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回 我們都是受了傷的靈魂
倫敦已經連續下了兩天的雨,雖然雨勢不大,但是那灰蒙蒙的天依然為杜洛多添加了一分憂郁。
他最不喜歡醫院,所以治了傷後就堅持要回家,寧願一個人躺在家里也不願躺在醫院里的病床上。
在這期間,小白來探過他,林嘉寶也來過。
他們看見杜洛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也不敢多惹他,稍微慰問幾句後就離開了。
杜洛也不理醫生什麼說,雖然是在養傷期間但每天還是喝了不少酒,除了啤酒之外蘇格蘭威士卡白蘭地等等洋酒也被他糟蹋了不少。
到了第三天,當杜洛聽見門鈴響了,好不情願的爬起來把大門打開時,發現俏生生站在門外的終於是李文汐了。
沒見幾天,伊人與以往一樣的帥氣,一頭超酷短發還是往後梳,穿的是一套淺藍色襯衫和黑色褲子,依然能夠使男男女女都眼前一亮,可是這一切都遮掩不住她眼中的黯然。
杜洛痴痴地凝視著她,“你瘦了。”
李文汐看見杜洛滿臉胡渣,一口酒氣,心中不由一痛,整個人就撲到他懷里了,“你也瘦了。”
經過了那麼多波折後,李文汐總算在自己懷抱里了,杜洛忍不住緊緊的抱著她。李文汐微微抬頭,杜洛的嘴唇馬上落下,與她親吻。
在杜洛熱吻之下,李文汐開始情動了,一雙玉手伸入杜洛T恤里,不停的撫摸著他健碩的軀體。
兩人越吻越熱烈,終於雙雙倒在客廳沙發上。杜洛同樣也把手伸入李文汐襯衫里面,從她纖腰直上雙峰,手掌在她乳房上舍不得離去。
兩人終於不想身上的衣物繼續成為兩人之間的隔膜,於是一起動手為對方寬衣解帶。眨眼之間兩人就回歸大自然,赤裸相對了。
洛埋首在伊人乳房上,一只手愛撫她右乳,嘴巴就落在她左乳頭上,不停的在吸吮著。
李文汐在杜洛擺布之下猶如離開了水的鯉魚般,在床上搖擺不定。
杜洛卻與一個小嬰孩那樣,對她的乳頭愛不釋口,盡全力把她那嫩椒吸得豎起來了。
由於兩人的下身是緊貼在一起,李文汐可以清楚感到杜洛雙腿之間那根大屌急速勃起,硬硬的頂著自己陰丘。
李文汐那一雙本來是在床單上的玉手逐漸移到杜洛腰間,然後伸入兩人之間,把大屌緊緊的握住了。
大屌在她掌控之中很快就到達一柱擎天的狀態,把她手掌心燙到熱乎乎的。
兩人干柴烈火一觸即發,李文汐不再想大屌僅僅只是在門外徘徊了,主動出擊,把龜頭拉到自己雙腿間之余還把雙腿掰開,便於那巨物進駐。
杜洛當然是求之不得,馬上後腰一伏,龜頭已經嵌入李文汐體內。
龜頭一進入,杜洛就感到李文汐體內真的猶如火爐般熾熱,而且早已愛液滿布,使他毫不費力就插入了。
饒是如此,她那小穴依然緊湊十足,把大屌勒得死緊的,使得杜洛立刻就被一股快感滲透全身,情不自禁的動了起來。
李文汐嬌軀在杜洛的衝擊之下不停的晃動著,她臉上也泛起了一片緋紅,緊咬著下唇,雖然是人在極樂中但卻不發出一絲一毫聲音。
杜洛曉得她是在拚命忍住,於是馬上加一把勁,把雄壯的大屌深深地插入她體內,務求能夠徹徹底底的勾起她的欲望,讓她無法自控。
兩人仿佛在進行一場搏斗,受害的卻是那沙發,在杜洛激烈的動作之下,不斷的發出一陣陣刺耳的聲音。
