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飛,你到底怎麼了?把我叫來卻一言不發?”咖啡廳里,蕾坐在我對面,微微攪動著面前的cappuccino,皺著眉頭看著我。
蕾是國安特殊行動小組(簡稱特行組)里唯一的女特工,個頭超過一米七,由於長期的鍛煉,她的身材非常好,曲线優美,胖瘦合宜,渾身沒有一絲贅肉。
一頭齊耳短發,大大的眼睛炯炯有神,透出精明干練的勃勃英氣。
國安局里充滿了打著官腔的干部,也被我發現過私人辦公室里藏有秘密保險櫃的領導。
但特行組里的同伴是國安局里我唯一可以稍微談得來的,因為他們是戰士,是為國效命的英雄,而不是那些虛偽討厭的官僚。
但即使如此,他們也只是相對那些大腹翩翩的領導們稍微好一點,依然免不了市儈庸俗的做派。
因此他們於我最多算是酒肉朋友,一起把妹還行,交心,從沒有過。
除了蕾。
她是我們小組里唯一被我尊敬的人,所謂衝鋒在前,享受在後的老革命精神,在她身上體現得淋漓盡致。
再加上她是一個女人,是組里唯一的女人,也是一個長得很不錯的女人,因此她也成了我唯一願意主動接近的人。
最初一起行動時,我看不慣她過分嚴謹的做派,她看不慣我吊兒郎當的風格,但也許是不打不相識,最終我們成了不話不談的好朋友,好‘哥們’芸的事,我有些獨力難支。
我的精神力量一旦使用會造成一些副作用,使用越得越厲害,副作用越大,也因此被國安局嚴禁在任務之外使用。
我想了一想,除了我的能力、被訓練出來的身手和一個空頭顧問的身份以及特行組里的一些朋友之外,我只是一個普通人,爸爸那里……
算了,我不願意求他。
憑我現在得到的线索,我悲哀地發現,對於芸的事情,我有了八九分的肯定。
但也許是我太過在意這段感情,芸就是我的全部。不親眼目睹,我始終存有一分僥幸,不願意相信她會背叛我們的感情。
我決心要監視她,直到澄清這是個誤會,或者……發現殘酷的真相。
但我需要幫助,我需要工具,於是我下意識地想到了蕾。
現在她來了,我卻沉默了。我的尊嚴讓我不願意把這件事弄得世人皆知,哪怕是能夠交心的蕾姐。
我的手在桌下捏得發白,臉上卻一片平靜,輕描淡寫地對蕾說道,“我有些私事,想要借一套裝備行嗎?”
蕾愣了愣,下意識說道,“你知道組織的紀律……”
“這對我來說是很重要的事,算我求求你。”從來沒有對人低過頭的我,不得不用上了懇求的語氣。
蕾似乎也被我從未展示過的口吻驚到了,她愣愣地看了我幾秒鍾,“可是你連原因都不說,不能告訴我嗎?也許我可以幫幫你……”
“只有這件事,我想一個人處理。”
我盯著她的臉,也許是我的眼神冷得可怕,她沉默了一下,從隨身的坤包里拿出一個黑色的腰帶一樣的東西,“我只能為你做這些,好自為之……千萬注意安全。”
“謝謝。”我伸手接過,道了聲謝,頭也不回地衝了出去,我怕再晚一刻,我的表情便無法再保持平靜。
我把腰帶綁在腰間,這是特行組成員的緊急工具囊,我從腰帶左邊的口袋里摸出兩張錫紙一樣的薄片,還有一副類似藍牙耳機的終端,在手心握了握,“芸,希望這次,是我猜錯了。”
********************
我又回到了學校,那棟那我窒息的丑惡的辦公樓前,一直等到了太陽落山,辦公樓的人走得幾乎七七八八了。
看了看四周靜悄悄地一片,我按動腰帶的一個按鈕,一個小小的勾爪伸了出來,對著三樓窗戶旁邊一按,勾爪帶著一條繩索便倏地一聲衝上了三樓窗戶下的一個很窄的平台,勾在平台邊緣。
我緩步收緊繩索,輕忽地攀上了三樓,這間窗戶正屬於我白天來過的劉保全的辦公室。
老式的玻璃窗很容易弄開,正當我准備翻窗入內時,一陣開門聲傳來,我嚇得趕緊躲了出來,就躲在窗戶外的窄窄的一條突出物上。
辦公室的燈光開啟,我偷偷向內窺視一眼,果然是劉保全那熟悉的身影。
他似乎剛吃完飯回來,一邊剔著牙,一邊哼著歌,一首惡俗無比的口水歌。
他似乎心情不錯,紅光滿面,那個大背頭也油光發亮,他在做什麼?
