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漢爾用來藏身的山洞前,目送約翰他們遠去後,我先帶著火鳳兒將山洞內整個巡視一遍,原本是打算搜刮些好東西帶回去當紀念品,但是最後卻只有漢爾用來紀錄的筆記還有點價值,其余的,不是我有了就是用不到。
但考慮到落在其它人手中會有的麻煩,在拿走筆記後,我就叫火鳳兒燒了山洞,也算是發泄她剩余不多的怒火。
“現在你打算要怎麼辦?”
幻十郎一邊解下“日刃”,一邊隨口問道,我看著全身噴火,像是游泳一般在山洞內飄來飄去的火鳳兒,隨口說道:
“直接回家吧,我來這的目的已經達到,也在這里拖太久了,有點擔心家里面。”
“說得也是。”
幻十郎帶著微笑,將解下的“日刃”遞給我,說道:
“那我們就在這分手吧,我想趁機在這里找把新刀。”
“也好,有空的話,我們在學校碰面吧。”
一邊伸手收回“日刃”,一邊跟幻十郎哈啦著,但指尖才剛碰上“日刃”的刀柄,“日刃”突然竄出數道風刃,右手頓時爆出一蓬血花,雖然縮手的快,才沒落到斷手下場,但整只右掌已是血肉模糊。
毫無預兆的意外狀況,讓幻十郎也反應不及,一回神,立即搭住刀柄,一團金黃色的霧狀透明氣體瞬間包住“日刃”,在那團氣體的包圍下,“日刃”竟然安分下來。
正在縱火的火鳳兒也經由契約感覺到我的意外,飛快地自火焰中竄出,來到我的身邊,但卻也搞不清楚狀況,看看我又看看“日刃”,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在幻十郎和火鳳兒著急忙亂的時候,我強忍著刺骨的劇痛,用左手大力地握緊右手腕,先勉強止住大量出血,大口大口地連喘幾口氣,再深吸一口氣,一連重復了同樣的動作好幾次後,呼吸才平穩下來。
慢慢地舉起右手,咒罵的話語差點脫口而出。
這該死的“日刃”,出手完全不知節制,我的感覺沒錯,右掌在剛剛的一瞬間,已經被那幾道風刃剖開,現在還連在手掌上只能說是我的運氣,再深吸一口氣後,才施展治愈咒文治療自己的右手。
看著我治療自己,幻十郎的眼神是又尷尬又擔憂,刀在他手上,卻在無預警下出招攻擊原有者,這個轉變大概幻十郎想破頭都想不出原因。
“幻十郎,不用再壓制了,她不會再出手攻擊我了。”
治療完右手,對不斷壓制“日刃”的幻十郎說了聲,我便看著“日刃”陷入了沉思,幻十郎及火鳳兒兩個則是靜靜地在一旁看著,片刻之後,才開口說道:
“幻十郎,不好意思,可能要麻煩你跟我回去一趟了。”
“嗯?”
聽到我的話,幻十郎疑惑地微微皺起眉頭,我無奈地說道:
“沒有辦法,現在“日刃”,”伸手指了指在他手中的“日刃”,“明顯的是不讓我碰。”
看了看手中的“日刃”,幻十郎了解地點點頭,提著“日刃”問道:
“那我們先去鎮上找個醫生吧,處理好了我們就回去。”
“不用麻煩了,我們直接在這里回去。”
“這里?啊!?”
