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快速返回普拉村,盡管這個村子的人已經被屠殺殆盡,但是,被燒得還剩下一半的房子里面應該還可以找到些吃的。
他果然沒有白跑,很快就在一家沒有燒毀的廚房里面翻到了魚干和咸雞肉,還有一塊燕麥的面包。
他找到一個布口袋,將魚干和咸肉面包一股腦兒裝了一布袋兒,又找到一瓶白酒,還有兩個杯子,將一個塑料小盆和兩個杯子也拿上了。
又搜索了幾個廚房,還搞到幾個海鳥蛋。已經是滿載而歸了,他將布包塞得滿滿的,最後也沒有忘記找了一件干淨的粗布裙子。
回到海邊兒,天色完全黑了,他慶幸自己找到了火機和香煙。在岩石縫的外面他興衝衝喊道:“霍雅!我回來了!霍雅?”
沒有人回應,怎麼回事?
王壯有些疑惑了,他悄悄將沉重的布包放在旁邊的一個小岩石的上面草稞里,拔出一把手槍,拉槍栓子彈上膛,慢慢靠近了石縫。
石縫里面更是漆黑一團,他緊貼著石壁進去,一手持槍,另一只手摸出打火機點著,石縫里面空空蕩蕩,什麼都沒有!
滿是灰塵的地面還留有人形的痕跡,霍雅不見了!
可是她為什麼沒有開槍?
自己確認沒有聽見槍響,霍雅自己走了?
不可能啊?
被抓走了?
愛爾蘭人?
他滿腹狐疑地胡亂猜想著,之後還是出來,將包裹里面的吃食拿出來,自己坐在岩石前面,借著大海的蔚藍色光波,開始大吃特吃起來,還喝了幾口村民自家釀造的糧食酒。
吃喝了一肚子,就開始犯困了,他看看四下里黑漆漆的,就決定先睡覺,明天天亮再去找霍雅。
他還是鑽進了石縫,將裝食物的布袋打開鋪在地上,自己蜷曲著身子睡下。
突然,外面一陣腳步聲,驚得王壯汗毛都豎起來了!
要知道,這個岩石縫可是個死洞!
只要洞口被封,人家丟進來一顆手雷自己連掩體都沒有。
他拔出手槍將身體貼緊岩壁,盯著岩縫那里的一絲光亮。
“江!你在嗎?”多麼熟悉的聲音!王壯一下子就聽出來,這是拉斐爾的聲音。
“拉斐爾,是你嗎?”王壯連忙喊道。
一道鋥亮的手電光射進來,“是我,你還活著真好!要不是找到了霍雅,還不知道你也活著!”
拉斐爾鑽了進來,他身後還跟著端著m16突擊步槍的維克多。
王壯有些詫異了,看著他們身上干淨的迷彩服和m16突擊步槍。“走吧兄弟。”拉斐爾伸手拉他。
“這是怎麼回事,你們都獲救了?小喬治呐?”
“找到你,就剩一個小喬治了,只有他沒有音信了,走吧!”拉斐爾轉身走出去。
王壯跟在後面出來,赫然看到外面站著四個持槍的黑影!
他們是愛爾蘭共和軍!
他更加疑惑了,拉斐爾笑笑說:“我們沉船後就被衝到了普拉島,還好這里是愛爾蘭人的一個基地,他們的首領是我的老戰友了,我們在他這邊休養的差不多了,你是怎麼上島的?”
王壯頭上的汗差點下來,搞半天自己竟然在跟拉斐爾的朋友開戰。他支吾道:“我,我前天被衝上來的,看到一個村子,後來打仗了,我……”
“你這些武器哪兒來的?”維克多問道。
“武器,我撿的,我發現這里有戰斗,必須武裝自己,就撿了些武器……”
“呵呵,搶的吧!98k,好槍!”維克多說道。
旁邊的一個愛爾蘭人說道:“這槍是拉寧小隊長的,他負責迫擊炮,可是被人殺了,一定是你干的!”
那個愛爾蘭人說著突然就把手中的m16對准了王壯!
另外三個愛爾蘭人也同時據槍,拉斐爾連忙說:“弟兄們,他是自己人,來自東方的傭兵,他非常厲害,我們是自己人!”
“那你說,這把槍是怎麼到你手里的!”那個愛爾蘭人不依不饒。
“的確是我撿的,我聽到一聲爆炸就過去了,看到三個死人,我就拿了他們的武器,還有一把手槍在霍雅手上,對了隊長,你們是怎麼找到霍雅的?”
王壯終於蒙混過關,趕緊轉移話題。
拉斐爾邊走邊說:“是這樣的,我們傭兵都有皮下植入定位信號芯片,我知道信號的調頻,這個基地有定位信號接收器,很容易就檢測到霍雅的方位,竟然正好在這個島上,所以我們就找過去,結果發現霍雅在那個石縫里面,已經昏迷了,手上還拿著一把手槍,原來是你給她的。”
“呵呵,我去找吃的,我也是剛剛在海灘遇見她,當時已經奄奄一息了,本來幫她把海水吐出來了看她精神好多了我才走,沒想到還是不行。”
“她是漂了最久的,我們一直搜索不到她的信號,還以為她沉到海底了,還是命大啊!”
