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進了餐廳後,餐廳的老板笑吟吟走上前來道:“先生們!有什麼需要的嗎?”
“我們要吃中國菜!”拉斐爾說道。
“當然!當然!我們這里只賣中國菜!”老板道:“一定讓各位滿意!”
王壯對老板說:“要一個雅間一桌最好的酒席,是給人吃的,不是給鬼吃的!”
老板先是一愣,然後看著王壯笑了起來:“明白!明白!雅間請!菜馬上就到!”說完前面帶路把他們帶到了一個中等的雅間。
“你剛才和他說什麼?人吃的?鬼吃的?”
霍雅在邊上問道。
王壯知道她能聽懂點中國話,也就沒隱瞞老實說道:“是呀!給人吃的就是說給中國本土來的人吃的,給鬼吃的就是說給老外吃的!一種是真正的中國菜,一種是迎合老外吃新鮮的想法給做的怪味道的中國菜!”
“尻!怎麼以前不知道,沒去過中國大陸吃飯,在越南那邊吃的飯那叫個沒味道呀,還不如這里呢!”拉斐爾在邊上叫道。
“那是!越南那邊的飲食怎麼能和中國比?你沒聽過嗎?吃中國飯,娶曰本妻!中國的飯最好吃,曰本的女人最聽話!這都是世界最頂級的享受!”
王壯在邊上說道,他記得還有兩句是什麼住法國房,開美國車什麼的不過記不清楚了!
“我不相信!”霍雅頗不以為然地說道:“我們法國的大餐世界有名,我就不相信比不上中國那種甜酸湯!”
王壯沒有和她爭辯只是笑了笑,大家入座後,老板跑了進來問王壯是不是可以上菜了。
王壯點了點頭!
然後兩名穿著中國旗袍的東方小姐端著盤子走了進來,把一盤一盤色香味美的佳肴擺上餐桌,頓時屋子里面全是香氣。
“這是中國菜?”拉斐爾和霍雅一起問出口。
“哈哈!!”王壯看著他們兩個目瞪口呆的樣子開心的笑了起來。
雖然是中國菜,但為了照顧不會用筷子的外國人桌上還放了刀和叉,拉斐爾和霍雅用的都是筷子,看他們熟練的動作就知道他們在亞洲呆過不是一天兩天。
“怎麼樣?”王壯做意問拉斐爾。
“菜式和菜色一樣,可是我以前過來吃的不是這個味道!”拉斐爾吃了一塊燒鱔段咂了咂嘴巴說道。
“我是問你好吃嗎?”王壯明知故問道,其實看兩個人狼吞虎咽的樣子就什麼也不用說了。
“雖然不錯,還是比法國大餐差一點,不信晚上我帶你去吃法國大餐!”霍雅一邊往嘴里塞菜一邊嘴硬的狡辯。
“你怎麼不吃?”
邊上的霍雅說道:“好久沒有吃過這麼有味道的中國菜了,我以為這里的中國餐館手藝不夠才做不出正宗的中國菜,你是怎麼讓他們做出來的?”
“秘密!”
王壯開心地做了個保密的手勢,然後拿起公筷夾了一塊排骨放在他的碟子里,然後拿起私筷放進口中,“嗯!!爽!”
他閉起眼享受口中的美味。
大家風卷殘雲般消滅了滿桌子菜肴的大半,“格!”
拉斐爾隊長打了個飽嗝,總結這次餐會道:“媽的!早吃中國菜這麼好吃,我就跑中國當兵了!”
“……”王壯頓時無語了,為了吃中國菜竟然……看來中國當年抗美援朝的時候應該多帶廚師而不是大炮!
大家酒足飯飽後,拉斐爾叫老板結帳。老板拿來的賬單兒讓王壯瞠目結舌,這一餐居然要一千八百多美金!
拉斐爾眼皮都沒眨一下,掏出來一沓嶄新的美元點出來二十張排給老板說:“兩千塊,多給你兩張是請你記住我的臉!下次我再來你要是再給我上糖水,我就把你的酒樓給燒了!!”
“還有我!”霍雅也湊過來叫道。
三個人走出紅色東方,拉斐爾說:“下一站紅燈街!”
“隊長是想他的伊曼了!那個女人不簡單,江,阿不,從現在起,我要叫你安東,安東李中尉!安東,伊曼跟隊長的愛情故事迷死人,他們就像是,嗯,你們中國人說的牛郎織女,一年、甚至是兩間或者幾年,兩人才見上一面,呆在一起一天或者幾天就又要匆匆離去,頭兒,這一次你要待多久?”
霍雅問正在專心致志開車的拉斐爾道。
“這次多待一段時間,呵呵,伊曼還不知道我們這個時候過來,一定很吃驚!哈哈!”
拉斐爾將車子開進了那條他們路過的紅燈街,盡管已經是傍晚了,可是,街面依然蕭條冷清……
王壯坐在後座上抽煙,剛才在紅色東方餐館買了兩盒三五煙,他心里在想,難道拉斐爾的女人是個雞女?
