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局在年初公布的一批人事任免調動名單中,並沒有王壯的名字。
這當然是吳玉良做的手腳,他事前跟縣局一把手馬軍局長說,小王的調動不急。
向陽所的老所長也還有半年才退休,這次就先不要公布了,等半年後再公布,這樣對老所長也是個安慰。
對王壯來講,等半年也無所謂,年輕人需要更多的歷練。
馬軍也沒多想就同意了,豈不知。
這是吳玉良想要多占有賀巧珍一段時間的計謀,不然調動完了人家還會這樣主動投懷送抱嗎?
這就是運用權力的技巧。
果然,人事調一公布,獵物就自己找上門來了。
“吳局,你輕點兒啊,人家都半個月沒做過了,里面緊著呐,別把俺給捅破了……”女人嚶嚶地哼著,在男人的耳邊說著浪蕩的話兒,惹得男人更加大動起來。
這小女人太會拿情兒了,渾身都是浪肉兒。這樣的女人天生就是給男人做的,明明水多,還說怕捅破了,整個就是個無底洞。
吳玉良一陣忙活過後整個癱軟在女人的肚皮上,大口喘著粗氣。
“咯咯,良哥,你好棒啊,比俺家王壯還厲害。”女人沒有忘記在男人耳邊說著鼓勵的話兒。
“巧珍,良哥答應你,很快局里就會下文,你先別跟你家王壯說啊,給他個驚喜!”
“嗯呐,良哥,很快有多快,你給我個期限好不好?”女人俯身在癱躺在一邊的男人身上問道。
吳玉良點了支煙,美美地吸了一口,閉著眼睛說道:“巧珍,只要你讓哥高興,就很快!”
“你壞!”賀巧珍伸手在吳玉良的腿捏了一把,疼得吳玉良綣起腿來。
在溫泉賓館一直呆到下班的時間,臨走之前吳玉良跟賀巧珍又狠狠地做了一回,這才盡興。
他從來不在外面過夜,跟女人的事情,都是上班時間辦,因為自己是局級領導,沒有人會過問自己工作時間干什麼去了。
安排這種活動的時間吳玉良是有分寸的,他都是在局里沒有什麼事兒的時候溜達出去,有時下班前還回來。
他不用司機,都是自己開車,局里給配的一輛桑塔納兩千,很實用又不招搖,做人要低調,做官更要低調,這是吳玉良追自己的告誡。
家里還有個徐娘半老的老婆,也頗具姿色,二十幾歲的時候也是個大美人,誰知道二十六歲那年生下兒子以後,老婆的身子就像吹氣球一樣鼓脹起來,一發不可收拾了。
老婆比他大三歲,當時都說女大三抱金磚,可是現在看來真是不應該娶個比自己歲數大的老婆,自己三十五歲正當年,可是老婆已經三十八了,屬於女人的黃金階段已經過去。
吳玉良駕車回到自己的家里,一上樓就聞到飄香的炒菜味兒,老婆有一手燒菜的好手藝,在女人的肚皮上耗盡了太多的能量的男人,此時此刻聞到飯菜的香氣,頓時感覺到家庭的溫暖來。
“玉良,你今兒回來挺早啊,咋,知道我給你做紅燒肉啊?”韓寶鳳笑呵呵從廚房迎出來。
“呵呵,還真餓了,你今兒咋又沒上班?”
吳玉良知道自己的老婆不愛上班,一門心思要給自己當全職太太,尤其是自己提拔到常務副局長的位置上之後。
“嗨!我那個破班上不上也不開資,俺們廠子馬上要倒閉了,我們都得轉三產,我干脆辦了買斷,還能撈倆錢兒,去了三產還說不定啥樣呐,都是飯店旅館啥的,沒有好活兒,就是伺候人,我要是去干那個,還不給你這大局長丟人啊!”
韓寶鳳一邊往桌子上端菜一邊說道。
吳玉良脫了外套,洗了手坐下來,笑笑說:“回家來也好,看看,你這手藝又有長進,色香味俱全,把我那山寶酒拿來,喝兩盅!”
“又喝那個,都說了,你這個歲數用不著補,這麼早就補等老了咋整?喝五糧液吧,狗剩子下午過來拎了兩瓶五糧液,兩條中華煙。”
吳玉良皺下眉頭道:“狗剩子又來嘎啥?你還收他的東西,是不是他那幫狐朋狗友的又惹事兒了?”
韓寶鳳坐下來,打開一瓶五糧液,給吳玉良倒了一盅酒,笑呵呵道:“狗剩子又不是外人,他不是我二叔的兒子嗎,咋地也叫你一聲大姐夫的,他有個朋友,叫胡剛,在昌河挖沙子開沙場的,不是叫人欺負了嗎,就拿廣鍬給人家脊梁骨砍了,說是癱瘓了,年紀輕輕的,剛結婚的,人家能干嗎,賠了二十萬,可是對方還是不依不饒,報案了,你們昌河派出所去把人抓了,狗剩子的鐵哥們,他們一塊堆兒掙錢做買賣的,你看看能幫就幫幫唄,都不容易!”
吳玉良吃了一口紅燒肉,搖頭道:“要是真把人打癱巴了,那就是重傷害!不判個十年八年的下不來!”
“那可不行!那胡剛這輩子不就完了,你想想辦法,人家肯使錢,你說個數,人家立馬就送來!”
韓寶鳳說著又夾了一塊紅燒肉遞到吳玉良的飯碗里。
吳玉良喝了一口酒,咂咂嘴巴,點頭道:“五糧液就是好喝!媳婦啊,不是我不幫這個忙,我現在不管案件,我是常務副局長,主管治安業務的是孫副局長,主管刑偵的是老魏,上面還有馬局,案子的事兒,我不好插手啊!”
“得了吧,你別回家還跟我耍官腔!聽話啊,這是個機會,你想啊,案子越大,咱給人家辦下來,那不更顯得咱有能耐嗎?以後俺家那幫親戚,誰不得高看咱一眼?”
韓寶鳳湊過來,伸手在自己小老公的腿上摩挲著。
吳玉良最吃媳婦這一套了,別管自己在外邊跟野女人玩得多嗨,回到家里,只要自己的胖媳婦小胖手一揉,那叫一個舒坦!
他一把按住小胖手,連忙說道:“我想辦法,我想辦法,我先打聽打聽咋回事兒,也不能就聽狗剩子一面之詞……”
韓寶鳳咯咯樂了,胖乎乎的身子整個貼過來,伸手摟著丈夫的脖子就親了一口,還端起酒盅喂了吳玉良一口酒。
“這還差不多,我告訴你啊,這事兒必須辦好了,既然能判十年的案子,那咱也別客氣,跟他要十萬,不行,他賠人家二十萬,撈自己也得這個數,咱跟他要二十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