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小樂我問你。”譚曉娟起伏著胸口,“你回榆寧縣,會來看我嗎?”
“譚局長,你想不想我來?”馬小樂按著譚曉娟溫軟的小腹,“我倒是想問你,你會到縣里去看我麼?”
“那你想不想?”譚曉娟似乎忘記了年齡差異,口氣變得有點調皮。
“當然想了,你是市領導,到縣里去可是光明正大的。”馬小樂道,“我一定盡全力來接待你,讓你心滿意足。”
“咱們可不是一個系統。”譚曉娟道,“你是農林口,我是城建的。”
“那可不一定,沒准我回去過不了多久也能到城建口呢。”
馬小樂用五指在小腹上不斷劃著圓,譚曉娟覺得肚臍下方一股熾烈的熱流開始向全身蔓延。
“馬小樂,這里不行,辦公室的門不隔音。”譚曉娟閉上眼,搖搖頭。
馬小樂當然領會,抱著譚曉娟再次來到小套間。
“燈管讓後勤的人來換過了。”譚曉娟伸手按下了門旁的開關,燈光立刻將套間內照得白亮。
床被譚曉娟收拾的很利落。“譚局長,你想我粗野點還是溫柔點?”馬小樂抱著譚曉娟沒放下。
譚曉娟鼻孔里笑出一股氣來,“你想怎麼個粗野法?”
馬小樂一聽,嘿嘿一笑,把譚曉娟朝小床上一扔,撞得小床“咯吱咯吱”地響起來。
“譚局長,粗野起來你可別叫喚呐!”馬小樂拱著腰撲了上去。
是不叫喚,譚曉娟最終還是喊了起來……
馬小樂離開建設局,春風得意,帶著極度的滿足和無比的收獲喜悅。
精神好勁頭大,馬小樂打電話給金柱,讓他晚上把工人們聚集起來,到飯店喝酒。
金柱說要喝酒還不如回公司呢,工人們到飯店不習慣,就喜歡買點酒菜到公司住處喝,那才叫痛快。
馬小樂說行,一切都讓金柱操辦,雖然不在飯店,但也要有點講究,多弄些好酒好菜。
和金柱打完電話,馬小樂又想起了關飛,他和關飛說過,萬順意的案子不結,就不要和他聯系,以免節外生枝。
可現在聽甄有為說了,案子已經結了,關飛怎麼還穩得住?
馬小樂用公共電話聯系關飛,關飛說晚上正要找他。馬小樂問關飛現在在哪兒,關飛支吾著說在銀龍國際酒店,和沈絢娜在一起。
“你小子真行,案子一完就搞人家!”馬小樂道,“你們兩個都沒人性!”
“啥啊,我一個人呢。”關飛道,“沈絢娜這幾天忙著辦手續接管萬順意的攤子呢!”
“行,不管你們有沒有人性,我想問問對我有啥感謝沒?”馬小樂嘿嘿笑問。
“當然有,還沒用我開口呢,沈絢娜就說要給你套房子,再給你買輛小轎車。”關飛脫口而出。
“唉喲,看來出手挺闊!”馬小樂道,“房子和車子現在我都用不著,要不這麼地,我先寄存在你們那里,等我需要的時候你們再支付給我。”
“那還不由你說了算麼!”關飛笑道,“按照我的意思,給你一百萬,好好把生意搞搞,那才好好呢!”
“不談錢。”馬小樂道,“現在我不打算搞工程了,馬上會榆寧縣去,農林局副局長。”
“誒呀,那可太好了!”關飛大叫起來,“馬小樂,你回去真是太好了,要不我這心里一輩子也不安寧,老感覺當初是我連累了你。”
“別說那話。”馬小樂笑道,“啥事都有個利弊,我覺得一切都挺好!”
“兄弟,你能說這話,我實在是高興!”關飛道,“晚上請你喝酒,一瓶兩千多塊的!”
“兩千多塊?”馬小樂道,“那你給我留著,改日再喝,今晚我有事呢,說好了要和工人們喝酒的。”
“行,肯定給你留著!”關飛答應的很爽快,“你啥時回縣里上任?”
“估計就這幾天吧。”馬小樂道,“回去也沒啥值得慶賀,本來我還猶豫呢,搞工程我剛上路,要是不回去,可以賺大錢的。”
“你可別昏頭,現在我可是明白了,有錢也沒啥大不了的,能當官那才好呢!”關飛道,“這年頭,大款哪里能比得上公款厲害!”
“好了,少講兩句吧。”馬小樂道,“以後有空就到縣里去找我,哦對了,你那房子我還得住。”
“盡管住!”關飛的口氣斬釘截鐵,“就當自己的,不過有點舊,要不給你重弄一套?”
“那算了。”馬小樂道,“沒准我還不在縣里呢,過兩年到市里來,你再給我買套大房子!”
“連家電!”關飛很豪氣,“還有裝修,一切按你的意思辦,滿意不?”
