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蘇飛經過了兩天兩夜的縱馬飛馳,來到了常山郡的首府東垣城。
常山郡是個小郡坐落於華北平原中部,這里的地貌與我們幽州那里大不相同。
幽州的薊城是由於盛產黏土所以土質的城牆都是紅色的,而這里的城牆是黃色的而且似乎低矮了一下,但卻更加的厚實。
兩地的官兵服裝也大相徑庭,雖然都是漢軍但從屬於不同的序列所以從顏色到款式也都是完全不一樣的。
這里的漢軍都是內襯著黃色的單衣,而我們那里的漢軍因為經常要與匈奴各部作戰,為了和匈奴可汗的親兵顏色區別所以都是黑甲紅衣還和胡人一樣帶著御寒的皮帽子。
而這里的軍官頭上戴著抹額(類似於日本人帶的白帶子,前面有硬甲保護額頭。也叫護額)士兵則帶著頭盔。
這里雖然不是中原的大城,但也是一郡首府,比我們荒涼的幽州首府薊城人煙稠密了近乎於十倍。
我已經不知道多少年沒有見過這麼多的人和商販。
我興奮的長大了嘴巴看著人來人往的密集人流興奮的對蘇飛說道:“這里人好多啊。”
蘇飛點點頭說道:“這里只是東垣,一個小小的郡。咱們幽州可也是下轄五個郡的大州,如果您去了京畿路(洛陽一帶統稱也叫司隸)那里才真是錦繡江山啊。”
我點點頭一把抱住蘇飛的肩膀柔聲問道:“二哥,什麼時候帶我去啊。”
蘇飛笑笑說道:“馬都快累死了,歇上兩天。隨後咱們就出發。”
我笑道:“可是咱們離開了蘇家,也就是普通人了。要是沒錢了,你會不會把我賣掉啊。”
蘇飛笑笑說道:“這麼多人,隨便抓一個去賣也就是了。你當是幽州啊,幾百里就那麼一個人,也就只能沒錢花了賣你。”
我一聽惡狠狠的在他肩膀砸了一下說道:“討厭。回幽州了先賣了你這個不解風情的豬頭。”
蘇飛:“好啊,賣給你好不好。”
我:“去,誰要你。”
我就是這樣,悲傷來的快,去的也快。現在的我已經和蘇飛就好像是一對幸福的小情侶模樣。
蘇飛說道:“凝兒,你要些什麼,我買給你。”
我:“二哥咱們哪有錢啊。”
蘇飛笑著在我耳邊說道:“你說要逃婚的時候,我從你嫁妝里偷偷拿出來的。放心吧,十年之內不會缺錢。”
我目瞪口呆的看著他,眼神中充滿了驚訝和突如其來的驚喜。
要知道在這之前我可是從來不用擔心錢的,可現在才一為錢的事發愁就有他告訴我這個好消息怎能不讓我驚喜。
我悄悄說道:“拿出來。”
蘇飛:“這可是我拿出來的。”
我:“那還是我的嫁妝呢。男人有錢就學壞。拿出來省得你養小老婆。”
蘇飛再次貼到我的耳邊說道:“就在我馬褲的褲襠里。你敢拿我就敢給。”
我:“咦,你真髒。”
蘇飛:“那你還要不要?”
我有些臉紅的說道:“要,一會兒你去客棧我幫你拿出來。”
蘇飛:“過期不候。”
我:“你再這樣,今晚我就讓你睡地上。”
蘇飛:“就像昨晚一樣?”
(昨晚被他按在地上弄了幾次)我:“蘇飛,蘇德宜……你……變態……無恥。”
蘇飛:“你抓我啊,咬我啊。”
我惡狠狠的說道:“這可是你說的。”
說著一把抓過來胳膊一口咬了下去。
我狠狠的的咬著他的胳膊,而他卻似乎感覺不到一點疼痛,反而驚訝的看著我。
我順著胳膊看去一個男人居然陶醉的說道:“姑娘不必客氣。咬啊,繼續咬啊。”
我的天,中原的人還真是多。隨便抓個胳膊都能抓錯了。一看這樣,我也趕忙道歉那人說了句“害我白激動一場。”就走了。
在薊城的今天也開了街市,張飛帶著那怪異的面積帶著蘭兒在街市中游蕩著。
他們穿過人來人往的街道到了一間家中奴仆開的肉店。
此時肉店的門口擠滿了人,蘭兒大聲道:“相公這是怎麼了?好熱鬧,這肉脯是咱家的嗎?”
