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逃出“龍門客棧”
我打開207 號房間床頭燈的瞬間,出現在房間東面牆前的黑衣女人,正是王嵐。
其實王嵐在發給我的短信里,所提到的那個包,也正是她自己。
實際在我挾持著“四眼少婦”,進到207 號房間內之前,王嵐便已經在207號房間里了。
我挾持著“四眼少婦”進門時,是拿鑰匙從外面打開門,進屋後沒有敢開燈。
已在207 號房間里的王嵐,以為我也是綁匪,沒有敢出聲,黑暗中貼牆躲在了房間里。
之後我把自己和“四眼少婦”蒙到了被子里,威脅“四眼少婦”為我打飛機時,我雖說了話但聲音很小,又是隔著了一層被子,王嵐沒能聽出我的說話聲,搞不清狀況依然不敢出聲。
再之後我在打開燈之前,走到門後和窗戶前摸門縫、摸窗簾時,王嵐覺得奇怪但也搞不清狀況,繼續躲著還是沒敢出聲。
竟是已在207 號房間里的王嵐,身上的穿著十分怪異,身上穿了一件黑色的連體絲襪,腳上一雙黑色的細高跟鞋。
我無論如何都沒想到,王嵐竟是已在207號房間里了,被我給挾持來207 號房間里的“四眼少婦”,自然是更想不到。
在我打開床頭燈的一瞬間,看到突然出現對面牆前的王嵐,偏偏王嵐身上的衣著如此怪異,連我都以為是見了鬼,“四眼少婦”自是更以為見了鬼。
“四眼少婦”被我挾持住之後,面對我的恐嚇威脅,完全沒敢反抗叫喊,因為雖是恐懼到了極點,但心智是清醒的,知道反抗喊叫的後果。
然而在我打開床頭燈的一瞬間,看到面前突然出現了一個黑衣女人,本來就是害怕緊張到了極點,女人從內心來說還更怕鬼,以為是突然間見了鬼,直接被嚇瘋了地一股子激勁,用舌頭頂出了塞在嘴里的內褲,控制不住自己地大聲尖叫了起來。
我沒顧上擦掉滿臉的血,打開了床頭燈的一瞬間,我轉臉看向了床上的“四眼少婦”,正好跟站在東面牆前的王嵐打了對臉。
突然現身在燈光下的王嵐,不但是沒認出滿臉是血的我,顯然是反而把我也當成了鬼,也嚇得發瘋地大聲尖叫了起來。
就這麼離奇加悲催的,經典相聲《賊出聲》里的情節,被我和王嵐以及“四眼少婦”三人,演完了前面的鋪墊,到了高潮結尾時,沒有出現“賊出聲”,而是發生了“鬼尖叫”。
我嚇得也差點尖叫出來,但隨即便看清並認出了,站在東面牆前突的黑衣女人,竟然正是王嵐之後,腦子里快速閃動著,當即就想明白了,原來“包”就是王嵐。
至於為什麼王嵐竟已藏在了207 號房間里,為什麼王嵐短信里說的包竟是她自己,為什麼王嵐穿了如此怪異的一套衣服。
在等於是找到了這個“包”同時,也悲催地發生了一處“鬼尖叫”,已經沒必要非要弄清楚了,關鍵是也來不及琢磨這些了。
我馬上便從驚恐中醒過來了神,這時王嵐和“四眼少婦”,都還在繼續大聲尖叫著。
女人見了鬼的尖叫聲,深更半夜整棟樓都能聽見,還是兩個女人齊聲見了鬼的尖叫著,外面的綁匪自是肯定能聽見。
我及時醒過來了神,可這時也已經晚了。
來不及去再細琢磨什麼了,我跳上床先按住了尖叫著的“四眼少婦”,抓起枕巾重新塞住了“四眼少婦”的嘴。
王嵐這時還在大聲尖叫著,我只好跳下床抓起她的胳膊,強行把她拽進了衛生間旁,將她推到了淋浴噴頭下,擰開淋浴開關調節到了冷水。
隨後我轉身站到洗手台前,打開水龍頭彎下腰,快速洗掉了臉上的血。
王嵐澆了一通涼水醒過來了神,認出了洗掉了臉上血的我。
這時房門咣當咣當地連聲響了起來,顯然有綁匪聽到尖叫聲趕來了,在外面用腳猛踹起了門。
來不及細問王嵐什麼,可也不能扔下她不管了。
我拽起王嵐出了衛生間,拽著她走到了窗戶前,抬手拉開窗簾,推開虛掩著的那扇窗戶。
探出頭朝下面看了看,萬幸那輛越野吉普車,仍還停在了下面。
縮回身一只手抓著王嵐的胳膊向上拽著,另只手向上托著她的屁股,“快點兒,上窗台,跳下去!”
從二樓往下跳,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尤其是女人來說,更是難有膽量做的事。
我說完使勁一托王嵐的屁股,馬上幫著她爬上了窗台,但王嵐哆嗦著沒敢馬上往下跳。
這時房門咣當咣當地響得更劇烈了,顯然是有多個綁匪跑到了門外,兩、三個人合力撞起了門。
好在我挾持住在一樓把風的“四眼少婦”,上回二樓進到207 號房間時,是把賓館二樓的鑰匙,整串都給拿了進來。
留守在賓館樓內的綁匪,突然聽到207號房間里,傳出了女人的尖叫聲,一時間找不到房間的鑰匙,馬上就趕來了但也只能撞門。
守在賓館後院的綁匪,因事情發生得很突然,一時間沒能聽清尖叫聲,具體是從哪個房間傳出來的,還沒有到207 號房間的窗下堵截。
這家古玩風十足的賓館,客房裝修得很高檔,房門是實木的很結實,即使兩、三個人合力撞門,想把門撞開也不是太容易。
可一道木門即使是再結實,顯然是擋不住外門的綁匪,後院的綁匪即使再笨,等搞清楚了情況後,自是也能想到來窗戶下堵截。
千鈞一發的危急關頭,我當即想到了跳出窗戶逃離,因為王嵐害怕不敢跳,我的腦子里反而猛地一閃:“被堵屋里了跳窗戶逃跑,這是抗戰神劇里的俗套情節,學抗戰神劇也這麼干,純屬是被2B導演誤導坑爹了。”
從二樓的窗戶往下跳,別說王嵐不敢跳,敢跳反而等於是找死。
幾個小時前我跳下二樓時,不是直接從窗台上跳下去的,是手扒著窗台先垂下去了身體,然後才跳落到的下面越野車的車頂上。
現在多了一個王嵐,再這麼跳顯然是來不及了。
窗台高出了屋內地面一米多,即使離下面越野車的車頂,也有三米來高。
站窗台上硬往下跳,即使能跳到車頂上且不掉下去,肯定也是摔得跑不動了,何況後院還有綁匪守著。
“冷靜!冷靜!”
意識到遭遇的不是抗戰神劇里的弱智鬼子,自己更不是抗戰神劇里的無敵地下黨,不能選擇等於是跳樓自殺的逃跑方式,我提醒著自己盡量冷靜下頭腦,琢磨起了合理可行的逃跑方式。
這時我眼角余光忽然看到,王嵐朝著窗外猛地一甩胳膊,像是大力扔下去了一個手機,隨即在距離窗戶挺遠的地方,先是響起啪地一聲脆響,又是稀里嘩啦一片碎響。
聽聲響王嵐扔下去的確實是手機,而且手機落到地上摔了個稀碎。
顯然王嵐大力將手機摔下樓,目的就是要摔碎了手機,不想手機落到綁匪手里。
見此我不由地在心里想到:“嘿,翠萍同志的范兒,要被軍統特務抓住前,搶先砸毀了電台。”
覺得王嵐表現出了翠萍同志的果斷勇敢,由此我還真就找到了責成同志的沉著機智。
把頭伸出到了窗口外,扯嗓子衝窗外喊道:“你別害怕,大膽往下跳,我去頂住門,你跳下去就先跑!”
王嵐聽了一愣神,沒領會到我的意思,拉住我後背的衣服,向窗台上推著我說:“你快跑吧,別管我了!事情很復雜,千萬別報警,馬上去坐火車,回你老家唐山!”