就在幻十郎驚訝的呼聲中,在我們三人的頭頂上突然出現一個光圈,旋轉著將我們包住,只一瞬間的功夫,我們三人便出現在一個石室中,在幻十郎和火鳳兒訝異的神色中,我用沒有受傷的左手輕輕一擺,優雅地彎下腰。
“歡迎光臨寒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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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太神奇了。”
這是幻十郎在驚訝過後,所說出的第一感想,我只是笑笑的不說話,火鳳兒則是帶著一種怪異的眼神看著我。
帶著他們走出石室後,一名女子已經等候在室外,而她說出的第一句話,便讓兩個人又受到一次驚嚇。
“歡迎回來,父親大人。”
看了看眼前這名與我差沒幾歲,金發金瞳、面帶微笑,看上去沉穩大方的美麗女子,再看了看我,幻十郎和火鳳兒兩人的眼中清楚寫著不敢置信四字。
抓了抓下巴,這件事情要解釋很復雜,我實在很懶得跟他們解釋,只好先指了指那名女子說道:
“聖言,我的大女兒,也是她帶我們回來的。”
“聖言,這位是幻十郎,另外那位是火鳳兒阿…呃,姊姊。”
本來想要說出阿姨兩字,但火鳳兒突起的殺氣讓我臨時改變主意,女人,不管是聖獸還是人類,扯到年齡的問題都是翻臉不認人的,我可沒膽量去挑戰她們的禁忌。
聽了我的介紹,聖言乖巧地向客人問好,看到“日刃”在幻十郎手上,眼中閃過一絲訝異,但瞥到我血淋淋的右手時,注意力立刻完全移到我的身上,指著我的手道:
“父親大人,您的手是?”
“沒事,只是受了點小傷,待會包扎一下就好了,你先帶客人下去休息,然後幫我帶日刃到書房找我。”
我就不相信日刃敢連聖言也砍!
聽到我的話,聖言雖然有點擔心,但還是聽話的帶著幻十郎和火鳳兒兩人一起離開。
等到兩人離開後,我則是回到了書房,剛坐下喘口氣,又突然想起一事,取下手上的“鏈華”和“十丈”,柔聲說道:
“小鬼,出來吧。”
隨著我的呼聲,“鏈華”和“十丈”一同彈出我的掌心,當落地時,已經變成兩個四、五歲大的小娃,一樣的臉蛋,一樣的長發結成辮子,不過一個是銀發銀瞳,一個則是黃發黃瞳,穿著同式的洋裝,只是顏色跟自己的頭發同色就是。
“爸爸。”
銀發的鏈華一落地,便精神十足地喊道。
相反的十丈卻躲到鏈華的身後,不說話的看著我。
我笑著對這兩個小鬼招招手,等過來後,才伸手摸摸她們的頭。
“這次你們辛苦了,做得很好喔。”
聽到我的話,鏈華高興地笑著,連內向的十丈也露出一絲淺淺的笑容,就在這個時候,艾兒的聲音突然在門外響起。
“少爺,可以進來嗎?”
“請進。”
進門來的艾兒,手里提著藥箱,一臉擔憂地看著我的右手。
“媽咪!”
一看到艾兒,鏈華立即興奮地拉著十丈跑到她身邊,與十丈兩人一左一右地抱著艾兒小腿,艾兒彎腰摸摸兩人的頭,微笑著說道:
“乖,出來玩嗎?”
“對,爸爸說聽話就讓我們出來玩。”
鏈華仰著小臉高興地說道。
但聽到她說這句話,我卻有點尷尬,我能夠創作出能夠思想具有人性的兵器,但是要做到能夠變化成人形,卻需要一定程度的能量。
雖然所有的兵器都能夠自行地產生能量,但是目前能夠依靠自身產出足夠能量的,只有聖言跟青絲,其余的都還需要依靠我來補足,或者是靠在森林里所設的結界維持住能量的消耗,而這種事情在外人看來和聽來,就好象我在要脅她們一樣。
看著鏈華和十丈興高采烈的圍著艾兒,心里為她們的差別待遇而苦笑,抱著想打斷她們的惡作劇心態,我對著艾兒說道:
“艾兒,有事嗎?”
“聖言說您受了傷,要我來看看。”
被我一提醒,艾兒才想起這件事,提著藥箱帶著鏈華她們走近,跪坐在我右手邊,仔細地幫我包扎傷口。
有艾兒在場,活潑好動的鏈華也不敢造次,拉著十丈跑到另一邊坐著玩起來。
“少爺,怎麼會傷成這樣?”
察覺我有使用過治愈魔法的跡象,艾兒一邊包扎一邊輕聲問道。
她知道我不喜歡用治愈魔法治療傷口,除非是傷勢嚴重,不然絕不會動用到治愈魔法治療傷口,連特訓所造成的傷勢,我也是選擇使用次一級的人工回復器,而放棄恢復速度第一的魔法。
“被日刃斬的。”
“日刃?”
聽到我的回答,艾兒有點驚訝地抬頭看我。我點點頭,突然笑道:
“小妮子開始思春了。”
“……?”