我看他掏出鑰匙,打開了牆上的一個檔案櫃,從里面拿出一本記事本一樣的東西。
他哼著小調做到老板椅上,攤開那個本子從頭到尾瀏覽了一遍,便翻到一頁,拿起桌上的鋼筆開始寫寫畫畫。
' 他在做什麼?' 由於角度問題,他的身子正好擋住了那個記事本,我無法看到上面的內容。
我的直覺告訴我,一定與他下午談論的事情有關,我的好奇心促使我極其渴望看到他在寫些什麼,但……
難道要用精神力?
對記事本的好奇和使用精神力量的後果的擔憂讓我左右為難,我猶豫了很長時間,正當我咬牙准備冒險使用一次時,他卻已經寫完了,好像是欣賞戰果似的,將本子捧起來,還忍不住輕讀出聲,“10月15日(今天的時間)努力了這麼久,昨天才終於被我弄上了床,真讓我興奮,想想這個一整天雞巴都硬得發脹,雖然她現在還扭扭捏捏,但只要被我盯上的女人,沒有能夠逃脫的,最終都會成為我的胯下之臣。今天又打電話找她了,她還用開會來搪塞我,想跟我耍心眼,她還嫩了點。一番軟硬兼施,終於讓她答應明天趁著周日有空再和我出去開一次房。不過她堅持要去鄰市,我搞不太懂,雖然隱約也能猜到,還是到時候問問她吧,女人的執著必有其深層的原因,掌握了這個才能將她玩弄於鼓掌之中。話說回來,練過功夫的女人就是不一樣,那雙腿真有勁,夾得我老腰都疼了,真是回味無窮啊。”
他似乎很滿意,點了點頭,將記事本收進櫃子里。
不過他又想了想,似乎有些不放心,又將本子拿了出來帶走,口里還嘟囔著,“第一次玩社會上的,比學生妹可厲害多了,每次都要好好記下來,以後可大有參考價值……”
直到他關燈鎖門出屋,站在窗外的我,心中又是一沉,他的話如同刀子一般,將呼之欲出的真相解剖得更加明顯,我只覺得渾身的力氣似乎都離我而去了。
默然了半晌,我還是忍著心中的痛苦,熟練地打開了窗戶,翻身入內,撬開他桌上的電話手柄,將那層薄片貼到手柄里,再將手柄裝合上。
將耳機架到耳邊,拿起電話機撥打了120,當電話接通的時候,耳機里也適時響起同步的聲音。
我撂下電話,將室內檢查了一遍,確認沒有留下什麼痕跡,才原路返回,消失在夜色中。
回去的路上,我滿心煩亂,對於芸會出軌的切膚之痛,讓我並沒有注意劉保全日記里的某些細節,也許,這也是我無力阻止今後越發失控的事情的源頭吧。
********************
“老公,你去哪里了?打電話也不接。”
“嗯……班上有活動,搞晚了一些,抱歉。”
“那你也得回個電話啊,你讓我一個人在家里擔驚受怕,你知道我有多麼擔心麼?”