李文汐堅持了幾分鍾後終於還是敗下陣來,一絲絲銷魂蕩魄的呻吟開始從她嘴邊透出來。
杜洛心中一喜,干脆把李文汐雙腿舉起來,放在自己肩膀上,然後再接再厲,繼續讓李文汐嘗到性愛的歡愉。
在杜洛的努力下,李文汐除了呻吟之外,香唇也吐出了杜洛的大名,“阿洛……啊……”
她的呻吟對於杜洛無疑是鼓勵,一時之間啪啪啪聲在客廳里響個不停。
杜洛難得再次屌到心中的女神,自然想要盡可能滿足她。
在沙發上屌了一會兒後他就把李文汐抱起來,采用站式來屌她。
李文汐整個人猶如樹袋熊一樣的抱緊杜洛,任由那根大屌在自己體內橫衝直撞。
李文汐突然渾身抽搐,俏臉也扭曲了,整個人都貼在杜洛胸膛上。
杜洛感到她緊貼在自己胸膛上的乳頭在發硬,他甚至可以感受到她的心跳聲,而他的脈搏也隨著她以同樣的節奏在跳動著。
在此時,他龜頭上一熱,被李文汐釋放出來的生命之液迎頭淋濕,原來她已經到達高潮了。
在李文汐泄身的時候,杜洛也有了射精的衝動。可是他並不想就此草草收兵,所以只好咬緊牙關,把那股射意壓下來。
李文汐高潮後大口大口的呼吸,一頭秀發已被汗水沾濕,玉背上也是香汗淋漓,與跑了一場馬拉松沒有兩樣。
她把頭靠在杜洛肩膀上,罕有的柔情似水的問杜洛,“阿洛,你愛我嗎?”
杜洛一邊抱著她走入主臥室,一邊點頭說,“愛。”他收起了平時的玩世不恭,一臉少見的嚴肅,把那句話重復一次,“愛,我愛你。”
李文汐眼中閃出了喜悅,但同時也透出一陣哀愁,兩種截然不同的情緒不停的在她眼中閃爍著。
過了幾秒鍾後,她終於說了一句話,“那你就好好的愛我一次吧!”
杜洛點點頭後就把她放在主臥室里面的大床上。
他這次和剛才的狂野完全不一樣,他很溫柔的從李文汐腳趾頭吻起,然後逆流而上,經過她那修長美腿,到達她雙腿之間的三角地帶,舌頭一伸,就已經侵入了她那還是濕淋淋的小穴里。
對於才經歷了雄偉的大屌後的李文汐,這一舉無疑是飯後甜點,雖然吃不飽但卻是絕不可缺。
這一次李文汐並沒有忍住不喊,反而是盡情呻吟,原本已是欲火焚身的杜洛聽了更是火上加油,大屌青筋暴起,急著要回去那熾熱的小穴里頭,再次被伊人熱情包圍著。
“啊……”在李文汐的一聲嬌呼中,大屌終於又再插入她體內,只是杜洛還是保持著那份溫柔,每一次抽插都帶著無限情意,速度雖然不快,但還是一步一步的把李文汐推上第二次高潮。
如果以武功來做比喻的話,杜洛一開始是使用了硬橋硬馬的洪拳,而他現在耍的卻是以柔制剛的詠春。
兩種套路雖然有天淵之別,可是卻各有千秋,依然把李文汐屌得欲仙欲死。
“Oh my god……”李文汐情動之下,再次口吐英語。
在往高潮衝刺的她覺得當前的衝擊力略有不足了,於是她就用雙腿繞著杜洛虎腰,使勁兒一推,使大屌更加深入自己體內。
杜洛當然明白她的心意,立刻把抽插的速度與力度都加大,每一擊都命中紅心,不到五分鍾又再把李文汐送上巔峰了。
李文汐纖腰拱起,和一道拱橋一樣把杜洛虎軀撐起。
她雙手在杜洛虎背上亂抓,抓出了一道道血痕。
吃痛了的杜洛鼓起力氣,狠狠地一插。
受了這一擊的李文汐終於放松了,愛液噴發,不僅僅把大屌都沾濕了,還有不少溢流到她自己大腿上,甚至是床單上。
她雖然整個人都軟下來了,可是杜洛那根大屌依然還是屹立不倒,繼續表演著那定海神針的角色,給了李文汐完事後的滿足感。
