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剛?那小子啊,抓了,聚眾斗毆,拿鐵鍬把一個地痞的脊梁骨給拍折了。我出的現場,把人給銬回來了,咋地,吳局認識這人?”
“有可能調節不?”吳玉良並不回答陳明的問話。而是接著問道。
“胡剛家這邊當然想要私了,可是受害人那頭也不是一般人,是昌河對過的望泉鄉書.記劉權的外甥,叫高光亮。是個小痞子,專門敲詐勒索,這不是看人家胡剛挖沙子掙錢了嗎,就想法要勒人家大脖子,就打起來了,吳局,你啥意思你說話,我按你說的辦!”
吳玉良呵呵一笑道:“不瞞你說,跟這個胡剛合伙開沙場的韓勝,外號叫狗剩子的,是俺家你嫂子的叔伯弟弟,這不是知道我這個當姐夫的在公安局上班嗎,就求到你嫂子那里,你嫂子就逼著我來找你,你看這事兒!”
陳明馬上明白了,連忙說道:“嗨!這都實在親戚,還說啥啊,我明兒一早馬上放人,人家胡剛出了二十萬,給高光亮看病富富有余,這點兒小事兒還讓大哥跑一趟,電話里說不就完了嗎!”
吳玉良沒想到陳明答應得這麼痛快,就端起酒杯說:“來,哥哥謝謝你了!”
“謝啥你是我老領導,局長說話我一個小小的所長不聽行嗎?”陳明笑嘻嘻道。
“啥局長,你的主管領導是孫局,我管常務管行政的,沒有權力參與案件,所以我還是得謝謝你!”
“孫局,別提他了,這個月又給我們所下任務了,每人兩個人犯指標,罰沒人均萬元,我他娘的上哪兒整十多萬罰沒款去啊?你剛才還說我,孫局丫的就是這樣下達的任務指標!”
“呵呵,你們業務上的事情我不好多做評說,那啥,就這樣吧,我還得趕緊回去,你嫂子等著聽信兒呐!”
“別地呀!吳局,你要辦的事兒我都答應你了,你就陪兄弟把這瓶酒喝完再回去,行不?”
吳玉良看看陳明笑笑說:“我從家里出來的時候,在家喝酒了,這洋酒還真喝不習慣,要不整幾瓶啤酒漱漱口,人家都說酒吧里頭的洋酒十瓶有十瓶是假的,到酒吧就喝啤酒最保險!”
“嘿嘿,吳局你這話說的,他賀強給誰上假酒也不敢給咱整假的啊,那行,你喝不慣洋酒,我叫他們上啤的,別著急回家,這才幾點啊,咱哥倆多長時間沒一塊喝酒了!”
陳明起身走出去。
不一會兒,啤酒上來了,端著啤酒托盤的是兩個年輕貌美的短發姑娘,都穿著統一的日式學生裝,雪白的短袖上衣,衣領的開口很低,解開了上面的兩粒扣子,露出海魂衫的緊身胸.衣,海藍色的短百褶裙,兩條藕棒一般的腿兒緊繃著,小腿是白色的網球襪套,腳上是雪白的運動鞋。
看得吳玉良有些恍惚了,這就是傳說中的“制服誘惑”吧?洋溢著青春美少女的純情和嫵媚,年輕真好啊,吳玉良突然覺得自己有些老了。
“良哥,”陳明改口了,不叫他“吳局”了,這就是分寸,是懂事兒的表現,吳玉良最喜歡的就是這樣的下屬,“良哥,看看這倆妹子陪你喝酒咋樣?百威和藍帶,都是你最愛喝的牌子,這姑娘叫小白,白雪,那個叫小蘭,喬蘭,都是咱派出所的協警,在這兒執行臥底任務的……”
“啥玩意兒?她倆是協警?還執行臥底任務?”吳玉良有些疑惑了。
小白挨著吳玉良坐下,一股幽香襲來,讓吳玉良頓時有些心猿意馬了。
“良哥,我叫白雪,今年七月份警校畢業,來昌河所實習的,陳所讓我倆來臥底的,嘻嘻!”
吳玉良看看陳明,陳明笑了道:“就是來這里應聘領班的,隨時掌握嫖客信息,她們不出台,就是領班,有錢的、上班的,只要來嫖的,她倆就負責取證,賀強也知道,他配合,這事兒挺好干的,也不累,在這兒吃香的喝辣的,吃喝玩樂就把工作干了。”
“那人家賀強樂意啊?你這不是砸人家場子嗎?”吳玉良問道。
“啥玩意就砸人家場子了,我都是秘密抓人的,從來不在他場子里面抓,要不讓她倆在這兒取啥證啊,我直接帶人過來抓現行不就完了嗎!我給賀強面子,他不能當成鞋墊子,這一畝三分地兒誰說了算啊?他想消消停停掙這個錢,就得配合我,這也是雙贏,你說是吧良哥!”
吳玉良怎麼聽都覺得別扭,就說:“你們基層民警也不容易,啥也不說了,來來,喝酒,我喝那個百威!”
白雪馬上起身伸手拿過一瓶百威,用瓶起子起開,給吳玉良倒滿了一杯泛著白色泡沫的啤酒。
吳玉良呵呵樂了道:“白雪啊,哥教你怎麼倒啤酒啊,你看像你這樣倒,咕咚倒進來,全都是沫子,倒啤酒講究個邪門歪道(倒)、卑鄙(杯壁)下流,這樣倒才不會起沫子……”
吳玉良緊貼著白雪香噴噴軟乎乎的身子,給她示范倒啤酒不起沫的方法。
一旁的陳明笑笑說:“良哥對女孩兒真是體貼入微啊,白雪,良哥這人好不好?”
“好,良哥長得這麼瀟灑,一看就是大好人,來良哥,老妹兒敬你一杯!”
白雪是個爽快的姑娘,自己按著吳玉良的方法滿了一大杯啤酒跟吳玉良碰了,仰脖就喝。
吳玉良看著白雪的脖頸和露出的一大截胸,心里想,名如其人啊,這樣的年輕姑娘摟在懷里輕薄一回,那將會是怎樣的舒爽愜意啊!
他很自然地伸手搭在白雪的肩膀上,眼睛看著白雪水汪汪的大眼睛,一仰脖將杯中酒也喝下去了。
陳明樂了道:“良哥今兒高興,來,小蘭,咱們一起敬良哥一個!”
白雪又給吳玉良倒酒,吳玉良的右手就從白雪的香肩滑落到她的後腰,在腰彎兒那兒就摟住了,白雪就勢往他的懷里蹭蹭,已經大半個身子依偎在吳玉良的懷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