當我回到家時,芸氣鼓鼓地坐在沙發上向我發難。
可是看到滿滿一桌,都是我喜歡的川菜風味,再配上她還沒有摘下的圍裙,這樣一幅盼夫歸家的架勢,她的埋怨理直氣壯。
從她首次晚歸之後,我也第一次沒有說明理由就回家晚點。
我用了最大的毅力向她展現微笑,又哄了她幾句,最後才在她似抱怨實關心的話語中,開始埋頭用餐。
溫馨的氛圍,可口的菜肴,含情脈脈的視线,一切都和我們每一次共進晚餐一樣。
只是我的心,已經無法保持和往常一樣了。
飯後我主動承擔起了洗碗的工作,她賞了我一吻,便在我別有用心的建議下去洗澡了。
看著她走進浴室,我停下手上的工作,輕手輕腳地回房間找到她的包,從里面翻出一個hellokitty造型的手機。
這是一款用了幾年的低端手機,以她現在的財力即使買iphone也毫不吃力。
但她依然沒有更換,因為這是我用打工的錢送給她的初夜禮物。
我哆嗦著撫摸著粉紅的機身,如同在撫摸我們甜蜜的回憶。
顫顫巍巍地打開後蓋,將另一片薄片貼到機身與電池之間,這樣,只要不取出電池仔細觀察,就不會發現手機被做了手腳。
將一切還原,快速洗好碗,芸也終於結束了漫長的衝澡過程,裹著一塊浴巾就走了出來。
她的長發披散著,還留著未完全烘干的水珠,浴巾緊緊裹住身子,勾勒出她完美的S曲线。
摘掉眼鏡的她,那一雙眼睛仿佛會放電一樣,充滿了勾魂奪魄的神采,即使心情沉重,我依然被她勾得怦然心動。
“老公,去洗洗吧,今天時間這麼早,明天我不上班……”話中含義不言而喻,她似乎要故意引誘我,貼近我的身體吐氣如蘭。
一股芳香傳到鼻間,讓我的老二可恥地有了反應。
這一刻,壓抑了兩天的怒火和怨氣,夾雜著被她挑逗出來的欲火,讓我再也無法保持平靜。
在她微微地驚訝中,我一把扯開她的浴巾,一具潔白的玉體就如同白羊一般暴露在我的面前。
我摟住她的身軀,親吻她的耳垂,撫摸她的小腹,直到摸上胯下的芳草。
她掙扎著反抗我的行徑,“老公,你瘋了?先去洗澡吧……啊……別……”我一口含住了那顆鮮紅的乳頭,那是我最喜歡的食物,也是她身上很敏感的部位,她頓時癱軟在我懷里。
可是她依然並緊雙腿拒絕我的手指插入,“至少,到床上去,我不要在這里……”我一把抄起她輕盈的玉體,衝進臥室丟到床上,便開始解腰帶。
我很快脫了個精光壓到她身上,一邊繼續舔玩她的乳房,一面挺起因怒火和欲火而鼓脹的老二,找到熟悉的洞口,那里已經濕潤起來。
當我的龜頭突破那兩片花瓣護住的洞穴時,緊湊而濕潤的陰道壁,就像小嘴一樣,裹住我的肉棒,這熟悉觸感,這讓我無數次爽到連靈魂都會顫抖的小穴,依然如此熟悉地讓我感受到了肉體的歡快。
身下的芸輕輕咬住一只手指,努力地控制住呻吟的聲音,她似乎覺得叫床是一件羞恥的事情,每次做愛,她都會努力地控制自己,即使在被我插到高潮,她也只是發出“嗯……啊……”的聲音,這種純潔的美感,比起我以前經歷的浪女叫床聲,更讓我感覺到升華於靈魂一般的快感。
可是此刻的我,卻已經沒有了往常那種欣賞純潔之美的心情,發泄發泄發泄……
我只想在她身上狠狠地衝刺,用我的上帝之鞭,來狠狠鞭撻她的靈魂,為什麼?
到底是為什麼?
她感受著我異於往常的狂暴,似乎有些吃不消,咬緊牙關承受著我一波波地衝擊,終究忍耐不住,口中開始輕輕哼起“嗯啊”的微吟。
即使是我刻意追求射精的快感,狂入狂出不加忍耐,芸依然在我之前達到高潮,高潮那一刻的美態,讓我深深沉浸其中,卻又為之痛苦不已,為什麼?
難道我給不了你足夠的快感?
難道你那高潮時極度滿足的表情是裝出來的?
如果不是,那你為什麼還需要另一根肉棒來填補你並不空虛的小穴?
“老公,你今天怎麼這麼狠……我都有些害怕了……”臉色嫣紅著,芸靠進我的懷中,那種柔弱的樣子竟然讓我產生了負罪感。
鬼使神差地,我說了一句,“明天是周日,你沒有什麼安排嗎?要不要我陪你出去散散心?”