王嵐越來越有了翠萍同志的范兒,由此我也就更找到了責成同志的范兒。
將王嵐從窗口旁拉到了門口旁,按了一下門口的開關,打開了房間的主燈,貼近她的耳邊小聲說:“咱倆跳窗戶跑不了的,只能是從門往外衝,你接著使勁大聲喊,喊讓我先跳窗戶跑,等我准備一下,咱倆開門衝出去。”
我說完趕緊跑到了床前,順手關了剛才打開的床頭燈,拽起床上的“四眼少婦”,拖著被捆住手腳的“四眼少婦”,走到了房間的門口。
扭頭看了一眼,見還在大喊著的王嵐,這時穿上了一件米黃色的長身風衣,左手腕上挎著了一個女式挎包,右手里拎著了一個黑色的雙肩登山包。
責成同志和翠萍同志的默契,在危急緊要的關頭,還真就讓我和王嵐找到了。
沒用我再提示她,王嵐也走來了房門前,而且不再大聲喊叫了。
這時外面的撞門還在持續,但撞門的節奏慢了許多,顯然是外面的綁匪被迷惑住了,分出人跑向了後院去堵窗戶。
看來咱天朝的抗戰神劇,也能把壞人看弱智了。
聽了幾聲外面撞門的聲響,快速找到了撞門的節奏,我示意王嵐湊近了過來,悄聲地對她說:“你把大包背我身上,然後一個手按到開關上,一個手捏住她嘴里的布上。等我突然把門鎖打開,你同時關燈拽布,馬上躲衛生間里去,等外邊的人衝進來後,咱倆就一塊衝出去!明白了沒?”
王嵐衝我點了點頭,將雙肩登山包給我背到了背上,一手按到了燈的開關上,一手捏住了“四眼少婦”嘴里的枕巾。
見王嵐做好准備衝我咬了咬牙,我伸出一只手抓住了門鎖的旋鈕,等外面的剛響過了一聲撞門,輕輕地擰開了門鎖。
王嵐馬上將兩手一拉一按,關了房間里的燈,拽出了“四眼少婦”嘴里的枕巾,閃身跳進了衛生間里。
我把“四眼少婦”猛勁往房間內一推,借反彈力向後一跳,也跳進了衛生間,順勢拉上了衛生間的門。
房間內頓時一片漆黑了,緊跟著房門咣當一聲被撞開了,一條黑影猛地跌進了房間內,臉朝下摔倒在了窗戶前。
隨即被放開嘴“四眼少婦”,嚇瘋了般地大聲尖叫了起來,黑影從地上爬了起來,順聲音撲向了“四眼少婦”。
我趁此機會拉開了衛生間的門,拽著王嵐跳出衛生間跑出了房門。
從王嵐和“四眼少婦”發出尖叫聲,到我和王嵐跑出了207 號房間的門,只過去了三、四分鍾的時間,但這生死之間的三、四分鍾,漫長的如同整個黑夜。
跑出房間後我順樓道往前看了看,見整個樓道里一個人也沒有,看來留下來繼續撞門的綁匪,只有剛才摔進門的那一個,我趕緊拽著王嵐跑向了樓梯口。
王嵐腳上穿了一雙細高跟鞋,玩了命地跑也跑不太快。
我拉著王嵐還沒跑到樓梯口,後面響起了腳步聲,我趕緊扭回頭去一看,見追出房間的綁匪,正是那個田旭。
“奶奶個纂兒的,責成同志也學了,豁出去了吧!”牙一咬心一橫,我猛推了一把王嵐,示意她繼續往前跑,轉過身撲向了這個田旭。
這個田旭明白過來剛才上了當,雖馬上就從房間里追了出來,但見我當即調頭朝他撲了回來,這小子一時間有些發懵,倉促間掄起套在右手腕上的手包,搶先朝我砸了過來。
我揚手抓住了砸過來的手包,順勢猛地向懷里一拽,正好將這小子的手腕拉到面前,索性張開嘴咬住了這小子的手腕。
我玩了命地狠勁一咬,好像是咬爆了這個田旭的手腕動脈,隨著這小子嗷嘮的一聲慘叫,感覺頓時流了滿嘴的血。
顧不得仔細看,我趁機松開了嘴,搶過來了這小子的手包,一腳將其踹出去好幾米遠,順手把搶過的手包塞到褲兜里,調頭追上已跑到樓梯口王嵐,拉著她跑下樓梯跑出了賓館大門。
之前我已經進出這家賓館好幾次了,但因都是在特殊情形下進出的,全然沒有從外面細觀察這家賓館,連這家賓館叫什麼名字都沒留意。
拉著王嵐跑出了賓館大門,我扭過頭去看了一眼,這才看到開在古玩市場的這家賓館,名字是叫“書苑客棧”。
轉回頭拉著王嵐跑過了馬路,我情不自禁地在心里嘀咕道:“奶奶個纂兒的,這哪是書苑客棧呀,整個一龍門客棧啊!”
二、血拼火車站
古玩市場離火車站不遠,擔心被那伙綁匪追趕,我和王嵐跑出了賓館後,在逃命的本能反應中,都是想著往人多的地方跑,不由而同地飛奔來了火車站。
已是後半夜了,站前廣場靜悄悄的,沒什麼人走動。
王嵐從挎著的挎包里,拿出一瓶款泉水和一個包濕巾,讓我處理一下身上和嘴里的血,隨後跟我說了聲去買車票,轉身跑向了售票大廳。
剛才已洗過一遍手和臉了,我先用礦泉水漱了十來遍口,又用濕巾擦了幾遍手臉和脖子,處理淨了露出衣服外的皮膚上的血跡。
噴濺到衣服上的血點暫時沒法處理,還好我上身穿的是一件深藍色的毛襯衫,下身穿著的是一條深綠色的軍版休閒褲,濺上的血點並不是怎麼顯眼。
本來是要回去救出陸冰花,卻是莫名其妙地救出了王嵐,在本能反應中跑來的火車站,實際我並沒想馬上坐火車躲到外地。
可跑進了火車站的站前廣場,王嵐也沒有和我商量,當即就跑去了買火車票。
處理淨了身上和嘴里的血,我只好是站在了原地,等著去買車票的王嵐回來。
等了五分鍾左右,去買火車票的王嵐還沒回來,擔心王嵐可能遭遇到危險,我心里愈發焦急了起來。
正要去售票廳找王嵐,突然身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我下意識地連忙扭頭望向了身後,還沒等看清楚具體情況,另一側肩膀被人重重撞了一下,撞得我向前一個踉蹌,向前搶出去了十多步,面朝下重重摔在了地上。
“操你媽的,你媳婦兒跟人跑了,傻站這要上吊呢啊?”
