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胡淼更醉了。
醉了也不老實,晃晃悠悠的非要去舞池跳舞,那邊燈光昏暗,魚龍混雜的,余茵和江藝萌怎麼放心她一個人醉著去那里?
但攔又攔不住,跟喝醉的人根本沒法講道理。
最後沒辦法,兩個人只能和她一起去。
舞池里人太多,擠來擠去,沒一會兒三個人就被衝散了。
等余茵好不容易找到胡淼,發現這姑娘正偎在一個男生身上。
男生……或者說男人,身上穿著一身黑色勁裝賽車服,在夜店迷離燈光的照耀下顯得異常邪魅。
余茵見胡淼摟著人家的腰不願意撒手,連忙上去把胡淼接了過來,並替她向人家道歉。
彩色的光线明明暗暗,余茵對上那人視线的時候明顯從他眼里讀出了一絲興味,像是認識她似的。
但她很確定,她根本不認識眼前這人。
“抱歉,我室友她喝醉了”余茵致歉,“打擾了。”
“……我沒醉”
那男生還沒開口,胡淼已經掙開余茵的手又投到了他的懷抱中。
……
洪宇覺得眼前這場景有點搞笑,他今天是奉命來抓梁芯辰的,結果正主還沒找到,半路就被人給抱住了,要不是他還記著這是在夜店,差點就下意識給人來個過肩摔。
也幸虧沒摔,這麼漂亮的美人兒跑來投懷送抱,摔了多可惜?
本以為是一場普普通通的艷遇,沒想到還有意外之喜——
洪宇看著余茵,眼里都是玩味的笑。可不要笑嗎?他還沒出手呢,人自己就跑到他面前了。
他看著余茵勾唇道,“她說她沒醉。”
“……”余茵抬頭看他,不明白這人說這話什麼意思,待看到他眼里的戲謔之後,才明白他是不打算把人交給她了。
余茵抿唇,“她一喝醉就這樣,打擾到你了很抱歉,我替我室友道歉。”
“道歉就完了?”他似乎不打算這麼掀過去。
“你還想怎樣?”
“這個嘛……”洪宇沉吟,“我本來打算邀請這位美女吃飯的,既然你要替她道歉不如換你好了,改天一起吃個飯?”
余茵沒說話,實在是這人的視线讓人太不舒服,像看著什麼獵物似的,還是那種用來逗耍的玩物。
兩個人一時對峙無聲。
須臾,陳聲帶著梁芯辰過來了,跟洪宇說,“哥,人帶來了”
洪宇轉頭看,陳聲身後果然跟著個嘴巴鼓鼓的小姑娘。
梁芯辰看到洪宇立刻嬌哼了聲,語氣不太好,“我都說了是給朋友來過生日過生日,你怎麼又找過來了。”
“給朋友過生日?女生?”洪宇聲音低沉渾厚,看著小姑娘的視线卻很柔和,“梁芯辰你很厲害嘛,剛過完十八歲生日就敢來夜店了。”
“還說我呢!”
女孩子被他說的臉紅了,“凶巴巴”的反駁,“你自己還不是天天窩在夜店。你別不承認,你十五歲就進夜店了,我都聽阿聲哥他們說了。”
洪宇看向陳聲。
後者感受到洪宇的死亡視线,幽怨的看了眼梁芯辰。
話一出口,梁芯辰就知道自己把陳聲他們出賣了,但收回來是不可能收回來的,這不符合她梁大小姐的性格,於是她就要自己的卡哇伊大眼睛一直瞪她哥,瞪啊瞪,把洪宇瞪的沒脾氣才收回視线。
洪宇確實被她強裝氣勢的樣兒逗樂了,他哼笑了聲,“少說這些沒用的,趕緊回家去,姑姑說今兒呴哥帶朋友回家了,讓你快回去呢。”
“啊!”梁芯辰有點驚訝,笑著問洪宇,“我哥帶朋友回家了,男的女的?”
“女的”
“啊啊啊”梁芯辰露出個大大笑,“我現在就回去!”
