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密窟
是夜,洪子川並沒有去後院禧榮閣留宿,繼續大享艷福。
他並非不喜女色的人,只是一來是不想打擾四娘、五娘、林娘子、二少奶奶她們的閨房夜話,這幾個俏娘們兒湊在一起仿佛有說不完的體己私話;另外一個近來兩天,事情繁雜,真相叢生,一莊莊一幕幕讓他感覺紛亂得很,子川需要把一切理理順。
再說,他很喜歡深夜里一個人,泡一壺晏茶,看著清淨的夜空和那輪皎潔的銀月。多年的浪跡生涯,讓他很享受這種靜謐的孤獨。
原本按五娘的心思,曾私下里跟子川表示過,他不妨將四夫人萍茹和她的小媳婦沈涵兒,一起兼收並蓄的拿下。
本來李家二少爺回來幾率渺茫,就算回來,二少奶奶涵兒也沒臉再見她的這位本就不喜歡她的相公。
把這對婆媳收在子川房里,不但起居方便,也省得這位四夫人整日價胡思亂想,覺得她們娘兒倆像是吃閒飯的,成為魯月樓拖累。
在這位五夫人虞麗娘心里,自家漢子自然是最好的,院子里的女人他都可以碰,沒有什麼女人願意不願意的。
可子川知道他不能這麼做,剛把人家婆媳倆接回來,就弄在屋里服侍自己,難免有趁勢欺人之嫌。
最重要,他現在感覺一股巨大壓力,沒什麼心思玩女人。
如今的洪子川跟當初剛來,只做個酒樓總廚時大不一樣。
那時他只管出菜收錢,東家如何關他鳥事,現在他來做主,這麼一家子還指望著他呢。
別的不說,就那筆用李家大院抵押的債務就夠他頭痛的。
要說早年在義和拳殺官滅洋,金山銀海在手里流水一樣,……
可如今也算是太平年間,自己又一個人勢單力薄,去哪兒弄那麼大一筆橫財替魯月樓還債呢?
人說,一文錢難倒英雄漢,何況是四五千兩這麼一筆大數目。
翌日,日上三竿。
林三娘子打發小伙計告知子川,近來總廚辛苦,今日生意平淡,請他修養一日。
子川懂得是因為昨日林三娘在路上所提之事。
對於這事,他感到十分矛盾,既想知道五娘都是怎樣屈就應酬呂三爺逼債的,又怕到時候出現什麼可怕場面,自己忍不住出手。
但他心里十分清楚,就憑他一屆庖夫,哪怕是廚技通天,也是斗不過財大氣粗、人多勢大的呂三爺的。
昨夜子川細想過了,想解魯月樓的困局,除非是自己能去省城里尋個更大得官僚,甚或洋人,討好得人家大人肯出手相助,才有希望壓制住呂三爺這黑白通吃的巨擘。
可是,自己一沒門路,二沒出身,自古官官相護,哪個都不是白給,會為了自己一位廚師開罪他人嗎?
子川正自胡思亂想,便見林三娘子推門進來。
今日里林三娘去了繡襖水裙,還是那方黑紗斗笠,身上卻換了陶蘭白色的輕衣短靠,緊褲蠻靴。
更是把個高挑出眾,凹凸有致的身條裹得英姿勃勃,格外誘人。
林三娘進來見子川瞧著自己發呆,俏臉冷峻的尖聲罵道:“憨呼呼的,看什麼看?沒見過美人嗎?!……姐姐已經出門了,再晚就跟不上了。你若是有本事,今後不讓我家小姐遭這份活罪,奴家,……奴家就學姐姐一樣,每夜跪著給你當娼耍,也自情願的。”
說著,不知道觸了哪根傷情,平日里嬉來笑往的三娘子,竟愴然落下幾滴淚來。
子川知道她是心疼阿姊,可是他又哪來那麼大的本事,說擺平就擺平。
再說具體什麼情況,也要見過了才知道。
子川皺了皺眉,只說了聲:“走吧。”
二人出了偏門,林三娘辦事細致,老早雇下一輛騾馬蓬車,停在門外。
子川本就一身廚子粗漢打扮,趕車倒也不用換妝,三娘子嬌軀一矮也鑽進車篷內,輕聲叮囑他道:“姐姐的藍乘小轎,剛拐過了十字街口,走不快的……你遠遠的駕車跟上便是,莫要追得近了,弄得大家都沒臉。”
子川再不猶豫,取了鞭子驅趕牲口,毫不張揚的跟了上去。
尾隨著五夫人的小轎,子川駕著篷車,沒用多久就到了城門口。
子川閒看間卻發現城門口的張榜欄處,圍了一大圈百姓,正由街邊代寫字的先生高聲朗讀著一張畫影圖文,似乎是什麼懸賞:“……今有義和拳余孽,石某某,匪性不改,殺人越貨,打家劫舍,戕害百姓……今流竄附近鄉里,著各地官府巡檢衙門,各處鄉勇義民小心提防,如遇發現,就地索拿。生擒悍匪者,賞銀五千兩,提供消息者,賞銀一千兩。”
洪子川本來不想多事,這種緝拿告示平日里就很平常。奈何他現在滿腦袋都是金錢官司。
什嗎??
五千兩,這五千大洋要是能弄了來,一切不就解決了,就算搞到點消息也有一千好拿,也很可以緩解眼下魯月樓的困境了。
要知道自己加上身手不俗的林三娘子,未必不能做點什麼。
後來又一琢磨,義和拳余孽,石某人……不會這麼巧是他師哥石定國吧?
當年義和拳失敗後,幾位首領都被一體擒拿了。
師哥石定國因為事發是在魯地,聽說押送進京梟首的途中,給綠林好漢中途劫救了下來,當時自己逃在濟南府鹽幫處,師哥還托人給他捎來封密信。
叮囑他務必小心藏匿,實在不可為,可以暗中投奔師哥他,另覓出路雲雲……
再後來,這麼多年江湖漂泊不定,便絕了消息。
莫不是這麼巧,師哥石定國也混跡逃匿到廣平府附近了不成?
子川知道,自己這位師兄可沒什麼謀生手藝,只有一身宰人的功夫,人又凶狠,這些年就像通緝榜文說的,全靠打家劫舍、搶掠富戶過活,如今說他是個巨盜響馬,都是高抬了他。
自己曾經走過許多州府,各處都懸掛了他作案的懸賞,莫非他實在混不下去了,也來灤州尋自己這位師弟麼?
師哥當年就知道自己是廣平府灤州縣人氏,來找尋自己落腳,也並非沒有可能。
“喂喂……!想什麼呢?道別跟得偏了……你發什麼呆呀,那個通緝的石某人,難道你認得他?”
車篷里的林三娘發覺子川有點魂不守舍,拿手懟了他一把,將洪子川從思緒中捅了回來。
“唉…………何止認得,實不相瞞,若在下所猜得不錯,通緝那人便是我廚門掌門師哥,原來義和拳壇二師兄石定國……小弟不才,呃,他這個,嗯……義和拳失散後,就再沒見過這位兄長。”
洪子川自是信得過豪邁仗義的林三娘子,吞吞吐吐的也就把自己的出身說了。
“啊??~ 子川,你也是義和拳的好漢?……”林三娘探出身來,上一眼下一眼,沒見過似的打量子川,把個堂堂漢子瞅得直發毛,心道她不是就此要舉報了他吧。
“咯咯……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當初老吳說你江湖落難,我還不信。原來真是逃不過吳老江湖法眼……姐姐怎麼偏偏歡喜上你這麼個殺千刀的逃犯,你也不怕連累了我家阿姊。”
子川看林三娘笑呵呵的樣子,似乎並不是嫌他義和拳在逃身份,相反還有種對他們殺清滅洋的作為,頗為贊賞。
“我是朝廷緝拿的殺人逃犯,你就半點也不怕嗎?”子川故意板起臉,凶巴巴的問林三娘子。
“得了吧,嚇唬老娘?三娘我可不怕……大清朝如今是搖搖欲墜,不然洋人也不能像現在這麼猖狂,義和拳詣在振興民族,專門劫富濟貧,殺的是這幫貪官洋鬼子,有什麼可怕的。”
林三娘說著來了興致,眼看二人篷車遠遠出了城,索性從車篷里鑽出來,就那麼跟子川肩並肩坐在車轅上。
子川也對林三娘有幾分刮目相看,沒想到這位小小灤州鄉紳的女眷,魯月樓的女跑堂還能有此等見識。
特別她對義和拳的種種看法,雖然不全對,也差不離了。
一時間,子川對這位美貌颯爽的“女中豪傑”生出一種知己的感覺,同時也兀自後悔,自己當初怎麼就一時謹慎,沒要了她。
“看不出來啊,你還知曉的這麼多。”子川有幾分傾慕的看著林三娘。
“嘻嘻……這都是當初,老爺活著時,二少爺回來探家那會兒跟妾身說的。憨廚子,你說我家二少爺講得對嗎?”