我摔得呲牙咧嘴地還沒爬起來,明明是從後面撞倒了我的人,卻是蠻不講理地破口大罵起了我。
剛剛逃離出虎口,眼下遠還沒脫離危險,我只好忍住了沒吭聲,手撐著地翻身坐了起來。
抬起頭看了一眼,見撞倒我的人,站在了十來米遠處的一棵樹旁,長得人高馬大魁梧至極,難怪如此得蠻不講理。
車站廣場有路燈但光线較暗,我沒能看清楚這人的長相,一拄地從地上站了起來,忽然發現撞倒我的這個人,像是綁架我的那個大軍子。
心里一激靈馬上提高了警惕,我連忙向前走了兩步,湊近了些看清了這人的臉,發現果然是那個大軍子。
“嘿,夠囂張的啊,竟然追火車站來了!”我咯嘣一咬牙握緊了拳頭,骨子里狠勁當即上來了,瞪紅了眼睛撲向了這個大軍子。
“咋的,你他媽還不服……”顯然這個大軍子,沒想到也沒發現,被他撞了個跟頭的人,竟然是剛逃出那家書苑客棧的我。
等我撲到了他面前不到兩米遠,這才突然間認出了我,面露驚色身體一哆嗦,慌忙間掄起拳頭,一記橫擺拳,搶先朝我的臉打了過來。
我下意識地向後一仰身,閃過橫打向臉頰的拳頭,完全是在玩了命的本能反應中,趁得向後仰身的姿勢,雙腳點地向上一竄,腰眼用力向前一甩頭,以一個比埃爾霍夫式的頭球姿勢,用腦門撞向了大軍子的鼻子。
這家伙慌忙間掄出的一拳,拳頭沒有打中我胳膊掄了空,我跳起來甩出去的右額頭,重重撞到了其鼻子上。
骨子里的狠勁完全上來了,也只能是豁出去地玩命了,我跳起來撞出去的這一頭,完全是衝著同歸於盡的架勢去的。
大軍子一拳掄了空後,上身猛地向前一搶,鼻子主動迎接向了我撞出去的腦門,我玩命甩出去的這一頭,頂得可謂是相當勁爆。
咔吧一聲清脆的骨裂聲響,大軍子向後一仰身彎下了腰,當即伸出雙手捂住了鼻子,但手剛捂到鼻子上馬上又拿來了,嘴長得老大卻沒叫來多大的聲,因為被我一腦門給撞斷了鼻梁骨。
我趁機一個健步竄了過去,雙手緊緊抓住了大軍子的頭發,向後一拉又向前一推,將這個大軍子的腦袋,狠狠撞向了旁邊的那棵樹。
這時我想控制也控制不住了,完全是下了要命的死手,抓著頭發將大軍子的頭撞向了樹。
砰得一聲悶響,碗口粗的樹劇烈地一晃,大軍子叫都沒叫出來,當場就翻了白眼不動了。
見把壯如巨石強森的這個大軍子,竟然當場給打暈了過去,我既解氣又後怕地一跺腳。
連忙蹲下身朝四周看了看,見周圍黑漆漆的並無人經過,索性蹲到了大軍子的身旁,把這家伙兜里的東西,全都翻出來揣到了我的兜里。
“我說大軍子,都啥時候了,你他媽的……”正在這個時候,北面傳來一個人的嚷嚷聲,據聲音我當即聽了出來,說話的正是兩個多小時前,跟大軍子一同綁架我的那個奎子。
遭其綁架回那家“書苑客棧”時,我沒能看到這個奎子,只聽到了其說話聲。
想躲開已然是來不及了,我只好站起身做好了繼續玩命的准備,見迎面跑過來的這個奎子,二十五、六歲的年紀,留著板寸頭,脖子上掛了條金鏈子,長得很帥氣但流氓相十足,一看就是個混黑道的地痞流氓。
雖有路燈但光线比較暗,這個奎子顯然是沒看到,我打暈了大軍子的過程,只是聽到大軍子的大罵聲,以為大軍子耍蠻橫跟誰發生了衝突,所以順聲音連忙跑了過來。
等走到了我的面前幾米遠處,才看到大軍子仰面躺在樹旁邊,同時看到並認出了我。
流氓是彈簧,遇強成炮娘。突然看到眼前的這麼一副情景,奎子媽呀一聲尖叫,楞了一下神轉身就跑。
在這小子愣神的時候,我已經朝其竄了過去,等這家伙轉過身時,我已經跳到了他背後。
伸出右手抓住了這家伙的一只手腕,順勢將他的這條胳膊擰到了其背後,緊跟著我伸出去左手,抓住了這家伙的這只手的四根手指。
剛剛下了一次狠手了,這時我更控制不住了。
右手狠狠抓住奎子的手腕,左手抓著這小子的四根手指,猛地向外一掰,咯嘣咯嘣地幾聲脆響,這小子的四根手指,呈九十度歪到了手背上。
被生生拗斷了四個拇指,奎子疼得嗷嘮一聲慘叫。
我一腳將其揣趴到地上,見旁邊有一塊磚頭,順手抓了過來,狠狠拍到了這小子頭上,又是嗷嘮的一聲慘叫,這小子趴在地上當即就不動了。
“唉,都搶了好幾個黑社會了,也就賊不走空了吧!”
將趴在地上的奎子翻了個個,我將這小子的身上的東西,也都翻出來揣到了我的兜里,最後將這小子脖子上戴著的金鏈子,順手也扯下來揣到了我的兜里。
王嵐去售票廳買車票還沒回來,這幫黑社會綁匪敢追來火車站,顯然不可能只追來了兩個人,擔心王嵐會遭遇到追來的其他綁匪,我趕緊飛跑向了售票廳。
05年時本市的火車站,管理得相對還較為寬松,尤其是到了後半夜時,很多開夜班的出租車司機,會把車開到車站廣場里面來攬客。
我剛跑到了售票廳門口,看到王嵐站到一輛出租車旁,而且已經把前車門打開了。
我一見趕緊喊了一聲,王嵐顯然是聽到了我的喊聲,但頭也沒回地馬上鑽進了車里,隨後還沒等我追過去,出租車便快速開走了。
幾乎是在同一時間,朝著我跑過來了一個男孩,個頭也就一米四左右,身材長得又干又瘦,披了件過膝蓋的西服上衣,乍一看有點像郭小四,一臉的烏黑油膩,腳上穿了雙露腳趾的破球鞋,其實是一個無家可歸的流浪小孩。
以為這個流浪小孩是跑過來討要的,我痴愣著本能提伸手掏向了褲兜,這時男孩已跑到了我面前,卻是揚手遞給我一張火車票。
“哥們兒,這是一個美女,讓我給你送過來的。”
我心里一咯噔連忙接過車票,見是一張到唐山的硬臥車票,發車時間是凌晨2 點半。
連忙抬頭望了一眼車站大鍾,見是凌晨2 點10分,距這趟火車的發車時間,只還有20分鍾。
這時站在我面前的男孩,拽了下我的衣服又對我說:“哥們兒,剛才那個美女,讓我告訴你,她一直是在騙你的,給你買了一張回你老家的票,讓你馬上坐火車回你老家,以後別再聯系她了。”
我聽了不禁更愣神了,站在我面前的男孩,緊跟著又對我調侃道:“咋了,哥們兒,讓人給甩啦?”
“你們幾個跟我去候車室,你們幾個去售票廳,你們幾個進廣場找找。快點兒,快點兒……”
男孩調侃我的話還沒說完,車站廣場外的馬路邊,傳過來了大聲的叫嚷聲。
我一哆嗦扭頭順聲音望了過去,但距離很遠光线黑暗,沒能看到大聲叫喊的人。
流浪小孩警惕性都很強,站在我面前的男孩,覺察到情形有些不對,一轉身鑽進黑影里跑開了。
我自是更清楚地當即想到,是有更多綁匪追來了火車站,而且聽聲音追來了十多個人。
還好王嵐在甩下我離開前,給我送來了一張馬上要開車的車票,也只好是飛跑向了候車大樓。
跑到了候車大樓門口,我先往里面張望了一下,見在安檢機後的值班室內,坐著兩名車站安檢員,低著頭都正在吃飯,我趁機背包快步溜個過去。
跑進到了候車大樓內,意識到在眼下的情形下,也只能是馬上坐火車回老家了,我不由在心里面悲催道:“你奶奶個纂兒的,人家學友哥,鼠膽龍威了一把,成了真正的英雄,人家連傑哥,虎膽龍威了一把,帶著淑貞姐回家了,我這個屌絲窮書生,也算了虎膽龍威了一把,卻是成逃犯了。”
三、火車上的“軍統天津站”
05年時的本市火車站,候車大廳是在大樓的第三層,且是分出來了多個分候車廳。
後半夜上火車的人不多,直通三層的電梯關了,我只好是從樓梯跑上了三層。
還好知道開往關內的車次,是在一個分候車廳內候車,我沒用看著車票對著車次來找,迅速跑進對應關內方向的分候車廳。
連忙望向了里面的檢票口,見一個檢票口打開著,已經沒有了檢票上車的旅客,只站在了一個女檢票員。
看了一眼手里車票上的車次,又看了一眼檢票口上方電子版的車次,見車次的數字是一樣的,我趕緊舉著車票飛跑到了檢票口。
女檢票員看了一眼我遞過去的票,拿檢票器剪了下我手里的票,探身朝檢票口里面指了下說,“一直往西,第三個口,快點跑兒,小伙子,還能趕得上!”