車子在紅燈街的一個岔路口轉彎,開進後面一條更加幽靜的小街,這里全都是酒吧和咖啡館,不遠處一個高大的洋房上面懸掛著法國國旗。
“那就是法國領事館,這條小巷叫做賽納街,領事館隔壁那個酒吧,有著一個浪漫的法國名字——香榭麗舍酒吧!”
霍雅介紹道,看來她以前也來過。
王壯抬起頭,遠遠望去,那是一幢兩層的小洋樓,典型的法國中世紀建築,雕塑、掛蘭、街燈,門前旁邊站立的鐵甲大衛,無不彰顯著奢華的歐式風情。
拉斐爾將車停在酒吧旁的綠蔭下,三個人下車走進了酒吧。
酒吧里面奏著低沉的薩克斯風,加上里面昏暗的燈光、中世紀的航海浮雕,讓人一下子被莫名的傷感包圍了。
一只肥大的波斯貓趴在里面門旁的一個小台上酣睡,王壯伸手摸了它一下,它發出呼呼的聲音。
酒吧里面很大,高低錯落的裝飾布局,看上去座椅之間很擁擠,有高靠背的沙發卡座,有當中的圓形散座,有圍欄上面的看台,和當中一圈的吧台,最里面的角落才是一個小小的表演台,一個長發黑人青年在演奏薩克斯,王壯聽出來那曲調居然是“回家”。
三三兩兩的客人不多,幾個瘦小的白襯衣紅領結的侍者在每個圓柱子旁垂手站立,方便不同角度位置的客人召喚。
一個侍者迎過來,說道:“下午好,歡迎光臨!”
“我找伊曼,伊曼在嗎?”拉斐爾直接問道。
“在,伊曼在吧台那邊!”侍者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拉斐爾向吧台走過去,王壯和霍雅跟在後面。
三個人在把台前坐了,拉斐爾在當中,霍雅和王壯一邊一個。
吧台里面一位漂亮的黑女人,見到拉斐爾一下子叫了一聲,走過來伸手撫著拉斐爾的臉頰。
“伊曼,你還好嗎?”拉斐爾用標准的法語說道。
原來,拉斐爾的情人伊曼是個黑人!
她可真黑呀,王壯不由得多看她幾眼,一頭的細碎小卷緊貼在頭皮上,黝黑兒的臉蛋兒放著光彩,大眼睛,翹鼻頭,厚嘴唇,雪白的牙齒,典型的黑人美女形象,個子不高,但是看上去身材勻稱結實,身上只穿著性感的三點式泳衣……
“嗨!”伊曼笑著打著招呼,王壯看到她大大的眼中噙滿了淚水。
她披上一件海藍色的披肩從吧台後面走出來,拉斐爾走過去,兩個人緊緊擁抱在一起,海藍色的披肩滑落在地上……
“喂!別看了,從現在開始,我們要自己找樂了!”霍雅坐過來,拉著王壯的手說道。
王壯別過頭來說:“好感人!伊曼是這里的吧女?”
“是的,她是這家酒吧老板的妹妹,老板以捕鯨為主業,多半出海不在聖菲港的,這家香榭麗舍就完全交給伊曼打理了,這是個龍蛇混雜的地界,她一個黑人女子也著實不容易!多虧了有基地的弟兄們幫忙,這里一般的客人都是基地的工作人員,有了這層背景,也就沒有人敢在這里找事情了!”
霍雅介紹道。
王壯對吧台里面的酒保說道:“來兩扎冰啤!”
霍雅說:“你還喝?我不陪你了,我去找我的情人去了!”
“你、你在這里也有情人?”王壯疑惑道。
“呵呵,每個傭兵在香榭麗舍都會找到自己的情人,你也會有的,小子,祝你好運,如果晚上要回去,就跟出租車司機說淡水湖農場,記住沒有?”
霍雅叮囑道。
“記住了,霍雅,你晚上回去嗎?”王壯回頭看著霍雅向後面走去就追問道。
霍雅頭也沒回,就擺擺手,消失在一根柱子後面了。“先生你要的扎啤。”酒保將一杯黃色的和黑色扎冰啤推給他,“兩百塊!”
我靠!
這麼貴,這里什麼都貴啊,在知道把那一萬快都帶上就好了,可惜自己只帶了三千塊。
他掏出皮夾子,拿出兩張百元的美鈔推給酒保,酒保面無表情地收了,王壯抓起黃色干啤的杯子,一仰脖,咕咚咕咚,喝汽水兒一樣地往下灌!
看得里面的酒保眼神兒有些發直……
一口氣就將125升的一大扎啤酒灌了下去,他很舒服地打了個酒嗝,長舒一口氣,將杯子往吧台上一墩,說道:“好酒!好爽!”
“帥哥好酒量!”
一聲漢語在耳畔響起!
驚得王壯一激靈,連忙側生向旁邊看,不知道什麼時候身邊坐上來一個女孩兒,黃皮膚黑眼睛黑頭發,老天,這孩子是個亞裔,而且她剛才清清楚楚說的是漢語。
女孩瓜子臉,柳眉杏眼懸鼻俏唇,長得白白淨淨不施粉黛。“你好,小姐,你會說漢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