林三娘子第一次受子川當面夸贊,得意間胸脯子挺得老高,差點沒把子川晃得掉下車去,連忙道:“話雖然不錯,但義和拳還不是失敗了,弟兄們也死的死逃的逃……就連我這一代名廚,不也淪落到魯月樓,由你這小娘子呼來喝去的。”
子川故意不去看林三娘無限風韻的身子,打趣著說。
“哼~ 你還委屈了?……那你還看了奴家身子呢,老娘不也沒把你怎麼著嗎?沒膽鬼。”林三娘嘴上自然不肯服軟。
“哎~ ,那次又不是我要你伺候我搓澡的……”
“那人家可不管,你看了奴家身子,又不要我,就是瞧不起老娘。”三娘子蠻不講理的伸手就在漢子腰盤上扭了一把,疼得子川齜牙咧嘴……
俏婦人還不算完又氣鼓鼓的道:“待會兒,你不論見了什麼,都不許嫌棄我家夫人,否則三娘我管你是什麼義和拳還是革命黨,都會活劈了你。哼~ !”
“不會不會,五夫人,在下一直驚為天人,是我這義和拳余孽配不上,哪里還敢嫌棄……哎呦,松手吧,小姑奶奶。”
二人就這麼打打鬧鬧的遠遠跟著五夫人的小轎,旖旎曲折得走了七八里地的樣子,來在一所寬闊清雅的宅院附近。
“咦?這不是灤州城郊有名的”醉芯茶苑“嘛,五娘她怎麼來這里?”子川頗有些奇怪道。
“嗯,以前這里是茶苑不假,早也改姓呂了。好好的一方茶苑,弄得烏七八糟的……你看,姐姐已經進去了,你隨我來。”
林三娘子和子川下了蓬車,把牲口遠遠的拴了,便朝著醉芯茶苑走去。
進了園子,迎門的女堂客接待並不認得子川,見他又隨身帶著一名貌美如花的娘子,便心下了然的,把二人引領到一處幽靜廳房內,端了盤四季干果,沏了一壺香飄四座的香茗,便乖巧的退了出去。
子川正在心疼那一塊銀元的茶錢,就見身旁林三娘子用一根倩指,頂他的腦門數落道:“土包子,這就心疼了?……你還真當這里是喝茶的清淨地兒嗎?當下,這園子里煙、酒、賭、女人……只有你想不到的伺候,沒有人家沒有的服侍,懂了麼?”
二人喝了半盞茶的功夫,待到四下里清淨了,就見林三娘抬手就推開了窗扇,外面竹林假山,景致還算不錯。
沒想到,她嬌軀一扭,只在藤椅上點了一腳,人蹭的就竄了出去。
子川急忙探身出去看時,就見林三娘已經上了屋檐。
“他這個……我。”子川衡量了一下,這屋檐雖然不算高,他身手也算矯健,估計爬上去也得費點勁。
“廢物,別作聲。”林三娘子坐在屋檐邊上,蕩著一雙秀腿,嘲笑一聲,接著身形便倒掛下來,伸手一拉……
子川就覺得一股大力拽著他的肩膀一悠,自己百十來斤的身子就給掄了出去。
接著感覺就有人在他下墜的腰身上托了一把,再細定睛看時,已經是穩穩落在房頂青瓦面上。
“三娘好本事,在下佩服佩服。”
子川也就是跟隨師哥石定國時,感受過這種飛檐走壁的經歷。
如今看來,掄較量爭斗,林三娘子自然不是師哥的對手,論輕身功夫,這位林三娘未必就在師哥之下。
“妾身這兩下子,讓義和拳的好漢見笑了。”林三娘拉著子川的腰帶就走,嘴里還不忘揶揄他幾句,似乎看著子川出糗是她最樂意見到的事。
兩人竄房過屋,每每到距離較遠的地方,林三娘子總是夾小雞仔似的,發力把子川提將過去,逐漸的,二人便向著茶苑後院房潛去。
沒多久,他們就來到一處竹林小院內,林三娘悄悄跟子川說了聲,到了。
便帶他到一間大堂的所在,聽了聽屋里沒動靜,便俯臥下身形接房頂的瓦片……
二人一起動手,不多時,便在這屋頂上弄了一處雞仔兒大的小的孔洞。
他們行動躡手躡腳,並不敢弄出太大動靜,因為此間竹苑內外戒備森嚴,不時有手持洋槍的漢子,從附近經過。
子川趴在冰涼涼的瓦面上,透過小洞往下觀瞧。很平常的一間廳房,一條長塌前,竹桌竹椅,窗前蘭盆香草,倒也古色古香。
這時,一名衣著暴露的丫鬟,端了一個茶盤進來,往青瓷壺里注了水,又似乎往壁爐里填了柴,便退了出去。
子川透過那丫鬟開啟的竹門,便看到外屋門堂里坐著幾位倩影婷婷的女子。
趕巧其中有一位將將露出半邊熟悉身形的,正是一身寡孝衣裙的麗娘五夫人。
原本子川以為,像魯月樓五夫人這種身份地位,即便是被拘來清算債務,也必是呂三爺獨自接待……
哪想到,竟然同時還有一屋子的女客,似乎虞麗娘不過是其中極為平常一位。
子川剛想俯耳問問三娘下面諸位婦人都是誰,卻見小院門一開,兩位侍女和一名保鏢頭領一樣的漢子,簇擁著一名身著華貴旗袍,圍著一條白狐圍領,濃妝艷抹的妖媚婦人,手里還抱了只藍眼波斯貓,頻頻裊裊地走進了院來。
子川細看了眼這名女子,身量倒不大,生得是尖瓜子臉,杏眼小嘴,身姿婀娜,前撅後翹十分飽滿,就是那一臉妝彩化得過分妖妖嬈嬈,更重要的是她這身旗袍開衩也未免過於高了些,行動間一條雪白的美腿直到大腿根,都能隱約的裸露出來。
再加上一條高長的黑絲襪,箍得渾圓性感的大腿上肉鼓鼓的,明顯這西洋來的玩意兒,穿戴著便讓人看著刺眼……
配上她一雙黑亮的高跟鞋,子川除了在淞滬洋碼頭上見過洋人女子如此做派,還真沒見哪個良家女子如此穿戴打扮過的。
子川正琢磨著,這又是哪家的貴婦禁臠,可惜給呂三爺拘了來。卻聽身旁林三娘子悄聲罵道:“哼,蘇玉蓉,又是這個下作的騷賤貨!”