有這位好心的女檢票員的提示,我總算搶在火車開走前,一口氣飛奔到了月台。
見月台左側停了一列“綠皮車”,還有不多的人排在車門前檢票上車,看了一眼車次是對的,王嵐給我買的是一張硬臥票,而火車的臥鋪車廂是在後面,我飛跑向了後面的臥鋪車廂。
著急間我也沒注意跑過了多少節車廂,見跑了過的一個車門旁的上方,車門上的牌子上寫著“臥鋪”的字樣,我連忙收住腳調頭跑了回來。
車門旁站著一名男列車員正在從抽煙,火車馬上就開了,看了一眼我遞過去的車票,並沒有仔細看,揮了揮手示意我趕緊上車。
我跑上車門大口喘起了氣,列車員掐了煙隨即也上了車,咣啷一聲關上了車門,沒一會火車便開動了起來。
列車員摘下帽子走進了車廂內,我隨著也走進了車廂,但想起來身上有血跡,連忙假裝大口喘氣停住了腳。
見列車員扭回頭看了我一眼,想起上來的這節車廂不是最後一節,我裝做鋪位不是在這節車廂里,快步穿過剛才上車的這節車廂,又連續穿過了幾節車廂,見走到一節車廂的前端並沒有人,我這才停了下來。
沒敢再往車廂里面走,解下背後的登山包假裝是來抽煙的,暫時站到了這節車廂的下車門旁。
暫脫險境稍松了口氣,我連忙朝左右看了看,見兩側下車門的橫道間,只站了我一個人。
將拎著的登山包放到了腳邊,我掏出來褲子兜里的所用東西,發現自己的錢包和手機,都還在並沒有被綁匪搜走,從綁匪身上搶來的東西,玩命疾奔時也都沒跑丟。
從綁匪身上搶來的東西,主要是五個黑色的手包,我拉開登山包的主兜拉鎖,把三個手包放到背包內,蹲下身在背包里面翻了翻,見搶來的這五個手包,完全是一樣的顏色款式,里面各有一整捆錢,看厚度應該都是一萬,另外各有一、兩千不成捆的錢,以及一個摩托羅拉V3手機。
見後搶來的三個手包里,各有一部V3手機,我連忙將三個手機都關了機。
那個大象手包里的手銬,被我當場給扔了,另四個手包里面,也各有一副手銬和一把甩刀。
看來整捆的一萬塊,是這幫家伙實施綁架的酬金,手包、手銬、甩刀等統一裝備,是其專門統一配備的作案工具。
此時總共帶著了八個手機,從綁匪身上搶來的五個V3手機,都已經被我關了機,05年時我用的那個破“小靈通”,及下午我才買的那個V3手機,也都已經被我關了機,開著機的只有“嫩白美媽”的那個“小靈通”。
在身上裝八個手機很沉重,我將關了機的七個手機,暫時都放到了背包里,只把“嫩白美媽”的那個“小靈通”,揣到了褲子兜里。
此時加上我的一千多塊錢,總共帶著了六萬多塊錢。
想了想在火車上,把這麼多錢放包里不安全,可這麼多的錢都裝在身上更不安全,我只好將成捆的五萬塊錢,裝到了登山包里面的一個側兜里,將不整捆的一萬多塊錢,塞到了我的錢包里,隨後把錢包揣到了褲兜里。
火車上帶著刀子和手銬,被發現了肯定是難以說得清楚。
把錢等物品暫時先放好了,我馬上想到去廁所去,將那些危險物品扔下火車,但朝下車門的玻璃窗外看了看,見火車還沒有駛出市區。
想了想這時往外扔刀子,有可能會傷到外面的行人,我暫時繼續站到了下車門旁,准備等火車使出市區范圍後,先到廁所扔掉刀子、手銬等危險物品,之後再去找對應車票的鋪位。
火車在市區范圍內,行駛速度並不太快,我在下車門旁站了好一會,車窗外才變得一片漆黑了。
我正要去這節車廂的廁所,忽然聽到從這節車廂的里面,傳出來了很奇怪的動靜,聽著像是女人的尖叫聲。
我不由地一激靈,側著耳朵仔細聽了聽,聽出來聲音確實是從車廂里發出的,而且就是從我在的這節車廂內發出的,聽著也確實像是女人的尖叫聲,但火車開動中的聲響很大,具體是不是女人的尖叫聲,沒能聽得太清楚真切。
等於是在逃命的途中,我頓時提高起了警惕。
連忙先仔細觀察了一下,注意到我剛才走到前面的這節車廂,應該是一節高級軟臥車廂,因為在車廂前端的車廂門的里面,掛著了一面厚窗簾。
這時從後面的車廂內,又傳出了女人的尖叫聲,提高起了警惕,這一次我聽真切了,確實是女人的尖叫聲。
看了看車廂門內的窗簾,不是太嚴實露出了一條縫,我從下車門旁向里走了兩步,側身躲在了車廂門的後面,稍稍把臉探出車廂門上端的玻璃窗,透過里面窗簾露出的縫隙,小心翼翼地窺視向了車廂內。
等看清出了車廂內的情況,剛脫離出一場離奇驚險的迷局,這時當即間又驚得我,險些當場暈到在火車上。
剛才我走到前端的這節車廂,確實是一節高級軟臥車廂,一共只有幾個寬大的臥鋪包廂,在車廂左側的過道上,鋪著了厚厚的猩紅色地毯。
前數第一個臥鋪包廂的門打開了,在對著包廂的門的臥鋪車廂的過道上,面朝著前車廂門跪趴著一個女人,在這個女人的身旁,彎著腰站著了一個男人。
跪趴在過道沙發上的女人,看面目也就二十歲剛過的年紀,圓圓的大臉龐,五官長得不算非常漂亮,但濃眉大眼臉部线條分明,五官長得很周正。
因為是蜷縮著身體跪趴著,看不出來個頭具體有多高,但明顯能看出來個子很高,且屬於是骨架大的那種身材,並不胖但身體顯得很豐滿,屁股很大且腰肢很長,由此葫蘆型的大屁股顯得非常大。
找個直觀參展來形容,既小早川憐子阿姨的那種身材。
身上穿了一條三點式的情趣內衣,雙腿上穿了一雙齊腿的肉色絲襪,腳上穿了一身黑色的細高跟鞋,上面的胸罩拉到了胸口下,完全露出了兩只挺拔的大奶子。
站在這個大屁股女孩身旁的,是一個五十歲左右的男人。
身高在一米八左右,是個標准的謝頂禿,光禿的腦門油光鋥亮,長得很像是郭達叔,由此讓人覺得有點滑稽猥瑣,同時還顯得有些威猛高大,因為演小品的郭大叔,酷似《玩命快遞》里的傑森哥,且相像到了雙胞胎親兄弟的程度。
既像郭大叔又像傑森哥的“謝頂禿”,手里拿著了一把小夾子,正在往跪趴在她腳下的大屁股女孩,兩只挺拔的大奶子上夾著。
剛才我聽到的尖叫聲,正是因此而發出來的。
這時第二個臥鋪包廂的門打開了,從里面先爬出來了一個女的,隨後牽著套在這個女人脖子上的狗鏈,又走出來了個一個男的。
從第二個臥鋪包廂爬出來的女人,看面目二十歲左右的年紀,標准圓形的圓臉蛋,五官長得很漂亮,個頭也就一米六左右,但身材長得非常得豐滿,一對白皙大奶少說是D 杯罩的,由此身體看上去顯得更加肉感。
身上穿著一件白色的護士裝,屬於是短裙情趣裝的款式,腿上並沒有穿絲襪,腳上穿了一雙粉紅色的細高跟鞋。
雖是二十歲左右的年紀,但身體與年齡不相稱得豐滿至極,身上穿的短裙護士裝,下面沒撩起上面也沒下來,奶子和陰部便全都露了出來。
牽著這個大奶女孩,走出來的男的,五十多歲的年紀,上身顯得比下身還長,腿短脖子更短,癩蛤蟆型身材,偏偏還是尖嘴猴腮的長相,怎麼看怎麼像個大馬猴。
鼻梁子戴著了一副金絲眼鏡,反而升級了其猥瑣相,一副地道演漢奸不用化妝的揍性。
這一男一女也走出了臥鋪包廂,緊跟著第三個臥鋪包廂的門打開了,從里面也是出來了一男一女。
先走出來的男的,三十歲左右的年紀,一米八以上的個頭,身材挺拔健碩,人長得也很帥氣。
留著是中分的長頭發,身上穿了一套筆挺的黑色西裝,里面還套著白襯衣扎著領帶,看起來顯得挺有氣質,像是個大公司里的白領。
後走出來的女的,也是個二十歲左右的年紀,細瓜子臉小頭小臉的長相,身材看著長得纖細小巧,實際個頭並不矮,少說有一米六五,看著纖細小巧是因為長得太瘦了,屬於是超級骨感的身材,也就柏芝姐那種類似的身材。
這個骨感女孩的身上,是穿著一套情趣女警裝,上身穿著一件長袖低腰的黑色情趣警服,下身穿了一條黑色的包臀短褲,腰里系著一條艷紅色的寬腰帶,腳上穿著一雙艷紅色的高跟鞋,頭上還帶著一頂白色的警帽。
“這真是,人生得意須盡歡,一路瀟灑老馬春啊,哈哈哈……”
長得既像郭大叔又像傑森哥的“謝頂禿”,將手里的一把小夾子,全都夾到了“大臀妹”的兩只奶子上,拉開軟臥車廂過道車窗的窗簾,居然面朝窗外搖頭晃腦地吟起了詩。
說話聲里帶著秦腔味,後一個字的聲調抬得很高,聽口音有點像陝西人,但並不一定就是陝西人。
不過明顯聽出來是個當官的,因為咱天朝的官員說話時,大多都是這麼個腔調。
“我說,老吳,市區也過去了,不怕讓外邊看著了,你介就別拽文啦,趕緊接著樂呵吧!”
