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府內父親手里拿著我留給曹操的信在來回踱步,蘇桐和蘇心跪在地上不敢吭聲。
父親:“好個蘇飛,居然拐帶走了我的女兒。好個蘇雪凝真是恬不知恥。蘇桐你說你這個當大哥的該怎麼辦?說!”
蘇桐:“義父大人息怒,我想小妹有二弟保護暫時應該不會有危險……”
父親大怒:“什麼叫不會有危險?跟著蘇飛這個奸夫在一起還不會有危險?那什麼才是有危險?難道一定要讓他們帶個野種回來?起先我以為就一個張飛,現在可倒是好了,又一個蘇飛。蘇桐你飛馬趕去,替我殺了那對賤人。”
蘇桐一聽趕忙說道:“義父息怒。”
父親“唉”的一聲長嘆坐了下來,他的手指一松那塊寫滿了字跡的絹就緩緩滑落到了火中。
父親在自己的座位繼續坐了下來,他對蘇桐說道:“你派人去找他們回來吧。這件事是我對不起你小妹。如果真的讓他嫁到了張家也不會有這種事。如果他們不願意回來,那就告訴他們,蘇家就是他們兩個的家,出了天大的事也要回家才是。另外告訴蘇飛,老夫很生氣,但我的女兒願意我就再也不說什麼了。”
蘇桐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的義父,蘇泉則拍拍他的肩膀說道:“桐兒,你還年輕不懂得做父母的心思,我也不怪你,其實剛才那頓火我已經壓了兩天。但今天忽然說了出來才知道不占道理的人是我。去吧,我知道他們兩個都拿你當至親的兄長,你這個做哥哥的也總是保護他們。去吧,接他們回來。我這個父親還有必要害他們嗎?”
蘇桐點點頭於是和蘇心退下了。
父親搖了搖頭隨後轉身去了母親房中,此時母親於氏正臥病在床,於禁此時已經摘掉了那張人皮面具,正恭恭敬敬的給自己的姑姑喂著藥。
於禁見到父親忙施禮道:“姑丈大人。”
父親拍拍他的手示意免禮,而後說道:“孩子啊,坐下歇會吧。”
於禁:“是。”
父親和於禁分賓主落座,於是問道:“孩子啊,你家父母可好啊。”
於禁:“父親尚算康健,母親也身體很好。”
父親:“有道是父母在,兒不遠游。這次出來他們可知道嗎?”
於禁:“啟稟姑丈,說來慚愧的很,自小子就任河道巡閱以來已經三年不曾回家了。只是有些書信往來。”
父親點點頭道:“果然是忠孝難兩全啊。你這次北上只怕不是要和曹操搶你的表妹吧。”
於禁呵呵笑道:“姑丈取笑了,其實是陛下聽說曹操北上前來娶親是讓我來搗搗亂的。如果表妹真的嫁給了曹操,他們也只能留在河北過不得黃河的。姑丈您也是知道的,當今陛下廣收天下之兵聚集於司隸無疑是要以天下之兵威震懾豪族。您又怎麼能讓表妹嫁給曹操憑空增添一個天下第一豪門呢?”
父親悠然嘆道:“我也是昨天才想明白。看來我真是老了。你們的刺客是不是已經准備對那個假的雪凝動手了!”
於禁:“估計是的。即使失手也保證他們過不了黃河。”
父親慨然嘆道:“王雪凝是個可憐的女子,如果有可能就留下她一條性命吧。給她些錢,順便找個好人家隱姓埋名嫁了吧。”
於禁:“姑丈所言有理。”
於是兩人就繼續閒聊起了家常和朝廷的事。
在薊城的另一端劉焉又在發愁了,這次又是劉虞給他出了天大的難題,那就是讓北平太守公孫瓚與樂浪守公孫淵一同率兵,協助進繳黑山賊。
按照職權來說,劉虞是有權這麼做的。
雖然幽州刺史管不到北平和樂浪,但劉虞的頭上還有一個官銜那就是北地招討使,權司北路事這樣的官職,而劉焉的第二個官職卻也是劉虞的副手。
從情理和朝廷法度來說,劉虞完全可以任意管理北路官員升遷和任免只需事後告知朝廷報備。
但事情遠沒有那麼簡單,公孫瓚是曉騎統領也就是獨立於北地的編制,但他又是北平太守,而燕地歷來是被幽州刺史管轄北平只有太守而無燕州刺史。
至於公孫淵那是蠻族首領,雖然已經服了王化,但人家可以聽召不聽宣有很大自主權的。
可偏偏壞事就壞事在他有樂浪守這個官職,所以也是劉虞的下級。
這次劉虞命劉焉成立了剿匪招討司以此衙門對刺史負責。
所以這個差事干得好是劉虞的功勞。
辦不好,劉虞就可以參劉焉怠政。
劉璋看著這個命令恨的咬牙切齒,怒氣衝衝的說道:“父親,我要去找那劉虞講理。”
劉焉一聽不由問道:“你要如何講理?”