“行了,空頭支票少開,到時看行動。”馬小樂道,“萬順意的攤子,你們打算怎麼辦,是卷錢走人,還是接著搞下去?”
“這個還在商量。”
“嗯,你小子也夠運氣的,逮住了沈絢娜。”馬小樂道,“對了,沈絢麗現在怎麼樣?”
“她到處看病呢,不過聽沈絢娜說好像效果不大。”關飛道,“我倒是向沈絢娜提出個好建議。”
“啥?”
“讓沈絢麗看黃色錄像!”關飛嘿嘿地笑起來,“先看三級,再晉升A片,循序漸進,保准管用。”
“損人,你是損人!”馬小樂道,“哪有這麼治病的,弄不巧治好了刹不住,那成啥了,要是走向極端成了極度性渴望,還不如性冷淡呢!”
“沒事,沈絢麗肯定有那個自制力,適可而止。”關飛道,“不過就是她不肯接受,沈絢娜跟她說過,結果被毫不留情地轟開了。”
“不談她了。”馬小樂道,“等我有空去找她,沒准我下下狠心還能把她治好!”
“嘿嘿,你治好她,估計就脫不開身了,她指定不會離開你。”
關飛道,“她那麼長時間不找你,就是因為沒治好冷淡的毛病,唉,其實她挺可憐。”
馬小樂沒再說什麼,其實沈絢麗是他放不下牽掛的女人,不過一直都有事情纏身,騰不出大量集中的時間,要不早就去看她了。
“等等吧,有時間會去看她的。”馬小樂對自己說。
晚上,馬小樂按時到公司門面房,里面已經熱鬧開了。沒有酒杯,全是碗,菜也不是盤子裝的,都在塑料袋里。
“馬總來了,馬總來了!”八九個工人一見馬小樂進來,都起身歡迎。
“都坐下,鄉里鄉親的,也別客氣,叫我馬小樂就成!”
馬小樂哈哈笑著,掏出一包中華香煙丟給金柱,“金柱,把煙分了。”
金柱齜著牙接過煙,“剛好啊,每人兩支,好家伙,這一支煙抵你們平時一包呢!”
工人們笑哄哄地坐下,馬小樂一聲令下,開喝。喝酒沒有勸的,都是實在人。
“馬總!”一個胡子拉碴的中年漢子抹了下嘴巴,“修路的活見天就完工了,下個活是啥?”
“是啊,咱們都卯足了勁等著呢!”
“就是,咋到現在還沒動靜呢?”
工人們七嘴八舌地嚷起來。
“別嚷嚷,馬大辦事你們還不放心?”金柱端著陶瓷茶缸站了起來,“打從家里到工地上來,你們有過虧待麼?”
工人們默不作聲,抬頭看著金柱,等他發號使令。
“來,都站起來,敬馬大一杯,能喝的多喝點,不能喝的也要喝一大口!”
金柱說完,一樣脖子,小半缸白酒灌了下去。
工人們都很爽快,站起來個個一飲而盡。
馬小樂看在眼里,心情很復雜,本來晚上把大家伙叫過來是要說散伙的,可現在還真開不了口。
瞅瞅眼前這幫鄉親,來干小廣場工程時可是經過考驗的,該走的走了,留下來的都是不耍心眼的實誠人。
“不著急,最多兩天!”馬小樂提高了聲音,“兩天之後,開赴新工地,大小不講,起碼保證有活兒!”
一片喝彩聲中,馬小樂覺得心里熱乎乎的。
馬上聯系譚曉娟,反正她獨居,隨時打電話都方便。“譚局長,我是馬小樂啊,睡了麼?”馬小樂幾兩白酒下肚,興致不低。
“沒睡,在打八十分!”譚曉娟顯然很興奮。
“哎唷,你不會是又想要人給你打針吧。”馬小樂言語間明顯有股猥褻的味兒。
“胡說,誰想了,我就不信還有第二個像你這麼壞的人。”譚曉娟呵呵笑了。
“譚局長你批評我了,我虛心接受。”馬小樂拖著調子,“有個事想你幫幫,能不能再找個小活給我?”
“你不是要回縣里麼?”
“回是回,可我有幫鄉親在這兒呢,得讓他們多干點,都是養家糊口的錢。”
馬小樂道,“之前他們要到別處去的,我說跟著我絕對虧不了,現在我要回去,把他們丟下來,心里不忍呐。”
“呵,還真看不出來,你還有情有義!”譚曉娟笑出聲來,“這事包我身上,明天就給你安排!”
“那可太好了!”馬小樂心里樂開了花,“譚局長,我都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
“你別說那些客套話。”譚曉娟道,“你在干嘛?”
“在和鄉親們喝酒呢!”馬小樂道,“那小街巷修建明天就完工,慶祝一下。”
“別喝了,來我家陪我說說話!”譚曉娟道,“過幾天你會縣里,估計說話的機會都難得了。”
馬小樂一聽,去你家說什麼話,明擺著是個幌子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