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的地點選得和別致,一家特色小吃,全素,但形狀、口味做得像葷菜。鄒筠霞來過,很中意,因為既可以吃到葷味,還又相對健康。
“滿桌菜看上去像葷的,其實全是素的,原料多是菌類。”鄒筠霞沒看菜譜就點了“牛肉餅”和“蝦仁西芹”。
另外兩個菜是馬小樂點的,看著華麗的菜譜,馬小樂怎麼都看不出上面的那些菜肴是素的。
不過這無所謂,醉翁之意不在酒,菜肴本身是無須關注太多的,主要是讓鄒筠霞歡心。
“鄒大姐,從你這吃菜的口味,可以看出點事兒來。”
馬小樂隨便點了個炒菜,還有個煲湯,把菜譜遞給服務員,對鄒筠霞笑道,“想不想聽聽?”
鄒筠霞呵呵一笑,“你還跟我賣關子,今天就是聊天談心,什麼都想聽。”
“你想吃葷,又有某些方面的擔心。”
馬小樂說完,低頭喝茶。
鄒筠霞似乎還沒進入狀態,以為馬小樂還沒說完,等了半天不見動靜,“說完了?”
“完了啊。”馬小樂放下茶杯,“很簡單,就是你想吃點葷腥,卻又有所顧忌。”
鄒筠霞聽後,假裝生氣地說道:“小樂,你在取笑我是吧?”
“別,鄒大姐你可別冤枉我。”
馬小樂擺擺手,笑道:“我沒說錯啊,葷腥的菜當然是好吃了,不過吃多了對人體的健康有影響,不是有所顧忌麼?”
“就這?”鄒筠霞笑怨地看著馬小樂,“沒別的意思?”
“沒,干干淨淨的話語,純純潔潔的思想。”馬小樂擺出一副正兒八經的模樣,“鄒大姐,是不是你想歪了?”
鄒筠霞看著馬小樂的模樣,實在是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的臉,“有你的!”
馬小樂咧嘴笑了,剛好服務員送菜過來,鄒筠霞坐正了身子。
“服務員,有啥酒?”馬小樂想弄兩杯。
“對不起,本店不銷售酒水。”服務員很客氣地回答道,“我們的理念是倡導健康飲食,酒水和香煙一概沒有。”
“哦。”
馬小樂點點頭,“香煙是個壞東西,不賣可以理解,不過酒水嘛,我倒覺得不一定,經常少量飲酒,對身體也還是有好處的嘛,咋就沒有呢?”
“服務員,你幫個忙,到旁邊專賣店去買瓶茅台吧。”鄒筠霞掏出錢包。
“不要茅台,我還不是太喜歡那個酒曲味。”馬小樂對服務員道,“弄瓶二鍋頭吧,紅星的,二兩二的那種,就一小瓶,喝多了會誤事。”
服務員出去了。
鄒筠霞問晚上還有安排?
“沒有啊?”馬小樂反問道,“我啥時說過有安排了?”
“你剛才不是說喝多了會誤事嘛,我還以為你有事呢。”
“跟你在一起不是事嘛!”馬小樂嘿嘿一笑,“而且還是大事!”
鄒筠霞哪里能耐得住馬小樂的言語,頓時春意上臉,桌底下就伸出了腳。
這頓飯吃的可真是叫一個纏,兩個多小時才結束。
吃過離去,出了素菜館的門,馬小樂和鄒筠霞鑽進車里,向郊外駛去。鄒筠霞說,今天不到任何酒店,就在車里,小小的空間,很有安全感。
車子停在路邊蔽眼出,但車身的搖晃就像是在越野行駛。
接近凌晨,安穩了些時間的車子開始啟動,緩緩地往市區駛去。
“鄒大姐,明天上午去看看鄺黛玲。”
馬小樂對癱在副駕駛位置上的鄒筠霞道,“約方瑜吃飯的事,你自己看著辦,找個你沒事她也清閒的時機。”
“行。”鄒筠霞就回答了這麼一個字。
她太累了,昏昏欲睡。
到了小區門口,鄒筠霞強打了精神,下車走了回去,她不讓馬小樂送到樓下,也沒有讓馬小樂進小區。
這是鄒筠霞堅持的一個原則:有些事情,要遠離家的范疇。
這也是馬小樂求之不得的,只有這樣,事情才會呈現有利的一面。
第二天,馬小樂見到鄒筠霞的時候,她已經恢復了神態,而且比之前更為精神。一場大松懈的休整之後,沒有理由不精神飽滿。
“鄒大姐,你說鄺黛玲會不會連那兩千萬也帶著要我還呢?”馬小樂問。
“不會吧,她不是跟你說過,不用著急的嗎。”鄒筠霞道,“只要她說過的,一般不會有變化。”
“嗯,不過也沒關系,有變化也問題不大。”馬小樂道,“你還是悄悄問問她,看是不是需要,如果有需要,還了也沒啥大問題的。”
“行吧,我就問問,也不能給她添麻煩。”鄒筠霞道,“至少目前還不能,因為我還想著要大貸一筆呢!”
“就是嘛,好借好還,再借不難。”馬小樂道,“咱們得把積極的態度表現出來!”
“行,我就找個時間問問。”鄒筠霞點點頭。
見到鄺黛玲的時候,她氣色不錯。
“來,坐吧。”鄺黛玲招呼著,拿出上好的龍井,泡了一壺。
“黛玲,小樂早就說要來看看你的,我考慮到你身體還不方便,把他攔住了。”
鄒筠霞笑道,“哦,應該還要往前,那時你在省醫院的時候他就想過去的。”
“鄺大姐是我的好大姐,有事我當然得去看看了。”
馬小樂說完,扭頭對鄒筠霞笑道,“鄒大姐,我說鄺大姐是我的好大姐,並不是說你不是我的好大姐,都好,都好啊!”
“我不吃這個醋。”鄒筠霞呵呵一笑,“我跟黛玲是什麼關系,根本不在乎你說什麼。”
“我也沒刻意要說啥,就是講講實話而已。”馬小樂轉過臉對鄺黛玲道,“鄺大姐,感覺咋樣,是不是完全恢復了?”
“還沒有吧。”鄺黛玲道,“畢竟年齡有些大了,身體機能不比你們年輕人,恢復起來有些慢。”
“什麼身體機能不行,我才不相信。”
鄒筠霞接過話去,“再說了,即使是真的不行了,那說明是平常生活中缺少活力,那就必須多和年輕人交流,增加些青春的動力。”
“還多和年輕人交流呢。”鄺黛玲笑道,“恐怕年輕人都不願意跟我們為伍嘍。”
“你看小樂年輕嗎?”鄒筠霞笑問,這話很直露,但因為說得自然,只要不仔細琢磨,聽上去好像也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