言語中,似乎對這位妖媚的女子,憤憤不平,恩怨極深的樣子。
子川還不及細問此婦是何人,就聽門口崗位高唱:“蓉大奶奶到……”
隨著妖嬈婦人的到來,子川就看到,明顯外堂屋里的幾位美婦都一陣緊張,五夫人麗娘甚至下意識站了起來,想了想又坐了回去。
“嗬~ !你們幾個浪蹄子來得倒是早,……怎麼著?一個個的都襠里屄癢了,到老娘的醉芯院拾掇拾掇?咯咯咯……”就聽外屋一個妖妖道道的尖細女子嘲諷道,那腔調不用看也知道必是最後來的妖媚婦人所說。
這尖酸刻薄語氣聲調跟她一身妖艷打扮,倒配合得天衣無縫。
屋里幾位婦人聽了,竟沒有一個出言反駁,反而起身給那妖婦行禮,口稱“蓉大姐兒”。
“哼~ ,蓉大姐倒不敢當,只要一會兒收拾到誰身上,心里別罵我祖宗八輩,老娘就知足了……賬本,拿過來。”
這位妖媚蘇姓女子進了堂屋,大咧咧往主位上一坐,黑絲二郎腿翹得老高,高開衩的旗袍下面,幾乎能看見她小半個屁股。
反倒是屋內五位俏麗婦人此時都不敢坐了,一個個遠遠的,在蘇姓妖婦面前站成一排,更像是待審的犯人般含胸低頭。
這位“蓉大姐”瞧也沒瞧眼前的婦人們,接過丫鬟遞來得厚厚賬目翻了翻,瞄了眼為首的美少婦一眼,嘴里尖利的問道:“佟夫人,好歹你也是福瑞祥的老板娘,你們家掌櫃的在我這場子里輸的這點賭資,什麼時候清賬啊?……回回作他媽縮頭烏龜,打發你個娘們兒到姑奶奶這里賣屁股。還要點兒臉皮不要?怎麼著,這次怎麼說?……錢呢?!”
那挨罵的婦人臉上生得頗為俊俏,衣著穿戴也不寒酸,想是平日里也是有些身份的商家富婆娘,只是如今給蓉大姐數落得落架的鵪鶉似的,好半天才回了一句:“蓉姐兒,我們當家的說,求呂爺再寬容半個月,等運京里的這批水粉一出貨,定當連本帶利一起給您老送過來。”
“半個月?上回好像你就這麼說的。當老娘是傻子糊弄麼?……那這次怎麼著算呢?老規矩,肉償?”
蓉大姐鳳眼一瞪,把那美婦看得一哆嗦,只得期艾艾低聲答了聲:“是。”
子川和林三娘在內堂屋頂大氣也不敢出,雖看不大清爽外廳的情形,但聽得卻是明白。
就見一名手下漢子托著一個磁盤,里面放了兩只骰子,舉到那胭脂店老板娘面前。
那美婦只得抖著手,把兩枚骰子取了,丟了出去……
接著便眼巴巴的看著。
好容易等兩顆骰子停了,就聽上座的蓉大奶奶冷冷的問道:“什麼?”
“擊臀,二十。”那老板娘低聲答道。
“二十?!難怪你們當家的次次都打發你來,每次都這麼好命……算了,打腫的屁股,有人更喜歡……春梅,去給她松松那身賤皮子。”
這位蓉大姐接過一旁丫鬟遞上的香茗,輕喝了一口,對身邊年長的侍女吩咐一聲,便再不看那佟姓婦人。
那名三十許歲的女仆生得頗為粗壯,早接過保鏢模樣的漢子遞過來的長條竹板走了過去,嘴里斥道:“自己脫,到了這兒還當自己是老板娘,等著人服侍呢?”
那俊俏美婦也不是第一次來,苦著臉窸窸窣窣的脫了下衣,哀求道:“求姐姐手下留情……我……”
話沒說完,就給那侍女春梅薅著發髻,拉扯到牆邊,指令她俯下身去,雙手左右兩邊平伸展開,扶牢牆面;下身雙腿分開,圓滿的粉臀撅得老高,雙腿間得陰戶體毛當即展露得毫發畢現……
侍女春梅用手里的竹板子在胭脂鋪老板娘的大白屁股上比量著,嘴里呵斥道:“你也知道規矩,敢躲閃一下,就重新來過……自己數著……啪~ !”
當下,不再廢話,一板子朝著婦人寬厚的臀峰抽擊下去。
“一……啊~ !疼啊。”“啪~ !”
“二……姐姐,輕點吧。”“啪~ !”
“三……媽呀,疼死我了。嗚嗚……”
那用刑的侍女抓著美婦的秀發,哪里理她,只管一五一十的板子打下去……疼的脂粉店老板娘是鬼哭狼嚎,卻始終不敢躲閃一下……
外堂里幾位俏佳人站立不安,聽得一旁山牆那兒打人,一聲聲板子著肉的脆響,好似打在她們身上般難受,讓她們幾個美婦簡直不寒而栗。
蓉大奶奶這邊品完了茶,沒事人似的看了眼第二位的中年熟婦,明知顧問的奇道:“這不是咱灤州綢緞行的鳳姑大姐麼,都說你把你們老爺拿捏的死死的,又不欠呂爺的賬,跑這兒站著干嘛。”
“蓉姐兒……我,我想拿點煙土。”那熟婦給蘇玉蓉說得面臊,連忙上前替過幾張銀票。
“哦,多大點事兒,我醉芯苑的福壽膏,可是英吉利國進來最上等的,別地兒的煙土該沒這味兒吧……不過,就你這點兒銀子,可拿不了多少。夠您老一個月的量麼?”
蓉大奶奶晃著豐腴的黑絲肉腿,隨手把銀票丟給身旁的丫鬟。
“這個月店里流水就這些了,求蓉大奶奶看在呂三爺的情分上,多賒一些吧。”那熟婦垂著頭,尷尬的說道。
“情分?弄屁股的情分嗎?……懶得跟你這大煙侉子廢話,去內屋撅著去,看呂爺玩兒過你那風騷小眼兒,賞你多少。”
蓉姐兒翻著丹鳳眼,冷下臉來吩咐道。
“是,蓉大姐。”那熟女似乎長出口氣,在丫鬟引領下,來在了內房。
洪子川趴在屋頂兒,到這會兒才看清那熟婦模樣,那婦人生得倒不難看,就是年紀關系發福了些。
進屋便寬衣解帶,一會兒便脫了個精光,接著便上了長塌,母狗般把個肥白的巨碩臀部撅了起來……
婦人胯下那點陰私,就那麼敞露著,許是用得多了,這位熟女的肥屄已然是紫黑色的,唯獨那枚後庭屁眼兒還保持著粉褐色,這會兒還緊縮在大白屁股內。
那丫鬟從一旁取了個小瓷葫蘆,掰開熟婦的臀肉,就給她塞了進去……
疼得那老板娘悶哼了一聲。
丫鬟輕蔑的撇了撇嘴,轉身走了,只剩下赤條條的熟婦在這兒跪撅著……
子川早就聽聞綢緞行的老板娘凶悍厲害,把她家老爺收拾得俯首帖耳,前些天他家掌櫃的還在魯月樓調戲過林三娘子,聽說回去就給他家娘子揍了個半死。
沒想到在這里,私下給呂三爺的姐兒收拾得這麼慘。
子川忍不住回頭笑著看了眼,身旁同樣臥伏著的林三娘,……
林秀嬌當即就明白了什麼,惱怒的漲紅了俏臉,伸手就在他大腿上擰了一記,疼得子川差點沒叫出聲來……
好容易忍耐住疼痛,再往屋內看時。
蓉大姐兒那邊已經在處置第三名俏婦了,就見那女子生得一副美人胚子,身段也頗為柔順,正在跟蘇姓媚婦爭辯著什麼:“你們呂三爺不過是想奴家的身子……也用不著弄得我孫家家破人亡吧?說好的半個月就放我相公回來的,這都一個半月過去了……審又不審,放又不放的,前兒奴家去監牢里探他,瘦得就剩皮包骨頭了……你們這是,這是要干什麼呀?”
蘇姓蓉姐兒媚眼兒一翻,臉上著惱道:“你這是跟老娘我說話呢?……春梅,給我掌她的嘴。”
那位叫春梅的健仆當即走過去,用手托起孫家的俏臉,抬手左右開弓,啪啪啪啪~ !
