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他在承歡殿連續待了一個月,這一個月他與恬熙朝夕相處。
哪怕是上朝,他也要帶著恬熙,讓他在殿後等著他下朝,然後再一起回去,竟是舍不得恬熙離開他半步。
閒暇時,他也笑著問恬熙為何那天為何死活不肯讓他看到自己身體。
恬熙依偎在他懷里,有些不好意思的說:“不知怎麼了,小恬總覺得身上好像仍舊是剛剛產下炎兒時的樣子。那天就看了一眼,我就覺得那可惡的紋路一點都沒有褪去。若不是陛下,我就…”
他抬眼害羞的看了看武帝,隨後又笑了抱住他撒嬌道:“陛下,您不知道我那些天都是怎麼過的,都快哭瞎了眼了。”
武帝聽了這話,心里對他真是疼到了骨子里。撫摸著他光滑的脊梁,愛憐的說了句:“可憐的傻東西喔……”
恬熙抿嘴一笑,隨後捏了捏自己的雙乳,調皮道:“又有了,陛下可要進食?”
說著,就將乳頭輕輕的送到武帝嘴邊。
武帝笑著一把捏住他的乳,隨後張嘴將乳頭含入吮吸逗弄。
盡興後松開乳頭,又一次將他壓倒,拉開雙腿,看著他他仍舊吐著汁液的媚屄小口,獸欲狂漲,提著他膝彎,挺腰持刃狠狠的臨幸操弄他……
朱貴妃奏請說身體已經完全康復,不用再煩勞孟昭儀代勞處理宮中事務。
武帝准了,下旨嘉獎了孟慧詠一番便讓她歸還了掌事信物。
從此之後,也未再想到要招她侍駕,一心一意,只與恬熙相伴。
於是,一切又回歸到了從前。
恬熙拿回了他的皇寵,朱貴妃拿回了她的權力。
但是兩人對孟慧詠都非常的淡定,似乎並不介意她先前對自己地位的威脅。
恬熙這樣也就罷了,連朱貴妃都如此,那就有些不尋常了。
孟慧詠不是傻子,先前輕舉妄動反被恬熙耍著玩了,造成了現在這個被動局面。
這讓她對這個傳說中只會用美色迷惑武帝的妖人改觀。
於是她改變策略,主動向恬熙示好。
並刻意示弱,以求能換得恬熙的一時松懈,讓自己能得到喘息之機。
可惜恬熙跟她從薇薇那里聽到的說法完全不同。
他待孟慧詠親切熱誠,可孟慧詠卻完全摸不准他現在對自己到底是什麼打算。這讓她也很是不安,決定要做些什麼來挽回局勢。
這時又發生了一件大事:安國公敖坤謀反被誅,其親族黨羽皆無幸免。
武帝震怒之下,下令徹查,使得此事牽連甚廣,朝廷上下人人自危。
這些恬熙並不關心,可當涉及到一個人的時候他就坐不住了。
嚴靈!
該死的敖坤,打的好算盤。
想謀害武帝,然後扶持嚴靈登基成為傀儡,將他牢牢地控制在自己手里。
由於此事還在謀劃之中即被扼殺,嚴靈並不知曉。
但不知是負責此案的官員過於精細還是故意為之,硬是將他也扯了進來,甚至想要將他弄成敖坤逆黨的首犯。
武帝看到奏報後龍庭震怒,將嚴靈招來狠狠的斥責了一通。而朝廷之上對太子的彈劾絡繹不絕,極力要求武帝廢黜太子,擇賢另立。
武帝也是極為煩惱,在恬熙面前也是長吁短嘆。
恬熙心里掛念太子,於是試探著想在武帝面前為太子進言。
沒想到一向對他和顏悅色的武帝當即大怒,竟然狠狠的斥責了他一番然後拂袖而去。
恬熙受此打擊倒並未氣餒,知道不能從武帝這里下手,於是便轉從其他人身上下手。
他覺得這事會鬧得如此之大,定是有人推波助瀾。想來想去,他終於確定,定是嚴炅這混蛋!
這一日嚴炅進宮來向朱貴妃請安,出來時就遇到承歡殿的來使,說沁妃有請。
他有些意外的隨著人去了。來人並沒有將他引入承歡殿正殿,而是西廂一個三面臨水的水榭。
嚴炅進去時,只見四周所有的門窗全都大開,恬熙正端坐在位上,冷冷的盯著他。
見他進來,命人退下,在門外三丈處守著。
隨後對嚴炅說道:“殿下請坐。”
嚴炅微微一笑,果然坐下了。然後笑嘻嘻的問:“沁母妃怎麼突然會招兒臣前來,莫非是夢中想念兒臣了?”
恬熙聞言惱了,瞪了他一眼說道:“正經點!我有事要跟你說呢。”
嚴炅放松了身體,靠在椅背上,不緊不慢的說:“什麼事這麼要緊,還勞動你特別把我弄到這個地方來談?”
恬熙看著他懶洋洋的姿態都掩飾不住的強健體魄,不知為何覺得心跳的有些快。
咽了咽口水,想到了嚴靈,這才能穩神說道:“太子被牽連安國公謀反一事,你知道吧?”
嚴炅一聽倒有些意外,他說道:“你還挺關心他的。”
隨後點頭說:“是,敖坤想謀害父皇,扶他做個傀儡天子,等到自己立足已穩後,便逼他退位自己名正言順的執掌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