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關上門,笑道:“今日可是好些了?”
那日太過的粗暴野蠻,他的後處撕裂太慘,生生在床上躺了三四天,每次都是自己親自給他上藥。
青斛見她進來,一手撐著微尖的下巴,歪歪的側著頭看著她,眼角眉梢都是道不出的風流意。
“小姐……”
他柔媚的喚了一聲,隨著動作身上蓋著的薄衫滑了下來,露出光滑如玉的裸背,漂亮性感的线條,只是看一眼,就叫人口干舌燥。
莊敏微微垂頭,移步上前將藥放下:“快喝了吧,我再給你抹外傷的藥。”
青斛眨了眨一雙媚眼,“不,我要叫小姐親口喂我。”
這人!
真是連病傷中,還不忘記勾引她!
莊敏微嗔的瞪去,對上他水波瀲瀲的目光,心中一動,便沒有反駁,低頭含著苦澀的藥汁捏著他的下巴就吻了上去。
對方十分主動的張開唇,迎接著她的渡藥。
與著府里所有男子不同,青斛張揚許多,放蕩許多,勾引從來都毫不掩飾,毫無害羞,也許是這般,才讓其它人,感覺如芒刺在背吧,必竟,若非要說,她當然更喜歡這般主動熱情的,必竟遇見他們,每次都要各種哄呢……
青斛一雙柔軟雙臂環著她,半裸的胸膛倚在她懷里,纏著她廝磨,唇齒間的熱烈交纏越加的凶猛,若非這人還在受傷,她怕是忍不住要將人壓倒。
手卻是忍不住的在他光滑如絲的裸背上愛不釋手的輕輕來回撫摸。
想到過幾日要讓他離開,莊敏心頭竟有些悵然,手上更加的放肆起來。
一手伸進胸前,微微用力的擰著他胸前兩顆艷麗的紅豆。
青斛一雙長眉微顰,“疼……小姐可真不懂憐惜人……”
說著時,雙臂又如蔓藤一樣的纏上她,飽滿性感的紅唇輕輕的貼近。
莊敏沒有推開,反而將他摟緊了些,十指插進他的發間,用力的嘶咬著他的唇瓣。
青斛胯坐在她腰間,他腰部只有一件青衫半掩,下面更是完全的暴露出來,清晰的感覺到她堅硬的物事隔著衣衫頂著自己……
青斛媚笑連連,他便知道,這人對自己是渴望的,沒有人能拒絕得了他青斛的魅力,那些個庸俗的凡人男子,怎生是他對手?
待她將自己娶進門,哼,必要日日與她顛鸞倒鳳,他可沒忘記她的精液可是修行者的聖品呢……
青斛雪白的俏臉紅透,那硬挺的東西頂著他,叫他身上也跟著燥熱起來,忍不住的扭動著,卻叫莊敏按住了腰,“別動,我不想再傷了你…”莊敏在他被自己蹂躪得紅腫的嘴唇上咬了下,然後輕輕揭開他身上唯一避體的衣衫。
手輕輕在他結實渾圓的臀瓣上揉著,這人的屁股手感太好了,青斛身體本就敏感,叫她一直撩撥胡摸,早起了反應。
莊敏卻只含笑環著他的腰身,一邊手指輕輕的塗抹了些膏藥在手上,然後將那微涼的膏藥抹在了他的後處。
雖是已經消了腫,但撕裂的傷還未愈合完全,所以她動作十分的輕柔,一點點的將東西抹進去,在穴口四處緩慢的按摩著。
“嗯……”青斛微喘了聲,明明只是在上藥,卻感覺比直接的侵犯更讓他心中發悚,那日這人粗暴的強上他時,他痛得恨不得一掌劈了這人,但如今見她眉眼溫柔的樣子時,心中突然滋生出了一些陌生的情緒來。
“還疼麼?”
