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敗落
在李府名叫杏兒的小丫鬟引領下,大廚洪子川來在了李家大院二進的府苑門前。
遠遠的就瞧見賬房老吳和兩個婆子略顯不安的站在那里,直到望見子川的身影,似乎才放下心來。
子川在這里看到老吳,有些詫異,不過是店主東家跟他個廚子見面,有必要弄這麼大陣仗?
他原本覺得老吳候在這里,必然有一些話要交代囑咐他。
沒想到老吳只是默默瞧了他半天,然後過來拍了拍他的肩頭,長長嘆了口氣,說了句:進去吧。
洪子川如墜霧里,只好硬著頭皮跟著丫鬟,剛走進了院門,便聽著院外老吳沉厚的嗓音喧道:“入夜,閉院門~。”
就在子川的驚異回頭看時,卻見兩名嬤嬤,已經吱吱嘎嘎的把兩扇院門關閉、上拴、落鎖,將老吳和外界的一切,隔絕阻斷在兩丈多高的院牆外。
他才醒悟,原來大戶人家的內宅每日開放關閉,都是有特定的時辰和規矩的。
讓他脊背發涼的是,既然關了門,就是不准備放他出去了。難道說他今夜要被留宿李家內宅麼?
可是事到如今,他也只好跟著丫鬟杏兒往內院里走去。
這會兒天色已暗了下來,丫鬟手里是提著一盞燈的,但完全看不清旁邊的情景。
子川大約的感覺他們是轉過了一方兩三丈高的植被影壁,走過一條曲折了幾次的回廊,似乎回廊外是一方碧綠的池塘。
他們繞著池塘,走回廊、穿亭閣、過柳榭。。。
來來回回直把洪子川繞得暈頭轉向。
他暗暗吃驚,人說豪門深似海,果然不假。若沒有丫鬟領著,就這庭戶重重,繞也把他繞懵了。
可惜,庭院雖大,各處卻都是黑漆漆的沒有點燈火,可以想像當年李家最繁盛時,必是燈火闌珊,歡聲笑語不絕於耳,而如今人去樓口,未免顯得幾分淒涼。
兩人不知走了多少亭閣,廂房,才旖旎著來到一處二層小樓前,這小樓依池傍樹,環境也算清幽。
與前面的黑沉沉宅院不同,這所樓上的窗子里都亮著,透出些溫暖的燈光。
借著燈光子川隱隱看到小樓前掛著一個匾額,上寫“禧榮延年”。
遠遠的只看到閣門處有兩盞粉紅燈籠佇立在那里,走得近了,子川才發覺是兩個人,持著燈籠似乎在等他。
再近些,果然手持燈籠,前後俏立的二名婦人,正是李府五夫人虞麗娘和林三娘子。
見了子川,林三娘子還是那幅笑靨爽朗樣子,只是這個時候子川總覺得這女人的表情里帶著幾分嘲諷和恥笑的味道,好似看穿了他內心的一切。
前面的五夫人卻依舊是一副嬌嬌怯怯的動人模樣,低著臻首,也不抬頭看子川。
待他來到近前,幽婉的深深一禮,接著竟順勢跪了下去,嘴里輕聲道:“妾身五房麗娘,恭迎老爺回房。”
五夫人跪了,她身後的林三娘自然不可能站著,也隨著五夫人跪了身形,向著洪子川深深的拜了下去。
洪子川只覺得頭皮發麻,連忙想上前攙扶,又覺得男女不便,只得生生的道:“老爺??!!。。。夫人,您這是做什麼,我是洪子川呀。。。你們莫不是搞錯了。”
話一出口,子川就覺得不對,在魯月樓前院也沒聽說今兒有什麼貴客駕臨。
如今院門也關了,那就更不會有別人造訪,可是自己不過是個窮得叮當的廚子,哪里是什麼老爺。
“咯咯。。。瞧你那憨憨的樣子。。。這院里,夜了是進不來男人的,就連當初二少爺都不能例外。入夜後,能來到這兒的男子,自然是我們娘們兒的老爺了。咯咯咯。。。不識抬舉的臭家伙。”
林三娘子說著起身,將五夫人攙將起來,看著子川窘迫得手足無措的樣子,更是笑得花枝亂顫。
“秀嬌,不要無禮。”
五夫人埋怨的看了林三娘一眼,轉過臉對子川道:“洪師傅,妾身冒昧叫你聲子川,該不會見怪吧。。。咱們里面說話,今天的事,妾身自然會跟你有個交代的。”
說著,扶著閨蜜林三娘子,施施然的走進小閣樓內。
子川很無奈,他想問清什麼狀況,但門口畢竟不是講話的地方,只得跟著兩名女子走了進去。
進到燈燭明亮的廳堂,出乎子川意料,里面的陳設並不奢華,除了牆上的幾副字畫,沒有什麼名貴的裝飾,反倒有股濃濃的古雅書卷氣。
繞過屏風,小丫鬟早已把從前院取來的酒菜擺放在案桌上。屋里似乎燃著沉香,讓洪子川覺得分外的不習慣。
“子川,請上座。。。不必與妾身爭執,之後,麗娘再與你解釋。”
五夫人謙恭得一定要洪子川坐主位,自己陪在他身側,林三娘子則抿嘴笑著坐了陪席,只是不斷拿她桃花般眸子瞄著男人的反映。
三人都入了座,丫鬟取熱水供三人淨了手。
五夫人便滿斟了一杯酒,雙手奉與洪子川,剪瞳秋水淡淡的看著他,說道:“妾身知道,子川一定不明白我們姊妹為何如此相待。。。”
洪子川是不明白,他發現從他被喚到這里,五夫人就再沒有擺出酒樓東家的樣子。
舉手投足間,依然是大家閨秀,豪門貴婦的端莊氣質,但是或站或坐都是守持的侍妾的禮儀。
他不入座,這未亡婦人就恭恭敬敬的垂手侍立著,子川坐了,她才側坐相陪,而且香臀也只坐了半個椅子。
子川並不是沒見過世面,他知道這都是官宦人家妾室才有的規矩。
還真拿他當老爺了?