說著嬌俏的跟他們揮了揮手,回了卡座跟朋友們道別。
陳聲看著旁邊的余茵和胡淼,跟洪宇使了個眼色,洪宇蹙眉,“你他媽眼抽了?”
陳聲無語,衝余茵她們笑,“兩位美女有點眼生啊,跟洪少一起來的?”
“不是……”余茵看了洪宇一眼,道“是我朋友不小心打擾到這位洪先生了,我已經跟這位先生道過歉了。沒什麼事我們就先走了”
陳聲擼了把自己的寸頭,有點遺憾,他以為這兩位也是洪宇的“朋友”呢,剛想跟洪宇說這倆姑娘長得真不錯的時候。
陳聲就見這位一向吊兒郎當的爺,衝人倆嬌滴滴的姑娘說,“我說讓你們走了嗎?”
活脫脫一個占山為王的土匪樣兒。
陳聲想捂臉,見余茵臉色已經不好了,他忙打圓場,“洪少的意思是,想跟你們交個朋友,相逢即是緣,不如我做東,咱們坐下一起喝兩杯?”
余茵婉拒,“抱歉,我朋友醉的比較厲害,我想先帶她回去。”
“這樣啊……”陳聲笑,“也——”
他話沒說完,身後的人已經走上了前,大手輕佻的挑上余茵的下巴,嗤笑道,“合著我說的話你沒聽到是嗎?”
這邊的動靜早就惹到有心人的注意了,越來越多的人投來的視线讓余茵越發煩躁。
她避開眼前人的手,纖手微握,胸脯起伏,只覺得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囂張跋扈不講道理的人。
她氣的小臉通紅,真想掉頭就走。
“洪少好大的威風!”蔣川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了過來。
余茵暗暗松了口氣。
洪宇眉心微蹙,他今天會過來除了因為梁芯辰還因為這里是蔣川的場子,本以為不會那麼巧,沒想到現在兩人還真的遇上了。真是冤家路窄。
“就是這耍威風耍太大就不好了”蔣川看了看余茵和胡淼,轉頭跟洪宇說,“這兩位都是我的朋友,不小心得罪了洪少是她們不對,您大人有大量,看在我的薄面上要不今兒這事兒就算了。想喝酒我喊人來陪兩位喝個痛快。”
他的酒洪宇可不敢喝,兩個人從小斗到大,勝負五五開。
但從在大院里的名聲來說,蔣川這廝的名聲可比他好多了,從這點來看也知道這人是個多陰險的人。
索性今兒的正事辦好了,洪宇也不打算跟蔣川糾纏。
他哼笑了聲,“你蔣三少的面子不能不給。”
然後,洪宇又看著余茵笑,“剛才就是跟你倆開個玩笑,今兒沒時間喝酒沒事兒,改天有空,我請你們吃飯”
說罷,他帶著陳聲大搖大擺的出了門。
蔣川聽到洪宇的話眉心蹙了起來,他不由轉頭去看余茵——
正好撞上她望著他的視线。
蔣川勾唇,臉上又帶了玩世不恭的笑,“不用謝,不過以後遇到這個人最好離他遠一點。”
“……哦”余茵淡淡的收回視线,“今天多謝了”
他剛要開口,余茵又像模像樣的喊了句,“——蔣少”
嘖,蔣川舌頭頂了頂臉頰,哼笑著和她對視,把人看的臉都紅了,被瞪了一眼,他才堪堪回神。
輕咳了聲,蔣川說,“我送你們回去吧”
◆訓斥丟棄
蔣川回到大院的時候,家里阿姨劉嬸正在大門口張望著。
他心情不錯的上前調侃,“怎麼了?老頭子又扭著腰了?”
對他爹練太極扭到腰這事兒蔣川表示他可以記一輩子,且每次說出來懟老頭子都百試百靈。
“不是……”劉嬸臉上帶點急色,還帶點歉疚,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蔣川正色了幾分,道,“別急,慢慢說就是了,怎麼了?”