莊敏微低頭,看著他輕顰的眉頭問。
青斛咬著唇搖搖頭,“比起那日,倒不顯疼……”莊敏心中又涌上愧色,低下頭在他額上輕吻了下,“抱歉……”
未說完,青斛便擁住她的腰,臉龐在她柔軟的胸膛上輕輕蹭了蹭:“那日雖疼,卻也叫青斛歡喜……”
莊敏再沒有說話,只認真的為他後處上藥。
青斛強忍著後處傳來的異樣感,告訴自己不要胡思亂想,只是隨著她手指在里面溫柔的攪動時,敏感的身體還是忍不住的顫栗陣陣。
莊敏見這人紅著臉的樣子,嘴角微勾,倒是比平常妖媚的樣子可愛多了。
兩根手指輕輕的拔出穴口,發出波的一聲輕響,讓二人都有些心猿意馬。莊敏忍下心中那點異樣,抹了些冰涼藥物,再次輕輕的塗抹上去。
青斛努力的厥著屁股,纖細手指輕輕揪緊她的衣衫,唇里輕哼著,雖消了腫,但她的手指進出時,還是有些疼呢。
但這人極盡耐心的上藥,叫他覺得那點疼也不在意了。
結束之後,莊敏方輕輕放下他,讓他再乖乖趴在床上。
青斛長眉輕顰道:“整日躺在床上太過無趣了,小姐若有時間便多陪陪我吧。”
莊敏微微頷首,青斛捉著她手把玩著,又道:“待傷好之後,小姐便可娶我入門……”
莊敏含糊的應了聲,只伸手在他散開的長發上輕輕的撫著。
待得婚期到來前日,青斛身體已經好了泰半,莊敏便進了房來,這人這幾日都乖乖在房里未出門,不知外面事情。見她進來,面上一笑。
莊敏笑道:“怎麼起來了?”
青斛坐在床頭,手里無聊的翻閱著書,莊敏坐下,看著他垂頭的模樣,心中輕嘆。
幽幽道:“青斛,眼見你傷也恢復差不多了,今兒,你便離開吧……”
青斛猛地抬頭,看著她雙目瞪圓:“你,你趕我走?你不是說過,會娶我負責麼?”
他一雙媚眼中終於開始燃燒起怒火。
“你本性這般淫蕩,總不會在我之前,只有我一人吧?”
莊敏邪笑,手指微用力的掐著他的下巴,“憑甚麼就叫我負責了?那日的傷,我也替你養好了,你若是人便罷了,偏偏是妖,而且還嚇暈了我的王爺……”
青斛一張俊俏臉蛋瞬間發白,牙齒咬得咯咯作響,“你嫌棄我是異類?”
“人妖殊途,而且我也不喜歡房里的人太過淫蕩,誰知道會不會背著我勾引別人……”莊敏眼神嘲諷,言語極盡刻薄。
青斛俊臉發青,再聽不下去,“夠了!我青斛還會死纏著你不成!”
說完直接化作一道青光而去。
莊敏長吁了口氣,他走了,總叫他們不再在意了吧。
空氣中還有些余香味,熏得她有些悶沉沉的,起身將窗打開,香味飄出了些,方才覺得舒服。
青斛憤怒的化作青色流光而去,回到了那客棧小樓里,緊緊的捂著劇烈起伏的胸口,分明只是想利用她而已,但被莊敏這般言語羞辱,青斛憤怒得全身發抖,心髒處還有些針刺般的難受……
該死的女人,竟然,竟然這般對他!
胸腔聚積著滾滾怒火,而外面傳來的陣陣聲響,叫他發惱,開了門去,卻見整個客棧都紅亮亮的一片,一把抓過路過的小二,咬牙切齒道:“這是在做什麼?”
小二被他恐怖的表情嚇住,結結巴巴道:“天字一號房的客倌,明兒便要嫁給我們東家啦,自然是要好好准備了……”
“那個臭道士?”
青斛登時一怒,心中不甘,那女人竟然娶一個道士也不娶他?
火氣衝天的一腳踹開薊雲子房間的門,卻見他神色平靜的盤腿坐在窗邊,目光悠遠,比之自己的憤怒,心中更惱。
“臭道士,你干嘛跟我搶人?”
青斛手掌一抖便多了把劍,飛身就朝著薊雲子刺去。
薊雲子直接一掌揮去,青斛便被困進了一道無形的壁障之中。
這般隨手下結界,叫他驚駭。
“你……”先前與他相斗,這人分明只高出他二三分,但今天露出一手,叫他方知曉,先前這人隱藏了真正實力。
“吾不會在這時讓你給房里沾了血。”薊雲子淡淡看了他一眼,無視他的憤怒,只在一邊靜坐閉目。
“臭道士,你在向我炫耀是不是?你以為你護得了她幾時?她竟然,竟然娶你這道士不娶我!”