張飛也好奇的點了點頭說道:“是啊,可不知怎麼會這般熱鬧。走,咱們看看去。”
於是人群看到正主來了,便自覺讓出一條路來。張飛戴著面具凶神惡煞的走來。掌管肉店的奴仆自然是知道那人便是張飛於是遠遠的迎了過來。
張飛:“怎麼聚集了那麼多人?”
奴仆還未說話,一旁閃出一個紅臉長髯的綠袍大漢一把揪住那個奴仆說道:“你家的肉店,到底是不是賣肉的。那個老婆婆家里窮買的少,他送上幾百斤肉也就是了。干嘛不賣,還要趕人走。”
張飛盯著眼前這個不知從哪里冒出來的漢子,不由有些生氣。
誰家開肉鋪看人沒錢送個幾百斤的?
可張飛還是忍著怒氣對奴才問道:“那老婆婆給了多少。”
奴仆戰戰兢兢的從懷里掏出一個小錢(比銅板面額小可以理解作一毛錢)張飛於是沒好氣地說道:“你隨便給她點邊角料也就是了。你留著也賣不出去。還要人家什麼錢。”
古代富人不吃邊角料,但拿他喂狗也不給窮人。
值得一說的是,在宋朝蘇軾發明東坡肉之前,蘇軾就說過豬肉是窮人不會煮,富人不屑吃。
而吃牛違法,因為古代保護耕牛。
所以漢代人吃的都是從草原買來的羊肉和自家養的雞。
所以殺豬的以張飛為祖師爺確實是很冤枉。
而邊角料的羊肉也是窮人吃不起的,可張飛卻有時也吃。
那大漢卻一把抓住張飛大喝道:“邊角料是給人吃的嗎?”
張飛大怒:“你罵誰,我就吃。”
紅臉漢子一把捏起一團邊角料的肉抹在張飛臉上,大喝到:“我看你吃不吃。”
張飛怒火中燒也顧不得蘭兒的勸阻一腳踹在那漢子的小腹上。
疼的那漢子一陣抽搐。
張飛一把拽過那人的臉。
可那人卻猛地恢復精神一腳狠狠跺在張飛腳面上。
張飛才一痴痛放手,那漢子於是猛地一轉身擰住張飛的胳膊將他制住問道:“你給不給好肉。”
張飛胳膊被擰得鑽心疼,可是嘴上依舊不服輸。於是看到那個漢子的一個破綻一個後踢的撩陰腿踹了過去。
那一腳沒踢到漢子的胯,但卻狠狠的踹在那漢子的膝蓋。漢子身子一歪壞了擒拿的架勢反被張飛捏住脖子。
張飛大怒說道:“哪里來的殺才,我這就打死你。”
那漢子一聽,卻一個肘擊打在張飛的肚子上。隨後雙手盤在張飛的腦後一個轉身蹩腳就將張飛摔破麻袋一樣高高的扔飛了出去。
嘭的一聲過後,張飛晃晃悠悠的勉強站起身來。此時他的眼里閃出殺人的目光。
他快速衝過去抱住那漢子的腰,猛地將那個漢子攔腰抱起,然後猛地一弓腰將那漢子反著摔了過去。
這漢子著實也不是泛泛之輩,如果這一摔坐實了,那可是非死即傷。可他一下護住腰揚起頭,只是被摔掉了一顆牙齒其余並無大礙。
漢子起身擦擦嘴里的鮮血說道:“原本以為你就是個普通的惡漢,本想饒你一命。可你有著一身好本事,未免你危害鄉鄰,我卻留你不得了。記得爺爺的名字我乃山西運城人士,關羽,關雲長。到閻王那里莫做了糊塗鬼。”
忽然人群中有人大喊:“蘇桐,蘇大爺來了。”
於是所有人紛紛拉著蘇桐過來看熱鬧,蘇桐大哥平時為人也謙和不愛發火於是就任人們拉著走了進來。
關羽在薊城住的時間雖然還不算久,可蘇桐平日為人好義還是聽說過的。
於是一拱手說道:“蘇大俠,這個黑斯好生刁蠻居然要拿喂狗的肉給人吃。不給便不給,何必如此羞辱那個老嫗。還說什麼自己也吃。”
蘇桐一聽不由笑了說道:“想必這位兄弟是中原人士吧。”
關羽:“山西運城關羽關雲長。”
蘇桐說道:“哦,那就難怪了。兄弟可能不認識他,他是我小妹的故人。這可不是一個壞人啊。至於邊角料您自可以去問。我們這里誰家不拿邊角料下酒的?”