聽不懂我的意思,艾兒也沒有多問,低下頭繼續包扎的動作,當她打好最後一個結時,敲門的聲音剛好響起。
“父親大人。”
“進來吧。”
推開門,聖言提著“日刃”走進書房內,臉上掩不住擔憂的表情。我看向在一旁玩著的鏈華和十丈,開口呼道:
“鏈華,帶妹妹出去玩,爸爸有事情要做。”
正當鏈華聽話的牽起十丈,准備離開書房時,書房的大門突然間被人一腳踹開,爛熊巨大的白色身體出現在房外,彎下腰低下頭閃進書房內,臉上還是帶著痞痞的笑容。
“怎麼回來了也不說一聲,有沒有帶土產回來呀?”
“有呀,火燒小鳥一只,有本事自己去吃去。”
一看到爛熊,就讓我想到這次差點掛在火鳳兒身上的事,沒好氣地說道:
“不過是只火鳳凰而已,你又不是應付不來。”
“你說這…等等,你們早知道火鳳凰在那里?”
“呃……呃…啊,那里來的小孩呀,滿可愛的。”
一時失言的爛熊,心虛地左顧右盼,突然發現到站在身前的鏈華和十丈,好奇的問道。
而鏈華和十丈兩人則是張著小嘴,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這尊巨大的白熊。
順便提一下,我的身高已經很高了,但是爛熊站起來的身高還是比我高上整整兩個頭,在屋子里面根本沒法站直身子。
“那是我女兒,不要亂來呀。”
“什麼話,來,告訴叔叔,你們叫什麼名字呀?”
面對爛熊的問話,最早反應過來的是鏈華,只是反應的態度有點讓人哭笑不得,只見她突然一下子跳到爛熊身上,興奮地叫道:
“泰迪熊,爸爸、爸爸,好大的一只泰迪熊喔。”
“什麼泰迪熊,我是北極熊,不要亂說話。”
鏈華童稚的語氣讓爛熊急得哇哇大叫,但還是伸手托住鏈華的小身體,避免她掉到地上,偷神一看,發現還在地上的十丈正一臉羨慕的看著鏈華時,熊掌一撈便把她抱起,由著鏈華在身上爬來爬去,轉頭對著我說道:
“喂,你女兒也太不怕生了吧?”
“不要一臉幸福的樣子,還要跟我抱怨,順便幫我一個忙,帶她們出去玩一下,我有事情要做。”
“沒問題。”
這次爛熊倒是很干脆的答應,帶著兩個小鬼頭,轉身便走出書房,一路上還能聽到鏈華興奮的悅耳笑聲。
等到鏈華和十丈跟著爛熊一起離去後,我又對著聖言說道:
“聖言,這里沒事了,你先下去招待客人。”
“這…”
聽到我的話,聖言一臉猶豫,對她的反應我只是輕笑一聲,說道:
“不用擔心,你都把艾兒找來了,我不會對日刃怎樣的。”
在我交代聖言把日刃帶來時,聖言便已經猜到我的受傷與日刃有關,在擔心妹妹受罰下,才會先通知艾兒,希望借著艾兒來保住日刃,這也是艾兒會出現在書房的原因。
心計被揭穿的聖言,紅著臉將日刃置於地上,尷尬地退出房內,等她退出房門後,我轉頭看著放置在地上的日刃。
“日刃,換你說句話了吧。”
隨著我的話聲,日刃的身形也慢慢出現變化,原本細長的刀身慢慢漲大,最後形成一名身穿和服的黑發少女,垂首恭敬地跪坐在地,卻不說一句話。
不理會日刃的沉默,我舉起包扎好的右手晃了晃,笑笑地繼續說道:
“可以說說,到底是為了什麼,要用對我出這麼重手的方法,來表達自己的心意呢?”
“……因為對手是您。”
“嗯哼?”
左手枕著腦袋,我好奇地看著日刃,艾兒擔心地站在一旁看著我倆,而日刃沉默了一會後,開口說道:
“為了不對您失禮,我必須以全力出招。”
“換句話說,是其它人你就不會用這麼重的手囉?”
“是。”
“天哪~~~”
按著額頭,我躺倒在椅子上,轉頭看著艾兒笑道:
“你的女兒?”
