐵不成鋼地搖了搖頭,開口道:“這樣還不懂嗎?我已經說得那麼明顯了,這麼粗淺的犯罪,你們怎麼就看不明白呢!”
粗淺???
服部平次和大隴警官簡直要抓狂了,這案子和粗淺應該扯不上關系吧!
毛利小五郎無奈地嘆了口氣:“首先案發現場的第一發現者是有嫌疑的,這胴口,小手,面谷三人同時發現,都有嫌疑。”
“但是他們都說自己沒有手機,因此需要各自跑去通知警察,救護車,垮田正道,就是沒有人留在現場照看渾身鮮血的垂見篤使,這件事本身就很有問題了!”
聽到毛利小五郎傳授斷案手法,眾警員專心致志,如小雞啄米般點頭。
“因此這三人的嫌疑極大,而其中嫌疑最大的卻是最後一個離開現場的人,小手川峻。”
“不管他自己說他回到案發現場去做什麼了,是不是只有那個說自己回去的人才最有可能處理在倉庫中的垂見篤使?”
“因此小手川峻的嫌疑就變得極其大了,再加上他自己說曾經借過其他同學手機的事,換言之,他是在場四人里唯一一個說自己觸碰過手機的人,對吧?”
“而你們記得接待處的人說過有人打電話來告知死者在更衣室,顯然,那通知接待處的人也就唯有是真正行凶的那個凶手,對吧?”
聽到毛利小五郎一連串的詢問,在場眾人將目光投向了小手川峻身上。
而小手川峻低著頭,面如土色,根本不敢望向眾人,顯然心虛到極致了。
“所以凶手就是這位小手川峻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