拈針的王老祥,連看人的眼光都不一樣了。
他目光灼灼的盯著恬熙的額頭看了半天,讓恬熙都開始有些心里發毛。
嚴炅也有些不高興了,他開口喊道:“王師傅,你…”王老祥已經上前,一手按在了恬熙頭上。
眾人皆驚,嚴炅臉色一變。
王老祥已經沈聲說道:“還請貴人扶住夫人的頭,不然待會小人施針。怕夫人吃不住痛晃動,讓小人下針出錯。”
大家明白過來,輕雯帶著兩個宮女便向前來。
嚴炅輕輕一抬手揮退了她們,隨後換了個坐姿,讓恬熙向後躺倒在自己懷里。
他雙手扶住他頭的兩側。再笑著說:“師傅請了。”
王老祥便盯緊了恬熙額頭,毫不猶豫的下了第一針。
恬熙果然吃不住疼,“嗯唔……”的輕哼了一聲。
無心的一聲輕呼,卻生生讓王老祥的手軟了力道。
他穩了穩神,再看了恬熙一眼,不覺自己的臉已經開始漲紅了。
嚴炅看在眼里,輕輕一笑。附耳對恬熙說道:“老實點吧!真把師傅撩撥得葷素不分,吃虧的不還是你。”
恬熙覺得委屈的低聲回了句:“不是我想的,我真的疼啊!”
嚴炅笑著在低頭在他額前親了親,說:“忍著點……,啊!乖。”
恬熙有些怯生生的看著王老祥手里的銀針,嗯了一聲算是答應。
王老祥聽了說了這一句話,竟覺得這聲音都跟活了似地,生出無數小軟手在自己身上心上撓撓,只把他身子都撓酥了半邊。
痴然間,手里的銀針都要拿不穩了。
嚴炅看出來了,他笑著問:“師傅沒事吧?要不要命他們拿酒來為師傅定定神?”王老祥緩過神來,忙說:“多謝貴人。”
嚴炅便命人端上一杯酒,王老祥接過一飲而盡。然後拿起銀針看著恬熙,想了想,突然又對嚴炅說:“還請貴人備一樣東西。”
嚴炅問什麼,他回答:“耳塞!”
嚴炅跟恬熙愣了愣後雙雙反應過來。
嚴炅先對恬熙擠眉一笑,恬熙嬌嗔的瞪了他一眼。
有人便送上耳塞。
王老祥塞入耳朵,立刻感覺心里安定多了。
便再次拿起銀針,自信滿滿的上前,為恬熙施針。
接連十幾針下來,恬熙忍不住輕呼了好幾聲。
好在王老祥用耳塞塞住耳朵,這才沒被這嬌吟亂了心神。
且自己又找到了手感,更是毫不留情,接連在他額前刺去。
恬熙疼得受不住,他本來就生的身體比別人敏感些,相對的痛感也要敏銳許多。
且在深宮里嬌養出一身嬌嫩如花的肌膚,更是禁不起痛楚。
沒多一會功夫,已經疼得冷汗連連。
讓王老祥不得不幾次停下手,等別人將他額前汗水擦去。
就這樣來了多次,王老祥也有些無奈了。
他便說:“夫人若抵不住,可先飲些酒水。”
恬熙哪里還用他再說,命人給自己端來一杯酒。就著嚴炅的手,也是一口喝下去。
他喝酒容易上頭,立刻粉腮上透出薄紅來,如輕雲蒸霞,艷光透過面紗照出來,燈下望之令人目眩。
王老祥只瞧得心都要融化了,突然起了一個放肆的念頭。
他大膽開口道:“貴人,小人有一事想說。貴人是否想要夫人的刺花色澤較常更鮮艷,更有生氣些呢?”
嚴炅笑著回答:“那自然是最好。師傅莫非有什麼妙計嗎?”
王老祥嘿嘿的笑了幾聲,說:“妙計不敢,只是小人的經驗之談罷了。小人與人肌膚刺花久了,便察覺若人肌膚熱度越高,顏色越粉,則上色效果愈佳。若是情動之時上色刺花,更是效果驚人。”
他的話到此為止,但是嚴炅跟恬熙都明白了他的意思。
嚴炅看了看恬熙,故意笑著問:“你意下如何?”面紗下的恬熙頗有些羞惱,他閉口不答。
嚴炅連問了幾聲,見他不回答,就說:“這可是你自己不要的哦?回頭出來的效果不好,可不要再鬧天鬧地的吵。不然,到時候朕…真的打你屁股了。”
恬熙沉默了一會,終於在他懷里,緩緩的點了點頭。
嚴炅一臉料事如神的自詡,頗有幾分邪惡的笑著吩咐左右放下屏塌旁的帷帳。層層錦帳將屏塌圍成一個四方天地,只有他們與王老祥置身其中。
嚴炅似笑非笑的看了王老祥一眼,說:“師傅,非禮勿視!”王老祥忙不迭的點頭,回答:“小人明白,絕不會多看一眼。”
說完果然是兩眼直盯著恬熙的額角,再不肯移開半點目光。
嚴炅看了看他,突然一笑。
然後說:“師傅也不用如此緊張。夫人其實身上還有幾處需要你施針遮丑,還請師傅端詳。”
王老祥下意識的張口想回是哪里,就眼見著嚴炅雙手伸到恬熙衣襟上,竟是當著他的面,將恬熙的衣服拉開,露出一抹桃色抹胸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