我感覺芸的嬌軀僵了一下,片刻後,她低聲說道,“忘了跟你說了,明天公司需要我出差一趟,所以……”
“你不是說明天不上班麼?”我的口氣中不知不覺帶上了些幸災樂禍,看她怎樣圓場。
“啊……是不用上班……這只是去做一個市場調查,都不用去公司簽到,當然不算是上班,嘻嘻。”
她緊急之下說出個理由,如果我沒有恰好聽到老劉的日記,也許我真的會相信她。
我真的有些痛恨我自己,為何提前知曉了真相。她為了去赴明天的約會,居然挖空心思編借口來騙我。
我心中充滿蕭瑟,但男兒的自尊讓我不遠對她示弱,不願像個哭哭啼啼地小男人一樣問她“你說謊!你為什麼騙我?”
我要親手抓住你和那個奸夫,我要親自揭穿你的丑行,我要看看你在我面前嚎啕大哭,懇求我原諒的樣子……
這樣的想法一時間占據了我的腦海,讓我什麼話都說不出口。
我靜靜地看著她,她本來也微笑著注視著我,可是漸漸地感覺氣氛有些不對,她的臉色也變得有些訝然而嚴肅起來,“老公,怎麼了?”
我默默地看了她一會,合上眼,伸出手來撫摸她的秀發,“你越來越漂亮了,老婆,讓我都看呆了。”
“誰信你,就會口花花。”
“呵呵,累了,睡吧。”
“嗯……”
偏激的想法占據了我的心,卻讓我忽視了,放棄了這次坦白對話的機會究竟意味著什麼……
********************
我果然沒有冤枉你……
我站在百米開外,躲在人群後方,一路尾隨著她。
芸還有兩分機警,時不時會左右掃視一番,可是對於受過專門的跟蹤與反跟蹤訓練的我來說,要避過她的注意實在是易如反掌。
她攔住一輛出租車,我也連忙攔下後面的一輛,如同警匪片里的經典台詞,“跟上前面那輛車”,司機驚愕的目光和欲言又止的廢話被我用兩張百元鈔票止住,一腳油門便尾隨著芸坐的那輛車而去。
目的地不出我所料,正是一切事件的開始——W市火車站。
我帶上監聽耳機,看著她遠處靜靜地坐在候車室里,無聊地掏出hellokitty,我看到她對著手機發了下呆,又顫抖地將它塞進了提包里。
她是想到了這只手機的來歷而內疚嗎?如果是,你又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的眼眶也有些微微的濕潤,她的初夜,於我同樣也是永生難忘。
她默默地看著地面,我默默地看著她。直到一陣鈴聲打斷了我們各自的等待。
“喂。”是芸,她的音調聽不出半點情緒。
“呵呵,筱芸同學,你到了嗎?”所有的猜疑在這一刻煙消雲散,這個討厭的聲音正是劉保全。
“嗯……我已經等了好久了,你在哪?”
“等急了?抱歉抱歉,家里有點事耽擱了,我馬上就到。為了賠罪,待會陪你去S市好好逛逛補償你。”
“不必了,我在候車廳等你。”
“呵呵,好好,不逛不逛,咱們直奔主題,那樣更好,嘿嘿嘿。”
劉保全猥瑣的聲音再一次響起,我想如果他此刻在我眼前我一定一拳將他轟殺至渣。
芸直接掛斷了手機,我看著她握緊的雙拳,心中竟然涌起幾分報復的快意,我如此待你,你卻上趕著送貨上門,活該受到羞辱。
不多時老劉那可惡的身影就出現了,油亮的大背頭無法掩蓋住他腦袋上微微的謝頂。
一件男式襯衫扎在褲子里,亮閃閃的皮帶露在外面,活脫脫一個道貌岸然的基層干部。
他走近芸的身邊,芸一身靚麗的連衣裙和他站在一起,就像是他的女兒一樣。
通話一斷,我便聽不見他們在說些什麼了。
由於組織的規定,要申請使用高端的竊聽器必須經過相關手續,而蕾只能借給我她用的緊急工具,里面的竊聽器在平常狀況下只能監聽通信設備,否則就只有在五十米內才能啟動竊聽功能,這是為了防止濫用特權的設計。
看著老劉晃晃悠悠地去買票,如同那一日一樣,兩人走上月台,我瞪大眼睛,看看他是否還會使出那只可惡的咸豬手。
果然是死性不改,老劉趁芸上車的一瞬間,那只手再次伸出,眼看就要搭上芸的臀部,卻被另一只手打掉。
是芸,她眼鏡後的神情有些慍怒,回過頭來向老劉說著什麼,似乎在警告他。
老劉訕訕一笑,摸了摸鼻子,跟上了列車。
我則在他們之後,上了另一節車廂,站在兩節車廂之間。我周圍的溫度似乎比氣溫低了數十度,也因此所有的人都對我退避三舍。
漫長的車程煎熬著我的心,但我卻更希望永遠煎熬下去,永遠不要到站,那樣我就不用親手將我的一切美好的幻想撕裂。
可是火車終究會到站,我第一時間下車,緊緊盯住他們。
又是一陣車程路行,我坐著車尾隨著他們,腦海中只剩下一個念頭——抓住你們,制止你們!
