恬熙聞言心里一股惡氣,怒道:“此賊好惡的心腸!”
嚴炅不可置否,偏頭問他:“你叫我來,難道就是想問這個?”
恬熙一愣,想了想,突然嘴角泛起一個微笑,端的是風華絕代,令人一見傾心。
他若無其事的說:“那到不是,只是我今日見你父皇日夜為太子之事操心,我心疼他,故而找你商量,看如何能替他解憂。”
嚴炅哦了一聲,然後問:“那你希望我如何做呢?”
恬熙身體微微向他傾,然後笑道:“陛下其實一心想要將這件事平復下來。你看你能為他做點什麼嗎?或者出個主意也好。”
嚴炅眉頭都不動一下的說:“如果父皇想將此事平息下去,以他的英明自然會做的不費吹灰之力,需要我插什麼手呢?娘娘你多慮了。”
恬熙幾次委婉暗示都被他輕描淡寫的撥開。
搞到最後恬熙有些心浮氣躁的,他冷笑著說:“這麼說,你這是要不顧父子手足之情,一心要看著陛下煩惱,太子遭罪了?”
嚴炅見他開始翻臉,也不動聲色,淡淡的說:“太子這次能不能熬過去,關鍵是父皇,而不是我。”
他看了看恬熙,突然一笑,然後起身湊近。
恬熙看他站到自己面前來,身上的影子蓋住自己。
高大的身軀有種無形的魄力,不由得有些緊張又有些激動。
他穩穩神,強撐問道:“你要做什麼?”
嚴炅看著他,突然問道:“什麼時候開始的?”
恬熙不明白,問:“開始什麼?”
嚴炅直白的說道:“你跟嚴靈的奸情,什麼時候開始的?”
恬熙聞言先是一怔,隨後勃然大怒,抬手就朝他臉上一拳打去。
卻被嚴炅輕松抓住手腕,嚴炅嗤笑著想說什麼,沒想恬熙腳下一踢,正中他小腿,還頗有些疼。
嚴炅疼得眉毛一跳,頓時也惱了。
他強忍著怒氣,冷笑道:“好個乖巧柔順的沁妃娘娘,跟自己的兩個皇兒通奸,生個不知生父的皇兒。現在還親自動手打人?”
恬熙眼睛一瞪,毫不示弱的仰面大聲說道:“打的就是你!出言不遜頂撞長輩的混賬逆子!”明媚的眉眼因熊熊燃燒的怒意而格外的明艷無雙。
嚴炅看著他許久,神色逐漸平靜下來。
隨後又拿出那種慣常敷衍一切的德行,漫不經心的說:“若不是跟嚴靈有私情,你這樣關心偏袒他做什麼?”
恬熙仍舊憤憤難平,他大聲說道:“別用你那肮髒的想法來揣度我們兩個。他那樣一個干干淨淨的人,你……你別把他跟我們想的一樣。”
“我們?”
嚴炅又抓住了一個話頭,他換上一副調笑的神色,問:“我們怎麼了?你是說那次冰天雪地的,你緊緊掐著我的肩膀,浪叫著要我狠狠操干死你那次嗎?”
恬熙只覺得心都抽了一下,臉又不爭氣的紅了。
他大喝一聲:“不准再提這件事!”
嚴炅的笑意開始慢慢變得邪惡“為什麼不准提?青丘的狐媚也會覺得羞恥嗎?不不不,你在男人身下的表現,能讓天下最老到的蕩婦甘拜下風。,天生就為雌伏在男人身下而活的妖精,會把什麼道德廉恥放在心里?絕對不會。那,你反應這麼大是為了什麼呢?”
恬熙張嘴就想反駁,可是他又聞到了嚴炅身上那種濃濃的男性氣息。這味道如麝香一樣讓他目眩頭暈。
嚴炅的人離他太近了,喚醒了他的身體對於這個男人的全部記憶。氣味越來越濃烈,他忍不住問:“你是不是在身上熏了什麼催情香?”
嚴炅一愣,說:“我從來都不熏這種東西。”
可是這種味道已經完全影響到恬熙了。
他心跳的越來越快,一陣心悸下,身體一軟從椅子上滑了下來。
嚴炅接了個正著,看他有些軟綿無力的模樣,也有些擔心了。
把他摟在懷里正要問一聲,再一看他面色緋紅雙眸含水的呆望著自己。
心里一動,立刻就明白過來了。
心里突然覺得很愉悅,他低低的笑了起來。
恬熙正被身體這奇怪的反應弄得心神不安,此刻見他笑了更是惱羞成怒的小聲斥了一句:“有什麼好笑的?”
嚴炅收住笑,故意將頭湊近了他,神秘的說:“你,是不是聞到了我身上的味道就會動情?”
恬熙被一語中的,頓時覺得自己像被人剝光了觀賞一樣,急忙矢口否認道:“你胡說!”
沒想到嚴炅竟然伸手探到他裙下。
恬熙臉色一變,正要伸手去攔,但是下身已經感覺到嚴炅正在細細摩挲他那最最敏感淫蕩的媚屄小口。
頓時身上的力氣像被人抽空一樣,他唯有無力的靠在嚴炅懷里,小聲喘息著說:“不行,會被人看到的!”
嚴炅不答,而是細細摩挲著。
半晌工夫,他收回了手。
故意將手指送到恬熙眼下,讓他看清自己手指上沾染的一些散發著淡淡幽香的晶亮淫水。
調笑道:“都已經流水了,還敢否認嗎?”
恬熙羞得無語,半晌才說:“你也膽子太大了,要是被人知道,我們全都完了!”
嚴炅仍舊是滿不在乎的笑著,眼里卻閃著寒光:“我們做什麼了?沁母妃身體不適,做兒臣的自然要上前問安探視。若有人胡思亂想傳流言蜚語,那可是要付出很大代價的。”
恬熙稍稍緩過了神,聞言瞪了他一眼,說:“你都無法無天了!”
嚴炅笑著在他腰上掐了一把,讓他半個身子都是一酥。
然後頗有些流氣的說:“若不是如此,怎麼敢上了尊貴的沁母妃,還把他弄得欲仙欲死呢?”
恬熙羞愧的低頭不語,嚴炅突然話鋒一轉,又說道:“嚴靈的事,你就別操太多心了。我不管你跟他到底有什麼瓜葛,只奉勸你一句:管好你自己就夠了,別再給自己生事了。”
一提及嚴靈,恬熙的神智立刻恢復了清明,滿腦的綺色念頭都被拋之腦後。
他急著追問:“你們到底想把他怎麼樣?”
嚴炅看了他一眼,回答:“你說錯了,不是我們要把他怎麼樣!而是父皇究竟想把他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