長得像個大馬猴演漢奸不用化妝的家伙,呵呵淫笑著回應一句。
說話聲帶著些天津口音,但口音南腔北調的聽著很雜,聽不出來具體是哪的人。
“吳站長,馬隊長,天亮就到山海關了,現在都快凌晨3 點了,我們在火車的聚會,如果您們二位不困的話,哪就繼續進行吧!”
這時後面穿西裝的氣質男,哈著腰從後面走了過來,討好巴結姿態十足的,迎合了另外兩個老家伙的一句。
講的是普通話,但帶著明顯的東北口音,且是丹東、大連一帶的“海蠣子味”。
在穿越回到的十年前,剛剛逃離出了“龍門客棧”,一場生死搏斗後好不容逃上了火車,萬萬沒想到緊跟著意外撞見了,這節高級臥鋪車廂內的這麼一副場景,關鍵是聽到這仨家伙的如此稱呼,我不由地在心里悲催道:“你奶奶個纂兒的,剛逃出龍門客棧,莫非我又穿越了?這次是穿越回了,幾十年前的內戰時期,又進軍統天津站了?”
四、軟臥車廂的性奴
“哈哈哈……小余主任,既然你都這麼說了,哪我們就開始吧!”
吳站長官腔十足地表示了贊同,又官腔十足地對余主任夸贊道:“小余啊,我和老馬,可是要多謝謝你哦,你想的這個創意,在火車上搞一次聚會,非常有創新意思嘛!我們這兩匹革命的老馬,在你的引領下,追上了新時代的步伐,又都恢復革命青春了,哈哈哈……”
余主任頗有些受寵若驚地說:“吳站長,您過獎了!我也就是出了個主意,這次咱們能在火車上玩,還是靠吳站長您安排的,否則我就是想到了這麼玩,沒您來創造這個條件,我想玩也玩不成啊!”
吳站長得意地大笑著,解開褲子掏出了雞巴。
這老家伙的雞巴還真就挺大,硬邦邦地處於了勃起狀態,半尺來長還是向上面彎翹著,黑黝黝得像個長老了的大黃瓜。
伸手抓住跪在她身前的“大臀妹”的頭發,另一只手捏住了他的雞巴,向前拎著“大臀妹”的頭發,用龜頭戳著“大臀妹”的臉,得意地淫笑著問道:“君君閨女,告訴爸爸,爸爸的大雞巴,粗不粗啊?大不大啊?你的小騷逼,想不想要了啊?”
被稱呼為君君的“大臀妹”,把兩只腳伸到後面緊並上雙腿,筆直著上身跪在了吳站長身前,下賤至極地用臉蹭起了吳站長的大雞巴,“爸爸,您的雞巴好粗大、好雄偉,您的君君騷女兒,最喜歡您的大雞巴了。請爸爸告訴給君君,這次您希望讓君君,是先用上面的洞,還是先用下面的洞,來伺候您的大雞巴!”
“哈哈哈……我的君君閨女,真又乖又賤哦。既然你的小嘴兒這麼甜,哪爸爸就先用大雞巴,賞賜一下你的小嘴兒吧!”
吳站長一邊說著,一邊手拿著大雞巴,抽打起了“大臀君君”的臉,說完迫不及待地脫掉了褲子。
“大臀君君”連忙先給吳站長磕了個頭,隨後手和膝蓋著地跪趴好姿勢,向前昂著頭把嘴對向了吳站長的大雞巴。
“回稟爸爸,君君從一上了火車,下面的浪逼就進入了,渴望被插的狀態。現在請爸爸,先用您的大雞巴,滿足一下君君的小嘴,然後再用您的大雞巴,給君君的浪逼灌漿,賞賜給君君您寶貴的精液。”
“哈哈哈……還是我的君君閨女,最懂爸爸的心思哦!”
吳站長淫笑著脫光了下身,羅圈著雙腿弓著腰,站到了“大臀君君”的頭前,沒有任何的前戲准備,將黝黑粗大的雞巴,撲哧地一聲,直接捅進了“大臀君君”的嘴里。
隨後沒有任何的預熱抽插,一只手抓著“大臀君君”的頭發,一只手扳住“大臀君君”的後腦,馬上就猛烈粗暴地抽插了起來。
黝黑粗大的大雞巴,整沒整出地抽插在嘴里,粗暴地捅插了沒有多少下,“大臀君君”就被插得翻了白眼。
怎麼看都想漢奸的那個馬隊長,這時也已脫光了下身,並讓脖子上套著狗鏈的那個“大胸妹”,頭搶著地雙手伸到後面抱著後大腿根,高撅著屁股跪趴在他的身前。
這個馬隊長的雞巴也很大,但此時軟垂在胯間還沒有勃起,見面吳站長那邊已操上了“大臀君君”的嘴,且啪啪啪地操得很來勁,不由地覺得有些自卑,臉上露出了尷尬的表情。
吳站長扭頭看了一眼馬隊長,並沒有對其說什麼,但明顯覺得更得意了,啪啪啪地操干地更猛烈了。
余主任明顯是想巴結吳站長、馬隊長,見長的大馬猴似的馬隊長面露自卑,沒有馬上開始調教玩弄,將跟他一同走出軟臥包廂的,那個穿著女警情趣裝的骨感美女,明顯是要給馬隊長找台階地,故作隨口一問地對馬隊長說:“哎,馬隊長,您的女兒婷婷,小屁眼兒開發的那麼好了,您是怎麼幫她開發出來的啊?在玩sm調教上,我跟你比同樣是個晚輩新人,您在這方面的豐富經驗,能不能現場指導指導我啊!”
有這個余主任明問實夸的,給其找了一個台階,馬隊長當即就露出了得意之色,命令被其稱呼為婷婷的“大胸妹”,跪趴著爬到了他的身後,伸出舌頭給他舔起了屁眼。
趁勢以自己給自己找面子的姿態,以訓導晚輩的官場口氣說:“小余啊,在玩sm調教上,也要有無私奉獻的精神嘛。我的婷婷女兒,讓我調教得這麼優秀,是因為我常找很多人,一塊來輪奸她。我的婷婷女兒,經常被很多男人輪奸,當然就變得下賤聽話了,後門當然也就被開發出來了。”
“是是是……馬隊長,您說的太有道理了,看來這玩sm調教,真是很需要無私奉獻精神,要把好東西分享給更多人。”
余主任存心討好辦結,趁勢連忙回贊了馬隊長一句,隨後將作為他的女m 的骨感美女,推到了侯隊長的身前,並讓其跪在了馬隊長的下身前。
“來,璐璐,給你的老馬大爺,吃一會兒大雞巴!”
