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五卷 第176章 流浪漢的驚恐
“朗姆,可以說說整個計劃了吧,到現在沒必要瞞著我吧。”
說著這話,貝爾摩得便又吸了一口香煙,將煙霧吐出,一派愜意慷懶的模樣。
“是沒必要瞞著你,不過行動已經失敗了!”
遠程會議中一道長發剪影便拍了下桌子,陰沉的女聲便傳了過來。
“朗姆,違約金我會如數賠付給你,不過人得給我留著,我們自己處置。”
說完這話,對方便切斷了視頻連接。
ipad瞬間便黑了,不多時冒出細微電流與黑煙,從內部直接燒毀了。
“留給你們處置怕是不可能了。”朗姆聲音低沉地說了一句。
另一道長發剪影則開口了:“我都說外人不可靠了,事實也果真如此,需不需要我出手啊?”
聽到這女聲,貝爾摩得便笑了起來:“這不是被人趕回來的瑪莎拉嗎?怎麼,這麼快就重整旗鼓了?”
千面魔女自然是與組織的女人素來不對付,尤其瑪莎拉位高權重,平日里沒少欺壓貝爾摩得。
如今她吃了這麼大的虧,連老巢都被人抄了,不趁著這機會嘲諷幾句也不是貝爾摩得的性子。
瑪莎拉卻半點沒受影響,繼續對朗姆開口道:“我手下主力都隨我撤回來了,如果需要隨時能出手。”
“貝爾摩得,我在鷹國是傷筋動骨了些,但重建也並非難事,你孤家寡人一個,天黑夜路的時候可要小心一點啊!”
聽到這話,貝爾摩得不屑地吐了個煙圈。
在組織中,只要boss不發話,還真沒人能傷得了自己。
“夠了!”
朗姆的聲音響起,兩女便也停下了爭吵。
“貝爾摩得,你在醫院里有沒有碰到一個自稱‘醫生’的家伙?”
說到這里,朗姆直接發出一段視頻片段,就是醫院三樓走廊監控,毛利小五郎抓著雇傭來的殺手如摔沙袋般甩到地上的畫面,畫面十分凶殘。
一看到這視頻中的男子,貝爾摩得碧眸縮了縮,一眼便認出他來了。
廢話,剛剛才負距離接觸過,穿上衣服當然還認得出咯。
還好貝爾摩得易容成清水雅子的時候將診療室外邊的監控破壞了,自然不虞朗姆監控到她進入診療室在里邊呆了許久的畫面。
“沒見過,這是誰啊?”
“就是破壞了我們計劃的人,將我請來的殺手給抓了,看起來身體素質很強橫,不過也沒關系,他很快就要死了。”
聽到這話,貝爾摩得不由心頭一緊,忍不住詢問道:“怎麼死?”
朗姆隨即冷笑了起來:“今天所有人都得死,瑪莎拉,這次不用你出手,我會讓boss知道,誰才是他真正的幫手。”
“那我就拭目以待咯。”瑪莎拉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平和。
而貝爾摩得的眉頭卻忍不住蹙起,對毛利小五郎略微有點擔心。
而另一邊,在天台上的毛利小五郎將打暈了羅伯特丟到隱形的昆式戰斗機上,手機便響起來了。
這是茱蒂的來電,一打通便單刀直入地詢問:“小五郎,剛剛305那里的是你幫忙的嗎?”
“還真是聰明,剛剛有殺手易容成護士想滅口,被我抓著了。”
“小五郎,那你在哪?我來找你。”
毛利小五郎便輕笑道:“你們還是先處理好醫院的動亂吧,那些炸彈可都是真的,真爆炸開來,那就難辦咯。”
茱蒂便點了點頭,站在拐角處的她見到匆匆趕來的安德雷?卡邁爾,便連忙將手機按掉了:“等會再跟你聊!”
安德雷?卡邁爾便一臉狐疑地望著她,卻也沒多問什麼,與其一起趕往樓下去處理快遞中的炸彈了。
醫院院長也顧不得暴露身份了,他聽從詹姆斯的指令,讓醫院里的護士也都加入搜索炸彈,效率便不斷提升。
而毛利小五郎才剛掛了和茱蒂的電話,便有另一通電話打進來了,這是芽子的來電。
芽子此刻正在杯戶醫院正對面的住宅公寓中,拿著望遠鏡看著對面的亂象。
在其身後站著兩個少女,分別是小愛和惠香。
“小五郎,我派出的警員查探到醫院里有炸彈快遞,是不是現在動手了!”