就是四個大嘴巴。
那孫家的少婦並不敢閃擋,直給扇得臉蛋通紅,眼淚屈辱的順著挨打的面龐滑落下來。
蓉大奶奶又伸出她玫瑰油塗得血紅的長指甲,指著孫家的鼻子罵道:“人命關天的,你說放就放嗎?……你家相公開方子,吃死了人,縣衙明斷,扣押起來查個把月,難道還要聽你個小娼婦的?省城不過幾個時辰的路,愛哪兒告去隨便你。”
“嗚嗚……我家相公行醫多年,從不亂開方子,死的那老太,是你們呂三爺四侄子的奶娘,有春秋的人了,誰又知道抓藥時胡亂加了什麼虎狼藥進去……到如今,還不是由著你們說說過的。”
“你知道了就好,不放人,還不是都怪你伺候得不好……大爺們沒玩爽,怎麼平得了這口氣呢?要不,姐姐幫妹子你說合說合,……咯咯,想要麼,那就求我呀。”
蓉大奶奶趾高氣揚的嘲笑著眼前的少婦。
“求蓉大姐幫著說合說合……嗚嗚”那位孫家的這時候哪敢惹她,只好低頭哀求。
“呦~ !……哪有妹妹這麼求人的?聽三爺說你那對兒奶子生得不錯,姐兒我今天想看看,成不?”
“這……這……”孫家的掩著領口,看了看這屋里除了兩位女仆,還有兩名保鏢似的漢子,哪里拉得下臉來,又不敢拒絕,急得直掉眼淚。
“害得什麼羞啊,到這兒來的女子,哪有囫圇個完好出去的……前兒,是誰捧著兩坨賤肉,給大爺們夾雞巴的?那會兒,怎麼不知道害羞啊?……不願意啊,不願你就回去,准備給你相公收屍吧。”
蓉姐兒不屑的冷眼瞧著孫家的,一副隨她去留的模樣。
“別,別呀……奴家願意奉承大姐的。”
孫家少婦聽說丈夫要遭殃,這一家老小還指著他過活,嚇得趕忙顫抖著解了繡襖的扭拌,顫巍巍的把內里肚兜掀了,將一對光滑圓挺的乳房掏了出來,戰戰兢兢的送了過去。
那位蓉姐兒伸出嬌嫩的小手,把孫家的大白奶子托在手里,捏了捏,輕蔑道:“我當是什麼寶貝呢,不過是一般貨色,也就綿軟些個……乳頭掐起來嘛。呦呦,疼嗎?”
說著,這位蓉姐兒用她那又尖又細的猩紅指甲,狠掐著孫家的圓乳上的奶頭,眼看著那婦人的兩顆肉櫻桃給掐得紅的發紫……
女人痛的更是渾身直抖,嘴上故意譏諷的問道。
“不,不疼的……啊!~ 蓉大奶奶,饒了我吧。奴家再不敢了。”
孫家少婦挺著奶子,給蓉姐兒掐擰,想伸手推拒,卻又不敢,兩只手死死捏著衣襟,眼淚成雙成對的往下掉。
“你不是不疼嘛,饒了你呀……好說,姑奶奶我最是心軟了,去給我這幾個手下都玩玩兒這兩團賤肉,就饒了你。咯咯……”
蓉姐兒咯咯冷笑著,隨手把手里少婦的奶子丟開,又拿出塊繡帕擦了擦她春蔥一般的手指,仿佛摸了人家的胸脯都會把手弄髒了似的。
孫家的痛苦的搓了搓被掐得紫紅的乳頭,沒奈何只得托了自己一對豐滿的乳房,挨著個送給蓉姐兒的幾位手下玩弄。
兩位女侍還好,不過掐扭兩下,訕笑的挖苦幾句。
兩名膀大腰圓的漢子卻沒那麼容易放過她,一個把女人一只妙乳掐在手里,連扇帶搓的玩弄,又將她另一只奶子一口咬在嘴里,又吸又咬……
疼得少婦不斷的痛哼,還不敢躲閃。
其中一個大漢更是奇葩,竟然昂著腦袋,對眼前捧胸獻乳的少婦不理不睬。
孫家的知道,蓉大奶奶說什麼是什麼,今兒要不讓她手下玩了自己奶子,定然是過不去這一遭的。
只得含著眼淚,放下臉面哭求道:“這位爺,您就可憐可憐奴家,玩玩兒我的奶子吧……求求您了。”
“哼,只是玩這團賤肉又什麼意思,把大爺火逗上來,沒處消散,老子找誰去?”那名打手一副不屑的樣子。
孫家的哀求了半天,知道今天自己不能幸免,只好低聲說道:“大爺就弄兩下吧,等奴家陪完了呂三爺,一定,一定讓大爺玩痛快了……嗚嗚。”
“你說玩什麼?”“玩,奴家,奴家的小屄。”
“這還差不多……啪啪~ !”那位漢子聽少婦允了,才伸手在婦人奶子上扇了兩把,把個一對美乳抽得兔子似得亂跳……
這時候的蓉大奶奶早已不理手下怎麼折騰婦人,正拿她妖媚的鳳眼掃弄著五夫人虞麗娘。
因為最後那名少婦姿色中等,不過是她下面供貨的茶商,質押在灤州的一處外宅小妾,蓉大姐兒想什麼時候喚她來,跟叫家奴一樣,隨叫隨到,所以她興趣不大。
今兒蘇玉蓉專程過來,一是為了等呂三爺,主要還是奔魯月樓這位五夫人而來。
就聽她一陣嬌笑道:“哎呦~ !這不是李府的麗娘妹子嘛,快過來讓姐姐親近親近……聽聞你魯月樓最近收了位崔大師的高徒,呂三爺親自試過手藝的,贊不絕口。就連巴赫先生都說,從沒吃過那麼好的東西……嘖嘖,還是五娘你有本事,怎麼樣,什麼時候讓你家那位”廚神“也到我這醉芯苑露一手,阿姊我也開開眼界。”
五夫人沒法子,只得委身過來,在蓉姐兒身邊坐了,臉上淡淡的沒有一點表情,只是伸手把隨身帶的一袋銀錢遞了過去。
蓉姐兒笑著接了,隨手丟給身旁的丫鬟,繼續熱情的說:“哎呀,妹子太見外了,其實你們院子那點小錢姊姊我心里有數……呂爺生意做得這麼大,多一個少一個魯月樓有什麼打緊。你這身子雖好,呂三爺又不缺女人,弄過了也就算了……只要你讓那位總廚過來,姐姐我做主了,把你李府的債一筆勾銷,妹妹看成嗎?”
五夫人麗娘依舊是那副冷冰冰的表情,對著蓉大奶奶淡然道:“子川現在不但是魯月樓的總廚,還是我李家大院的老爺,也是妾身的男人……蓉大奶奶也不是奴家的什麼阿姊,李家的債我早晚會還的,就不勞您老費心了。”
五娘的話語不卑不亢,既不討好更不客氣,說明了子川的身份,那意思像說,想讓他來聽你呂三爺使喚,想也不要想。
蘇玉蓉在灤州驕縱慣了,哪里聽得了這個,當時濃妝艷抹的尖臉蛋就撂了下來,嘴里譏諷道:“你倒下手的快……李家妹子,聽姐兒一句,別給臉不要!若不是德意志國巴赫領事大人,指名點姓的要那姓洪的做私廚,想就這麼結了你李府的賬,怕還沒那麼容易……不過是個男人,哪兒還尋不來個器大活兒好的漢子,值得你這麼霸著?……就順了呂爺的意吧,何苦掰腿獻臀的,到姐兒這兒來遭這份活罪呢。”
“你做夢!……蘇玉蓉,你也不用折辱我,誰不知道誰的底子?不過是縣台老爺贖出來又玩膩了的,省城”宜春樓“的粉頭,如今放出來給呂三爺做個含屌舔肛的破爛鴇兒。在你五夫人面前裝什麼良家貴婦,沒來的叫人惡心。”
虞麗娘見蓉姐兒說得下作,所性豁出臉去,花容變色的也放了粗話,直接把個妖艷的蓉大奶奶掀了老底,還罵了個狗血噴頭……
子川在房頂上窺視得痛快,瞧了身旁的林三娘子一眼,卻看見她淚眼汪汪的狠狠剜了男人一記,伏在子川耳畔,輕聲惱道:“還不都是為了你這憨廚子,姐姐要吃苦頭了呢。”
子川聽了連忙向下看去,果然,就聽那蓉姐兒氣的渾身直哆嗦,她不怒反笑道:“好,你個小賤人說的好……不過兩個月沒來,你怕是忘了姑奶奶的厲害。既然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莫怪老娘公事公辦,今兒你的利錢,短一文也甭想蒙混過去……你交上來那幾個子兒,夠麼?怎麼說,還是按舊例拿身子抵債嗎?”
