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面向普拉村的窗口前向下張望,月光下的山路很清晰,沒有任何動靜,遠處的村莊大火早已經熄滅,克勞森家的門前還有一大堆篝火,但是已經看不見任何人了。
絲麗斯嬤嬤過來在他的臉上親了一下笑道:“你身上有女孩的味道,你跟那個孩子玩得好嗎?”
王壯感覺到一股靡靡的成熟的女人的氣息熱烘烘圍繞在自己的周圍,奎拉力說:“那個,那我先下去了……”
“江,奎拉力剛才干我了,你都看到了吧,看看你都有反應了,要不要我幫你‘樂’一下?”
王壯未置可否,可是,他卻驚奇地發現,山腳下路邊的那個草房中,有人影一閃……
溫熱的嘴巴將他包裹了,可是,他卻將98k狙擊步槍架在肩頭,瞄准那個草房的窗戶。
過了一會兒,下面的感覺更加強烈了,草屋里面一點動靜也沒有了。
“啊吁……”王壯吸了一口氣,疼快地吟叫出聲,這更加鼓勵了絲麗斯嬤嬤,她的口唇加快了速度……
王壯終於發現,一小隊蒙面人正在夜幕的掩護下從草屋的後面迂回,走的就是他上山的那條路,從破草屋的後面過去。
“呯!”王壯毫不猶豫開槍了,與此同時,下面一漲,也爆發了……
“呯!”他拉動槍栓,褪下彈殼,將下一發子彈推進槍膛,再次扣動扳機。絲麗斯嬤嬤在牆角吐了一口,擦著嘴巴站起來問道:“他們來了?”
“快!下去叫尤伯神甫和奎拉力上二層阻擊,他們有可能從後面上來!”王壯又開了一槍。
天太黑,看不清敵人的方位,只是盲目地亂打,那邊是一片密林,黑漆漆的,有海風吹過,看不清抖動的植被是被風吹黑市有人在里面穿行。
但是,只要他開槍,敵人的偷襲就失敗了。
尤伯神甫和奎拉力在二層平台也打響了,兩個人用m16往那邊的草叢掃射,王壯在鍾樓上喊道:“先別打了,節省子彈,到後面看看,他們有可能已經繞道了後面!”
王壯看到遠處克勞森的房子前有一些蒙面人的身影在晃動,他向著那邊就打過去。
夜晚的開槍的火藥爆炸的火光亮會暴露槍手的位置,他們一定已經看到了,子彈是從教堂的鍾樓上打下來的,於是,好幾支m16響著王壯這邊的教堂鍾樓開火了,但是,子彈打過來已經沒有什麼威力了,畢竟距離太遠了……
接下來,王壯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他熟悉的迫擊炮的呼嘯聲響起,夜空中兩道漂亮的火线向教堂飛來……
“轟!”
地一聲爆炸,引發了迫擊炮炮彈的連環爆炸,巨大的氣浪將王壯推翻在一塊岩石後面。
他聽見有人大聲叫喊:“我們的炮!過去看看,發生什麼事了……”
“沙沙”的皮靴快速踏在草叢的聲音由遠及近,王壯一個半蹲起身,拉槍栓據槍射擊。
“啪!”一槍將一個已經衝到距離他不到十米遠的家伙撂倒了。
可是他馬上就遭到了報復,兩串密集的子彈打來,將他壓在在岩石的背後。
他完全趴在地上,從這塊岩石的背後爬到另外一塊岩石後面,幾個愛爾蘭人還在向他剛才藏身的那個地方射擊,他悄悄從另一塊石頭後面探頭,看到一共有四個家伙端著m16在射擊,他們一點都不吝惜子彈,任憑彈匣中的子彈全部打光。
四個人不緊不慢在更換彈匣,王壯站起身來,從容不迫地開槍射擊。
98k是性能非常良好的半自動步槍,是二戰中德軍陸軍的主要常規單兵武器,這種槍安上十倍的瞄准鏡就是直线射程在八百米以上的標准狙擊步槍。
“啪!啪啪!啪!”
四槍四個,彈無虛發!
他打完就跑,邊跑邊往槍膛里面壓子彈,98k的彈匣只有5發裝,這種槍不適合兩百米之內的近戰,上子彈要一發一發壓進去。
子彈帶里面的都是5發子彈一個卡榫,要雙手操作才能將子彈推進槍膛。
普拉村的戰斗異常激烈,匪徒們已經衝進了村莊大肆屠殺村民了。
王壯撒腿就向教堂所在的高地跑去,可是剛跑到半山腰,就聽見一聲劇烈的爆炸從教堂傳來,他驚恐地看到,整個教堂被炸飛了!
他一屁股坐在一塊岩石後面,大口喘著粗氣。敵人這次是有組織有准備的大屠殺,他們有一路已經率先攻占了教堂,並炸毀了它。
不知道嬤嬤們怎麼樣了?