劉璋:“父親,這北平和樂浪的兵是調不出來的。公孫瓚聚集蠻族以充白馬扈從,他原本就有反心,自然不肯降伏。公孫淵是個胡人,他怎麼可能聽話。不行,這個亂命不可接。”
劉虞:“這個是亂命,但也是我們父子翻身的機會。”
劉璋大驚道:“機會!”
劉虞:“咱們雖然名為太守,但幽州兵馬管不得,薊城兵馬調不得。這次正好借這個機會用一用薊城的兵馬。”
劉璋:“父親,可是幽州背靠長城雖然有十萬之眾,但薊城不過兩三萬之數,排除劉虞的人馬只有一萬余人。可公孫瓚卻有三萬精兵啊。”
劉焉:“賬不能這麼算,咱們有了劉虞的命令又有了剿匪招討司的衙門。這可不是豪族打架,誰人多誰厲害。咱們背後的可是朝廷。他公孫瓚和公孫淵長了幾個腦袋!”
劉璋一聽大呼:“高啊,如此一來,咱們的性命不但保住了,在薊城之內又可以和劉虞來個平分秋色。”
劉焉緩緩道:“我也是剛剛想出此處的關節。你去將在我薊城名下的眾將叫來,我要擊鼓升帳。”
劉璋大呼一聲好,就高高興興地去了。
桃園結義已經結束,兄弟三人盤桓了一陣便依依惜別的走了。
劉備此次進城是打探薊城的動靜,於是他很快回到城內。
可是他才一進城就聽城內鍾鼓聲大作,城外的薊城兵馬紛紛入城,城內的百姓紛紛退避。
劉備看到不由以為是自己暴露了,眼看浩浩蕩蕩的大軍朝自己撲來,嚇得他趕緊抱頭蹲下。
可那支軍隊卻從他的身邊繞了過去。
劉備大惑不解的看著那支軍隊,以及源源不斷的士兵開入城中。
劉備看得呆了只聽一旁的老漢說道:“這是太守大人准備點兵發往燕州壓制公孫瓚出兵剿匪呢。”
劉備趕忙問道:“剿哪里的匪!”
老漢:“進繳上次襲城的黑山賊張燕啊。你這個年輕人說話好有意思。”
劉備大驚,心說:“壞了,壞了。如果白馬將軍公孫瓚再去助陣恐怕黑山這個基業還真的難保了。想來過去我和那白馬將軍公孫瓚有同門之誼,我一定要去一次北平勸他不要出兵。”
想到這里,於是劉備去馬行買了馬,又拿了些干糧便飛馬前往北平方向去了。
黑山下朝廷軍大營中接連三天門口有美貌婦人和那群大兵們打情罵俏,已經勾的他們這些軍漢的魂都飛了。
今天似乎沒有一個小婦人來與他們說話,不由讓這群大兵們開始心里癢癢的,就好象是被小貓在抓一樣。
就在這群大兵被沒有女人前來調情而百爪撓心的時候,那群他們朝思暮想的女孩子們又拿著菜籃子走了過來。
其中一個士兵大叫:“怎麼今天沒見到那個腿又白又嫩的姑娘啊,我們都等著他露大腿看呢。”
另一個士兵也說道:“對啊,對啊。就是的。是不是被他家男人打腫了屁股出不了門拉。”
再一個兵接腔道:“告訴她,屁股打腫了也不要緊,讓哥哥們摸摸保證消腫又止癢啊。”
這句話引起了所有士兵的共鳴紛紛大叫著:“沒關系呢,讓她出來讓我們一起給她治治。保證治得她不想回家。”
士兵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然而這些女人卻一個個哭了起來。
為首的那個兵似乎是個頭目,一見這群女孩子哭了趕忙喝止了士兵們的吵鬧,大聲對著所有的兵大喊道:“都他娘給老子閉嘴。”
這一生的吼叫顯然是嚇住了所有的人,於是他伸出頭,對著一個自己相識的女孩笑道:“好妹子,好妹子,你別哭了。那群王八蛋太不懂得女孩子家的心思。你說說是誰惹你們不高興了?”
那個女孩還在抽泣,但聽了那個兵的話卻湊了過來將他的手往自己的懷里一揣,那個士兵手里頓時感到一團松軟滑膩的東西進入掌中。
他興奮的幾乎魂都要掉了。
就在這個兵飄飄欲仙以為這個女孩只是到此為止的時候,卻猛地在那個兵的臉上親了一下後說道:“就知道你最懂我我們女孩家的心思了。告訴你吧。剛才你們說的那個女孩叫胡飛雪,今天是給他丈夫上墳的日子。所以她來不了,怎麼想她了嗎?”
被吻了一口的士兵趕忙搖頭,急切的說道:“再哥哥摸摸。哥哥這一輩子都想你。”
女孩卻一下跳開了那士兵伸出的雙手笑道:“嘿嘿,你夠膽今天晚上就去山後的寡婦村來找我們。我們村里的女孩子多得是,就缺些男人來干活呢。”
女孩子們說完就嬉笑打鬧著走了。而士兵們卻記住了山後有一個寡婦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