被稱呼為璐璐的骨感美女,似乎很不情願地偷偷暗罵了一聲,但也伸手扶住了馬隊長的雞巴,下賤賣力地為其口交了起來。
“大胸婷婷”在後面給他舔著屁股,“骨感璐璐”在前面給他口交著雞巴,馬隊長享受好一會的前後口舌服務,雞巴這時稍硬起來些,但還是遠沒達到可插入的硬度。
由此更覺得很是沒面子,把氣撒向了作為他的女m 的“大胸婷婷”。
推開下身前給他口交著的“骨感璐璐”,抓著頭發拎過來“大胸婷婷”,左右開弓狠抽起了“大胸婷婷”耳光,啪啪脆響地足足抽了二十幾下。
“啊啊啊……爸爸……婷婷知道錯了……婷婷知道錯了……求求爸爸……這次就饒了婷婷吧……”被狠狠抽了二十幾個耳光,兩側臉頰頓時都被打腫了,但等馬隊長停下了手來,“大胸婷婷”馬上跪趴到了其腳下,下賤地叫喊著連續磕起了響頭。
“你個賤貨,不狠點收拾你,你就不老實,是不?”
一腳踹開了向他磕頭求饒的“大胸婷婷”,馬隊長走回到他剛才出來的臥鋪包廂里,拿出來了一根黑色的粗大假陽具。
呵斥還在給他磕頭的“大胸婷婷”,頭搶著地雙手伸到後面抱著後大腿根,向上高高翹著撅起來屁股。
絲毫沒有做什麼的試探准備,將拿在手里的黑色粗大假陽具,硬生生地插到了“大胸婷婷”的屁眼里,馬上便粗暴地大力抽插了起來。
“啊啊啊……”當即發出了慘烈的嚎叫聲,“大胸婷婷”痛苦難當地渾身哆嗦著,卻是大聲地夸贊迎合起了馬隊長。
“爸爸……謝謝您懲罰婷婷……懲罰婷婷的小屁眼……求您把婷婷小屁眼……操得更開更浪了……以後好讓您找更多的男人……用他們的大雞巴……輪奸婷婷的小屁眼……”
“哈哈哈……你個小婊子,真是太騷了,天生當婊子的貨!”
馬隊長這時感覺找回了顏面,胯下的雞巴變得更堅挺了些,趁勢以明顯炫耀的架勢,對“大胸婷婷”問道:“婷婷,告訴爸爸,你是不是想讓爸爸,把你調教成一個,最騷最賤的公交奴嗎?”
“大胸婷婷”連忙回應道:“是的,爸爸!婷婷是個天生的婊子,所以婷婷非常渴望讓爸爸,把婷婷調教成一頭,最最最下賤的公交賤母畜。只要爸爸們允許,任何的一個男人,都可以操婷婷,而且是可以任意操,婷婷身上的三個洞,不但是可以把精液,任意灌到婷婷的三個洞里,還可以把尿,任意尿到婷婷的三個洞里。”
“璐璐,過來,接著給你老馬大爺,吃著大爺的大雞巴!”
馬隊長終於給自己找足了面子,又命令其實是余主任m 的“骨感璐璐”,跪到了他的下身前,繼續給他口交起了雞巴,隨後得以趁勢對“大胸婷婷”繼續問道:“婷婷,既然你想讓爸爸,把你調教成一個公交奴,哪這回爸爸是在火車上調教你了,想不想讓爸爸在火車上,也找一群男的輪奸你啊?”
“大胸婷婷”繼續回應道:“是是是,爸爸!現在婷婷,離爸爸們希望的,還差著很遠呢,所以還要爸爸繼續調教開發。這次爸爸,是把婷婷帶到火車上調教了,所以最好是把婷婷,扔到前面的硬座車廂里,讓連臥鋪都買不起的臭男人們,排著隊挨個地輪奸婷婷,在婷婷的三個洞里,都灌滿了他們肮髒的精液。”
這時既像郭大叔又像傑森哥的吳站長,狠操了一通作為他的m 的“大臀君君”的嘴,從“大臀君君”的嘴里猛地抽出雞巴,隨即又把雞巴插到了“大臀君君”的嘴里,讓“大臀君君”主動給他吸裹著黝黑的大雞巴,喘著粗氣對馬隊長說:“老馬啊,看來咱們的婷婷閨女,讓你給教育得很不錯嘛。我的君君閨女,相比咱們的婷婷閨女,還差著一些呢哦,看來我還得努力教育,我的君君閨女啊!”
馬隊長聽了露出了得意的表情,以炫耀的口味對吳站長說:“老吳,我的婷婷女兒,現在能這麼騷這麼賤,是我經常找人輪奸她嘛。你忘了在北京那次,我帶著我的婷婷女兒,陪你的那幫朋友一起玩,十多個人操了她一整天,干得她得好幾天都爬不起來,回來後她馬上就變得更騷更賤了,哈哈哈……”
吳站長在這方面,顯然是沒有馬隊長,如此高的“革命奉獻精神”,聽完後哼了一聲沒再說話。
馬隊長見了更加得意了,趁機反而是對吳站長建議到說:“老吳,你別著急嘛,以後也給咱們的君君女兒,安排幾次多人輪奸,她肯定也就變得,跟婷婷一樣又騷又賤了,哈哈哈……比如像剛才婷婷說的,把她送到前邊的硬座車廂,讓那些打工的沒錢的民工,好多人一塊輪奸了她,之後她也像婷婷這麼認為,她也是個天生的婊子了,哈哈哈……”
似乎是覺得其在這方面頗有經驗,馬隊長突然從“骨感美女”的嘴里,抽出他這時終於堅挺起的雞巴,對著“大胸婷婷”的臉尿起了尿。
見她的主人突然衝她尿起了尿,“大胸婷婷”馬上張開了嘴,用嘴迎接向了尿來的尿流。
馬隊長一見故意搖晃起了下身,“大胸婷婷”一見感覺搖晃起了上身,大張著嘴迎接向了晃動起的尿流,馬隊長哈哈哈地大聲淫笑了起來。
“嗨,原來是這麼回事兒!”
我躲在車廂門的外面,透過里面窗簾的縫隙,一邊往車廂內窺視著,一邊聽著車廂內的談話,偷窺偷聽了一段時間後,基本是弄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忍不住地在心里面默聲罵道:“你奶奶個纂兒的,我還以為穿越回了前朝的保密局天津站,原來是碰上了幾個下作的本朝貪官。”
在sm的圈子里,或官或富身份的男s ,大多玩的都是圈養調教,並且為了相互炫耀,很多都會把各自的圈養m ,帶到一起調教搞個小聚會。
吳站長、馬隊長、余主任,顯然都是當官的,顯然都是玩sm的,“大臀君君”、“大胸婷婷”、“骨感璐璐”,應該分別是這三個家伙的圈養奴。
不用問都是貪官的這三個家伙,是帶著各自的圈養奴搞了sm小聚會,為了能玩得更刺激,所以是跑到火車上來,搞的這場sm群調聚會。
進而推測到了這些,我不禁又在心里吐槽道:“拿沙特工資,住美國房子,開德國汽車,戴瑞士手表,吃澳洲海鮮,喝法國紅酒,玩日本女人,包泰國二奶,當天朝的干部。這仨家伙看樣子,官兒都不是太大,就享受著和珅都羨慕的艷福,我這個窮書生,是該羨慕呢,還是該氣憤呢?”
“哈哈哈……老馬啊,看來你的境界,比我高出了一截哦,值得我向你學習啊!”