出租車一路開到S市的東城,這里是S市的開發區,建設了很多高樓大廈,人口卻相對較少,因此算是S市中的高水平生活區。
他們的車在一幢豪華氣派的賓館門口停下,我看著他們一前一後走進那道專門,很快消失在我的視线中。
下車之前,司機居然還調侃了我一下,“小哥,私人偵探啊?查婚外戀的?”
我強忍想要揍他的衝動揮手趕走了他。
現在該怎麼辦?看著眼前寫著“如家”的招牌,我有些犯難,沒想到這他們千里迢迢跑來S市還特意找這麼一家保安齊全的賓館。
要進去就得登記,那樣就有暴露我行蹤,以至於將這件事鬧得人盡皆知的可能。
我在門口猶豫了一會,引起了門口保安的注意。如果廝打起來,恐怕會更容易驚動別人,所以我緊了緊衣領,在他戒備的眼神中轉身走開了。
但凡賓館必然有雜物通道,垃圾床單這些,肯定不會通過正門出入。我想了想,繞開前門,果然在這幢樓的後面找到了一個一人通行的小門。
我敲了敲門,片刻間就有個穿著勤雜工衣服的人出來開門,“還沒到時間呢,怎麼就……你是誰?”
我朝里面看了一眼,是一個昏暗的走廊,連接著一個堆放雜物的房間。
見四周無人,我沒時間和他墨跡,遞上一根煙假裝有事情商量,在他反應過來之前給了他一手刀。
我將他拖到走廊陰影處,想了想,扒下他的外套穿上,又推起一個推車,便扮成了賓館的勤雜工人,走到客房外的走廊上。
這種高級賓館都是十分講究保護客人隱私,所以前台保衛嚴密,內部卻反而沒有人。
我抬頭看了看頭頂的攝像頭,盡量從死角行動,即使遇到避不開的地方,也會低頭避免臉被攝到。
我打開耳邊的監聽器,切換到近距離監聽模式,一間一間走過,監聽器始終沒有反應。
我的心顫個不停,我的心情十分矛盾,一方面我渴望找到他們幽會的房間,另一方面我又希望我永遠也不要找到。
一間間一層層走過,我的腳步越來越沉重,我的手都快把不住推車,因為每經過一個房間,就意味著我離目的地進了一步。
該來的始終會來。
當我走到413號房前,耳邊傳來“嘀”的一聲,這就表示竊聽器已經進入了監聽的范圍,也就是說……
他們就在這道門里。
我哆嗦著手,打開了竊聽的開關,大概是因為她的手機放在包里,聲音略顯模糊,傳入我的耳朵,我攥緊雙手,以防止我的手失去指揮做出過激的舉動。
“嘖嘖,真香……真白……真滑……”
“唔唔……”
“在你還是學生的時候,我就無數次幻想過你這套衣服下面到底是如何漂亮的身體……今天穿著這套衣服,讓我想起你還是學生會干事的樣子,比你上次的職業裝還好看啊,讓我好好摸摸……”
“不……不要,別舔,嗯嗯……”接著便是一陣哧溜哧溜的舔吸聲和女子微微抗議的輕哼。
“我忍不住了,讓我看看奶子。”
“啊……不要扯,會壞掉的……”
“那你就自覺點,把它解開吧。對對對,哇,這兩團肉真是越來越好看……”又是一陣舔吻的聲音,而女子則發出一聲難以抑制地呻吟。
是進攻乳房了嗎?也許她敏感的乳頭被舔了,才會發出這樣難耐的驚叫吧。
“不行了,今天一定好多來幾次,讓我摸摸……哦,寶貝你也濕了,那就別浪費時間了。”濕了,她有感覺了?
