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小樂看著鄒筠霞和鄺黛玲,覺著她們對柳淑英的態度有點過,憑那兩人的地位,按理說不該這樣,而且從某個方面上說,柳淑英的氣勢顯然是壓住了她們,她們就甘了心,或者說就不嫉妒?
這一點,馬小樂一時還不會理解。
女人天生有嫉妒心,這不假,但像鄒筠霞和鄺黛玲,年齡到了一定的份上,已經過了那個見美生嫉的青澀時期,惟有暗慕,說得冠冕堂皇一些就是有點見賢思齊的意思了。
跟什麼樣的人在一起就是什麼檔次。
柳淑英,毋庸置疑,熟中之冠,婦中極品,夠份兒!
“以後見面得稱呼柳總了啊。”
鄒筠霞主動端起酒杯對著柳淑英晃了一下。
柳淑英嘴角一翹,舉起酒杯,“那見外了,都是姐妹,其實稱姐妹,也是我自己抬舉自己了。”
“瞧你說的,怎麼會呢。”鄒筠霞歪了酒杯,“來,先喝酒。”
馬小樂看看,笑了,拿著酒杯起身和鄺黛玲碰了一下,“來,鄺大姐,咱們也喝!”
氛圍可以說是其樂融融,溫暖和諧,整個飯席,柳淑英言語得當,這既在馬小樂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
“到底是我的阿嬸,可惜了早年窩在村子里,如果早早出來打拼,又何能比鄒筠霞現在這身份差了?”馬小樂暗嘆。
柳淑英、鄒筠霞和鄺黛玲三人,鄒筠霞酒量最差,早早地就紅了臉,話也多起來,說喝酒過後去酒吧繼續。
鄺黛玲不同意,說改天有機會再去酒吧,今天要早點休息,第二天一早還有事情忙。
柳淑英是不想去的,她還不能放得開,巴望著早點回到自己的住處。
馬小樂無所謂,反正今天目的就是讓鄺黛玲感到高興就成,而且還要留下個話口,他找了個空當,和鄒筠霞出來說話,讓她轉告鄺黛玲,就這幾天,准備給鄺黛玲買個玉器,價格不低於五位數。
“不用。”鄒筠霞一聽直搖頭,“錢這東西,鄺黛玲根本就不在乎,她幫你貸款不是想你給她回報,或者說不想要你有關金錢方面的回報。”
“你咋知道?”馬小樂道,“還有怕錢多了壓得慌的嗎?”
“我探問過了,她說說什麼都不要。”鄒筠霞道,“純粹是看在我面子上,給你友情贊助。”
“喲,鄒大姐,看來歸根結底還是得感謝你才是!”馬小樂笑道,“只不過我一直把你看成是自己人,都有些忽略了,你可別有意見。”
“怎麼會。”
鄒筠霞道,“你要是真感謝我,就按我的意思去靠近靠近你鄺大姐,到時讓她痛痛快快地給我弄幾個億的資金,好讓金奧通順利上市。”
“沒間斷過努力啊,鄒大姐,就上次送她回家,特意給她出了兩個腦筋轉彎,試探了下。”馬小樂笑道,“就是不知道有沒有點效果。”
“應該有,在你來之前,她跟我說了這事。”
“喲,那可不太好。”馬小樂翻了翻眼皮,說道:“她朝你說了,說明她沒把那事當回事呐,看來沒啥作用。”
“她跟我什麼關系?”鄒筠霞道,“說這些很正常,而且我也順著她的話問了,感覺她還是有點異樣,那就說明還是有作用的。”
兩人聊得不亦樂乎,差點忘了包間里還擺著酒席,忙回了進去。
酒喝得很痛快,不過除了鄒筠霞之外都沒喝多,比較適量。其實鄒筠霞也不過量,只是喝得興奮了而已。
離開酒店的時候,鄒筠霞很不含蓄地對馬小樂說,讓他送鄺黛玲回去。
“小樂,我看你鄺大姐喝得不少,你送送她吧。”鄒筠霞很豐富地笑道,“一定要安全送到家哦。”
“哦,那當然,呵呵。”馬小樂接得很快,“這是應盡的責任和義務!”
“不用不用,我今晚喝得不多,而且時間又不晚,用不著的,我自己回去沒問題。”
鄺黛玲連連擺手,“小馬,不用啊,別聽你鄒大姐的,我看啊,是她喝多了,要不你送送她得了。”
鄺黛玲冷靜得很,這情勢下,鄒筠霞讓馬小樂送她的意圖有點明顯,所以很果斷地拒絕了。
其實鄺黛玲拒絕的原因不難理解,如果不是柳淑英在場,可能也就含糊著應允了,但因為柳淑英的存在,讓鄺黛玲覺著有必要顯示一下做女人的原則和底线,本來外在形體貌上已經是自感矮柳淑英一截了,這下堅決不能在男女關系上再氣餒了。
女人,對節這東西,還是很看中的。
鄒筠霞酒多不迷糊,聽得出鄺黛玲的堅決態度,便呵呵一笑,“你不讓小樂得了,反過來還讓他送我,那可不對了,今天你是主角,你都不讓送了,難道我還需要?要不這樣吧,都各自回去,我和你同路一段,咱們一起,好不好?”
“行,就這樣吧。”鄺黛玲第一個同意。
剛好,馬小樂今晚也被柳淑英的打扮給攪得不輕,老想著回去要好好折騰一下,也就沒堅持要送這個護那個。
馬小樂他們一伙在酒店門口嘰歪了好一會,根本就沒在意到異常情況。
六七個人,從兩個方向過來,直奔大門口,從走路的速度和臉上的神態來看,絕對不是食客。
馬小樂的心思都在柳淑英身上,正要揮手同鄒筠霞和鄺黛玲道別,哪里還有半點警惕性?
不是有金柱和霍生保著嗎?
不錯,是有。
但此時金柱正在不遠處叼著煙,帶著膜拜的心情看著馬小樂,看他如何跟女人們周旋的呢。
在他看來,馬小樂值得學習的地方太多了,他最想學的就是馬小樂是怎麼跟女人打交道的,所以,他一見到馬小樂和女人在一起,尤其是站在女人堆里,心思就不在別的上面了,取經才是最重要的。
好在還有霍生,對這行,他還比較熟悉,一看那幾個人就是來者不善,趕忙追了上去。
近了,一看那伙人的臉色和眼神,霍生立刻就明白了。什麼也不說了,直接動手。
一個飛踹,其中一人被蹬正了腹部,直接從台階上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