恬熙被他塞了幾塊糖,終於稍稍平息了些,就跟嚴炅告狀道:“你可知他現在都頑劣到什麼地步了?居然把我的茉莉花油偷出去故意倒在宮道上,害的來往不知多少人滑倒。你說可不可惡?”
他說的義憤填膺,沒想到嚴炅聽完嚴炎的豐功偉績後眉毛一樣,恍然大悟道:“原來還可以這樣做啊?唉,朕幼時還是少了些巧思啊。輸了輸了!”
這一番話讓恬熙眉毛都要豎起來了, 他脫口而出道:“陛下!”
嚴炅看他又要發火了,就忙笑著說:“好了好了,別生氣了。朕也不是偏袒為他開脫。他畢竟是個男孩子,淘氣頑劣點也不算什麼。別擔心,朕小時候不也是這樣過來的。現在你看朕如何?”
恬熙被他弄得沒了火氣,聽他這麼一說,也只是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說:“好得很,本事通天了都!”
嚴炅聽他這樣冷嘲也不生氣,微微一笑就把他拉到懷里坐著。恬熙還未坐穩當,他略微灼熱的氣息便吹拂在耳邊:“御醫說,你已經痊愈了!”
恬熙耳廓被熏得有些發燙,他眼波流轉間,一雙媚眸暗藏挑逗的似笑非笑:“陛下心急了?”
嚴炅目光愈發的深邃“曉曉一個孩子太少了,再為朕生幾個吧!”
恬熙嘴角一勾,似頑皮似妖媚的微笑道:“為皇家開枝散葉,也是狐媚的本分。只是還請陛下手下留情,容我生產後休息一會。”
嚴炅有些驚奇的笑了,他說:“怎麼這麼說,聽起來就像朕這次沒有讓你休息嗎?”
攔在他纖腰上的臂膀收攏,嚴炅的手掌隔著衣物在他豐翹的圓臀上廝磨“朕為了你的身體,可是忍了很久呢。”
不想恬熙卻一把作勢要推開他,唾一口隨後嗔道:“辛苦嗎?我看是我的嘴更加辛苦才對吧!每次都要弄得牙關下巴都酸麻木了才肯出來,還每次非要我把那麼難咽的東西吃下去才算完。你說你壞不壞?”
這話說得如此露骨,讓嚴炅揚聲大笑。
笑完之後,嚴炅聲音越發的暗啞下來。一只手早就繞過裙子按住恬熙臀部。
他邪氣四溢的說:“朕喜歡的嘴巴,哪一張朕都愛在心坎里。而且,朕最喜歡朕的龍根被你的身體吃下去。所以…朕喜歡你來伺候。如何?”
恬熙似嗔似喜的罵了一聲色鬼,腰肢已經軟了下去。
眼見著氣氛也來越旖旎,長貴已經命彤史官趕快提起朱筆打開卷冊。
突然,殿外傳來一聲嬰兒啼哭聲。
恬熙還未反應,嚴炅卻臉色一變,向外喊道:“怎麼回事,四皇子怎麼哭了?長貴快去看看。”
長貴和輕雯也嚇了一跳,忙答應著要去。沒想到嚴炅自己想了想,干脆說:“不,把殿下抱到朕這里來,朕要親自看著。”
恬熙聽了立刻就不依的喊了聲:“陛下……”
嚴炅嚴肅的看了他一眼,把手指從他媚屄中抽出來。說:“孩子在哭呢!有什麼事等他好了再說。”
恬熙無語,只能忍氣看他起身走了出去。薄桃芷香忙憋著笑進來為他整理衣裳。
不一會嚴炅便轉回來了,懷里抱著個襁褓。
滿臉慈愛的笑著說:“小東西想父皇了呢,朕一抱他就不哭了。”
看到他把兒子抱來了,恬熙滿腹的郁悶也煙消雲散。
笑著走過去,和嚴炅並肩看著襁褓中的小粉團。
兩個人輪番逗弄半閉著眼睛的小嬰兒。
嚴炅看著看著,突然自豪的說:“跟朕一模一樣,果然是朕的孩子。”
恬熙看看五官還沒抖擻開的小嚴曉,嚴炅感嘆時他正打著呵欠嘴里吐出幾個泡泡來。
這樣也能看出來稚子肖父?
抬眼看看身邊的嚴炅,恬熙在心里罵了句:傻瓜爹!
正默默腹誹著呢,突然外面有人匆匆進來,隔著三丈遠先向兩人施禮不語。
恬熙看了一眼薄桃,她便走上前問道:“有什麼事?”
那人就趕忙說了:“西門那里有人來傳話,說是娘娘的族人前來求見。我們算著今天還不是請安日就沒管。可那來人苦苦哀求怎麼都不肯走。我們就只好來回陛下娘娘示下了。”
薄桃便轉回來將上述話復述了一遍。恬熙心知不妙,便看了一眼嚴炅。
他抱著嚴曉笑笑說:“既然如此,哪就見見吧。去把人帶來。”
隨後扭頭對恬熙說:“朕帶曉曉去漱玉池散步,午膳就擺在浣芳軒,你也過來。”
恬熙答應一聲,便帶著宮人一起送他們父子離去。然後折返回來重新換衣整裝,收拾的差不多的時候,正好宮人來報族人已到了。
他便命請進來。待到人入殿之後再看,卻不是燕歸族長。恬熙有些納悶,便問:“族長今日沒來嗎?”
那幾位族人頓時落淚,跪下哭道:“娘娘!燕歸族長他…他失蹤了。”
恬熙頓時變色,失聲喊道:“什麼?是怎麼回事快說!”
原來自薇薇被送入皇家尼庵後,燕歸每隔一段日子便會去探望,順便送些衣食用物。
因尼庵是離京近百里的郊野之上,於是來回都要折騰一天多。
數日前燕歸又備了些物資,准備給薇薇送去。
沒想到竟然一去不回了。
開始族人們倒沒慌張,只當是他路上有事耽擱。
沒想到已經一連七八天了,都不見音信,這才慌了神,連忙去報官。
結果別人一聽是青丘族人,便不上心。
磨蹭了十余日也不見動靜。
族人們無奈,只好冒險前來宮里求見,希望能借助他的力量找燕歸。
恬熙聽完也是心焦如焚,他先穩穩神,命人將族人們送出去。隨後再次換衣,前往漱玉池尋找嚴炅嚴曉。
嚴炅正抱著嚴曉在漱玉池畔散步,看到他便含笑招呼著。
待他走近後,看清他面色鐵青。
便稍稍收斂了笑容,問:“你的族人們遇到麻煩了嗎?”
恬熙憂心忡忡的對他說:“燕歸族長失蹤快一個月了。”
嚴炅笑容消失,沈著的看著他說:“別急,慢慢說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