她被別的男人玩弄得有快感了?
“套子,戴上套子……”女子的聲音微弱中透出兩分堅決。
“太麻煩了吧,偶爾來一次也沒什麼,呃……”男人急躁喘息的聲音,片刻間卻變得有些沮喪,“好好好,我這就戴……”
門外的我,雙手早已攥得青筋暴起,我該怎麼辦?敲門進去打斷他們?還是干脆把門砸爛,大鬧一番?
被傷害的自尊心讓我不願意把這件事捅開,我和芸的幸福生活早已成為全院皆知的事情,每次和芸一起參加學院的活動,我都會成為眾人羨慕的對象和焦點,而這件事,也許會成為我永遠洗不去的汙點。
即使我是受害者,我也無法接受今後生活在同學和朋友們的指指點點中,即使是同情的目光,我也無法接受,“瞧,這就是個被戴綠帽的小子,真可憐……讓他之前那麼得意……”
在我的腦海被各種煩亂的心思占據時,耳中傳來“嗯——”的一聲長吟和男人興奮的叫聲,我心中猶如天塌地陷,無比熟悉芸聲音的我當然知道這代表著什麼……
插進去了……
插進去了?
插進去了!
我的手按上了房間的門,只要一發力,我自信可以震開門鎖,但是我卻始終無法下決心凝聚力量,我該怎麼辦?
耳中男人的呼哧聲和女子“嗯啊咿呀”的輕微哼聲漸漸響起,一切都已經無法挽回了。
至少,我要看看你們是怎麼做這樣苟且的事情,我要看看,他到底哪里比我強?
正常思考的能力降到了最低,對於組織的警告也漸漸無法束縛我一探究竟的欲望,我半清醒半茫然地凝聚起精神力,門內的情景在我腦海中逐漸清晰起來。
我仿佛是一個透明的靈魂,穿過了那扇門,邁步往里走,走過門口的走廊,路過衛生間,幾件男人的衣服和女人的裙子被丟到地上。
我咬咬牙,精神力繼續前進,一張雙人大床便印入“眼簾”,潔白的床單上,躺著一個皎潔的女人。
挽起的秀發和臉上的眼睛讓她多了幾分書卷氣,她閉著雙眼,頭偏過一邊,輕咬著下唇,那動聽悅耳的輕吟時不時從齒縫里溢出。
可惜這美麗誘人的情景,全被她身上那個蠟黃丑陋蠕動著的男人給破壞掉。
他抱著女子的嬌軀,舌尖像狗一樣伸出,貪婪地舔弄著她傲挺的酥乳,每當他的舌頭舔過那顆殷紅的乳頭時,女子的身體就會反射性地一挺,發出一聲不可壓抑的呻吟。
直到此刻,我才完全絕望……她是芸,她就是芸,她真的是芸……我一直追求的答案……也是我一直想回避的答案。
你快樂嗎?你的乳房被這個老男人捏弄也會有感覺嗎?
也許是吧……
因為那個丑陋的男人老劉似乎也發現了她乳頭的敏感,當他奉若珍寶地整個含住芸的乳房,舌頭在口中動來動去,如同魚尾一樣不斷掃動刮弄她乳頭的時候,芸那雙修長有力,因為練功而沒有一絲贅肉的大腿情不自禁地夾住了老劉的腰。
“喔……寶貝,你太厲害了,夾得好緊……腰都要折了……呼呼……嗯,夾得我都動不了了……”我這才注意到,芸那潔白的雙腿之間,那兩瓣鮮紅陰唇,此刻卻被迫分開,承受著一根黝黑的肉棒的侵襲。
那根黝黑丑陋的東西,一看就是久經房事,使用頻繁。
老劉用力地收腰,將它微微拔出一半,黑色的棍子閃耀上著一層水光,那是芸的穴腔哭泣的眼淚嗎?
