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欣的感覺來的如此迅猛和強烈,出乎吳玉良的預料。
他以為還要等會兒,還想再調調.情兒,可是。
李欣已經不可抑制地爆發了,她的體質太敏感了,而且,她早已經跟以前的男友嘗過禁果。
現在她死死抓住身邊的這位吳哥的胳膊,張開嘴巴,在他的手臂上咬了下去。
“呀!”
吳玉良疼出聲來,怎麼會咬人啊?
吳玉良一把推開她。
本以為李欣會上來向自己求歡,以前也用藥物玩弄過小女孩兒,可是這個李欣的反應卻不太一樣,被吳玉良推開,李欣瞬間感覺到了哪里不對,她出乎意料地起身,向套間外跑了出去。
從套間出去就是包間,此刻的包間里面已經烏煙瘴氣了,無論是官員、警察還是民營企業的老板,一個個都露出來獸性的一面,跟長裙不整的幾位女招待已經亂作一團,丑態張揚。
縣政府辦公室主任胡文州是個典型的大澀狼,此刻他正把自己的頭臉埋在女招待的裙子里面,天知道他鑽進去干嘛。
趙衛東把自己的女人抱坐在自己的雙腿上,鮮族的長裙的作用體現出來了,整個長裙覆蓋著,旁邊的人看不見裙下兩人相交的位置。
劉勝利反倒比較文雅了,只是抱著女人在喝酒,劉臣最爆露,他讓女人雙手扶在座椅的把手上撅著,自己從女人的後面用力地衝撞著。
李欣目不斜視地跑進了洗手間,將洗手間的門反鎖了,大口地灌了涼水,試圖用冰涼的自來水熄滅心底的烈焰,然後靠著門蹲下去……
吳玉良一個人坐在小套間里面,頓時覺得空空蕩蕩的,他點了支煙,耳鼓里面傳來包間里面哼哼唧唧的交愛聲,只有他自己獨自坐在這里,外間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已經把人家李欣怎麼樣了,都看到李欣跑了出去,一個人關在洗手間里面,半天不出來。
既然吳局“完事”了,其他人也不好意思戀戰,一個個都匆匆結束了,畢竟大家知道誰才是老大。胡文州走進小間,在吳玉良身邊坐下。
“老吳,你咋地,這麼快就完事兒了?”他拿起吳玉良面前的玉溪煙點了一支。
吳玉良聳聳肩,笑笑說:“文州啊,你今兒吃好喝好沒?”
“吃好喝好也玩好了,我得回去了,你弟妹在家著急了,剛才來了兩遍電話了,我說跟你在一起,公安局有個招標會,讓我參加,呵呵。”
“嗯,好,本來就是哈。”吳玉良剛說完,自己的手機就響了,他連忙看下來電,竟然是自己家的號碼。
“寶鳳啊,咋地,狗剩子又來了?你讓他等著,我這邊就完事兒了,嗯,政府辦的胡文州跟我在一起呐,他要跟你說話。”
胡文州趕緊將吳玉良的手機接過去,說道:“嫂子啊,呵呵,我小胡啊,沒事兒,是嗎,那你跟她說聲,你說我這小媳婦就是不懂事兒,老是懷疑我在外頭咋地,呵呵,謝謝你啊嫂子!”
胡文州關上手機遞給吳玉良,撇下嘴說:“你看到吧,我那個小媳婦還真給你家嫂子打電話了,多虧咱倆相互做證,呵呵,好了趕緊的撤吧!”
吳玉良起身,嘆口氣,跟著胡文州走出了小套間。
包間里面的其他人已經收拾好了,幾位女招待也都不見了。
吳玉良向洗手間看一眼,洗手間的門半開著,趙衛東從里面提著褲子出來,李欣也已經不見了。
“走吧。”
吳玉良夾起手包率先走出來,洪明和紅姐都在門口外的走廊候著,還有剛才的幾位女招待,唯獨沒有不見到李欣,吳玉良不免有些失望。
大家一起出來,分頭上車,吳玉良沒有開車,上了趙衛東的車。還是常雲龍開車,趙衛東和吳玉良坐在後面。
“吳哥,胡主任的那份我已經給他了,這是您的。”
趙衛東將一個黑色的塑料袋變戲法一樣從後座的下面拉出來,沉甸甸地往吳玉良的手中一放。
“這是什麼?”