過了不曉得多久,李文汐才從極樂中醒過來。平時假小子性格的她此時卻是女人味十足,紅著臉嘟著嘴看著杜洛說,“阿洛……你還沒射……”
杜洛微微一笑,“沒關系,你開心就好。”
李文汐搖搖頭,“不……我要你射……”她纖腰一縮,伸手把大屌抽出來,然後放在自己菊花上。
她那菊花也被小穴里面流出來的愛液沾得濕透了,再加上她自己也非常配合的把下身抬起,杜洛龜頭竟然成功插入那前人從沒到過的區域。
李文汐的菊花是如此之緊湊,以致杜洛感到自己龜頭簡直就像是中了緊箍咒一樣,使他不由舒服到倒抽了一口氣。
李文汐柔聲說,“你之前不是想插我這里嗎?今天就稱了你的心吧……”
既然她這樣說了,杜洛也就不客氣了,伸手握住她小蠻腰,開始屌她菊花。
杜洛猛力抽插,大屌雖然是寸步難行,但總算不至於是寸進尺退,大屌還是一分一分的陷入李文汐菊花里。
李文汐是初次被人走後門,一張俏臉漲得通紅,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胸脯也不停的在起伏著。杜洛實在不忍心讓她受苦,馬上停止抽插。
李文汐伸手撫摸杜洛俊臉,“沒關系的,我能夠受得住,你屌我吧……”
杜洛只好重新開始抽插,不到一會兒他就射意突生。
這次他不再死忍了,由得體內那一股熱情噴涌而出。
射精後他整個人都壓在李文汐嬌軀上,兩個人融為一體。
那天李文汐沒有回去自己的公寓,她一整天都陪著杜洛。
兩人猶如一對熱戀中的情侶一樣,杜洛也把前幾天的頹廢都拋在腦後,提起精神來為李文汐煮了幾道好菜。
李文汐在倫敦住了好多年,偶爾也會到唐人街吃點中國菜。
杜洛的手勢真心不比唐人街餐廳那些大廚差,煮出來的松鼠桂魚手撕包菜都是色香味俱全。
面對著各種各樣佳肴,李文汐吃得津津有味,飯量大增,添了一碗又一碗。
杜洛在一邊看著她狼吞虎咽,還不小心把飯粒弄到鼻子上了,心中真的是又愛又憐,忍不住邁過去伸出舌頭替她把飯粒舔掉。
李文汐對他這個親密的動作欣然接受,還回他一個嬌笑。
吃了飯後兩人一起共浴。兩人在浴缸里不免胡天胡地起來,杜洛就在浴缸里把李文汐就地正法,把她屌到三次高潮後自己才射精。
兩人屌累了就到床上相擁而眠。
杜洛睡到半夜時感到龜頭被人吸吮,原來又是李文汐干的好事。
這一來,兩人又再瘋狂了起來,在床上再次激戰到接近清晨才鳴金收兵。
此時的李文汐無論是體內或許是體外都被杜洛射過精,真可以說是一片狼藉。
杜洛自己也不是鐵人,在短短時間內射了好幾次精,也支撐不住了,在睡魔引誘之下,很快就沉睡了。
天剛亮,李文汐就醒過來了。
她輕輕的從床上爬起來,小心翼翼的走到客廳把衣服穿上。
她穿好衣服後又再回到主臥室里,痴痴地盯著杜洛好一會兒,然後才把一封信放在床頭櫃上。
她在心中嘆了一口氣,閉上眼睛大約一分鍾後才轉身離去。
走出杜洛公寓後的她並沒有回去自己的公寓,而是乘電梯到了樓下。
她緩步走到Mayfair大門外面,一輛倫敦黑色計程車已經在等候著她了。
她上車後就吩咐司機說,“希斯羅機場。”
在計程車絕塵而去之前,她還依依不舍的多看了Mayfair幾眼。兩行清淚靜悄悄的從她眼里流下,但她依然堅決的離去。
