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月愣了一會,也明白自己手放的不是地方,慌忙站了起來,背過身去拍打著衣服上的塵土,掩蓋著尷尬與不安。
蘇三嘻嘻一笑,活動了下腿腳站了起來,看著眼前亭亭玉立的妙月說到:“啊,天上新月如勾,地上佳人生香,真是難得的景致!今夜得以遇見,別說讓我去靜思十日,就是靜思百日,也不會覺得寂寞!”
“你,你的腳沒事?真沒想到,你居然,居然如此大膽放肆……”
妙月聞聲看了一眼蘇三,明白他是有意捉弄自己,杏眼圓瞪,直視著他憤憤說到。
“我的腳剛才是扭到了,不過現在好了。妙月,你生氣的樣子都很好看,瞧,天上的月亮自覺不如你,都躲到雲里去了!不過,若你再笑一下,我估計月亮就再不敢出來了!”
蘇三頓覺妙月可人,走上前近距離地靠著她,伸手抬起小巧的下巴看著她精致的眉眼,贊美到。
妙月神情一頓,一把推開了蘇三的手,又羞有惱地厲聲說到:“放肆,你怎地就如此大的膽子,不怕我告訴師傅嗎?”
蘇三呵呵一笑,輕佻地說:“你願意將剛才的事情告訴你師傅嗎?我倒是不怕,反正大不了就是關幾天禁閉!你呢,你可是姑姑的得意弟子,這麼容易上當受騙,還怎地照顧其他師妹?再說,你方才手是放在哪里的?我不說你勾引我也就算了,你倒要反咬一口嗎?罷了,咱還是快去靜室吧,如此糾纏下去,萬一被人看見豈不是壞了你的名聲?再說,這麼月色撩人,我萬一把持不住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你不是更虧了嗎?”
妙月自知不是蘇三的對手,腳一跺,氣呼呼地提起真氣快步朝前面走去,也不管他是否跟的上。
等蘇三尋著妙月的影子到了一間房前,已經累的說不出話來。
略微休息了一下,他見妙月正看著他發愣,喘著粗氣道:“***,你們五華庵也真是大了點,來一下靜室就走這麼遠的路,可真累死人了!”
妙月並不理會蘇三的話,上前推開靜室的門,熟練地點上燈一指地上的蒲團說:“你就好好在此地靜思吧!若表現的好,說不上明日還有人給你送飯,否則……”
“否則連飯都沒的吃了嗎?哎,你師傅可是我姑姑,你就這樣……”
蘇三叫嚷了起來,話還沒說完,妙月已經飄出了門外,隨手一帶,將門關上,翠聲說到:“你當來這里是享福的嗎?好好反省吧,沒有師傅的命令,任何人都不會來看你!”
蘇三慌忙上前拉門,這才發現門已經從外面鎖上,頓時焦急了起來,大聲喊到:“妙月,你開門,我有話要說,快開門!”
外面寂靜無聲,妙月早已不在門前。
蘇三隔著門縫張望了一會,見外面一片漆黑,轉身打量起了這間靜室。
門的左邊是一尊佛像,慈眉善目,與平日里見的那些並無不同。
佛像前面是一張長桌,上面擺著一盤鮮果,一盤糕點和一個香爐。
長桌前便是一個黃色蒲團,周圍再無他物。
右邊牆上掛了些字畫,各個方位也有香爐。
“怎麼連張床都沒有,今晚看來只能睡地上了。”
蘇三微微皺了下眉頭,拿起桌上的一個果子咬了一口,又抽出三支香在燈前點上,朝佛像拜了三拜插進香爐,這才吞下嘴里的果子說:“佛祖在上,弟子今夜特意前來陪您,這些果品就賞與我吃了吧!以後要是我真的發達了,定會給你獻上肥豬肥牛,好好犒賞犒賞您老人家!”
話畢,蘇三左手果盤,右手糕點地坐在了蒲團上,大肆地吞吃了起來。
等將兩盤果品全部掃光,他摸了下突起的腹部,打了個哈欠往地上一躺,就打起了呼嚕。
****************“放肆!這,你這孽障,成何體統!”
蘇三正在酣睡,猛覺有人在自己屁股上踢了一腳,睜開眼睛一看,空緣正怒目瞪著自己,樣子凶神惡煞,很是生氣。
“姑姑,大清早的怎又發火了?莫非我在這靜室里也惹了你?笑一個嘛,你總板著臉會老的很快!”
蘇三打了個哈欠,揉了揉發疼的屁股抱怨地說到。
空緣一把揪住蘇三的衣領,秀眉微微抖動了幾下,又氣又恨地盯著他說到:“你知道什麼叫靜修嗎?我真是對你失望之極!早知道你是這樣的貨色,當初就該一刀殺了你,免得壞了我五華庵的名聲!既然你如此不爭氣,今日就給我離開此地,從此以後休要踏進庵里一步!”
蘇三一把抓住了空緣的手,緊緊地捏著,認真地看著她的眼睛,急急地問:“姑姑真的不要我了嗎?我也沒有想到你會是這樣一個薄情寡意之人!我自幼生於鄉野,縱然有很多地方做的不對,你也不能就此趕我走!你忘記了當日我們在妙真墳前親熱完以後說的話了嗎?在我心里,姑姑你不但是我的親人,更是我的情人,你怎就……”
“閉嘴!你瞞的了別人還能瞞的了我?我閉關這些日子你當真什麼都沒有做?昨夜夜深時妙香怎去了你住的地方?若不是你勾引,她一個女兒家不知道羞恥?”
空緣厲聲打斷了蘇三的話,將臉湊過去看著他,眼里滿是痛苦與氣憤。
“姑姑你吃醋了?你心里還有我對不對?姑姑,妙香與我的確清白!再說,這庵里的弟子有哪一個比的上姑姑你如此清麗脫俗!如若你真的趕我下山,我定會與其他女子結為夫妻,你就甘心看到這樣的景象?”
蘇三早已經抓住了空緣的弱點,這女人雖然強裝寡欲,但內心還不知道有多孤寂。
他大膽地抓起了她的手,放到唇邊摩擦著,企圖激起體內的毒氣,與她再來一次魚水之歡,將這一段不快帶過。
空緣愣愣地看著蘇三,沒有一點反抗,她心亂如麻地做著思想斗爭,手背上的感覺又讓她呼吸急促了起來。
忽然,她猛一抬頭看見了佛像的面容,心里一個機靈,抽出手後退幾步,逃也似地離開了靜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