眾人紛紛點頭稱是。
關羽一聽不由有些羞愧,連忙向張飛和一邊的相親們賠禮。
關羽:“這位兄弟,蘇大俠,各位鄉親,關某初來乍到,實在是不知道貴地風俗。還請見諒。”
蘇桐笑道:“無妨無妨,我們這里其實不缺羊肉。但我們這里的人被每年送來大群的羊,吃叼了嘴感覺羊腿不入味。所以,才抓些零散的肉炸著吃。也別有一番風味。不過我看這位老婆婆面有菜色,顯然是缺乏肉食進補,張家兄弟給我個面子。切半扇養給那個老嫗,任她隨便挑切。剩下半扇,咱們下酒。”
張飛一聽點頭稱是於是便親自切了半扇遞給老嫗,剩下半扇羊肉命下人煮了飲酒。
這一幕卻看在了化妝成賣酒的商人混入城內的劉備眼中。於是劉備暗自說道:“這三人若是可得其一必然可以助我老人征戰天下。”
想到這里於是劉備道:“哈哈,三個義士慷慨解囊豈能無酒呢?我有上等美酒一百壇讓所有鄉親們和三位義士嘗嘗口味。”
眾人一聽連連叫好,就連蘇桐,關羽,張飛三人不由得都投開欽佩的目光。
就在此時蘇家十二將中的蘇心大喊道:“大哥何在!蘇桐大哥何在?家主尋您快快回去啊。”
蘇桐一聽連連抱拳賠禮道:“三位,家中有事想必是老父親尋我。近日暫且離開,咱們改日再會。見諒見諒。”
蘇桐離開了,張飛卻依舊興致不減他高興的說道:“蘇桐大哥有事,咱們可以先喝。鄉親們咱們一同去我家桃園飲酒,賞花。”
眾人紛紛叫好,一個個簇擁著他們三人往桃園而去。
古時幽州天寒只有到了夏天桃花才開,眾人一行到了桃園此時正是桃花燦爛,好一片粉紅色的花海,有桃花濃郁的清香撲鼻而來可卻並不刺鼻讓人聞起來十分的享受。
眾人紛紛席地而坐在一個個拿著喝酒的器具把酒言歡起來。
劉關張三人單開一席,席間自然是比鄉親們更加豐盛的美味佳肴。
張飛看劉備儀表不俗,問道:“不知這位先生如何稱呼。在下劉備。字玄德。”
張飛一聽瞪大了眼睛問道:“在下張飛,敢問您可是中山靖王後裔孝景帝玄孫的劉玄德?”
