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表姐伸出舌頭,把手指上的陽精舔去大半,朝我拋了個媚眼,我感覺心髒在打鼓。
她趴在車窗口,嘴唇湊近我的臉頰,我憋住呼吸,臉漲得通紅。
“表弟,張開嘴。”
我閉上眼,乖乖照辦。她壞笑著迅速把手在我嘴唇上擦了兩遍。
這動作怎麼TMD這麼熟悉!
二表姐,你還真不虧是我們老鄭家的血脈。
我開車迅速逃跑,車後隱約有笑聲傳來,我根本沒有勇氣回頭。
回家之後,在床上來回烙餅,根本睡不著,只能起身擼了兩管,夢中,我穿越回了二十年前,把二表姐從澡盆里拉了出來,大干特干。
她哭喊著求饒,但這絲毫不影響我貫穿她的屁眼。
早上起來褲襠濕噠噠的,罪惡感噴涌而出。
“鄭嘉明,難道你想亂倫?!”
白天到公司,我昂首挺胸,雙目炯炯有神,說話擲地有聲,王八之氣四溢,傻逼領導的氣質就算沒到十層功力,也有七八分火候了。
居移體,養移氣。
畢竟做副經理一年有余,原先的屌絲味道早就散盡了。
太子爺穿門而來,往我經理桌上一坐,上下掃了眼,鼻孔抽了抽,“小明,現在人模狗樣了啊?”
我趕忙給他老人家捶腿,“老大,您對小弟我的恩情那真是……(省略若干字)”太子爺使了招黃狗撒尿,一腳把門帶上,“給你老爹帶個話,就說三個字:兩清了。”
啥意思?
沒等我反應過來,這廝已經溜達走了。
在辦公室里踱了幾步,我猛的把“銷售副經理鄭嘉明”的銅牌子扔到地上。
“TMD!原來我這個副經理的位子是幕後交易來的!”
我仿佛看到老爸用鄙夷的眼光俯視著我說著:“你就是老子褲襠底下的一條狗!”
我跑出公司,打通了老爸的電話,把話帶到以後狠狠發泄了幾句,結果被無情的打臉,“你不過就是個副經理,這年頭副經理比狗都多,你有什麼資格在老子面前叫囂?!我現在在柳河村釣魚,你高興來就來,過時不候。”
點火,踩油門,二十分鍾不到,我就到了柳河村,繞著村轉了一圈,在一個魚塘邊上看見了熟悉的背影,老爸正在甩鈎,動作熟練瀟灑。
我走到他身後,話到嘴邊卻開不了口,老爸也不理我,時間緩慢地流逝。
“來吧!”一條草魚上鈎了,老爸把兜網用腳踢了過來,“幫我撈上來。”
魚進了簍子。老爸看了一眼,“四斤。”
我盯著魚簍,“為什麼要這麼做?”
“父親給兒子開路,天經地義,難道老子還要倒過來向兒子請示?反了你了啊!”
“錢,我,會,賺!”
“幼稚!如果我沒幫你當上副經理會怎麼樣?我那兩個兒媳婦真的會一直跟你這個傻蛋嗎?這本來就是一場交易。”
我本來早就應該猜到了,只是我一直不敢承認也不敢相信,其實世界本來就是這樣運轉的。
老爸拍拍我的肩膀,把我的背扳直,“把胸挺起來,這樣才像個男子漢。”
然後面對面看著我說:“你是我的兒子。”
我心里一酸,整整二十年,父親沒有這樣和我說話了。
上小學開始就對我不聞不問,我踏入社會以後又是各種看不起。
我腦海里閃現出幼年時的片段,其中一幕是我父親正耐心地給我講司馬懿老驥伏櫪志在千里的典故。
我爹拍拍折椅,我坐了下來。
他雙眼看著魚塘,沉默了一會,“你現在娶妻生子,已經是個大人了,應該有所擔當,家里的事情你也要開始挑起來,畢竟老爸我已經老了。”
我轉頭看著父親,我的父親和我簡直就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無論身形、相貌又或者是說話的聲調都非常相像。
唯一有所不同的是,我的父親性格強勢堅韌,眉心中有股殺氣,這讓他的男性魅力大增,遠超於我。
我的心很亂,我預感自己無憂無慮的青年時代正在向我告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