看了看日刃,又看了看我,艾兒甜甜地笑道:
“是您創出來的。”
“哼。”
尷尬地哼一聲,對著日刃說道:
“起來吧,不要一直跪著,我不習慣。”
“是。”
靜靜看著起身後的日刃好一會後,慢慢地開口問道:
“日刃,你——想要跟在幻十郎身邊是嗎?”
“是…”
雖然害羞得紅了臉,但是日刃仍舊是回答了我的問題。雖說是意料中,但實際聽到的時候,心里還是有點不是滋味。
“那小子那里好呀,你會想要跟著他。”
“直覺,父親,只是單純的直覺。”
“直覺,你憑著直覺就要把一生送給他?送給那個什麼都不知道的人?”
“是。”
“唉~”
“父親,您曾經說過,希望我們姊妹都能夠找到了解我們的主人,現在,我已經找到了。”
“你…確定幻十郎是嗎?”
“父親,您不也是知道才將我交到他手上的嗎?”
“唉~~~”
看著天花板,我心里還真不知道要說什麼,突然之間,我覺得我好象突然老了三十幾歲,對女兒要出嫁感到依依不舍,可我現在才十六歲呀~~~
“少爺。”
艾兒突然站到我身後,伸手搭在我的肩上,一邊輕輕按摩著一邊說道:
“您就答應她吧,這是日刃的決定不是?”
拍拍艾兒的手,思索了一會後,我看著日刃說道:
“我可以答應你的要求,只是,我要先測試一下幻十郎。”
“測試?”
不理會日刃的疑惑,我抬頭改向艾兒問道:
“青絲呢?”
“她帶潔光、月華、烈焰、七曜去幫護衛團做預防保養了。”
“啊?這麼巧?”
對喔,今天的確是預防保養的日子,難怪家里會這麼安靜,可是這樣一來的話,家里就只剩下鏈華、十丈、日刃、聖言了,鏈華、十丈不考慮,也不能要日刃上場,那只剩……
“要叫聖言跟幻十郎打嗎?”
“父親!”
一聽到我的自言自語,不但日刃驚叫出聲,連艾兒也變了臉色,看到她們的反應,我揮揮手說道:
“開玩笑,開玩笑,讓那兩個人打起來,屋子就完蛋了。”
不過……
“艾兒,叫聖言請客人到院子去,然後奶跟聖言都不要在場。”
在艾兒離開書房後,我輕呼出口氣,閉上眼睛倒在椅上,在突然靜肅下來的氣氛中,我原本一頭的黑色短發,在無聲無息間,慢慢延伸變色。
其中所代表的意思,引起日刃驚慌的叫聲:
“父親!”
“放心,我不會殺了你主人的。”
冷淡地說完,我人已經由座位消失,現身在驚慌的日刃身旁,一手搭在日刃的肩膀上,轉眼間便又將她變回刀型。
單手提著仍在試圖反抗的“日刃”,我慢步地走向大廳,但隨著每一步,四周圍的氣息都隨著我身型的改變而變化。
當我步出大門,走進幻十郎他們所在的院中時,除了衣著及樣貌外,已經與之前判若兩人,長達腰際的金發隨著步伐而飄動,原本高瘦的體型也變得壯碩有力。
而改變最大的,是我原本給人的逍遙平淡感,如今已經消失無蹤,轉變成冰冷刺骨,充滿壓迫的寒意。
面對幾乎截然不同,但卻又一模一樣的人,已經先到場的火鳳兒反應就是滿臉疑惑地看著我,同樣在場的幻十郎卻是毫無所動地注視著我,看不出訝異也看不出疑惑。
“接我一招。”
將“日刃”扔向幻十郎的同時,我轉身無頭無腦地說道。
即使閉著眼睛,我仍然能借著靈覺,宛如親眼看到一般的看到火鳳兒莫名其妙的表情,以及幻十郎若有所思的表情,還有…
“日刃”這妮子一副緊張兮兮的樣子(雖然說在別人看來,她還是一把刀)。
““日刃”歸你。”
聽到我說完這句話,“日刃”緊張兮兮地等待幻十郎的回應,大概是沒想到我會用這種方式測試幻十郎吧,而幻十郎卻是連遲疑都沒遲疑,接過“日刃”之後,右腳踏前一步,重心放低,日刃置於左腰,右手搭於刀柄,上半身筆直地挺起,雙眼如鷹,緊盯著我的身影。
“拔刀術呀”
比較起防守性的招式,認為攻擊性的招式更適合嗎?這是出於考量,還是幻十郎本身的性格呢?