毛利小五郎回道:“還不是時候,太早收網是撈不到大魚的。”
芽子當即皺起眉頭來了:“可是現在情形太危機了,萬一爆炸開來,後果不堪設想。要不我派便衣進去緊急疏散里邊的病患和醫生吧?”
“這也不行,動靜太大,反而會驚擾幕後指使,會提前引爆炸彈的。”
此刻毛利小五郎腦海連接貝爾摩得肩頭的千紙鶴,正觀看著面前的三個ipad。
他不由感慨朗姆這老家伙藏得真深,連面容都不露半分。
就這樣直面監視著朗姆,一切盡在掌握,毛利小五郎自然是半點不擔心。
“放心吧,芽子,相信我的判斷,再說,我讓小愛都過來了,絕對不會有事的。”
“芽子,你現在去查查剛剛送來炸彈快遞的那些快遞員,他們身上制服一樣,隸屬同一個公司的。”
“現在的快遞都是檢查後才配送的,如今這麼多個快遞出現問題,想來那公司問題很大。”
聽到這話,芽子便立即拿起對講機下達指令了。
“A組,B組,你們立即派出便衣追蹤剛剛從杯戶醫院出來的快遞員,調查這家快遞公司的來歷,抽調總部警力對其公司先行包圍依。”
這時,拿著望遠鏡到處看的惠香卻是驚呼起來:“有情況!”
她立即奪過芽子手里的手機,對著毛利小五郎開口道:“小五郎,你看杯戶中央醫院前邊,有一個人渾身綁著炸彈靠近醫院了,你快看看啊。”
毛利小五郎低頭一看,鷹隼般的眸子瞬間便捕捉到那人的身影。
那人穿著十分破爛,一頭長發該有幾個月沒洗了,是個流浪漢來著。
他的身子還在抖著,手里拿著一只手機,渾身顫顫巍巍。
明明是大夏天,給人的感覺卻像是從冬天的冰河里撈出來的一般,眼里滿是恐懼。
“現在的快遞都是檢查後才配送的,如今這麼多個快遞出現問題,想來那公司問題很大。”
聽到這話,芽子便立即拿起對講機下達指令了。
“A組,B組,你們立即派出便衣追蹤剛剛從杯戶醫院出來的快遞員,調查這家快遞公司的來歷,抽調總部警力對其公司先行包圍依。”
這時,拿著望遠鏡到處看的惠香卻是驚呼起來:“有情況!”
她立即奪過芽子手里的手機,對著毛利小五郎開口道:“小五郎,你看杯戶中央醫院前邊,有一個人渾身綁著炸彈靠近醫院了,你快看看啊。”
毛利小五郎低頭一看,鷹隼般的眸子瞬間便捕捉到那人的身影。
那人穿著十分破爛,一頭長發該有幾個月沒洗了,是個流浪漢來著。
他的身子還在抖著,手里拿著一只手機,渾身顫顫巍巍。
明明是大夏天,給人的感覺卻像是從冬天的冰河里撈出來的一般,眼里滿是恐懼。
聲音畫面一出,醫院中焦急的患者注意全部被吸引住了,皆是一副憤慨地望著屏幕。
“……別怪我,這也不是出自我的本意,只能怪你們自己倒霉,出現在這醫院附近。”
聽到這得意話語,那些被爆炸燒傷,被車禍撞傷,中毒上吐下瀉不止的患者們便越發憤怒了。“滾出來,藏頭露臉的小人。”
“為什麼要這樣做,我母親現在還在ICU里邊!”
“醫藥費,你必須賠償我們的損失。”
還有人在醫院外發現了照本宣讀的流浪漢,便憤怒地衝上前,打算將其制服了。
那流浪漢見狀卻是連聲驚吼狂退著:“別過來,別過來,我身上有炸彈,你們一過來大家都得死。不是我干的,我是被逼的,我只是按照手機上念字而已。”
其情緒激動不似做偽,周邊圍上的眾人看到其破衣底下的一排排炸彈,也是驚恐地往後退去。
正在這時,遠在五百米遠處的大廈上,一枚狙擊彈激射而來,將這流浪漢的左手手掌直接打爆。血霧噴發,五指崩飛。
他當即躺在地上痛苦翻身哀嚎了起來,斷手鮮血淋漓。
想來這是他泄露其他信息的懲罰!