“拿回去再看,我聽說你家公子在省城貴族學校讀書,這點兒就算給你家公子交學費了,將來送國外留學什麼的,都包在我昌隆集團的身上。”
吳玉良明白了,這一兜子都是現金。
他皺下眉頭,干嘛不整張卡啊,這怪沉的。
車子到了家樓下,吳玉良下車,趙衛東拎著沉甸甸的塑料兜送到樓內電梯口,把塑料兜交給吳玉良才離開。
吳玉良拎著袋子上樓,進了家門,看到門口有一雙男人的旅游鞋,他就將錢兜子塞進了門邊的鞋櫃,換了脫鞋進來。
聽見響動,韓寶鳳過來,身後跟著笑嘻嘻的狗剩子。“大姐夫回來了,吃了嗎,這工作就是忙哈!”狗剩子搭訕道。
吳玉良不大待見這個韓家的公子哥,這小子就是二流子,整天跟城郊的地痞流氓混在一起,給昌河沙場的胡剛當狗腿子,還不是仗著他這個叔伯姐夫的大旗狐假虎威。
“玉良,胡文州的媳婦來了兩遍電話了,胡文州他也回去了沒?”
“回去了,沒事兒,今兒開個招標會兒,完事兒人家中標方答謝,請大家喝酒,吃完飯就撤了,他們洗澡去了,我直接回來了,胡文州也回家了。”
吳玉良脫了外套,走進客廳在沙發坐下來,掏出煙來,狗剩子連忙欠身給他點了,說道:“姐夫,你看,我等你一晚上了,那啥有點事兒求你給說句話吧。”
吳玉良也不看他,吸了口煙,接過來韓寶鳳遞給他的一杯茶水,說道:“又把人打了?”
“嗯,我們跟望泉鄉的采砂船打起來了,胡剛,胡剛給他們抓去了,他們還打傷了俺們幾個工人……”
“誰,誰把胡剛抓去了?”吳玉良皺下眉頭,這才看著韓勝問道。
韓勝兩手一攤說道:“望泉鄉的派出所,那個所長叫劉冰,凶巴巴的,我們兩邊打架,他來了拉偏架,不問青紅皂白,五六個警察把胡剛按在地上反銬了,給塞進了警車,抓走了。”
“什麼時候的事兒?”吳玉良看看手表,現在是晚上九點,還不算太晚。
“就今天晚上,吃晚飯的時候,我們打起來了,警察來了抓人,我就跑我姐這兒來了,姐夫,你趕緊給那邊派出所打個電話吧,本來俺們就跟劉權家有過節,這個劉冰也是他家人,是他家一個遠房的親戚,一定是他們公報私仇,姐夫,趕緊的吧。”
吳玉良皺著眉頭說:“派出所不歸我管,望泉鄉派出所的所長新來的劉冰是孫局長的人,我還得求他,這人貪得無厭,現在還在跟我爭局長的位置,這個時候我不能求他。”
韓寶鳳在一邊不樂意了,他搥了吳玉良一下說道:“玉良,你就打個電話吧,胡剛是我弟弟的合作伙伴,他要出事兒了,我弟弟咋整?”
吳玉良點頭道:“好吧,可是你先告訴我,這次胡剛能出多少錢,孫局那里很難對付的。”
“錢不是問題,我這里有一張卡,里面十萬塊,夠了吧?”韓勝掏出來一張卡推在茶幾上。
吳玉良點點頭說:“夠了,我問你,你們沒傷人吧?”
“沒有沒有,是他們老劉家找事兒的,打傷我們兩個工人,用鎬把把頭給砸出血了,胡剛後來的,就上去跟他們理論,對方還想打胡剛,警察就到了,上來就把胡剛銬了,他們的人倒是沒事兒。”
吳玉良說:“你說的句句屬實?”
韓勝舉手起誓道:“要是有半句假話,天打五雷轟!”
吳玉良點點頭,拿起電話,撥通了陳明的手機。“陳明啊,是我,昌河沙場,是你的轄區范圍吧?”
陳明說:“是啊,吳局,有啥事兒你說話!”
“今兒晚上望泉鄉來幫人把沙場的工人打了,拿鎬把把頭打出血了,這事兒你知道不?”
“不知道啊,咋回事兒?是不是高光亮報復啊?”陳明問道。
吳玉良說:“什麼起因我也不知道,反正是他們的采砂船過來,雙方發生衝突,等到昌河沙場的經理胡剛回來,剛到現場就被望泉鄉派出所給抓走了,現在的所長是劉冰,是劉權家親戚,那個陳鋒所長調市里去了,這位新所長是孫局保舉的,我也不熟。”
陳明說:“我明白了,吳局,那你說這事兒咋整吧,他們過界抓人,我也不知道這事兒,可是現在這人都帶走了,我也不好插手啊。”
“陳明,你這樣,他們不是抓了我們這邊兒的人嗎,昌河沙場的人被打傷了,現在叫他們去你那里報案,你派人去望泉鄉抓人,把人抓回來扣下,我這邊讓我小舅子韓勝過去,帶你們去抓人。”
陳明說:“好,那要是劉冰耍橫咋整?”
“他耍橫你就給孫局和我打電話,把事情搞大,這樣最好了,反正咱們有理怕什麼?”
“呵呵,也是,那啥要不吳局您過來下?我正好還有事兒想跟您嘮嘮。”
吳玉良看看手表說:“那行,我帶我小舅子現在就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