不管是那個選擇,從幻十郎接受我的挑戰,或者說是挑釁看來,他對於“日刃”應該也有一定程度的喜愛,也不枉費我為了他和“日刃”,而不惜大耗精神的進入了〈神境〉,現在的問題是,我要把他打到什麼程度才適當呢?
“我用的,是我獨創的武學,名稱為〈神境〉,神的境界。”
“這一招,是神境七字訣里的幻字訣之海。”
淡淡的語氣,介紹自身武學的同時,也帶動起周圍的氣流,就在氣流旋動之間,周圍的平地突然化成一片汪洋,將幻十郎及火鳳兒淹沒在其中。
“天。”
在幻十郎被周遭的變化而搞得措手不及時,寬闊遙遠的藍天,竟在這時垂降而下,身陷怒濤的汪洋之中,卻又處於寬廣無垠的藍天,這種前所未有的怪詭變化,使得幻十郎心神大亂,就在這慌亂的一瞬間,劍指已點在他的額頭。
然後,汪洋消失,藍天回歸,四周又回復到一片風和日麗的景象,場中的人影卻有了變化,我背對著幻十郎,看似隨手向後的一指,卻准確無誤地貼在幻十郎的額頭,而幻十郎卻是滿身大汗,緊握著刀柄的手背青筋突起,但“日刃”卻未曾出鞘半分。
一直站在一旁的火鳳兒,已經坐倒在地上,布滿在她小臉上的驚駭表情,說明了她所感到的驚懼。
“你—可以收下日刃了。”
輕輕地說完這句話,我的身型又回復了平日的樣子,逍遙平淡的感覺再次回歸於身。
抽回劍指的同時,幻十郎整個人跪倒在地,緊握著“日刃”大口大口地喘氣道:
“我…我…我不能接受……”
“接受吧,你現在輸給我,不是代表你配不上“日刃”,只是你的實力差我太遠了。”
“呼…呼……呼…………”
居高臨下的俯視幻十郎,幻十郎只能不斷的喘氣,但雙眼卻充滿斗志的看著我。
理解這種眼光所帶來的含義,我轉身走向屋內,頭也不回地拋下一句。
“只要你想,我隨時接受挑戰。”
一進屋內,我整個人就癱軟下來,早就等在屋內的艾兒連忙扶住我,依偎在艾兒柔軟的懷抱內,意識也漸漸地遠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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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再次睜開眼睛,已經躺在自己柔軟的床上,身旁溫暖的觸感和淡淡的香味,讓我不用轉頭也知道是艾兒躺在我身旁,斜眼看看窗外,所看到的只是一片漆黑,很顯然的離我在中午左右使出〈神境〉後,便昏睡了將近七個小時。
“呼……”
呼口氣,我慢慢地坐起身子,雖然擁有了神級的力量,但肉體和精神卻沒法支配力量,每次使用後的後遺症就是忘我的昏睡,實用性實在不高呀,而且使用後頭腦的那種朦朧感,實在不喜歡呀。
“少爺……”
在當我在沉思時,慵懶的聲音從我背後輕輕響起,回頭看去,艾兒側身躺在床上,微微地撐起上半身看著我,臉上帶著一抹微笑,白晰的肌膚在頭發及床單的遮掩下若隱若現,有著誘人的魅力。
攤開左手,艾兒乖乖依偎進我的懷中,抱著美人,嗅著清新熟悉的香氣,我的身心才算是徹底的放松下來。
“客人呢?”
“幻十郎先生已經帶著日刃離開了,啊……少爺………”
一邊聽著艾兒的報告,我一邊慢慢撫弄她豐滿的雙乳,享受那彈性十足的觸感,一手熟練地沿著艾兒結實飽滿的臀部懷動,熟練地挑逗艾兒的敏感處。
“另一位呢?”