“少爺,對不起。我……我下午去您房里打掃的時候不小心弄掉了您枕頭下的東西,被先生看到了。”
劉嬸滿臉歉意,“先生說讓您回來去書房一趟。”
蔣川濃眉緊皺,立刻就明白了現在是什麼情況。
“沒事兒,你先去忙吧”
他草草安撫了劉嬸一句,自己就上樓往書房去。
反正該來的躲是躲不過去的。
……
到了書房門口,蔣川隨手敲了下門,就直接打開門走了進去。
迎面飛來了一個煙灰缸。
他側身躲了一下,東西擦著他額角就滑了過去,砸到門上發出咚的一聲響,然後落到了地毯上,發出砰的一聲悶響。
蔣川輕揩了下額角的血跡,舌頭頂了頂臉頰,嗤笑了聲,抬頭看他爸,“至於嗎?”
蔣成軍被他這幅吊兒郎當的樣子氣的胸膛起伏,臉色鐵青。
他顫著手指指著蔣川厲聲道,“我知道你一向愛玩,平日里也沒在這方面管過你。但是我沒想到我蔣成軍的兒子能做出這麼禽獸不如的事!”
蔣成軍拿出兩張照片朝蔣川甩了過去,“什麼時候的事?”
蔣川低頭看了看地上照片里笑容明媚的女孩,問他爸,“什麼什麼時候?”
“跟老子裝傻是吧?!”
蔣成軍冷哼道,“別忘了我是你老子,你是什麼樣的人我能不知道?你心里要沒有那不該有的想法,你會把人家的照片放到自己枕頭底下?”
蔣川笑,聲音低沉,“阿驍托我照顧她。”
不知是說給蔣成軍聽還是說給他自己聽。
“你還有臉提阿驍!”
蔣成軍更怒了,“蔣川,我真是高看你了。老子一向以為你是個有腦子的人,凡事心里有杆稱,沒想到你能糊塗到這個份上。”
“阿驍既然把她帶回來了,就說明這事兒差不多定了。你的那些心思要是被你趙爺爺他們知道,到時候我們兩家怎麼相處?”
“從你聽你姑姑的建議選這個專業,准備走她這條路的時候你就該知道,有些事你注定不能做,有些錯誤你沒有資格犯。
你以為從政的路子是那麼好走的?
你爹我已經退下來了,你爺爺的影響力也大不如從前,以後的路你還是要自己走,你確定要因為這種事和趙家起嫌隙?!
我們蔣家和趙家歷來是守望相助的,更別說你和阿驍還是一起長大的兄弟。
我不管你心里怎麼想的,把你那些不該有的想法都收一收,要不然也不用日後你的政敵把你搞下去,你看老子會不會現在就斷了你的路。”
“你有什麼不敢的?”蔣川哼笑,“我五歲的時候你就能在我身上打斷兩根藤條,斷我路而已,你是我老子,我能說什麼”
“你!”蔣成軍虎目圓瞪,大喘著粗氣。
蔣川嗤笑,“悠著點,氣壞了身子還是我的事兒。”
蔣成軍看了看他的神色,緩了口氣,“你知道自己該做什麼就好。這件事你爺爺還不知道。你自己處理好”
蔣川沒回,一副不欲多談的疲憊樣子。
目的達成了,蔣成軍也不跟他計較這些。又看了他兩眼,想說些什麼,終究是沒能開的了口,最後別別扭扭的走了。
……
蔣成軍走後,書房就剩蔣川一個人。
他把照片撿起來,上面的人對著他笑的很是甜美。
蔣川也笑了笑,一抬眉,額角的傷口又裂開了,鮮血順著他的鬢角滴落到照片上,在她胸前炸開朵妖艷的血花。
像朱砂一樣。
蔣川輕笑了聲,把照片扔到了廢紙簍里。
◆秦皇島聚餐冷淡
胡淼最近過得有點悲催,原因無他,前天和江藝萌互懟的時候,這姑娘祭出了她“發酒瘋”的視頻。
“……”這就很尷尬了。
你能想象自己像個憨憨一樣的抱著酒瓶表白訴苦嗎?