青斛心中萬分不甘,明明,她眼底仿若對自己有情,卻竟對他說那般無情話,而自己,竟也心中焦灼難受。
薊雲子並不理會他的怒吼,只慢條斯理的為自己斟茶,淺淺的抿了口。
青斛正想要再怒罵,卻見突然一道金色流光乍現,房中多了一個錦衣華服的男子,那層層疊疊繡著精致暗紋的袍子,比他還要騷包。
薊雲子執杯的手輕輕放下,看向突然出現坐在對面的人,皺眉道:“嬰歌,你怎麼來了?”
青斛聽聞他叫出的名字,猛地張大了嘴,嬰歌……
那不是創世神的坐騎麼……
嬰歌哼了聲:“沒想到你一聲不吭的,竟然,竟然真要嫁她?我倒是小看了你……”他一路回來,可沒少聽見京城里的人在談論此事,叫他惱得牙根癢癢。
“你回來就是跟我說這個?”薊雲子眼皮也不抬一下,只輕輕用著棍子逗著窗邊掛著的鳥籠里的畫眉。
畫眉生得小巧,叫聲動人,嬰歌卻是臭著臉,這人明知他是萬鳥之王,竟然故意在他面前逗關在籠中的鳥!
伸手將那籠中的畫眉放飛出去,狠狠瞪了他一眼,這人,幾千前來臭脾氣一點沒變,一聲不吭就能叫他起火。
“自是有正事。”
見那鳥兒遠去,嬰歌方才開口,皺眉道:“前日我在北國雪域里,感覺到了一股異常的強大邪惡力量,便前去了冥幻古境,發現被囚與玄清池底的琅玠竟是失蹤了,如今神界的人正因為這事兒頭疼,而我亦感覺不到他的下落,想來,只有你……”
薊雲子平淡的臉色終於有了龜裂,“他逃了?”
“正是,偏偏連你我都無法找到他下落,除非他自願讓我們尋到,不過只怕我們不找他,他也會來找我們罷,想來他這般逃出,人間必會禍亂所以我才趕回來問你。”
“我知道了……”薊雲子面上的驚色也只是一瞬,又立刻恢復如常。見他並不著急,嬰歌皺眉道:“你看著並不擔心?”
“待得明日後,我會前去查明。”
他道。
明日是他與莊七小姐成親之時,他並不想因此錯過。
說到這,嬰歌臉色就陰沉下來,嘟囔著道:“不公平……為什麼我總是輸給你……”
“因為……你蠢……”薊雲子慢慢吐出四個字。
嬰歌臉色一臭,“我蠢?”看他氣衝衝樣子,薊雲子搖搖頭,蠢而不自知,真是多少年來都沒長進。
兩人相談甚歡,旁邊的青斛聽得卻是臉色青白交加。
第二日,莊七小姐迎娶新夫,且是位道士,早讓人沸沸揚揚的傳了出去,是以都擠來看熱鬧了。
薊雲子一身道袍出門,惹得四下圍觀的人議論紛紛,他亦面不改色,莊敏也未用轎,直接拉著一匹棗紅大馬來,薊雲子飛身而上坐在她身前,在鞭炮鼓樂中隨著迎親隊伍前去。
莊敏雙手環著他,薊雲子身上隱隱有著股與其它人不同的檀香味傳來。
“道長,今兒你可是讓我出盡風頭了,還有,你怎麼還穿著這衣衫呢?”
先前倒有送喜袍前來,不過,她想著這人這般性子,必是不會穿的,果真如此,她倒也不甚在意,只不過,圍觀的人群,又多了茶余飯後的談資了吧。
“吾,不喜。”薊雲子只淡淡道。
莊敏挑挑眉,她家後院里的男人,個個都這麼有個性,到時候爭風吃醋起來,想想那畫面太酸爽……
到了莊府里,賓客如潮,隨著二人進來,皆是歡呼聲起。
二人正准備著行拜堂大禮,此時原本無一絲白雲的天空,突然響起了晴天霹靂來,藍色的閃電猙獰的撕裂整個天空,叫人心中膽寒。
“這,這怎麼突然就打起雷來了?”
賓客們都紛紛小聲議論起來,莊敏亦是臉色一變。
薊雲子盯著那天空,只見烏雲滾滾,劈哩叭啦的閃電一陣陣的響起。
接著便下起了雨來,只是那雨水,卻是紅色的,如血的猩紅。
所有人臉色都變了,人群四散,這般的不祥之氣,叫莊老爺子也不禁皺眉。
難道是上天對這場婚事的不滿?
薊雲子見著賓客四下紛紛逃去,個個臉上驚惶失措,嘴角有些嘲弄的勾起,不過一點小小妖術,便叫這些個凡人嚇破了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