芸那鮮紅的嫩肉被它得微微分開,卻又被老劉狠狠地一衝,被迫將肉棒全部吃進,穴口也被插得一縮。
“嗯——”老劉的衝擊,則讓芸從鼻尖都透出一聲嬌吟,大腿條件反射一般用力一收,帶著老劉的腰向下一按,卻也讓他的肉棒更加深入地插進小穴里,兩人的下體更加緊密地貼在一起,看起來沒有一絲縫隙,就像是她主動地尋求肉棒插得更深一般。
這樣往復地有力地交合,伴隨著芸越來越難以壓抑地呻吟,和老劉越來越瘋狂的動作,那豐滿的乳肉上早已沾滿了他的口水,我最喜愛的小櫻桃不斷地被老劉輕咬吸舔著,他全身發黃的肌膚也不斷地蹭著芸奶白色的軀體,糾纏著,撕裂著我的心。
“嗯……啊啊……”
“怎麼樣,刺激吧?夾得真緊,里面外面都緊透了。”
“嗯……嗯……”
“叫啊,給我叫啊,不要忍著啊。”
老劉的開始加速,肉棒越來越快地抽插,讓芸的小穴不斷地綻開又收緊,如同鮮花一般綻放,而讓它綻放的小蜜蜂,確實一個中年男人罪惡的肉棒。
直到小穴吃了許多計全根的肉棒衝擊 ,老劉肉棒抽出來時的水跡越來越多,淫靡的水漬甚至開始在老劉插入的時候噴濺而出,芸紅嫩的陰唇都沾上了透明的水痕,變得濕濕黏黏的。
芸臉上的嫣紅也越來越濃,渾身隨著老劉的抽插而下意識迎合著,眼睛也無法再保持緊閉,微微睜開,透出迷離的眼神,嘴唇卻始終咬緊,只在老劉深插的時候隨之嬌呼。
但我知道,芸那不堪撻伐的身體,由於我一貫的溫柔,不需要太多的刺激就能達到高潮。
而她翹臀越來越頻繁地挺起,迎接老劉的肉棒,臉上出現強忍的痛苦神色,讓我明白,她已經要高潮了……
高潮了……
她要被另一個男人送上性愛的高潮了?
我捂緊胸口,精神力開始潰散,在老劉深深地一入,而芸也適時地抬起螓首,高昂地一聲嬌吟,他們緊連的下體仿佛有水花四濺時,我的精神視线再也無法維持下去。
門外的我全身無力,跪倒在門口。精神力的凝聚需要我的意識起作用,而親眼目睹芸被老劉抽插到高潮,已經讓我的意識徹底崩潰了。
耳中響起男女的喘息和男人的低語,我也無法再用心分辨。
本以為我可以看淡一切,本以為這早已預料到的結果不會讓我太過傷心,可是這一切真真正正發生在我眼前時,我才知道,我無法接受。
天鵝一般潔白的芸,被那個丑陋如爬蟲的男人壓在身下的場景,讓我的心徹徹底底地碎成了千片萬片。
這就是我想要揭露的真相嗎?我應該現在衝進門去,看芸倉惶的表情,擺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痛斥她?這可以成為我得以解脫的手段嗎?
我的精神力強於普通人,但同樣地,精神受損對我的傷害也要遠強於普通人。
腦海中一片亂哄哄,眼前的事物我似乎看到了,又似乎沒看到;耳中的聲音似乎聽到了,又似乎沒聽到。
也許從這一刻起,我精神上的損傷就已經深深扎根,像一根永遠無法咽下的魚刺,不停地刺激著我的心靈。也許,傷害還遠遠不止如此……
一周兩章這是極限速度了~前三章完全是因為大家的支持才超負荷完成的,現在在下已經元氣大傷,正在療養中不過鮮花和掌聲是我的最愛,面好和牛奶是我的養分,朋友們的每一份鼓勵都是我碼字的動力,謝謝你們。
接下來就要出軌的正戲了,原因和結果,敬請期待吧(說了跟沒說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