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壯說:“蠟果一定在里面,她還活著!”
小喬治說:“蠟果?你認識的女人嗎?”
王壯點點頭說:“以前走這里,在她家落腳的,一家人都很好,跟我幫助很大!我們得干掉這幫畜牲,把蠟果救出來!”
小喬治說:“等下天完全黑下來……”
王壯搖搖頭說:“再等下蠟果就被他們糟蹋死了!我主攻,你們兩個掩護我!”
尤尼索端起槍看看瞄准鏡,說:“不能硬攻,那是個石頭房子,我們靠上去,近身突襲!”
三個組依次撲了出去,王壯在最前面,他貓著腰,快速接近了卡車,他已經可以聽見院子里面的叫喊聲,夾雜著女人的尖叫和男人的狂笑聲。
他貼在院門旁,回頭看到自己人全部到位了閃身衝進了院子!
院子里面的一間大石頭房子里面燈火通明,他一眼就看到了撲在窗戶上的蠟果,正披頭散發被一個家伙從後面狠撞著……
王壯咽了口唾液,他不知道她能否看到自己,院子里面應該很黑了,里面的燈光很亮,他三步兩步閃身到房門旁蹲下了,回頭向後面的人打著手勢,大家悄悄過來蹲在房子的牆底下。
王壯已經聽到了蠟果絕望地叫聲,他不能再聽下去了,端著ak47就衝進了敞開著的房門!
里面亂哄哄的一幫光著膀子的士兵,有的連褲子也沒有穿,幾個女人被他們騎在胯下……
有些士兵在喝著酒吃著肉起哄地圍觀著,沒有人注意到門口衝進來人了!
他們的槍支胡亂丟在地上和木桌上,一點戒備也沒有。
但是,他們馬上就為自己的大意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王壯第一槍就打爆了按著蠟果的家伙的頭!槍聲一響,所有人都愣住了,就這一瞬間,十幾個荷槍實彈的渾身濕漉漉的水人衝了進來!
“撻撻撻!噠噠噠!啪啪……”一場近距離的屠殺!
屋里的二十幾個士兵幾乎未做出任何抵抗就全部被打死。
大家仔細翻看著屍體,確信他們都已經被擊中了要害,有的還有氣的就被補上兩槍。
王壯抓了一件大衣裹在蠟果的身上,蠟果驚奇地看著王壯,突然撲到他的懷里,大喊道:“都死了!都死了!砍頭……”王壯摟著她簌簌發抖的甚至說:“我知道,我知道,我來為你們報仇了!”
尤尼索喊道:“大家四周搜索下,看看還有沒有活的!”
小喬治從外面進來說:“卡車上!卡車上全都是無頭開膛的屍體!”
屋里的幾個女人都找衣服穿上了,幾個姑娘一起抱頭痛哭!
王壯把蠟果安置在一把椅子上坐下,自己拎著槍走了出來。
外面雨中的兩輛卡車上,堆著層層疊疊的無頭屍體,雨水淋上去,黑色的血水淌下來。
王壯對著蒼天抬起頭來,任由暴雨衝刷著他的臉頰,他對跟出來的尤尼索說:“他們怎麼可以這樣沒有人性?我們接下來怎麼辦?”
尤尼索的拳頭狠狠砸在卡車的車廂上,說:“他們在制造無人村!我們不知道下一個目標是哪里,殺進及里鎮,我們還沒有那個實力!江,你知道這附近還有什麼村落嗎?”
王壯想想說:“沒有了,前面就是及里鎮了,我們在這里休息一個晚上吧,吃點東西,明天雨停了再走!”
一共六名年輕的姑娘,都被蹂躪得遍體鱗傷,王壯說:“明天,我們送你們去神廟,那里還可以生存下去,等我們殺死這些混蛋,我們再重建家園!”
大家把士兵的屍體搬了出去,所有武器全部收集到一起,尤尼索說:“他們的手雷大家都帶上,明天我們會有一場惡戰!”
王壯說:“這里還有不少烤肉,大家這一天都累了,抓緊時間吃點東西,兩個小時換一個崗,負責警戒的人要到對面剛才我們藏身的那個板房去,明白嗎?”
大家排好了值班警戒的次序,就都坐下來圍在一起吃肉,蠟果坐在王壯的身邊,目光呆滯,王壯心里就覺得很痛。
大家默默無聲地吃著,尤尼索拎著個酒瓶子挨個給大家倒上酒,王壯一口干了,奪過尤尼索手中的酒瓶,咕咚咕咚猛灌,尤尼索一把搶回來說:“行了,等下是你的崗,別喝醉了!”
王壯搖晃著站起來,說:“你們吃飽了都睡覺,我去站崗!”王壯向外面走去,外面的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雨小了很多,風卻大了起來。
空氣異常的潮濕,在這樣的環境中,聲音的傳播快速而且音質清晰,王壯踩在爛泥里向對面的板房走去,突然,他聽到了馬達的聲音!