五夫人麗娘輕蔑的瞧著蓉姐兒,淡淡說了句:“隨你怎麼處置,有本事就打殘我,看呂爺怎麼跟你算賬。”
“呀嗬~ !?……你這小蹄子長本事了,還知道拿呂三爺壓我。只要老娘不壞園子的規矩,憑呂爺也護不了你。我早聽說你這浪貨,在床上叫得動聽,男人骨子都能給叫酥了……姑奶奶今兒我就要見識見識。來人,傳鞭子,老娘今天要親自給咱們五夫人”抽屄“……”蓉姐兒說的咬牙切齒,恨不能一口把五夫人活吞了。
隨著蓉大奶奶的一聲吩咐,兩位手下早搬過來三只繡墩,品字形放在五夫人面前。
“五夫人請吧……你這位大家閨秀,不會兩個月沒來,連怎麼挨打都忘了吧?”
蓉姐兒獰笑著,接過旁邊丫鬟跑著取回來的尺許長的亮皮鞭,在手里用力一拽,啪嗒啪嗒~ 的發出滲人的響聲。
五娘看了看面前的陣勢,知道自己今天是逃不過這一劫了,強壓著鎮定,伸手把自己下身的素羅裙脫了,里面竟然寸縷未著,……
白嫩得兩條細腿微微顫抖著,踩上了兩只軟繡墩,同時柔軟的身子後仰,一雙手背下去支撐著另一只軟座。
如此一來,麗娘那兩條水靈靈的大腿不得不叉開來,而分開的雙腿間,肉鼓鼓的陰阜也不得不向前挺出著……
那光滑無毛的下體,兩片深赭色的肉唇被逼無奈的送將出來,連肉屄里面粉嫩的洞穴也隨之暴露無遺。
再加上繡墩上的女人要靠四肢承受身體的重量,只能分腿送屄,使得面前的人或操或虐,她都沒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五娘無疑是這屋里婦人中姿色最動人的,擺出如此下流姿勢,別說是男人,就是女侍都投去幾分嫉妒艷羨的眼神。
“哈哈,小婊子還罵不罵了?……喲,姐兒我這還沒打呢,怎麼妹子的小屄就出水了……真是浪得可以,難怪大爺們都喜歡它,在它身上花多少銀子都在所不惜呢……給我按穩了她……嗖……啪!!”
蓉大姐兒惡狠狠的用鞭杆捅弄了兩下,挺在面前少婦的蜜穴,吩咐手下女仆把五娘連扶帶摁的控制在繡墩上……
冷不丁,手里的短鞭呼嘯著,掛著風,狠狠的抽在麗娘兩片充分暴露的褶皺肉唇上。
“嗯……!”虞麗娘慘哼一聲,只覺得下身跟刀子劃過一般,接著就是一陣熱辣辣的劇痛,幾乎從繡墩上摔落下來。
“哎呦,這小嫩屄,實在太可憐了,看讓姐兒打得,腫起來了呢……嗖~ 啪!”
蘇玉蓉咬著銀牙,妖媚萬分的嬌笑著,手里的軟鞭掄圓了又是一下,正打在五娘嬌嫩的大腿內側,鞭稍刮過兩片花唇,抽得那兩片嫩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充血腫脹起來。
“嗚~ 啊……!”
五夫人麗娘一聲慘叫,雙腿開始劇烈的哆嗦,下身不斷上下扭動著,可惜身子已經給兩位悍婦死死按壓在繡墩上,絲毫躲閃不得。
“哎呀呀~ ……這兩片賤肉抖得,可心疼死姐姐了。妹子,只要你說一句:好姐姐,饒了麗娘這個小賤貨吧。老娘就放過你這遭……咯咯”蓉姐兒殘忍的看著眼前,女人因痛苦不斷緊縮的陰穴,故意走上去,拿皮鞭摩擦著五娘那柔軟嬌嫩的私處。
此時的子川,再也看不下去了。
他剛想大吼一聲站起身來,跳下去拯救慘遭折磨的女人。
就感覺一旁的林三娘子,伸手在他後脊背上一點,頓時子川就覺得半邊身子發麻,腿上頓時就沒了力氣。
林三娘子對著他輕輕搖了搖頭,用手指了指院門,子川順著看去,就見兩名漢子手持洋槍,不知道什麼時候站立在門外。
洪子川頭上頓時冒了層冷汗,他親眼看過,多少英武高超的好漢,一批批的倒在這種洋槍的電光火石之間。
自己這麼莽然下去,無異於飛蛾撲火,弄不好還要把林三娘子也搭上。
“嗖……啪!”
“啊……!……你打死我吧,求饒,你做夢!”
屋內的一聲慘叫,又把子川的注意吸引了過去,就見里面,蘇玉蓉剛收回抽出去的軟鞭,伸手擺弄著五娘的私處,嘴里冷笑道:“呦呦,才三鞭子,看這小屄疼的,縮成什麼樣兒了……才哪兒到哪兒啊,給老娘挺起來,難道你想重新挨過?……咯咯,妹子你要想多挨幾下,姐姐也就受累成全你……嗖~ 啪!!”
又是極為響亮的一鞭,這一下,正打在女人的陰門上。
不但屋里的幾個女人,就連旁邊侍立的保鏢漢子都感覺到心驚肉跳。
婦人的哀鳴,變得像鷹啼一般,發出哪里還是人的動靜。
只有大姐兒蘇玉蓉依舊面不改色,她繼續扒弄著女人腫脹得血色陰唇,將其中包裹著的那顆嬌小剔透的肉蒂剝了出來……
輕聲道:“妹子還不求饒啊?……姐姐要打你可愛的小花蒂了呢,不做聲可就遲了哦……嗖~ 啪!!”
“啊,嗷……!”
五娘更為尖利的一聲慘嚎,俏臉左右搖擺甩著臉上的淚水,兩只長腿到底是蹬倒了繡墩,從上面滾落下來,雙腿立即便合攏道一處,不停挨擦扭動著,以緩解下體陰蒂處鑽心的疼痛。
“扶她起來,還有五下呢,這就受不了啦?……上次,抽奶子,尿都尿了幾回呢。”
施虐的蘇玉蓉面無表情的說,一抬腿把她肉感的黑絲大腿也踩在繡墩上,露出裙底一抹鼓鼓的大紅三角底褲。
五夫人緩了好一會兒,才給侍女強攙著,再次挺立在繡墩上……
慘遭虐打得私處,橫豎五道刺目的血痕,橫亘在胯下柔嫩的私處,那顆嬌小的花蒂,給抽得腫脹起來,晶瑩剔透的突起在穴口上方。
“叫聲:好姐姐,饒了小賤貨吧……姐兒就不打你的小屄了,你看這小地方給抽的,多讓人心疼啊!”
蓉大奶奶探著玉手,輕輕揉著五夫人的陰穴口,眼看著一股股的淫水給她搓弄出來。
虞麗娘此時已經疼得死去活來,只覺得下身一片嫩肉,幾處都火燒火燎的……
她本心喜被虐,可那是給強勢心儀的男人毆打,被一個妖嬈嫵媚的婦人折磨,她只感覺一陣陣的反胃惡心。
“好了,好了,妹子就別犟了,……女人這小嫩屄,何苦要挨鞭子,還是挨雞巴來得舒服……嗯??哼~ !不見棺材不落淚……嗖啪……!嗖啪……!”