劉備驚訝的看著張飛,他不可思議,他太不可思議了。
多年以來他顛沛流離,時而混跡於嘈雜的市井,時而混跡於荒原大漠,更有時因為窮困潦倒而被人追債,甚至有的時候要被迫和野狗爭食,甚至就連為攀附權貴,他也不惜以身投靠偏愛男風的人公將軍張梁,這一切都只因這黑廝的一句話涌上心頭而五味雜陳的涌了出來。
天啊,他終於想起來了。
而回想起那份光榮的同時給他帶來的不是榮耀而是一種莫大羞辱和被嘲笑的感覺。
他沒有對這個家伙生氣反而是自己失聲痛哭了起來。
張飛一看心中暗叫:“哎呀,壞了。我學著雪凝說話,居然把人家說哭了。不過他為什麼哭啊。”
關羽:“不知劉家哥哥何故痛哭?”
劉備一聽關羽發問才自知失態於是輕輕的擦干淚痕後才緩緩說道:“讓關兄弟見笑了,剛才那位張家兄弟所言不差。我便是中山靖王之後孝景帝玄孫,劉備。這身世已經有多年未曾與人提及,只因某家多年以來貧困潦倒四處顛簸,身處賤役故而不敢妄談先祖名號。時間一久我都險些忘記了。今日被張兄弟提及故而失聲痛哭。”
關羽一看劉備是個至情至性之人,又感其孝道於是便說道:“劉兄皇室貴胄對淪落草莽,但依舊氣質高雅,談吐不凡,即使以劉兄現在之品行也絲毫不會墜了先祖的名望。劉兄切莫上心了。如果劉兄不嫌棄。我想和劉兄結拜為兄弟。”
張飛也說道:“我也願和您結拜。”
劉備一聽大喜過望於是趕忙說道:“我何德何能竟然能得兩位義士為兄弟。此處花開燦爛奪目,正是處有天地造化的地方。不如我們三人就此結拜,生死與共。”
於是三人互通名姓,生辰。最終以劉備為長,關羽次之,張飛為弟。三人勵志“上扶社稷,下安黎民”。
於是便有了桃園結義的三兄弟。
就在他們桃園結義鬧得驚天動地的時候,有兩個人卻在偷偷摸摸的准備天大的事情。
這兩個人就是張寶和張角,這兩人自從失去三弟張梁和薊城總壇以後就星夜兼程准備回到它們的老家巨鹿郡。
巨鹿郡與常山郡比鄰,此時的張家兩兄弟也縱馬飛馳到了常山郡的首府東垣。
東垣太平道分舵中,香煙繚繞,所有的信徒都紛紛對著這兩位神仙一般的天師頂禮膜拜。
分壇外,我和蘇飛牽馬走過。
我驚訝的看著這座分壇外人山人海的場景,不由驚訝的問道:“二哥,你看這里做黃頭巾的人好多啊。人山人海的。”
蘇飛:“在中原地區,太平道是要給眾人免費提供吃食的。這正是太平道正在分發食物,要不要去試試?”
我:“只是給那群黃頭巾嗎?”
蘇飛:“黃頭巾都是太平道的信徒。他們都是讓一般百姓吃完自己吃剩的。”
我一聽不由驚訝的說道:“啊?這里的黃頭巾居然都是好人啊。”
蘇飛一聽苦笑道:“哪里是什麼好人。這常山郡無一流豪族,所以難以與太平道相對抗所以就只能是乖乖的送米送糧,如果稍有遲疑,那麼也是被抄家滅族的。其實薊城的事是個個例,主要是咱們蘇家率先反對各個豪族納錢糧給太平道。所以他們沒錢賑濟了。在咱們家回薊城之前,那里還是天天賑濟百姓的,而且還是吃的最好,最飽。”
我:“為什麼我爹,不讓賑濟?”
蘇飛:“娘子,你想想看如果太平道把官府的事都做了官府還干什麼?如果人人不用干活都有飯吃,那誰還干活?如果一般年景還好說,總有人干活的。糧食也必定勉強夠吃,如果遇到大災之年人們就只有餓死了。”
我一聽不由暗自點頭,心說:“哦,原來如此。歷史上的光和七年是個大災之年。也許是張角會算天時所以定下了那個日期。到時候這些平日不勞作的人,他們不反也得反了。”
我想到這里,於是對蘇飛笑笑說道:“還是相公聰明。不過他們的飯咱們還要不要吃。”
蘇飛一聽居然一本正經的說道:“吃,怎麼不吃。沒聞到有雞有魚嗎?走咱們先吃他一頓。”
他說完就要拉著我進去,我趕忙甩開他的手小聲在他耳邊說道:“你瘋了,在薊城殺了人家那麼多人,就不怕人家認出你來?”