“另……另一位……小姐…啊啊……也…也離開了…啊……說…說……是不習慣大屋…啊啊………”
敏感的地帶受到挑逗,艾兒忍耐著陣陣傳來的舒適感,紅著臉斷斷續續報告著,看到艾兒這副可人模樣,我也忍不住地低頭吻上她的小嘴。
“唔……”
面對我的熱情,艾兒報以更強烈的熱情回應,兩人熱烈地擁吻在一起。
當兩人一同氣喘吁吁的分開後,我躺回床上,艾兒背對著我趴到我的身上,小手輕扶起半軟的肉棒,輕吻一下尖端後,張嘴慢慢將肉棒吞沒在口內,香舌靈活地在嘴內舔弄著,濕滑的柔軟感觸細心又溫柔的布滿我的肉棒,讓原本半軟無力的肉棒馬上變得堅毅挺拔。
感覺到肉棒的變化,艾兒的動作開始變化,吸吮舔弄的動作仍然不變,偶爾吐出肉棒一邊套弄,一邊由旁邊舔弄著龜頭、蛋袋,雪白的屁股在我眼前一晃一晃,在金黃色陰毛包圍中的蜜穴,隱隱閃著水光。
看著這樣的景象,讓我更覺火熱,抱住艾兒的臀部,仰首貼上蜜穴,舌頭分開肉縫,霸道的深入內部翻攪舔弄,陶醉地吸吮她的蜜汁。
“唔~嗯……嗯…”
在我的舔弄下,艾兒的蜜汁不斷涌出,含著肉棒的小嘴發出陣陣的悶哼,但動作並沒有停下,反而像是挑釁一樣的,吸吮得更加用力。
接受了艾兒的挑戰,我開始使出了全部的本領,除了玩弄她的蜜穴之外,雙手同時抓住她的雙臀,搓、揉、捏、按,用力地蹂躪起白嫩的臀肉。
在這樣刺激下,艾兒的動作頓時起了混亂,雖然該有的動作依然不缺,但已經沒有剛開始的流暢,不時發出沉悶的呻吟聲。
趁勝追擊下,我猛力地將艾兒臀部壓下,口鼻緊緊地貼在蜜穴之上,吸吮舔弄之際,不時用牙輕咬摩擦艾兒細嫩的肉芽,手同時扒開艾兒的臀肉,手指順著臀縫探入,摩擦著艾兒緊密的菊蕾。
“啊…啊啊……少…少爺,不行…那……那里…啊啊………”
艾兒終於承受不住這樣的挑弄,放棄了吞吐肉棒的動作,一臉羞紅地回頭看著我,哀憐嬌羞的眼神讓人憐愛。
放開艾兒起身,輕吻了一下她濕潤的朱唇後,便將她壓倒在床上,扶著肉棒對正了她以准備完畢,蜜汁泛濫的蜜穴,在艾兒朦朧的雙眼中,緩緩刺入。
“啊………”
許久未逢垂憐的蜜穴,這時緊緊包住我的肉棒,彷如在反應主人的心意,在肉棒抽送的同時,艾兒也發出滿足的呻吟,抬手擁抱住我,貼在我耳邊輕聲地說道:
“少…少爺……給我吧………求求你…”
佳人有令,我又怎能讓她失望呢?
應和著艾兒的要求,肉棒抽送的速度漸漸加快,輕微的聲響急促地響起,艾兒忘情地扭腰配合。
隨著抽動的力道增大,艾兒的表現越見投入。
“有多久沒陪她了呢?”
看著艾兒陶醉忘情的神色,我心里突然想到這麼一個問題。
細細想想,好象自從艾兒在課業上逐見進步,而我碰上蕾茜她們時起,我們兩人間親熱的機會便大幅減少,尤其是確定彼此都要參加測驗後,更是連好好聊天的時候都沒有了。
或許因為我是孤獨慣了,所以還沒有太大的不適,但應該或多或少的帶給艾兒不好的感受。
想到這,我忍不住心疼的抱住艾兒,也在這同時,艾兒突然反抱住我,身體一陣激烈的顫動,小臉緊緊埋在我肩膀里,顯然是高潮到了。
溫柔地抱著艾兒,靜靜等她稍微平靜下來後,我才溫柔地說道:
“艾兒,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