這畫面瞬間嚇到了屏幕前的一眾病患和家屬了。
毛利小五郎卻是目光微凝,遙望向那子彈射來的方向。
那個方向剛好有太陽,是向光的,刺眼異常!
可毛利小五郎眼力異於常人,還是看到了在居民大廈頂端的基安蒂,其左眼的鳳尾蝶正在揮翅著。
基安蒂出現在這是不同尋常的,她是毛利小五郎的臥底,可行動前卻沒發來任何情報。
毛利小五郎當然不相信有人能將已經洗腦妥當的基安蒂再度策反,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她的所有通訊工具全被朗姆給收了。
流浪漢在地面痛嚎許久,可長發底下戴著的耳機似乎傳來聲音,他便一臉恐懼地掙扎起身。
他臉色蒼白,不顧斷著流血的右手,反而努力拿起手機,繼續磕磕絆絆地念下去。
“開個小小的玩笑,當然不是因為你們倒霉。”
“其實我要對付的是醫院里邊的人,你們只不過遭受了無妄之災。”
這話一聽更加氣人!
“別以為這醫院里邊的人是純粹的醫護人員,這里邊的院長乃至醫生護士,全都是FBI,而我要對付的怡巧就是這群人。”
聽到這話,一眾病患便都一臉震驚地望著身側的醫護人員。
而那群醫護人員連忙揮手否認,卻是一臉慌亂。
身份被直接大喇喇地揭穿,他們都不知如何處理了。
而詹姆斯和醫院院長的臉色便都黑了下來。
“你們別以為抓了我的人就能威脅我,她只不過是抽調過來的幫手,也不算我的屬下,拿她威脅我簡直可笑。”
“這次我只是想給你們這群追在我屁股後邊的小蟲子一個教訓。”
“倒霉鬼們,告訴你們一個不幸的消息,這醫院中已經被我用快遞投放了數十枚遙控炸彈了。”
“而且在醫院最中心位置,我還派人安裝了一枚特制炸彈,一旦爆炸,整個醫院會毀於一旦。”
貝爾摩得尷尬地笑了笑,這說的就是自己本該安裝的那顆吧!
“為了避免你們不信,先給你們一個見面禮。”
話音剛落,轟隆聲便響起了!
是停車場位置,五六輛車直接被炸飛了,一個深埋地下的炸彈爆炸了,造出一個深坑來。
原本還議論紛紛的一眾病患家屬見到屏幕中切出的這一幕,當即噤若寒蟬,他們都信了,也都被嚇到了。
“相信我的話了吧,別想逃跑,因為在醫院的前後門處,我已經派人把守住了。”
說著這話,兩輛大巴分別在醫院前後門處停下了。
車門打開來,一個個衣衫襤褸的流浪漢顫顫巍巍地走了下來。
他們跟當傳聲筒的流浪漢一樣,身上被綁滿了一排排炸彈。
一個個緩步前行,一臉恐懼,卻都不敢後退。
最後他們就這樣手牽著手,以肉身將醫院前後門都堵住了。
以人體炸彈的形式!
失血過多的斷手流浪漢臉色蒼白無比,仍有氣無力地開口著。
“整個杯戶中央醫院都被我監視著,但凡有一個人逃跑被我發現了,我會引爆所有的炸彈,到時候醫院里所有人都得死。”
“不過誰讓我還是心地善良,醫院里的倒霉蛋們,你們就這樣死在我手下也未免太可惜了,我願意給你們一個活命的機會,就看你們珍不珍惜了?”
“你們可以選擇和我玩個游戲,從警視廳增援到這邊大概需要三十分鍾時間,現在是10:23,我會給你們三十分鍾的時間。”
“只需要將醫院中的米國探員抓著,綁到門口的空曠處,我便可考慮不引爆炸彈。”
“你們病患一共有近千人,醫院的醫生護士,加上外國特工,他們最多不超過一百二十人,你們一擁而上把他們抓著,其實是很簡單的事。”
“只需要把他們抓著扔出來,就能活命,反之,你們就會跟著他們一起陪葬。”
“想死還是想活,選吧!”
這話一說完,整個醫院里的氣氛全都變了。
一個個病人和家屬皆是神情古怪地望著身側的白袍醫生或是白裙護士,閃爍著不懷好意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