他迅速蹲到卡車的後面,仔細聽著,的確是發動機馬達的聲音,好像有卡車向這里開來!
王壯按下對講機說道:“有敵人來了,一輛卡車正朝這里開來!我去公路打掉它,你們增援我!”
他在黑夜的掩護下向紅樹林跑去,一條公路就在紅樹林與谷東村之間橫貫。王壯在穿越公路的同時,看到兩盞車燈已經越來越近了!
“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卡車上的機槍手看到了一個人影在公路上穿過,當即扣動了扳機,凶狠地掃射起來。
王壯心里明白,他們這是胡亂射擊,自己就勢一個翻滾躲進了紅樹林的一個水坑里面,他抓著一把水草趴在坑沿兒上,伸手掏出一枚槍榴彈裝上,稍作瞄准就扣動了扳機!
“嘭!嗖——”槍榴彈直奔只有幾十米遠的卡車飛去。
“轟!”
一聲巨響,王壯伸手摘下一枚手雷飛了過去!
“轟!”又是一聲巨響!他雙手抱頭趴下,距離太近了,炸起的爛泥黑水夾雜著鋼鐵的碎塊紛紛落下!
突然間槍聲大作,尤尼索和小喬治帶人在谷東村方向向卡車開火了。
夜幕下,十幾個幸存的士兵慌忙沿著公路退卻。
尤尼索追上公路,王壯喊道:“別追了!不知道他們後面還有沒有軍隊!”
話還沒說完,就聽見猛烈的機槍聲!
“是重機槍!快進紅樹林!”
王壯眼看著衝在公路上的兩個弟兄被重機槍子彈打斷了腰!
尤尼索和小喬治帶著剩下的人一頭鑽進了紅樹林,但是,湯姆森重機槍的火力異常猛烈地向紅樹林掃射,碗口粗的小樹紛紛被穿甲彈擊穿打斷!
王壯眼看著自己身邊的一個弟兄的手臂橫著斷飛開去!他靠在一顆水缸粗的大樹後面,按下對講機說:“得干掉這挺重機槍!”
尤尼索的聲音傳來,他說:“是他媽的圭亞那雇傭兵上來了!我們全體向林子里面撤,天黑他們不敢進林子!”王壯罵道:“我草他姥姥!”
他悄悄露出半個頭,看到公路上開來一輛裝甲車,那挺湯姆森重機槍就是從裝甲車的槍塔里打出來的。
對講機里面,小喬治的聲音傳來:“江,走了!”
王壯看到裝甲車後面還有一輛卡車,車上最少有二三十人,如果真的是雇傭兵,那就沒法打了,剛才的戰斗已經又被打死了五個弟兄,現在,他們只有七個人了。
先前敗走的士兵又折返回來,胡亂向紅樹林開槍,王壯他們已經撤到了紅樹林的深處,雇傭兵和及里鎮的士兵在林邊稍作停留就掉頭進村去了。
王壯急了,他說:“女人!蠟果還在里面!”村里面傳出了幾聲槍響,王壯一屁股坐到了泥水里……
王壯說:“你們等在這里,我得回去!”
小喬治對尤尼索說:“你們五個原地別動,我跟江回去!”
尤尼索罵道:“混蛋!為了女人嗎?誰也不許去送死!他們都是嗜血的雇傭兵,你們兩個去了,會送命的!”
王壯看了尤尼索一眼,起身拎著ak47就走,小喬治按下尤尼索的肩膀說:“如果我們天亮前沒有會來,你就帶弟兄們回神廟去吧。”
說著拎起槍跟在王壯的身後走去。
尤尼索大手絕望地向上一抬,說:“去吧!去吧!都送死去吧。”
小喬治追上王壯說:“雇傭兵進村,不會不在公路對面留下崗哨,我們從上面繞過去!”
王壯點點頭,兩個人沿著紅樹林向山澗方向移動了大約兩百米,避開了剛才雇傭兵進村的道口。
翻過公路,兩個人從南面悄悄潛入村子,交替掩護著向那個大石頭房子靠近。
兩個人成功接近了石頭房子的後身,可是這時,雨卻突然停了下來。
王壯和小喬治蹲在房子背後的牆角,就聽見前面院子里面的叫喊聲:“都給我動作快點!把所有的屍體都裝上車,我們去紅樹村!把女人們也都帶上,我們去紅樹村,快快!快!”
小喬治伸出一個手指向左面指了一下,兩個人迅速向左面移動,繞到了石頭房子斜對面的一個在暴雨中破敗的殘垣斷壁的後面。
王壯說:“他們要走了,我必須阻止他們!”
小喬治搖搖頭,小聲說:“等我,我去炸了那輛裝甲車!”
也不容王壯回話,人已經竄了出去!
王壯按動對講機說:“回來,這個距離我可以用穿甲彈報銷它!”
話音未落,前面已經有哨兵發現了小喬治。
“撻撻撻!撻撻撻!”前面幾個士兵開槍了,正在搬運屍體的雇傭兵也拿起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