蓉大姐兒見五夫人只是死咬著嘴唇,挺著下體不肯作聲,更惱火起來,所性刷刷兩鞭子連續抽下去,雖然不如之前打得狠毒,但苦在連續,幾乎是抽在婦人屄口同一個位置上。
“哇嗚……!……痛死我了啊…………子川,救救麗娘吧!!!”
在萬分痛苦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五夫人緊閉著美目,哭喊出洪子川的名字……此時,這個名字似乎是她唯一的指望和靈魂寄托。
房頂瓦上的洪子川聽了,簡直心如刀絞,轉欲起身身便想離開……
身旁的林三娘子卻死死按住了他,並伏在他耳旁急道:“不能走,里面人會察覺的。”
子川也知道,自己畢竟和三娘是在瓦上,即便他們輕身功夫再好,也難免弄出點響動。一旦給下面的人發覺了,槍子兒可不饒人。
就在此時,就聽門口有人暄道:“呂三爺到。”
果然,依舊是一身光皮襖打扮的呂三爺嗣明,由兩名手下跟隨著,滿臉怒氣,風風火火的進了小院。
屋內的蘇大奶奶似乎也對呂三爺十分忌憚,連忙吩咐手下把幾個女人都弄進內堂去……
子川就瞧見,四名女子連帶著哭哭啼啼的五娘,行屍走肉般的給女侍推搡進來,一個個被逼著脫去了衣裙,跟先前在榻上跪撅著的綢緞行老板娘擺出同樣的姿勢,一字排開,跪趴在竹榻上……
五只或大或小,或肥厚圓潤或彈翹可人的女臀,都叉著腿,高低不一的舉在半空里,靜靜等候著男人來操弄……
這邊剛擺布好,就聽外堂呂三爺不滿道:“……你這邊作什麼呢?鬼哭狼嚎的……隔著幾間院子就能聽到這里的哭叫。”
蓉大奶奶此時早丟了皮鞭,陪出一副嫵媚的笑臉,膩了過去,渾圓肥滿的豐臀一屁股坐在男人腿上,又奉上香茶,若無其事的道:“還能有什麼,今兒不是清賬嘛,順便收拾收拾你那幾個賤貨……”
“早跟你說了,玩她們就玩好了,但不要下死手,特別是魯月樓的五娘,小心惹惱了她家里那只母老虎,趁老子不在時,燒了你的園子……”呂三爺埋怨著,把腿上的女人摟過來,手順著旗袍領子探進去,揉搓蓉姐兒胸口上飽滿的奶子。
“人家曉得了,就知道心疼你那幾個浪貨,園子里的姑娘還不夠你禍害的?……對了,你怎麼才過來啊,這又是跟誰呀,看把你氣的。”
蘇玉蓉靠著強壯的漢子,就像男人捏揉的那只鼓脹胸脯沒長在她身上似的,媚眼婆娑的望著男人。
“跟誰?……現今兒個,除了那些洋大人,哪個還敢給爺氣受?……他娘的死洋鬼子,說要進一批茶葉,價錢壓得比你我進貨還低。這不,跟巴赫先生打了半天擂台,最後好容易答應,送她夫人兩件首飾,才算抬了半分……他奶奶的,惹火了老子我……”
“噓……!爺,你可別亂說,據說膠澳灣那邊德意志國又增兵了,咱大清國的堂堂直隸總督連個屁都沒敢放……不就兩件首飾嘛,妾身那里有得是,隨便選兩件送過去便是了。快別氣了,氣大傷身,隨人家來,讓她們幾個給爺去去火。”
蓉姐兒連忙捂住漢子的嘴,乖巧的仿佛變了個人似的。一雙黑絲肉腿,不停的在男人身上磨蹭,見男人逐漸的硬了,便拉著呂三爺往內堂走去。
呂三爺怪笑一聲,道:“要都像你蓉姐兒,三爺我就省心多了。”說著,抬手便在蓉姐兒圓滿肥厚的大屁股上扭了一把。
“哎呦……!你那鬼爪子輕著點兒,要撒野里面一排大白屁股呢,哪個你掐不得啊……想疼死老娘啊?”
蘇玉蓉嗔笑著,在男人肩上錘了一記粉拳。
這位蓉姐兒一點沒說假話,內堂里的竹榻上,加上五夫人麗娘,五個如花似玉的美婦,都塌腰挺臀的跪趴在床上,五只大白屁股一字排開高高舉在那里……
聽得呂三爺進來,幾個婦人更是唬得半點聲息都不敢有。
“哈哈……這艷景兒不錯,還是你知道老子好這口兒……過來,給老子吹雞巴。”
呂三爺一邊撫弄把玩著面前婦人們高高挺起的一只只肥臀,一邊拽過蓉大奶奶來,把她的臻首往自己下身按去。
“急什麼,怕沒你玩的?……要不要給你拿鞭子和板尺過來,先打她們一頓出出氣。”
蓉姐兒嘴里說著,還是蹲下身來,給男人撩起皮袍,松褲帶……
“不要那麼麻煩了,一會兒還要趕回縣衙,給二老爺回個話兒,省城的大爺晚上也要過來……隨便搞幾下就完了。”
呂三爺攔著婦人,連皮袍都沒脫,只是掀起來掖在腰間,只是把胯下的大家伙放出來,抓著蓉姐兒的頭發就給她懟在口里。
那妖媚婦人給他捅得直咳嗽,雙拳不斷的猛錘男人的大腿……
呂三爺只是呵呵的象征性給她來了兩記深的,便把沾滿姐兒口水的油亮雞巴拔出來。
轉身上了床,也不看是誰,隨手掰開一個婦人的臀肉,挺身就戳了進去,干得身下美婦慘哼了一聲……
呂三爺一邊賣力挺動,把胯下那只屁股干的啪啪作響,一邊隨手把玩著兩邊女子肥美的下身美臀,夸贊道:“綢緞行徐老六婆娘這大屁眼子,操起來就是爽,弄了多少回了,還這麼綿軟緊致。”
一旁伺候的蘇玉蓉咯咯一笑,拍了拍另一只粉臀道:“爺,弄錯了……這才是鳳姑的臊腚,你弄得那個是城西史太醫的老婆。你們扣了人家相公不放,這不,巴巴的跑來獻屁股來了。”
“哦??……是她?”
呂三爺扒開身下騎著的婦人屁股一看,抽送得更加起勁兒了,嘴里嘀咕道:“難怪這娘們兒屁股上沒紋”奴“字兒呢,……小婊子,給爺夾緊了,賣力巴結。只要讓爺快活了,你相公的事兒,小菜一碟……嗯~ !嗯~ !嗯~ !聽到沒有。”
那孫家的少婦,給男人狠干著後庭菊穴,疼得已經是一身細汗,但她清楚,實在惹不起騎在她屁股肆意狠操的漢子,只好忍著羞辱和痛苦,輕聲道:“奴家聽到了。”
這位呂三爺每個婦人也不多插,干個二三十下便拔出來換人……弄過了孫家的,第二個便騎上了一旁的五夫人麗娘。
壯實的漢子按著美婦的小屁股,蠻橫的插進股間小屄里,又伸手一把挽住五娘的秀發,把女人的俏臉從榻上拽起來,嘴里調笑道:“這又是哪個,……呵呵,這不是魯月樓的五夫人嘛,我說這小屁股這麼彈嫩呢……兩個月湊了利錢,以為就逃得過爺的手掌心了?”
呂三爺,一邊按著五娘的美臀,在她緊仄的肉穴里一陣抽插輸出,嘴里吩咐道:“不過,你那里的廚子倒是不壞,找個機會給老子帶個話,就說大爺要重金抬舉他……只要他肯來,要錢給錢,要女人給女人。”
“咯咯……爺你輕著點,這五夫人嫩面團兒似的,又剛給妾身抽過屄,別把人家操壞了……您剛才說起那廚師,奴家才想起來,那可是崔大師的高徒,如果他朝爺要我呢?你也給他?”