李文汐並不曉得在她離去時,杜洛正在公寓里面透過玻璃窗遙望著她。她更不曉得在她起來時杜洛就醒了,只是他一直都在假寐而已。
李文汐留給他的那封信就在他手里,伊人一走出去他就拿起來看了。
『阿洛,很謝謝你在這些日子里保護著我。爸爸已經告訴我你的身份來歷了。
我也不曉得是從何開始,總之我忽然之間很享受你的保護。
你雖然在我面前一直擺出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可是我知道你和我弟弟一樣,都是一個受了傷的靈魂,都需要心靈上的撫慰。
浪子,只是你的保護色而已。
其實我自己何嘗不是一樣呢?我也同樣的戴上面具,從不隨隨便便的把自己內心世界與其他人分享。
唯有在你面前我才可以略微放下面具。不然的話那天晚上我也不會告訴你我弟弟的故事了。
可惜……我無法和你在一起。
和你在一起雖然是很開心,可是我還是擺脫不了我弟弟是因你而死這個殘酷的事實。
我完全了解這不是你的錯,你根本就不想殺他。
我爸爸也沒有怪你,他只怪責自己,不停的說這是他種下的因,才會有今天的果。
但是事實就是弟弟的脖子是被你的刀割斷的。
你和我都無法改變這個事實。
所以……阿洛,對不起。我只能選擇逃避,只能離開你。
沒有我的日子,你要好好的過,不許自暴自棄,不要放棄尋找愛情。
同樣的,我也會在另一個城市開始新生活。
時間可以治療一切傷痛。
我會盡力忘掉以前的一切,包括你。
很抱歉,雖然你不是我的痛苦源頭,可是你卻是我的痛苦記憶中的一部分。
當我把這些記憶遺忘時,我只好把關於你的那一部分也一起遺忘。
人,雖然是所謂的萬物之靈,但我們還是做不到選擇性的遺忘。如果我們可以把全部不愉快的記憶都刪掉,只留下快樂的回憶,那會多好啊!
最後想和你說的是……
我也愛你。
多多珍重。』
杜洛黯然低下頭。那天李文傑臨死前說的那番話又再在他耳邊響起,“你這輩子都不可能和她在一起!”
杜洛了解的很清楚,李文傑這個瘋子是用自己的性命來破壞他和李文汐。
身為李文汐弟弟,李文傑知道自己一旦死去,自己姐姐是不可能與間接殺了他的人長相廝守。
他的計畫很毒,對別人毒,同樣也對自己毒。
所以,他成功了。
接下來的幾天,杜洛又再與酒為伴,每天一醒來就喝酒,喝醉了就睡,睡醒了隨便弄點東西吃吃,稍微填飽肚子後又繼續喝。
他雖然早已料到這段情的結局,但還是無法以清醒的狀態去面對這事實。
他就這樣過了一個星期。
到了第七天,當他望著鏡子里面的自己時,他幾乎認不出自己了。鏡子里面那人滿臉胡子,一臉憔悴,整個人都瘦了一個圈。
他對住鏡子里面的自己喃喃自語,“杜洛,你要出去走走了……不能一直都待在這里……”
一個小時後,換上了干淨衣服的他下樓了。他開著那輛保時捷在公路上風馳電掣,不到一會兒就來到了倫敦希斯羅國際機場。
他把保時捷隨隨便便的停在機場車庫後,就拎著一個雙肩包走入機場。
“我要去哪里呢?”
他拿出手機,打開了一個訂購機票的app,閉上眼睛隨手點了點,就買了一張連他自己也沒看清楚是飛往何處的機票。
他深呼吸了一下,然後大步向前走,再次往一個未知走過去。
——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