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我干嘛?王壯走出電梯,殷柔就一轉身不見了。這里好些人,大都是年輕的男女,他們手里多半都拿著酒杯或者小瓶的啤酒和飲料。
走進酒吧里面,立即就被震耳欲聾的強大打擊樂包圍了,王壯被感染了,他擠進在鐳射激光下熱舞的人群,對著前面幾個立柱上領舞的舞女舞動起來。
“……我的熱情,好像一把火,燃燒了整個沙漠……”dj將音樂調到最大的分貝,滿眼看去,都是攢動的人頭,長發猛甩,雙手高舉……
王壯好久都沒有這樣嗨過了,他正是雞情四溢的年紀,卻時時都被壓抑的情緒包圍著,沒有出口,無法解脫。
從被帶進特戰隊海外組基地的那一天起,他幾乎就與快樂無緣了,整整一年了。
盡管也有歡笑,但是心底里卻並不感覺到放松。
高強度秘密訓練,他的心完全冰冷了,全身的神經時刻都處於緊繃的狀態。
用教官郭健的話說,那就是時刻准備著,為祖國和人民獻身……
特訓結束後,他被正式接納為國防部二廳影子部隊的正式成員。
影子部隊,是一支沒有正規番號的部隊,是一支共和國軍隊番號里面找不到的部隊。
但是,這支部隊卻又一直以影子的身份存在著、戰斗著。
……
我承認都是月亮惹的禍,那樣的月色太美你太溫柔,才會在霎那之間只想跟你一起到白頭,我承認都是誓言惹的禍,偏偏是糖如蜜說來最動人,再怎麼心如鋼鐵也成繞指柔,都是你的錯,輕易愛上我,讓我不知不覺感覺被愛的虛榮……
王壯在激越的節奏中迷失了自我,他忘記自己身在何處,眼里全都是台上瘋狂的領舞女郎的妖艷身姿。
他忘情地搖擺著,歡場淋漓地跟著一起大聲唱著,直到自己的肩膀被狠狠地撞了一記!
其實玩過迪吧的都明白,蹦迪的時候無論怎樣嗨,是輕易不會碰到身邊的舞者的,撞上了,十有八九都是有意的。
王壯被這重重的一擊撞回到現實中來,他赫然看到那個前面在電梯中的中年男人,正站在他的面前。
真是難為這家伙了,這麼亂的迪廳,他是怎麼發現自己的?
“嘭!”
男人一拳就砸在王壯的腮幫子上,在基地每天都要承受抗擊打訓練的王壯,對這樣的一拳幾乎沒什麼感覺,反倒是那個中年男人的拳頭疼得就如同砸在了一塊頑石上。
這中年男人不是一個人,王壯發現自己的周圍已經舞動過來七八個小子,在鐳射激光燈閃爍的光亮下看上去個個面目猙獰,如同嬉皮士的打扮,其中有人亮出來雪亮的甩刀。
刀子,王壯的神經一緊。
皮肉抗擊打是一回事,被刀子扎上了照樣會流血,會受傷。
他馬上擺手,大聲喊道:“有事我們外面說去,這里太吵了!”
他一把將晃在面前的甩刀手推開,兩步就竄到了圈外,後面的幾個小子追了上來。王壯跑出了迪廳,來到旁邊相對安靜一些的酒吧區域。
這里的燈光十分的昏暗,一圈圈的暗紅色沙發上依偎著衣著混亂的男女。
王壯被中年男人帶著手下逼到了吧台邊的一個角落,酒吧里面的男女司空見慣,他們有的還在起哄:“揍他!扁他,狼哥,打他個滿地找牙!”
狼哥,這家伙是個混的?
王壯靠在牆角,他無路可退了,笑呵呵道:“狼哥是吧,小弟喝多了,如有冒犯還望原諒,小弟給狼哥道歉了,對不起!”
這是郭健教官的一貫教誨,回歸社會是去執行任務,切不可倚仗自己的身手和本事持強凌弱,也不許爭強好勝,更不許扮豬吃虎!
遇事要低調,對人要客氣,跟人發生衝突了就要道歉。
現在,王壯就是在遵守教官的話,連連作揖道歉。
“小子,嘲笑我?啊?跪下!”這個所謂的狼哥大聲叫道。
一旁的小兄弟們都圍攏上來,王壯心里想,跪下?
我靠,有沒有搞錯,我他媽給你們跪下,門兒都沒有,反正我也道歉了,去你媽的的吧,敬酒不吃吃罰酒!
他想到這里突然動手了,閃電般的兩拳砸在狼哥的面門,這家伙一聲嗥叫就摔出去老遠!