胡淼不能。
她前十八年都沒有過這種經歷。
所以江藝萌手機上的照片和視頻就成了她“當之無愧”的黑歷史。
因為這個,這兩天她情緒一直不高,倒不是因為江藝萌,主要是胡淼接受不了這樣的自己。即使是曾經。
所以她立了個flag.
以後絕對絕對不會再喝那麼多酒!
剛進值班室,新聞攝影部的部長封晨就找了過來,頗有內涵的衝她笑,“淼姐,您這周末有空嗎?”
“怎麼?”
“上次拍宣傳片的獎金和獎品都發下來了,咱校這次可出了個大風頭,把清北都壓下去了,領導一高興,這榮譽就下來的快。幾個部門的負責人都商量著出去慶祝慶祝呢,剛好我叔叔家在秦皇島那邊有棟房子,我把情況跟他一說,他也歡迎咱們去那邊玩呢。”
胡淼瞟了他一眼,笑,“還有什麼,一次說完”
“嘿嘿”封晨也樂,“什麼都瞞不過你。是這樣的,我下面的幾個副部和干事說還沒見過宣傳片領舞本人呢,我想著您不是和她一個宿舍,就說要不把您宿舍的人都喊出來得了,咱一起聚聚。”
胡淼樂了,她就說封晨這個人一向滑頭,沒什麼要求的話,不會這麼拘著。
她笑,“呦,您客氣”
見她要拒絕的架勢,封晨擼了把頭,急道,“別啊,姐,您是我親姐成嗎?弟弟現在也還單著呢,您好歹給我一機會”
感情擱這等著她呢。胡淼好笑,“人家學妹有男朋友了。”
雖然不知道是程思邈還是上次見到的那個開著超跑來接人的帥哥,胡淼暗忖。
“啊!”
封晨心涼半截。
不過轉念又一想,女神長的這麼漂亮,有人追一點都不奇怪啊,他只是心塞於有人下手比他早,還他媽成功了看更多文請加群!
“……那個”封晨訕笑,“有男朋友了也可以喊出來聚聚嘛,反正這也算是咱們的慶功宴,小學妹還是主角來著,怎麼能缺了她。”
胡淼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我把人帶過去了你可不許出什麼幺蛾子。”
“瞧您說的,咱是那種人嘛”
那可說不好。
封晨絕對是四九城最地道的那類小開,愛玩,也會玩,當然對姑娘也挺尊重的,這點胡淼和他共事這麼久還算有了解。
再說她也跟著去呢,也出不了什麼岔子,就當她們宿舍跟部門來一次集體趴了。
“回去我問問,看她們有空沒”
成了。
封晨又“恭維”胡淼幾句,就頗有含義的笑,“主席那邊我一會兒也去打招呼哦,到時候也把他喊過去”
胡淼無語,蔣川去不去跟她有什麼關系,一個兩個怎麼都愛把她們綁一塊講。
但解釋是解釋不清的,這種事別人只會相信自己想看到的,想聽到的。胡淼隨意道,“……嗯,知道了。”
封晨見她一副不欲多談的淡然模樣,笑著回了個“我懂”的眼神。
低調嘛,他都明白的。
搞定了胡淼,封晨就風風火火的去了主席辦公室,見到蔣川,他又開始一通忽悠,哦不,一通勸說。
從他如何辛辛苦苦找好地方,做好攻略,規劃好行程,巴拉巴拉講到了他怎麼千辛萬苦的用三寸不爛之舌說服了胡部長。
“剛才我跟胡部長嘮了半個小時啊,她終於答應幫問問她室友跟咱們一起去了。我瞧著這事兒就算板上釘釘了,聽說胡部長的室友都是美女,我下面那群孤狼從昨天就開始嗷嗷叫了。主席你不去跟著熱鬧熱鬧?”