車廂內兩老一少這三個家伙,本就是沆瀣一氣的一丘之貉,剛才吳站長和馬隊長之間,由於男人本能的炫耀意識,稍微鬧出了一點不愉快,這時吳站長主動打起了圓場。
馬隊長一見也就不再與吳站長,摸出一盒鐵盒裝的特供“人參煙”,揭開煙盒蓋先遞給了吳站長一根,隨後也叼上了一根煙後,又遞給了余主任一根。
本來就存心巴結這倆老家伙的余主任,連忙掏出來打火機,哈著腰先給吳站長、馬隊長點招了煙。
吳站長抽了一口煙,走到了“骨感璐璐”的面前,伸出沒夾著煙的手,使勁掐捏著“骨感璐璐”的臉蛋,卻是以關心愛好的口氣說:“璐璐閨女,你長得這麼瘦,一定是平時不好好吃飯吧?不要老吃零食,正常吃飯的時候,要多吃些主食嘛!”
怎麼看都像漢奸的馬隊長,起碼是沒有馬站長這麼虛偽。
夾著煙走到“骨感璐璐”的身後,在“骨感璐璐”屁股上啪地拍了一巴掌,嘿嘿淫笑著說:“璐璐,既然這麼瘦,哪你老馬大爺,就好好喂喂你吧!脫了你下邊穿的警察褲衩,撅屁股趴好了,讓你老馬大爺,拿大雞巴,好好喂喂你下邊的小嘴兒,哈哈哈……”
作為余主任女m 的“骨感璐璐”,相比之下,遠沒有“大胸婷婷”、“大臀君君”,哪麼得服從下賤。
被馬站長使勁地捏起了臉,站著沒有動並沒有反抗,聽馬隊長要求她脫了短褲趴下,站著也沒有動但也沒照做,且還扭回頭瞪了馬隊長一眼。
由此馬隊長頓時露出了怒色,伸出狠狠采住了“骨感璐璐”頭發,狠狠抽了“骨感璐璐”好幾個耳光,隨後把“骨感璐璐”按倒在了車廂過道的地毯上,強迫“骨感璐璐”跪趴在了他的下身前。
本來就是存心巴結討好的余主任,見勢不但是沒有阻攔,反而是幫著要操他的女m 的馬隊長,扒掉了“骨感璐璐”下身穿的短褲。
這時馬隊長的雞巴算是勃起了,但還沒勃起到足夠堅挺的程度,跪到了“骨感璐璐”屁股後,因“骨感璐璐”左右擰著腰抗拒著,馬隊長捅插了好一陣,也沒把雞巴插到“骨感璐璐”的逼里。
吳站長看著面前的情景,這時沒有再趁機暗諷馬隊長,繼續是幫著馬隊長找起了面子,扭頭對作為他的女m 的“大臀君君”說:“君君閨女,咋這麼沒眼力見呢,沒看你馬大爺累了嘛,還不快點爬過去,讓你馬大爺坐你身上歇會兒!”
“是,爸爸!”
連忙下賤地回應了一聲,“大臀君君”爬到馬隊長身旁,兩條小腿和兩只小臂著地,向下彎著腰向後撅著大屁股,擺了一個人體座椅的姿勢。
“老馬大爺,既然您累了,哪就坐到君君的大屁股上,抽著煙先休息一會吧!”
這次吳站長主動給他找了個台階坐,馬隊長趁勢坐到了“大臀君君”的屁股上,讓作為的女m 的“大胸婷婷”爬了過來,仰起頭跪趴在了他的面前。
一手夾著煙,一手牽著“大胸婷婷”脖子上的狗鏈,命令“大胸婷婷”張開了嘴,直接拿嘴給他當起了煙灰缸。
存心巴結討好的余主任,見勢自然更得給馬隊長找台階,連忙走到他出來的臥鋪包房,拿出來一大包的sm工具,踢了一腳趴在地上的“骨感璐璐”說:“你個賤貨,這麼不聽話!好吧,正好讓你吳大爺、馬大爺,好好地收拾收拾你!”
五、山海關前的決斷
“……我是車輪,告訴你什麼是堅守和職責;我是信號燈,告訴你什麼是刻著軍規鐵紀……”
吳站長和馬隊長這倆老家伙,正要一起調教蹂躪“骨感璐璐”,吳站長還穿著的上衣兜里,響起了手機的彩鈴歌聲。
興奮得意地正在玩女人,又是在大半夜的時分,突然有人打來了電話,吳站長自是覺得很掃興。
本性使然地爆了句粗口,這老家伙掏出來手機一看,馬上便鄭重起了表情,連忙衝另外的五個人,做了個別說話了的手勢,這才按通了打來的電話。
看來突然打來的這個電話,很可能是其上司打來的。
半夜里突然打給吳站長的電話,還真就是其上司打來的,是碰上了一件意外事故,要求其馬上趕去現場處理。
這老家伙還光著下身,挺著黝黑大雞巴,表情嚴肅語氣恭敬的,也不再拉著秦腔打官腔了,以小學生向老師匯報的口氣,瞪眼對其上司撒起了謊,竟然是說要去參加他岳父的葬禮,所以沒法馬上趕去處理工作了。
再急事事也急不過死了爹,給這老家伙打來電話的其上司,就這麼被這老家伙給蒙騙住了。
我躲在車廂門的外面,聽吳站長接完了其領導,半夜里給其打來的電話,在其瞪眼撒謊的一通死爹謊話里,到是得以從側面偷聽到了,關於這個老家伙的一些實情。
既像郭大叔又像傑森哥的這個老家伙,原來並不是姓吳,而是姓武,也不是站長,而是鐵路系統的一個段長,級別最多也就是個科級干部。
剛才我悲催迷糊地以為是又穿越了,受了《潛伏》的影響,車廂內兩老一少的這三個家伙,不是說話裝腔作勢,就是口音很重,所以我錯把“武段長”,給聽成了“吳站長”。
原來是武段長的老家伙,雖是以不惜死了岳父的說辭,蒙騙住了有急事找他的上司,但撂下電話後顯得很緊張。
沒心思再繼續玩sm調教了,讓三個女m 回了剛才各自出來的臥鋪包廂,與另外兩個家伙商量起了,萬一謊話被上司發現的應對策略。
很明顯在火車上的這次群體調教,是在鐵路部分工作的這個武段長安排的,由此讓另兩個家伙也緊張了起來,也就因此講的都是實話。
因此我也就又得以偷聽到,另外的兩個家伙的一些實情。
像個大馬猴演漢奸不用化妝的那個馬隊長,也算是在鐵路部門工作的,屬於是鐵路公安,但本職單位是煙草局。
在咱天朝煙草是國家專營的,每盒煙的一半錢都是稅錢,由此倒賣私煙屬於暴利行當,而以前很多的倒賣私煙者,大部分走的都是鐵路,比如第一前鋒郝海東,當年就干過這種營生。
以前的鐵路公安,是隸屬於鐵道部,不屬於是國家公務員,屬於是鐵路系統的企業職工。
由此以前在鐵路线上,設有主要是查私煙的緝私隊,實際也不叫緝私隊,不算是正式部門,也沒有正式名稱,總之跟咱天朝的很多特色執法結構一樣,細說很難說得太清楚,不用細說反而大家讀懂的。
這個大馬猴似的馬隊長,就是這麼個隊長,級別也就是個科級干部。
儀表堂堂的那個余主任,並不是姓余,而是姓於。
這家伙都不是當官的,所謂的“主任”,是其在一個sm的QQ群里職稱,作為武段長女m 的“大臀君君”,作為馬隊長女m 的“大胸婷婷”,是通過他介紹那兩個老家伙的,他也正是以此巴結到的兩個科級官員。
“你奶奶個纂兒的,真是二十一世紀了啊,行賄受賄,都跟sm掛上鈎了!”