一行人說著話穿過了一片樹林就來到了黑崖城堡,大門開啟,有愛爾蘭人站崗。王壯暗自慶幸自己沒有在交戰中被抓,那樣就尷尬了。
來到里面,王壯才看到里面是有一些房屋的,那種茅草屋。
他們來到一間獨立的茅屋,霍雅躺在里面的床上,她已經換了一身干淨的迷彩服,看上去有些精神了,一個愛爾蘭美女正在喂她喝湯。
“謝謝你蘇菲!”拉斐爾說道。
那個愛爾蘭美女叫蘇菲,看到拉斐爾幾個進來,她笑笑起身離開了。
霍雅看到王壯進來,笑著說道:“對不起啊,我醒來就在這里了,就叫他們去找你了,你也喝點吧,這是海寶湯,喝了身體恢復很快的。”
王壯笑笑說:“我沒事,我去村里找了一些食物,回來不見了你就自己吃了,現在不餓,你喝吧!”他坐下來,端著湯碗喂她。
拉斐爾笑笑說:“現在大家先在這個營地修整一段時間,前幾天我們一直在幫助愛爾蘭人清洗這個島上的土著居民,有他們的存在一切都很麻煩,還好到昨天終於清理干淨了,這個島上現在是安全的了,只是這樣一來,補給有些問題了,他以前可以向土著征收一些食品,現在,全靠大西洋彼岸的北愛爾蘭本土供應了,船隊每月來一次,就象女人的大姨媽,哈哈!”
王壯疑惑道:“隊長,那我們怎麼辦?就這樣困在這里?還有那些沉到海底的,呃,二十只油桶,不要了嗎?”
拉斐爾小聲說:“當然要!先別提這事兒,我正跟這里的牛虻隊長談判,他要我們幫他攻占離開這里一百海里的索拉島,索拉島跟普拉島是一對兒姊妹島,只要我們幫他把那個島也奪下來,他就答應給我們一條中型漁業機輪,我們就可以返回到出事海域去打撈我們的東西!”
“索拉島?上面有土著?”王壯問道。
“不光是土著,上面有一伙海盜,頭領叫海獅,非常厲害,以前從這條航线走,我們跟他打過交道,根本不是他的對手,每次只要碰上,只能留下買路錢,後來他要價極高,真是獅子大開口,我們只好饒出去很遠盡量不去碰它!這一次,我們剛好可以借助愛爾蘭人的力量,除掉這支海盜!”
“借助愛爾蘭人的力量?他們肯出人?”
“肯,牛虻答應給我兩個戰斗小隊,我跟他說我還在等我的人衝上來,因為我們沉船的所在剛好有洋流向這個方向流過,我們的人只能從這里被衝上岸,結果就遇見了你們兩個,現在可以了,就算等不到小喬治,我們四個足可以組成一支戰斗小組了,兩天後,霍雅就可以康復,我看你也沒有問題了,這兩天我們都把能量補充充足!”
拉斐爾正說著,外面有人叫道:“拉斐爾先生,牛虻大隊長到!”
拉斐爾連忙對王壯說:“讓維克多喂她,我們出去見牛虻。”
兩個人出來,外面火把通明,五六個愛爾蘭人簇擁著一個人高馬大的軍官走過來,蘇菲站在門口,拉斐爾對她說:“蘇菲你進去吧。”
膀大腰圓的家伙就是牛虻,他同樣穿著一套夏季迷彩作戰服,所不同的是他頭戴黑色貝雷帽,帽子上有一枚紅五星的徽章。
“拉斐爾,這就是你的搭檔?他是江?看著怎麼像這里的土著?”牛虻盯著王壯說道。
“大隊長,這位就是江,對,他是華裔,長的跟這里的土著一樣,但是他一個人能頂上十個土著厲害!”拉斐爾豎著大拇指道。
王壯雙手一抱拳道:“牛虻大隊長好,在下江,請多多關照!”
“關照?好說,你們的隊長說你這麼厲害,我倒要見識一下,跟我的衛兵徒手格斗,讓我看看你到底怎麼樣?”
王壯馬上鞠躬道:“恭敬不如從命!”
“不行!”拉斐爾突然出手相攔,“他在海上漂了好多天,剛上岸,哪里還有體力?你讓他吃些海鳥蛋吃些海魚海龜肉,明天再比試如何?”
牛虻哈哈大笑道:“東方人怎麼可以跟我們白種人比試,那不是找死嗎?你看他這身子骨兒,比我的衛士整個小一號,不在一個級別,算了,不欺負他了,把你們的霍雅小姐今晚給我用用,我最喜歡法國女人了上一次睡法國女人還是一年前的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