這句話說完,低頭處理文件的“蔣主席”才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封晨會意,“胡部長說了,沒事兒她們都去的。要不也買上你的票?”
頗為高冷的某人,這才發出了他進屋之後的第一個音節。
“嗯”
呵,男人。
封晨心里冷哼,他就知道提胡部長准有用。
……
事情進行的頗為順利,周五,胡淼和余茵她們一行人就去了秦皇島,晚上九點大家在封晨叔叔家的別墅前碰了頭。
舟車勞頓,封晨作為聚會發起人之一兼半個別墅的主人,就提議大家先把行李放到各自的房間,覺得累的可以留房間休息,不累的可以帶上帳篷來海邊辦篝火晚會。
夏伊人精神頭還很足,聽到封晨的建議立馬就激動了,要拉著余茵她們一起去玩。
余茵有點累了,過來之前她還在刷題,架不住夏伊人的魔音繞耳才同意過來的,現在真的只想回房間洗個澡躺下睡一覺。
“我就不去了,有點累。”
夏伊人無法,只能繼續攻略江藝萌和胡淼,最後是胡淼陪她去的,沒辦法,發小這種生物一般都是用來犧牲的。
江藝萌和余茵相視一笑,然後一起往別墅走去。
夏夜的海風,帶著一點潮氣,咸淡又溫柔。別墅外圍種了幾株金銀花樹,散發著淡淡的香氣,在燈光下顯得異常柔美。
余茵正和江藝萌說話,突然心有所悟的回頭看了看,不遠處,蔣川和封晨一起走了過來。
她還沒從他竟然也過來了的事件中反應過來,蔣川已經衝她們淡淡點頭,擦肩走了過去。
似乎,從那次送她們回家後,他就變得很是冷淡,在學校碰到她也不照面,一切又恢復到了兩人最初相識的陌生樣子。
真是個奇怪的男人。
想不通,余茵就收回視线不再糾結,回到房間洗漱好一會兒就進入了夢鄉。
游戲醉酒
吃過早餐,封晨帶著大家來了一場環島觀光游,中午去民宿居眾人各顯神通“拼湊”了一大桌各地風味美食。
因為都想看美女,所以幾個部長下面的副部和干事都主動請纓過來了,粗略一看,在座的男男女女竟然有二十多人。
這麼多人當然不可能一道道小炒菜的往出上,時間也來不及,所以廚藝好的就報名主動做菜。
男生們在旁邊打下手,女生則自由的多,基本都是扎堆聊天。
余茵被夏伊人歪纏著調了幾種果杯飲品,喝過的都贊嘆不已,最後大家都笑著說沒喝過癮,讓她多調一些。
去了開放式的酒櫃區,余茵白了一眼在旁邊“看熱鬧”的夏伊人,語氣軟糯,“你就會給我增加工作量。”
“哎呀”夏伊人扶著她的肩膀笑,“我的大美人兒,誰讓你調酒這麼有天分呢,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嘛,難得出來一次,也讓大家添添口福哇”
歪理一大堆。
余茵失笑,“那好啊,既然你那麼為大家著想,那……你來幫我好了”
“唔……”夏伊人戰術後退,搖頭,“我不行!”
見余茵看著她笑,夏伊人忙解釋,“回頭調的亂七八糟的,再給人喝壞肚子了怎麼辦?”
“算了……”余茵搖頭,“那你去玩吧,一會兒看著萌萌別讓她喝太多”
“okkkkkkk”夏伊人語氣歡快的跑遠了。
余茵失笑,只能自己分酒配飲料來調。
正忙活著,封晨過來了。
他笑的如沐春風,“學妹一個人在忙啊?有沒有什麼技術含量低點的活兒,讓我來吧”
余茵是認識封晨的,高翻學院的學長,新聞攝影部的,上次拍宣傳片的時候就和他們打過照面,印象里這個學長對人好像特別熱情。
“不用了,謝謝學長,還有一點,一會兒就好了”
“哦”封晨有點失望的樣子,不過他沒氣餒,指著那些用過的酒瓶“這些都是用好的吧”
“我幫你放回去”
“……”余茵抿唇,道謝,“謝謝學長”
封晨露出個大大的笑,“客氣什麼啊,對了,我叫封晨,開封的封,清晨的晨,聽我爸說我是趕著早上出生的,他圖省事兒直接就給我起了這個名兒。”
“……”余茵是知道他性格開朗的,但沒想到他這麼……自來熟?