旁邊的一個小哥剛要上,被王壯一腳踹在胯胯上,這小子的身子橫著飛出去,撞在不遠出的一個沙發坐上,將前面的茶幾撞得七零八落。
一時間酒吧里面場面大亂,那邊的幾個被撞的漢子不干了起來揪住那小子就打。
王壯揮手又打倒兩個,自己一個箭步就衝出了酒吧,是非之地不可久留,自己出手必傷人,盡管這一次他吸取在北京的教訓,出手動腳的都只用了三分力道,可是看他們飛出去的樣子,王壯心里也沒底兒,天知道會不會把人家骨頭給傷到。
“嗨!江洋,這邊來!”一個女孩兒突然冒出來,伸手拉住他的手就跑。
王壯看清楚,正是殷柔,只不過這白淨的女孩兒換了一身裝束,蝙蝠衫,牛仔褲,高跟鞋,肩上還挎著一只精美的小包。
王壯跟著殷柔鑽進了一條小走廊,從一個踏步樓梯下去,來到下面一層。
“呵呵,好了,這邊安全了,走過去就是電梯了,我找你半天沒找到,你怎麼會跟狼哥打起來了?”殷柔問道。
王壯聳聳肩,笑笑說:“我哪里知道他是什麼狼哥狗哥的,前面在電梯間,他摟著一個小妞兒,那小妞說你該回去陪老婆的,我在邊上聽見就是笑了一下,結果剛才在迪廳被他和他的手下圍毆……”
“切,還圍毆,我只看到你打人家,他們都沒有打你一下!”殷柔拉著王壯上了電梯。
“謝謝你啊,要不是美女及時出現,我還真不知道往哪里跑了!”
王壯發現自己的手還被女孩兒攥著,也不急著抽回來,反而握緊了女孩兒柔軟的小手。
“真要謝我,就留我住一夜吧,嘎晚了,我不要未去了,就去你房間住一夜好不啦?”
上海女孩兒講普通話的味道很嗲,聽得王壯心里癢癢的,看看身邊這個白白淨淨的小姑娘跟自己撒嬌,他那里還忍心拒絕,再說,這可是個上海女孩兒啊,在北京差一點兒就完成了睡一個北京女孩兒的“任務”,現在,一個水靈靈的上海小姑娘送上門來,那還猶豫啥啊!
“好,就去我那兒吧,五樓,到了。”
王壯拉著殷柔的手下了電梯,來到507房,打開房門,殷柔皺著眉頭道:“咋就一張床啊,不是雙人標房啊?”
王壯笑笑說:“很大的床,我們兩個睡足夠了。”
“我跟你睡一張床上,那你不許碰我的!”殷柔撅著小嘴巴仰起小臉說道。
王壯恨不得現在就吻她,抱著她把她壓倒在床上,三下五除二就干進去!
可是這僅僅是自己的瞬間臆想,嘴上已經在說:“不敢不敢,我睡邊上就好!”
“行了,也不早了,我洗個澡你先睡吧,告訴你,你要敢碰我,我就把你交給狼哥,看他不收拾你!”殷柔小腰一扭就走進洗手間去了。
王壯脫了外衣外褲,這種事兒自己還真是沒有經驗,到底要不要霸王硬上弓?
還是老老實實躺著真的聽話不碰她?
這樣一個女孩兒,雖說不算是什麼天仙般美麗,卻也白白的很耐看,尤其是她的身子,前凸後撅的,真是很想摟摟抱抱。
他有些為難了,穿著一件汗衫和平頭褲衩,拉起被子躺下,他不由得樂了。
這種雙人大床,枕頭被子都是雙人的,一條長條枕頭,一鋪雙人大被,這孤男寡女怎麼著也得睡在一個被窩里,這就好辦了!
殷柔洗好了出來,身上卻只是圍了一條毛巾。“你轉過去不許看,我要進來了!”殷柔叫道。
王壯竊笑,轉身過去。
殷柔嘶嘶哈哈鑽進了被窩,現在是初冬時節,上海這座江南城市沒有任何取暖設施,因此這個時節的上海灘的氣候有些陰冷淒涼。
殷柔鑽進被窩,拉了杯子把自己的身子裹住了,說:“熄燈睡覺!”
王壯身手將壁燈關了,房間里面有些黑,不一會兒外面的霓虹透過窗簾滲透進來,房間里面也不算太暗。
王壯問道:“殷柔,你套裝上別了個經理的牌子,你是烽火台酒吧的經理?”
“嗯,我是烽火台的前台經理,在烽火台,我這樣的經理有十二個,嘿嘿,你不會以為我是烽火台的總經理吧?”
殷柔說著就滾過來,在被子里面伸手抓著了王壯的胳膊,一條軟軟的腿兒也攀上來,光溜溜的身子鑽在了王壯的懷里。
王壯不由得心花怒放,這上海小姑娘就是開放啊,萍水相逢的就投懷送抱了。
他反手去抓她,誰曾想,這小妮子的肉肉滑得很,被她身子一擰閃開了。
“哎哎!都說了不許你碰我的,離我遠點好不啦!”
殷柔欲擒故縱,閃在床邊兒,這是上海女孩兒最慣用的手法,輕易不會讓男人上手,但是卻又發嗲撩撥,這樣才可以將“凱子”緊緊吸在自己的股間。
王壯哪里懂得上海灘交際花的手法,一時間急切不得要領,想要動粗,總覺得不妥,就嘆口氣道:“好,哥哥不碰你,睡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