傍晚時因為走錯了賓館房間,撞進去了一場夫妻群P 聚會,以子榮大大頂替小爐匠的姿態,去參加了這場背後藏著陰謀的夫妻群P 聚會,結果卷進了一場差點丟了命的重大綁架事件。
好不容易逃出了那家“龍門客棧”,萬沒想到急急忙忙上了火車後,凌晨時又撞上了一場群體調教。
我雖然是天生的吃一塹不長一智,這麼一會還不至於忘了教訓,這時車廂內的這三個家伙,都沒心思再玩群體調教了,我也就沒心思再躲在外面偷看了。
蹲著身溜出這節軟臥車廂的前端,到了前一屆車廂的後端,拽了拽這節車廂的後車廂門,見並沒有從里面鎖上,輕輕拽開門溜進了這節車廂。
此時是後半夜時分,軟臥、硬臥車廂里的人基本都在睡覺,我快速穿過了十來節軟、硬臥鋪車廂,一口氣走到了前面的硬座車廂。
這趟火車是一列“綠皮空調車”,既後加裝上空調的綠皮車,比純的“綠皮車”高級的地方,只是封上窗戶加裝了空調。
實質還算是“綠皮車”,票價跟純“綠皮車”相差不多,同時畢竟是改裝為了空調車,最起碼比純“綠皮車”涼快,眼下雖不是寒暑假和春運時段,但臨近了“五一”氣溫已然很熱,由此這趟車上的人非常多,即使有空出來的座位,也有人躺著在睡覺。
背著的包里有刀子、手銬,我朝前走過了兩節硬座車廂,走到了一節車廂的後端,見廁所的門打開著,趕緊閃身進了廁所劃上了門。
接下來背後背著的雙肩登山包,我先翻了一遍王嵐留給我的這個登山包。
見這個黑色的雙肩登山包內,中間最大的夾層里,裝著了一套美軍式的軍版休閒裝,還有一雙軍版的休閒運動鞋,另一個較小夾層里,裝著了兩條香煙,其他的幾個小夾層里,裝的是打火機、紙巾等隨身物品,以及牙具毛巾、小香皂等旅行用品。
傍晚錯走進207 號房間時偷聽到了,黃煜是在北京的一所高校讀博士,而且聽到其是不久前從北京回的東北。
看來這個黑色的雙肩登山包,以及里面裝的東西,應該都是黃煜的。
半夜在房間里突然看到王嵐時,我已經想到了,王嵐在短信里說的包,實際就是她自己,看來這個黑色的雙肩登山包,也並不是王嵐短信里說的包。
見包里正好有一套衣服,身上衣服還殘留著血跡,我自是馬上就想到了,正好換上這套衣服。
正要換上這套衣服時,看到面前放著一個大號塑料桶,里面盛滿了清水,上面漂著了一個塑料水瓢。
應該是這節車廂廁所的衝水壞了,所以臨時放了個盛著水的大塑料桶。
見正好還能洗個澡,顧不得干淨不干淨了,把包掛在門後的掛鈎上,我直接脫了個精光。
把脫下的衣服掛到了包上,拿出包的牙具先刷了一遍牙,又拿出來毛巾和小香皂,用塑料瓶舀著桶里的水,從頭到腳洗了一個冷水澡。
徹底洗干淨了身上的血跡,用毛巾擦干淨了頭發和身體,先穿上了我的內褲和襪子,隨後穿上了應該黃煜的衣服和鞋。
空調火車的窗戶是封閉的,但廁所的窗戶是打開著的。
我洗完了澡換好了衣服,順窗戶向外面看了看,見火車是走行在曠野里,開始處理起了身上的危險物品。
翻出來五個包里的錢和手機,以及金鏈子等其他貴重物品,隨後把將里面的刀和手銬,連同五個黑色的手包,分開都扔出了車窗,最後把脫下的衣服也扔了出去。
想了想既然是直接躲回老家了,我掏出來搶來的那五個V3手機,刪掉里里面的所有內容,最後摳出手機卡也扔出了火車。
洗淨了身上的血換了一身衣服,處理掉了會被認為是搶劫犯的東西,我出了火車廁所後長松了一口氣,正好走過來一個推車賣東西的列車售貨員,頓時覺得肚子餓得咕咕叫了。
連忙叫住賣東西的售貨員,挑實惠抗餓的買了幾樣吃的,走到車廂里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
我吃完了東西站了一會,火車停在了一個縣級小火車站,下車的人不多,上車的人沒幾個。
這節車廂有幾個人,在這個小車站下車了,空出了兩個相對著的三人座椅,車廂里的人都在睡覺,誰也沒有注意到,我一見趕緊走過去,坐到了一張座椅上。
在這一個夜晚里,東京熱、威虎山、鼠膽龍威、龍門客棧、潛伏,一系列驚險加耗體力的戲,串成真實連續劇讓我來了個遍。
填飽了肚子又找到了座,眼下也算是暫告安全了,我坐下後覺得又累又困。
於是面朝行車方向,頭朝著車窗腳朝著過頭,把雙肩登山包枕到頭下,躺到了兩個三人座椅的順向座上。
買的軟臥票沒用上,到也算混到了個硬臥,我剛躺好了沒一會,便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山海關,山海關,馬上到山海關了啊!天也快亮了,睡覺的旅客們,都醒醒吧,順帶看看長城……”
實在是真累壞了,我睡著了後睡得很沉,也不知道睡了多長時間,被列車員的喊聲吵醒了。
我的老家是在唐山,不是在市區是在農村,相對距離秦皇島更近些。
我自到東北的那個城市上大學起,坐火車回老家時,大多都是在秦皇島下車。
我醒過來坐起身,抹把臉想了想:“正好到山海關了,干脆就在山海關,提前下火車吧!搶了黑社會的大筆錢和東西,又是撞見了仨貪官的淫亂勾當,繼續呆在火車上沒准會出事兒。離家也不遠了,先在山海關下車,處理好從黑社會身上搶來的東西,最起碼得存上那五萬塊錢,等把一切處理好了,再坐汽車回家。”
山海關屬於是秦皇島市的一個區,而秦皇島市的幾個區,彼此間並不挨著,間隔著很遠的距離,同時都是旅游勝地,每個區都有一個火車站。
山海關火車站,是關內外的重要交通樞紐,車站的總面積很大,但客運站的部分並不太大,相當於一個縣級市的火車站,與算不上太大的車站廣場,只隔著一條馬路便是長城。
我在山海關火車站下了車,出了站走到了站前廣場內,掏出“嫩白美媽”的那個“小靈通”,翻開揭開看了看時間,見已是早上七點多鍾了。
這時太陽已升起起老高,就在火車站前的長城,在金燦燦的晨光的照映下,看起來更加雄偉巍峨。
眼望著面前的巍峨長城,這時忽然有一個其實是來自於我自己的聲音,在心里面對我說:“剛才你還自比責成同志呢,真就是讓你碰上了翠萍姐,雖然是翠萍姐甩下你離開了,可離開前給你買好了火車票,讓你坐火車馬上回老家,顯然是不想連累你。你就害怕了真跑回了老家,還是坐著火車蔫吧的,從關外跑回了關內,這也太張大少了吧!雖然你比不了終結者,也算是個穿越了的未來人,對這場遭遇還全糊塗著呢,就這麼糊塗著溜回了唐山老家,最起碼來說,也太給唐山人民丟臉了吧?”
忽然想到就這麼糊塗著跑回老家,有點像被小日本嚇跑了的張大少,這時另一個其實也是來自於我自己的聲音,在心里面又對我說:“王嵐告訴你說,千萬別報警,顯然是那伙囂張的黑社會綁匪的背後,是有著為其充當保護傘的黑警察,你這個倒霉悲催的屌絲窮書生,說好聽點是單槍匹馬,可沒槍也沒馬,要去對付一群黑勢力團伙,純粹等於是以卵擊石啊。”
臨時想到在山海關火車站下了車,不成想下了火車面對著長城,心里面的兩股聲音吵起了架。
自己給自己弄出了一個難題,對是否就這麼學了張大少,我越琢磨越覺得腦仁直疼。
這時太陽又升高了一些,巍峨的長城在陽光的照映下,顯得更加雄偉了。
我望了望長城,伸手拍了下腦門,最後牙一咬心一橫:“奶奶個纂兒的,學不了張大帥,也不能學了張大少,為了唐山爺們兒的尊嚴,最起碼要把事情弄清楚。愛咋咋地豁出去了,今兒這山海關,老子不進了!”
決定了馬上再坐火車回去,我轉身走向了售票廳,心里面不由地狠狠想到:“你奶奶個纂兒的,老子要回去死磕黑社會了,不能便宜那倆老貪官。正好火車在山海關,停車的時間都挺長,剛才我下來的那輛火車,肯定還停在山海關呢,順帶給警察叔叔打個電話,說有人在火車上輪奸女乘客,舉報了那倆老貪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