村落的槍聲也稀落下來所有的房屋都在燃燒。
他趴在那里進退不得,上面有愛爾蘭匪徒,下面村落里面也都是敵人,自己何去何從?
尤伯神甫也戰死了嗎?
他悄悄躲進了一個岩石的縫隙,緊緊抓著手里的98k,一動不動。
就這樣不知道過了多久,一場突如其來的大雨從天而降,他聽見愛爾蘭人相互吆喝著遠去了。
可是他還是不敢出來,雨水順著岩石的縫隙流淌下來,他的全身濕透,腿傷和肩膀的傷口開始隱隱作痛。
他掙扎著從岩石縫隙鑽出來,外面暴雨如注,放眼望去白茫茫一片水世界,能見度一下子很小,只有十幾米的距離可以分辨出來樹木草叢還是岩石,再遠一點兒就是白茫茫的一片了。
他大步向山頂攀去,青石的台階變得濕滑起來,他幾次差點滑倒,幾乎是手腳並用爬上山頂。
山頂的能見度好一些,他伸手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看著整個教堂已經變成了一片瓦礫,所有的嬤嬤和幫工都被打死了,他找了半天沒有看見尤伯的屍體。
熱帶的暴雨來得快也去得急,雨霎時間小了許多。
他跌跌撞撞沿著青石板路下山,爛到村子里面,由於大雨突降,好些房子都只是燒了一半兒就被暴雨熄滅了。
可是,映入他眼簾的慘象讓他差點嘔吐出來。
沒有一具屍體是完整的,不是被砍掉腦袋就是攔腰斬斷,有的被斜肩帶背劈成兩半……
女人無不不被開膛破肚,王壯拎著槍在村里轉著,沒有一個活的了,他絕望地從村子里面走出來,一直走到海灘上。
天色漸晚,海風習習吹來,他在一塊窪地找到雨水,先是大口地喝了一肚子淡水,然後又用干淨水將傷口清洗了,把襯衣撕開兩條將傷口包扎了,迷彩衣褲穿好,正想著找一個安全的岩洞過夜,突然看到不遠處的海灘上躺著一個人!
王壯端著槍四下看看,夜幕降臨,太色黯淡了,那個人似乎還有動作,想要掙扎起來,可是動了兩下又不動了。
他慢慢走過去,那人背對著他,王壯一看,不由得吃了一驚,這是個金發女郎!他用槍管將她的身體翻轉過來,老天,這不是霍雅嗎?
“霍雅!”他連忙用法語叫道。
“你是誰?江……”霍雅只看了王壯一眼就昏死過去。
他趕緊將步槍背上身,雙手抓著霍雅的兩個腋下,將她往上面拖,不然她會被漲潮的海水再次卷入海中。
他將昏昏沉沉的霍雅一直拖到海邊的岩石下面,這里比較干爽。她身上的迷彩服已經破碎得不成樣子,雪白的體膚到處果露著。
他熟悉她的身體,現在他急於查看她有沒有受傷,還好除了急促刮傷和瘀青,沒有其他外傷。
他從低窪處捧來雨水給她喝,霍雅的嘴唇蒼白,慢慢被雨水滋潤了,可是她牙關緊閉,很難把水滲透進去。
王壯想想,自己含了一口水,嘴對嘴地喂她,用舌尖撬開她的牙關,終於將淡水喂進她的口腔。
他溫柔地親吻她的嘴唇,將自己嘴里的汁液補充給她,突然她身子一陣痙攣,嘴巴一張,一股腥黃的髒水噴涌出來!
王壯連忙將她的身子放在自己的腿上,讓霍雅面朝下,自己的膝蓋頂在她的小腹,霍雅的嘴巴里面一股股的黃水流了出來,看來她是被海水灌飽了。
終於沒有什麼好吐的了,王壯又重新含了淡水喂她,漸漸的霍雅有了神智。
“江……我還活著?這不是做夢吧?”霍雅虛弱得很。
“不是做夢,你活著,喝點水,我喂你喝,等下我去給你找些吃的。”他又喂起來,霍雅喝下兩口水,畢竟身體素質好,她有些精神了。
“江,這是什麼地方?你怎麼會在這里?”
王壯四下看看,天已經半黑了,就說:“這邊有個岩縫,我先把你拉進去,你躲在里面,我去找吃的,這里是個荒島,有一伙壞人,你當心點兒,來吧!”
他拉著她躲進一個岩石縫,里面還算寬敞,他服侍她躺好,想想拔出一把柯爾特手槍交到霍雅的手上說:“拿得動槍吧?我幫你子彈上好,你就扣扳機就行了,拿住,有人來你就開槍,我回來會先叫你的,等我回來,我一定會來!”
“嗨,你去吧,我沒事,我還可以開槍,呵呵!”霍雅果然好多了,只是身體虛弱,他很難想象她在大海上漂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