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倒地是體力不支,大干了一會兒就支撐不住了,覺得自己的身子酸酸軟軟的,一下子就趴在了男人的身上。
吳玉良努力在腦子里面把自己個的媳婦韓寶鳳想象成賀巧珍。
他一手摟緊了女人的蠻腰,一手托抓在女人的大白腚上,下面使勁一拱,想象中的賀巧珍歡快地大叫起來。
里面一熱,終於把公糧交了。
韓寶鳳在男人的身上趴了好一會兒才起來,“行啊,玉良。今兒你表現不錯,姐姐著實美了一把,咯咯咯。”
吳玉良直挺挺躺著,老婆用茶幾上紙抽里的手紙仔細地給他擦拭了……
“我得走了,把車鑰匙給我。”吳玉良起身,收拾好衣褲,韓寶鳳拿著車鑰匙,因為剛剛承歡滋潤,一臉的光彩洋溢,站在他的面前。
“你喝酒了,別開車了,打車去吧!”
“你給我,這點酒算啥,再說我喝酒咋地了,在縣城里面還怕有人查我酒駕啊!”
吳玉良一把奪過車鑰匙,“你就在家等著聽信吧,我可能晚點兒回來,得把這事兒落實了!”
“那行,你開車慢點啊!”韓寶鳳追出來叮囑道。
吳玉良驅車來到昌河派出所附近,他並沒有把車開進派出所的院子,而是停在了派出所斜對面的一個叫不見不散的小酒吧的門前。
酒吧門口一個保安,一看吳玉良的車牌號就知道這是公安的車,連忙上前點頭哈腰幫他引導車位。
吳玉良並不下車,坐在車里掏出手機撥通了陳明的電話。
“陳明,你出來下,我在你對面的不見不散酒吧門口呐,我在車里,我就不進去了,你過來我跟你說。”
保安見吳玉良不下車,就只好規規矩矩站在一旁看著。吳玉良點了支煙,推開車門下來,對保安說:“你該干啥干啥去,站這兒瞅我干啥?”
“哥,沒事兒,嘿嘿……”保安有些尷尬地笑笑。
這時陳明從派出所出來了,朝這邊瞅瞅,大步流星穿過馬路,老遠招呼道:“吳局,你來了!”
吳玉良點頭道:“我剛到,車里說話!”
陳明笑笑說:“進去吧,這家酒吧是咱警民共建聯誼點兒,絕對安全!”陳明衝吳玉良眨眨眼睛。
“絕對安全?”吳玉良笑笑說,看看旁邊的那個保安說,“是他媽夠安全的,這小子傻比一樣盯著我看,你們這兒的人兒腦子有毛病吧!”
陳明哈哈一笑說:“人家是怕你,看見你開公安牌照的車子,又不認識你,能不害怕嗎?”
“怕我干啥,公干牌照咋地啦?不能停這兒啊?”
“嗨!我的大局長啊,走進去說話,這家店兒他不是有那啥嗎,看見公安又不認識能不害怕嗎!”陳明一邊說著一邊把吳玉良讓進了酒吧。
話說這種有“那啥”的酒吧,吳玉良還真是從來都沒有進來過。
酒吧他知道,去林海市里開會,也去酒吧一條街瀟灑過,可是昌圖縣的酒吧,他從來都沒進來過。
一進來他就覺得哪兒哪兒都跟人家林海市里的酒吧不一樣,這里光线太暗,一個一個的卡座,不點燈,就點個小洋蠟,還大多擋著個黑紅天鵝絨的簾子,隱約看見兩條雪白的腿兒若隱若現的。
他是干公安的,馬上明白了,這應該是一間藏汙納垢的場所。
吧台那邊有幾個畫得跟小鬼兒一樣的小姑娘,光著胳膊露著腿兒的,猩紅的嘴巴在昏暗的光线中顯得很搶眼。
“來來,後面單間包房,這邊走!”陳明輕車熟路引導著,兩個服務生打扮的小哥迎上來,陳哥陳哥地叫著,看上去很熟落的樣子。
後面是一條更加昏暗的小走廊,迷宮一樣七轉八拐的,路過的一扇扇緊閉的小門里面隱隱約約傳出來女孩兒的歡叫聲,還有男人唱歌的聲音。
來到最里間的一個包廂,磨砂玻璃門,推開進去,卻別有洞天。
里面的裝修極其奢華,外面根本看不出來,一圈暗紅色的真皮沙發,牆壁是軟包的隔音牆,牆壁上掛著西方美女的光身子油畫,整個一面牆的大屏幕,金色包邊兒的茶幾像雙人床那麼大……
“陳哥過來了?”一個油頭粉面的小子推門進來。
陳明說:“我來介紹,這位是不見不散酒吧的老板賀強,這位是我大哥,你叫良哥就行了,其他的別打聽!”
“哎哎,良哥好,這是我名片,良哥有啥需要,隨時打我電話,叫我小強就好!”
賀強一聽陳明的介紹就明白,這位一定是上頭的人物,手下人已經告訴他了,說是來了一位官樣的人,開著一輛桑塔納兩千,掛著林o的牌照,o是公檢法的特權車牌,開著這樣的車晚上出來的,那都是惹不起的人物,何況,人家對面的陳明所長都叫一聲“良哥”的。
“沒事兒賀強你先出去吧,需要啥我叫你!”陳明坐下掏出來一盒軟中華說道。
“那行,兩位哥哥坐著,這是一瓶軒尼詩,不成敬意,小店送的,兩位哥哥嘮著,要小姑娘就吱一聲……”
兩個服務生已經把一個大果盤和一瓶精裝軒尼詩xo,幾只晶瑩剔透的水晶酒杯,一盒冰塊放下。
“都出去吧!”陳明一邊給吳玉良點上煙,一邊說道。
賀強最後出去,仔細地關嚴了磨砂玻璃門。
“這酒不錯,來吳局,整一口嘗嘗!”陳明伸手就拿起已經開了瓶的酒給吳玉良倒上。
吳玉良接過酒杯,看著陳明說道:“這家店,是咱派出所的點兒?”
“是是,不瞞吳局,咱昌河派出所的開支,一大部分全靠這家酒吧了!”
吳玉良喝了一口酒,放下酒杯說:“難怪上次開會馬局說,咱們有的派出所,養雞下蛋,說的就是你吧!”
“嘿嘿!我也就是抓幾個嫖客,吳局,你管常務的,後勤這一塊也是你管著,你最清楚了,咱昌河派出所就他媽是後娘養的啊!從我來也有一年多了吧,你就說警車,給我們派過一輛沒?所里還是八十年代的兩輛212吉普車,開出來我都嫌丟人!我不自己想招兒創收咋整,弟兄們的福利待遇,不都是錢啊!”
陳明又喝了一杯酒,牢騷話開始多了起來。
“賭資嫖資,罰沒款,你們不上交私下里設小金庫,私分,這早晚都是毛病,別說我當哥哥的沒提醒你啊!”吳玉良吸了口煙說道。
陳明笑嘻嘻道:“這年頭,家家賣燒酒不露是好手!咱是貧困縣,財政都兩月沒開資了,我不自己想轍,派出所十幾口子加上協警,都喝西北風去啊!”
“得了,我不是來聽你哭窮的,縣局的日子也不好過,我是來問你件事兒的,今兒下晌你們所出警抓了個叫胡剛的吧?”吳玉良直接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