蘇飛一聽也故作思索的點點頭說道:“哎呀,也是。不過好在我有辦法。”
我一聽不由來了興致問道:“什麼辦法。”
蘇飛從香爐里抓起一把香灰居然全都抹在了我的臉上。
我大驚道:“你干嘛?”
蘇飛笑嘻嘻的說道:“這樣就沒人可以認得出你了。”
我一聽感覺也有道理,可是一看蘇飛卻自己臉上干干淨淨的。於是我催促道:“別愣著了你也抹一點吧。”
蘇飛點點頭,伸出三根手指輕輕的粘了點香灰只是在自己的臉蛋塗抹了一點兒。
蘇飛:“好了。”
我:“唉,你怎麼這樣。我都抹成花貓了。你怎麼就這麼一點兒。”
蘇飛笑道:“我也沒說必須抹那麼多啊。”
我:“不行,我也要把你弄成這樣。”
蘇飛一聽不由故作委屈的說道:“你就舍得嗎?”
我一看他露出了臉,於是一邊悄悄打量著他的動作一邊悄悄抓起了一大把香灰,故意放慢語速說道:“我當然……舍……不得就怪了。”
伴隨著“就怪了”三個字出口一大把香灰猛地糊在蘇飛還在滿臉幸福和陶醉的臉上。
這太好玩啦。
耍他真是太好玩嗎。
他那由陶醉到吃驚,又到不可思議的樣子真是太好玩了。
還不等蘇飛來追,我快速的跑了出去。可沒跑兩步面前就出現了兩個頭戴黃巾的侍者擋在面前。
我一眼看到的時候已經離得太近,根本停不住。只好一個飛身躍起,腳尖輕輕一點那兩個人的肩膀跳了過去。
我們離開了這次豐盛的太平道大宴,反而是在街邊的一個小飯攤吃起了“水豆腐”,據傳豆腐是西漢時期的淮南王所發明,到東漢百姓之家就可以隨意吃到了。
其實漢代所說的水豆腐與現代水豆腐不同,更偏向於豆腐腦只是上面一般撒著大量的肉丁,底下兌的也是羊肉湯,基本等於羊肉湯加上豆腐腦。
可漢代卻沒有宋代才發明的油條。
只有蒸餅可以吃,所謂的蒸餅就是大白饅頭。
小老板一邊給我們拿著饅頭一邊說道:“唉,兩位客官真是有意思。城里太平道的大餐不去吃,來我這里吃水豆腐。”
我一邊吃,一邊笑道:“你的水豆腐也很好吃啊。”
小老板苦笑了一下,遞給我們蒸餅隨後說道:“您可真是女菩薩。說得太好了。這是我忙活三天第一次賣出去吃的東西。”
我:“為什麼這樣,難道你們城里的廚子手藝都比你好?”
小老板:“那倒不是,我祖上可是淮南王府的廚子就是發明豆腐的人。我說我的水豆腐第二,誰敢說第一呢。”
我笑道:“那是為什麼?”
小老板:“過去太平道只是提供晚餐,可是最近幾天太平道居然為了迎接太平道的兩位教主前來,提前三天就開始免費擺宴席。城里的人,鄉下的人幾乎都到了。今天是他們教主登壇作法的日子,想必是更加豐盛美味的。唉,可誰知道他們施舍窮人的錢,都是他們刮地皮搶來的呢。長此以往我也都要被迫吃那個不勞而獲的飯了。可吃了他們的飯,天知道要做多少傷天害理的事。”
我一聽忙從蘇飛手里要來幾兩銀子遞給小老板說道:“先拿去救急吧。”
東垣的宴會和薊城桃園的宴會都並沒有結束的跡象。而我和蘇飛則換了馬准備繼續南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