總覺得封晨的性格跟李沐陽有點像,她不自覺笑了笑,“很好聽。”
“真的嗎?”封晨略帶夸張的疑問,湊到她身邊幫她遞送酒瓶,邊樂道,“你是第一個夸我名字好聽的,我身邊那幫損友都說我名字簡單呢”
事實上封晨實在是美化他朋友送他的“雅號”了,那幫禽獸明明都是叫他“封頭牌”的,說他就算淪落“風塵”也會是店里的頭牌。
一群狗一樣的東西。
“還是學妹的名字好聽,茵茵,一聽就有種清新脫俗的感覺”
蔣川倚在木質樓梯上看著那兩人有說有笑的在聊天,不知道封晨怎麼那麼多話,嘴一直沒停過,而她則一直淺笑嫣然的傾聽著。
笑的可真他媽溫柔。
晚上,一行人直接殺到了當地的特色民宿風的酒館里。
玩了一會兒桌游,有人開始耐不住“寂寞”,提議玩“游戲”。
余茵直覺這幫人玩的會有點大,不太想參加。但中間也沒人說退出,如果她貿然提出的話,一定非常惹人注目。
胡淼見她有點擔憂的樣子笑道,“別怕,就隨便玩玩,不會提特別過分的問題”
這種聚會她們部門也經常組織,大家一般都很有分寸,不會提太過火的要求或問題。
成排成排的酒端了上來,封晨牽頭,用傳統轉酒瓶的方式開始游戲。
游戲規則,被轉到的人要說一種情況,被說中的人要自動喝酒。
你該想到的,余茵肯定會被轉到。
不過她顯然比較“善良”,給的問題是“最高戰績能喝五瓶或五瓶以上啤酒的自動喝”
有人起哄,“學妹真好!”
“人美心善”
然後酒量好的都自動舉起了杯子。
衛生部部長文萱一直對封晨有點意思,她們這些部長之間也是知道一點的,但這次出來,封晨明顯一直在找機會對余茵獻殷勤,大家也看在眼里。
所以,文萱現在聽到眾人夸贊余茵就更加不爽了。
等酒瓶轉到她一個副部的時候,那個男生就在她的暗示下問了個勁爆的問題——
“接下來這麼問題可能帶點顏色,大家要做好心理准備。在場的諸位,還是雛兒的自己主動喝。”
“!!!”
有性格“暴躁”的妹妹直接就把手里的抱枕當做武器扔到了那個男生臉上,“你他媽問的什麼鬼問題!”
“沒有一點社會主義接班人的樣子!”有人笑罵。
但沒辦法,鬧過之後還是要遵守游戲規則。
結果就是——喝的人了了。
男生那邊全軍覆沒。
女生這邊,文萱算一個,令人“震驚”的是胡淼也舉起了杯子。
有好事兒的已經向蔣川投去了曖昧的目光,意思是問他到底行不行啊,怎麼還沒攻下胡部長這座堡壘。
蔣川懶得搭理這些憋著壞水的人,他只傾身上前攔住了胡淼喝酒的杯子,沉聲說,“今天女生的酒都由我來喝”
wawu~
這消息有點勁爆。
蔣川也在大家眼里被貼上了爺們的標簽,一群人嚎著主席威武,繼續開始了游戲。
余茵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抬頭向他看了過去,正撞上蔣川望過來的視线,只是那視线和她的一觸即逝,沒在她身上過多停留。
喝到半途,蔣川就喝大了,被封晨抬到了他房間休息。
余茵又坐了一會兒,也悄悄離了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