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點,楊樂天准時將車開到了蘇蘇的樓下,從下面向上蘇蘇家的窗口看去,里面是是燈火通明,看來鍾天華應該在里面。
楊樂天不由微微一笑,暗想此時鍾天華肯定是在抱著美人飲酒作樂呢,不過他越樂楊樂天就越高興,因為只有這樣,鍾天華才能放松警惕,正所謂開懷暢飲,只有開懷了,才能放開肚量的喝酒,放開肚量喝酒才能因不勝酒力而醉,醉了才能稀里糊塗得在那份協議上簽字。
等了大約兩個多小時,楊樂天所期盼的蘇蘇的身影終於出現在他的視线里,只見她提著一只碩大的旅行箱急匆匆得朝楊樂天車前走來。
“怎麼樣?事情辦地順利嗎?”待蘇蘇上了車,楊樂天就迫不及待得問。
“咯咯,我出馬事情還搞不定嗎?”蘇蘇得意一笑,朝楊樂天揚了揚她手里的那份協議。
“哦。”楊樂天伸手欲接過她手里的協議,可沒想到蘇蘇這時卻將手一縮,笑眯眯得說:“那我的呢?”
“呵呵,還怕我不給你嗎?”
說著,楊樂天扔給她一個黑色塑料袋,蘇蘇忙打開一看,里面裝滿了一扎一扎的人民幣。
蘇蘇粗粗數了一下,不多不少,正好二十扎。
“啊!太棒了!”蘇蘇興奮得驚呼道。
“好了,我答應給你的都給你了,該把我需要的東西給我了吧?”楊樂天淡淡得說。
“喏,給你。”蘇蘇隨手就將協議放在了駕駛台上,自己則在一遍一遍的摸著那一扎扎的人民幣,樂的眼睛都笑開了花。
楊樂天拿在手里,仔細得看了起來,只見在下面的簽名處的地方果然寫著鍾天華三個龍飛鳳舞的鋼筆字。
楊樂天曾特意找過鍾天華的字來看過,這個簽名的確像是鍾天華的字跡,於是不由高興道:“好!這下又得到了深海保健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啦。哈哈!”
“咯咯,怎麼樣?這四十萬花的值吧?”蘇蘇看著楊樂天笑道。
楊樂天收起笑容道:“無所謂值不值,大家各取所需嘛。”
“嗯,不錯,大家各取所需。”說著,蘇蘇又低頭在數那些鈔票了。
這時,楊樂天才想起她拎來的那只碩大的旅行箱,於是問:“怎麼?你現在就想離開鍾天華啊?”
“嘻嘻,是啊,反正我現在有了這些錢,去哪不成啊?不再伺候他了。”蘇蘇嬉笑道。
“可現在這麼晚了你去哪啊?還是等明天再走吧。”楊樂天說。
“明天?明天要是給他發現了我騙他簽字一事那我還走的了嗎?你這不是在害我嗎?”蘇蘇不滿的說。
“那倒也是。”楊樂天喃喃道,“那今晚你……”
“這還不簡單嗎?去你那里呆一宿啊,咯咯……”
“去我那?”楊樂天壞笑道,“你就不怕我再像上次一樣?嘿嘿。”
“此一時彼一時,現在的我非那時的我啦,嘿嘿!”蘇蘇毫不畏懼的說,確實與剛見面的時候有著天壤之別。
“你可以住酒店嘛,因為我也住在酒店里。”楊樂天說。
“那好啊,就住酒店吧,開車!”蘇蘇的語氣就好象楊樂天是她的司機一樣。
楊樂天微微一笑,也不和她計較,發動了汽車,朝酒店駛去。
看著兩旁不住後退的街景,蘇蘇不由感嘆起來,道:“在青陽也呆了好幾年了,一下子就要離去還真有點舍不得。”
“這又什麼舍不得的,這里不是我們的家,我們都是這個城市的過客。”楊樂天說,“哦,對了,你的家是哪里的?出來多長時間了?”
聽了楊樂天的話,蘇蘇的眼神陷入了迷離,口中喃喃念道:“家?呵呵,家,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的家在哪里?飄到哪哪就算是家吧,也許這輩子我都要四海為家了。”
楊樂天聽了頗覺詫異,他自己也是一個在外漂泊多年的游子,深知在外游子的心,那就是非常想念自己的家鄉,甚至每天晚上做夢都能夢到回到了家鄉。
現在聽同樣是游子的蘇蘇說不知道自己的家在哪里?
不免覺得有點詫異,但他知道其實蘇蘇並不是不知道自己的家鄉,只是不想說而已,看來家鄉帶給她的並不是如常人的溫馨和美好。
想到這,楊樂天不由心道:“唉,也是一個有心酸往事的人啊。”
不過楊樂天也沒有追問下去了,因為他覺得自己和她都是人生路上擦肩而過的過客,沒有必要知道的太多。
到了酒店,楊樂天准備給蘇蘇再開一個房間,然而卻聽蘇蘇在他的耳邊悄悄得說:“干嘛又開一個房間,多浪費啊,不如就自愛你的房間湊合一宿吧。”
“咳咳,我的房間恐怕不行啊。”
楊樂天知道讓她在自己的房間湊合一宿那絕不會僅僅是睡覺那麼簡單,瞧她這眼含春情的架式就知道她想和自己來一場你情我願的肉搏,可是自己在昨晚和今天下午接連和小美大戰了幾場,精力已經耗得差不多了,沒有那個體力再玩床戲了;另外他知道蘇蘇離開鍾天華後想跟著自己,自己是拒絕了,要是臨別之前再和她情意綿綿得做一場愛,自己會狠不下心來讓她走。
如今,自己身邊的女人已經是夠多的了,他可不想再加一個,給自己添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