蓉姐兒一邊幫呂三爺推著屁股,一邊也把玩兒著床上其她女子的奶子和下身,滿臉醋意的問道。
“要你??那三爺哪舍得……你可是千年難得的騷貨,過來,給爺摳摳屄……二老爺是老糊塗了,才把你賞了我。”
“這還差不多,告訴你呂老三,你敢把妾身送人……老娘就跟你拼了。”
蓉姐兒說著扭著她柔軟的水蛇腰,自己將旗袍下擺撩了,把個鼓鼓的下身陰戶挺了過去,一邊拉開三角底褲,給男人摳屄,一邊膩聲吟道:“使勁兒啊,使勁兒捅小屄……奴家小肉穴抗操著呢……啊……舒坦……呂爺,這幾個浪貨來一趟也不易,一會兒您走了,她們還給今天你帶這幾個手下爽一下不?”
“我呂嗣明哪會忘了下面弟兄們……讓他們幾個敞開了操,女人還不是生來就該給男人干的。”
呂三爺不停拍打著面前兩個美婦的肥臀,滿不在乎的說道。
此時,屋頂的子川聽到五娘一會兒還要給呂三爺手下糟蹋,已經隱忍得氣衝斗牛,手里的一片青瓦讓他捏得嘎嘎~ 作響。
一旁的林三娘子見他實在氣得辛苦,便輕拍了他一把,俯在他耳邊道:“我們走吧,姐姐今天還要送到菊蘭舍那邊接客,……你就更看不得了。”
子川聽了血灌瞳仁,怎麼,麗娘她讓呂三爺和手下搞了還不算完,還要送去接客,那不成了婊子了……
他湊到林三娘子小巧的耳邊,低低的問:“怎麼可能?……壞了名節,莫說麗娘,就是這些姐兒也沒臉在灤州待下去了。”
林三娘輕聲答道:“我還騙你不成,不是你想得那樣。走,跟我去看下你就明白了。”
**********
一盞茶功夫,林三娘子便挾帶著子川來到茶苑一處數重別院的所在。
子川看到,這處所在,比他們來時的地方可熱鬧繁擾多了。
有客人摟著姑娘彈唱聽曲的,有急客拖著美婦在庭院撫奶摸陰的,甚至在內里某個房間還傳出鞭撻慘呼的聲音……
他們二人又往後面去,到得一片院子門前匾額清楚的寫著“菊蘭舍”。
這里相對安靜一些,跳到一處廂房頂上,林三娘子放下子川道:“你自己看吧。”
子川驚異的探出身子,用手點開窗紙,就見里面一方大得夸張的床榻上,幾個穿著褻衣的漢子正歪著床上咕嚕咕嚕的吸著煙土……
對過窗子旁邊一排小床,床上用厚幔帳罩著,每個床幔下面都有一名女子裸著身子,她們半躺在床上,或仰躺或俯臥,上身臉面雖給窗幔罩得嚴嚴實實,但是下身無一例外的赤裸著,一絲不掛……
一雙雙肉感的大腿,一只只雪白的屁股就那麼袒露著。
只見一名煙鬼過足了煙癮,便晃悠悠的站起來,挺著胖大的肚子,在侍女的攙扶下,隨手就是一把銀票、銀元便塞了過去……
侍女隨即嬌聲高喧道:“高大爺,打賞三十大洋。”
就聽一排小床內有眾女子齊聲應道:“謝高爺打賞。”
那位嫖客卻連理也不理,徑直過去,抱住一個女子的屁股,掏出陽物,硬邦邦就捅了進去,然後就一陣疾風般的抽送……
子川知道,這年頭兒能抽得起煙土的,都非富即貴,能在這苑里消遣的,不用想爺知道是灤州甚或外省里數得著的官宦富紳。
這幫人也都算在外面有頭有臉的大爺,斷不肯讓他人知曉他們又抽又嫖的下作勾當,普通婊子粉頭又看不上眼。
醉芯茶苑這也算投其所好,既不會讓這些大爺丟了臉面,又能伺候的他們開心。
子川暗道,難怪呂三爺肯讓這些欠債的娘們兒以身抵債,不過是壓榨她們身上那點僅存的價值罷了。
這簡直就是他們的一棵棵搖錢樹,有這些豪客捧場,不消半日那點利錢便賺回來了。
只是苦了五娘,還要含屈忍辱,到這里給些煙鬼大爺蹂躪糟蹋……
嗯?~ ?~ ?
就在子川心懷不忍,准備轉身離開的一瞬間,他無意間余光瞟見,最里間第二位的一榻小床上,一個裸著雙腿的婦人,她的一條修長大腿接近屁股的位置有一塊銅錢大小的火紅胎記。
子川看得全身一麻,一股冷汗就冒了下來,身形晃一晃險些從房上倒栽下來。
他腦袋里嗡嗡作響,若不是旁邊林三娘子察覺他不妥,拉了他一把,子川就摔了下去。
林娘子猛烈晃了晃男人,子川才緩過神來,低低的道了聲,快走。
半刻鍾後,林洪二人終於算有驚無險的返回到最初來時的那間淨室內。
他們前後去了不過半個多時辰,房間里的茶還沒有涼透……一切看上去並沒有人打擾過。
林三娘子扶著子川,急問道:“你怎麼了,為什麼突然臉色煞白的。”
“二姐,……那菊蘭舍里,靠牆的里間,有一個床上躺的女子,是我失散的二姐洪菱。她大腿根上有一塊紅跡,自小我便認得的。”
子川抓著頭發,痛苦的說道。
“唉~ !這年頭,能活下來已經算幸運了……將來,將來我們想法把她贖出來,也就是了。”
林三娘想了想,哀嘆一聲,她何嘗不知道,這園子的姑娘身價又是一筆不菲的價格。
二人趁著沒人注意,悄悄的離開了茶苑。子川讓林三娘子先回魯月樓去,自己只說要出去走走。
三娘子出奇的並沒有反對,她早預料到任憑是誰,遭受如此連番打擊,也會變得一時間意志消沉,難以接受。
臨別時,她還心疼的擁抱了下子川,安慰叮囑他散散心就回來。一切總會有法子的,只要人活著,世上沒有過不去的坎。
三娘講的,子川自然知道,但他根本聽不進去。
只是一個人坐在馬車上,渾渾噩噩、信馬由韁的走著。
一切,他都猜想的出是怎麼發生的,自己老宅小村,如何給強盜洗劫,並燒為平地,如何家人四散……
二姐洪菱迷散間,雖然僥幸得脫,卻無以為生,飢寒交迫下,被逼無奈入了娼門……
這一切還是最好的一種設想。
子川惱恨的是,即便是自己知道了二姐下落,他卻感覺到深深的無力。
他雖為七尺男兒,又能做些什麼?
他沒錢,哪怕他不是個廚子,還有一身出色的武功,他還可以想辦法把二姐偷出來,劫出來,可是現在他不過是一個傑出的廚師而已。
想想,哎……
他雖然不會武,可他洪子川卻有一個武義高強的師哥石定國啊……
很快,子川又把這念頭打消掉,師哥即便是在附近,也定然是在東躲西藏,能否逃過官府和洋人鷹犬的追殺都未可知,哪會那麼巧給自己碰到。
洪子川就這麼想著,想著,也不知道走出去多遠……
等他在抬頭看時,竟然來到了城外不遠的青峰山腳下,想是駕車的牲口,吃著道邊的嫩草一路帶他來到這里的……
說起這座青峰山,子川可再熟悉不過,當年孩童時候,他經常和兩位姊姊並村里的玩伴一起來青峰山放牧,摘果子,打野雞……
如今,那些人可能都不在了,就他們的連村子都沒了。
子川也知道自己這樣狀態不行,他努力著把一切煩惱都拋在腦後,回憶著童年一切無憂無慮的歲月:有一次,他在山間穿行,迷了路,偶然間在山坳里發現一條溫熱的小溪。
好奇的童年子川,順著水溪一路走去,想尋到它的源頭……
就在不遠的山腰處,四五丈高的一處山崖上,竟然給他發現了一處幽深的岩洞。
只是這深不見盡頭的岩洞,給垂掛下來的雜草藤蔓掩蓋了洞口,不易給人察覺。
後來的日子里,貪玩的子川就經常找到這處岩洞,順著藤蔓爬上去,竟然真的給他發現了那溪水的源頭……
那是在岩洞深處一汪汩汩的溫泉,通天的井池里滿溢後,順著石縫流淌出去,形成了山澗里一股溫熱的清泉。
那處岩洞里溫熱潮濕,冬暖夏涼,還有一些天然的石桌,石筍……很快,那里自然就成為了村里幾個孩子的世外桃源。
他們一起在岩洞內嬉戲玩耍,洗澡沐浴,不知道度過了多少美好時光。
後來,他們慢慢長大了,又一起用藤蔓和粗枝在洞口做了個軟梯,再也不用每次進出這秘密場所都爬藤蔓了。
再後來,他們各奔東西,但彼此都像保守秘密似的發誓,不會把這個伙伴們的“小天地”公布給別人知道……
如今的子川故地重游,也沒多想什麼,在樹上拴了篷車,便沿著幼年走過了多次的小路攀爬了上去。
一切都跟二十幾年前一樣,那清澈的溪水,那茂密的山藤,那遮蔽的洞口,甚至岩洞內他兒時常玩的石刀石斧都還在……
唯有他這個人,已經物是人非,身邊的玩伴已經不知所蹤。
子川所性學著兒時模樣,脫得赤條條的在溫泉池中洗了個熱水澡……直到,天色漸黑,他才踏上歸途,掌燈時分才返回了灤州城魯月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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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在魯月樓苦候他多時的,不但有自己的徒弟何笙何桐,賬房老吳,還有四夫人沈萍茹婆媳,最為焦急的竟然是那位對他一直冷言冷語的林三娘子。
見到他的身影,林三娘顧不上身旁眾人的目光,一個箭步跑到他身前,張開雙臂一下投進男人的懷里,眼淚汪汪的訴說:“他們都一直罵我,怪奴家不該冒風險帶你去探什麼呂家茶苑的……子川,人家還以為你從此,從此再不會回來了……嗚嗚嗚”
這位身材高佻、身手不凡的林三娘,在子川懷里哭得竟然像一名小婦人一般……
子川軟玉在抱,一時間也有些手足無措,好在大家都心照不宣,也沒給他什麼難堪。
私下里,子川偷問林三娘,五夫人可曾回來了?
林三娘子嗔怪的捶了他一拳,悄悄告訴他:“姐姐,申時就給他們送了回來……雖然,只是受了些皮外傷,但是下身和菊肛都紅腫得厲害,胸口也給抓咬得不成樣子,奴家已經給她上過藥,哄她睡下了……你這麼著緊她作什麼?哦……,你又想做壞事。”
接著林三娘不管子川如何解釋,就是一陣惱怒的拳腳相加,把個七尺漢子捶得是哭笑不得。
好歹,下一次清賬也是一個月之後的事情了,也給魯月樓一段緩衝的時間。
接下來的日子,一切似乎又恢復了平淡。
子川除了盡力發揮超凡廚藝,讓魯月樓生意更好之外,同時也開始省吃儉用,開源節流。
畢竟現在他是半個當家人,每省下一筆開銷,都會讓債務輕松一些。
但是他深知,想平債,光靠省是遠遠不夠的。
過了兩日,五夫人虞麗娘也終於露面了,依然是人前端莊娓婉的五夫人,只是見了子川有一種難言的愧疚感。
林三娘子自然是告知了她,子川與三娘潛探呂三爺“醉芯苑”的事情,這位虞美人也只是無限淒美的苦笑了一下,沒說什麼。
子川明白,她也是給逼得沒有法子,否則怎麼會主動去那種地方。
當天夜里,五娘又把子川請到禧榮堂,赤裸著嬌軀跪伏在地上,悲涼的拿出各種家法,請求子川狠狠的責打她,懲罰她沒能為自己的老爺守住身子。
子川看著身上還留著淡淡淤痕的可憐女子,說什麼也再不忍心傷害她一分一毫……
最後在五娘的一再哭求下,子川只是把這位淒美的小寡婦,拖到庭院中的古松下,狠狠爆操了一場。
扶著古木,叉腿挺臀的五夫人在男人的猛烈抽送下,拼命扭動著屁股,迎接著男人的撞擊。
子川抓著她的秀發,按著她的小蠻腰,命令她夾緊下身,賣力伺候。
“是,老爺……啊~ ,子川,打我,狠狠的打我。打死我這個不要臉的小娼婦。”
五娘乖順的撅著屁股,用力向後挺動著,用她的光滑的小腿緊緊貼挨著男人的下身,飲泣著哭道:“子川,你知不知道,我前日里,給男人輪著干的時候,都是把他們想象成你,我才能苦挨得下去……不許嫌棄人家身子髒,你打我,罵我,把我當母狗,當母豬干都不要緊,千萬不要討厭了奴家……嗚嗚……”
“給老子閉嘴,專心挨操……我正在想法子,以後可不許你這麼自暴自棄的,聽到了嗎?”
子川用力薅著五娘的秀發,逼迫她看著自己的眼睛,又蠻橫的在她彈力十足的粉臀上有力的扇了一巴掌,惡狠狠的逼問道。
“知道了呢,奴家好歡喜你這般凶我,唬得奴家怕怕的……不過,不過呂三爺那里怎麼辦呀?……只要爺不嫌棄五娘髒,大不了,大不了奴家下月再過去伺候就是了。”
五娘雖然挨了打,但卻幸福得直打顫,下身小屄夾得更緊了。
“你敢~ !?……那是男人該管的事,你只要想著怎麼服侍大爺就好了。想挨打想挨操,也只能由老子來做……給我知道你再偷跑出去,老子就揍死你這個賤貨……啪啪……!”
子川煩躁的不斷扇打婦人的屁股蛋兒,又把他粗壯的雞巴從女人汁水淋淋的小屄里拔出來,還沒等五娘反對,就毫不憐惜的用力捅入她的菊肛後庭。
“嗚嗚嗚……”
五夫人麗娘興奮的嗚咽著,干脆雙手扶在地上,挺著嬌臀任憑男人插個痛快。
“哭個屁。給自家老爺操,還委屈你了?”子川惱怒著又在婦人粉臀上狠狠抽了兩記。
“不委屈……嗚嗚,奴家歡喜的……啊……別掐,別掐小屄,疼,疼啊……”麗娘發覺,男人不但開始痛揍她的屁股,又把手伸到前面,對她的花唇肉蒂又掐又擰。
“老爺……你饒了我吧……嗚嗚哇……”
在男人凶猛操弄後門兒和大手用力的揉搓肉屄之下,五夫人突然尖叫一聲,哆嗦著雙腿,分著下身,一股淫水痙攣著噴了出去了好遠……
二人瘋狂的尋樂時,都沒有注意到,不遠處的閣樓上,聞聲趕來的林秀嬌和沈萍茹。
四太太吃驚的望著遠處激烈交媾的二人,驚慌的問:“他們倆,這是,這是怎麼了……?”
林三娘子看了眼阿姊和男人的丑態,自己也緊夾著雙腿,難過得扭了扭肥美的屁股,對身旁的美婦說:“四娘,你一會兒也到我房里來,我要教教你今後怎麼服侍老爺,嗯,還有夫人。”
四娘萍茹聽了一驚,臉紅得垂了下去,答應了一聲:“是,三娘。”
沒想到,林三娘回手就給了她一記耳光,惱火的問:“你叫我什麼?”
“哦~ ……奴家說,好的,夫人。”四夫人謙卑的咬著嘴唇再次回答道。
“你現在就來吧……爬進來。”林三娘子揉著自己的豐厚的奶子,呼吸沉重的吩咐完,扭身就走。
四娘猶豫了片刻,終於俯下身去,四肢著地的,搖著柔軟豐腴的腰肢,慢慢的一步一步跟著林三娘的背影爬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