不過事到如今,他倒不急著問了,婦人敬酒他便接著,毫不矯情的靜靜等著五夫人開口。
就聽五夫人繼續說道:“。。。自從洪師傅來咱們魯月樓的那天,奴家就說過,會拿子川當自家人看待。。。別的先不談,子川,你覺得禧榮閣這里如何?”
“這里庭院深深,朱門碧戶,自然是極好的所在。。。在下做夢也沒想到,在這小小的灤州城,竟然有江南園林般的宅院。”
洪子川隨口答著,誠惶誠恐的也舉壺給五夫人和林娘子滿了一杯酒,雖然他在主位,但是在座這二位,畢竟是他的老板東家。
“嗯,話是不錯,這二進院是李家先祖籌建,占地兩畝有余,光廂房就有五六十間。可是這園子如今,加上妾身也只堪堪住了五人,況且還都是婦人。。。”
說到這里,五夫人語氣中充滿了幽怨。
那種神情孤寂而落寞,似乎是對過去李家繁盛的懷念,還有對眼下敗落淒涼的緬懷。
“方才秀嬌並沒有誆你,自從前年,先夫李公病逝,這院內就再沒住過男人。。。妾身也自那以後,再沒了老爺。”
虞夫人說話間,神色悲情淒婉,讓子川生出一種將這孤寡弱女子攬入懷中,好言安慰憐惜的衝動。
“唉~這都是賤妾的命不好。當初,二少爺不顧先夫的阻攔,執意要去西洋讀書,後來又投身京里參加什麼變革,自此便再無音信。這李家大院從那時候起便日漸蕭條起來。。。外面男人的事,我們娘們兒不懂,但是妾身只知道老爺臨終時,再三囑咐奴家,無論如何也要保守住這片祖宅產業,這樣才對得起列祖列宗。最重要的是,有朝一日,二少爺回來,不至於在老家也沒了跟腳。”
五夫人陪洪子川飲了一杯,便開始娓娓道來。
洪子川聽了,不由勾的想起自己的老家,就在不遠的城外小村,不知道當初的爹娘姐姐,是否也曾為了他不至於無家可歸,而苦守過老宅。
他想著自己離家這些年,親人不知經歷了多少艱辛苦難,正感慨得幾欲落淚,耳畔繼續聽著五夫人訴說:“老爺沒了以後,為了少爺官司的拖累,還有官家、宗族間的貪婪壓榨掠奪。。。奴家不得不遣散家人,變賣家產,多方籌措借貸錢財資金,。。。這二年,子川,你不知道我們姊妹吃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才維持住李家大院和這座魯月樓。”
說到此處,虞夫人花容慘淡,戚然淚下,就連身旁始終愛笑、樂觀的林三娘都斂了笑容,拉著姐姐的手以示安慰。。。
又不斷的給五夫人斟酒填菜,勸慰她莫要太過傷懷。
可是這位未亡人哪有心情吃喝,只是勉強又吃了半杯酒,才好容易止住悲聲。
子川理解一個婦道人家,支撐這個家業的難處,想勸說兩句,卻不知道從何出口。
過了半晌,虞夫人又似滿懷希望般的望向子川,殷切說出這樣一番話來:“亡夫先去以來,奴家委實是覺得支撐不下去了。。。思來想去,全因這宅院里缺少一位可靠、能干、強勢的主事男人。奴家,。。。奴家我也缺了一位老爺。”
不知道是因為飲酒的作用,還是面羞害臊,五夫人秀臉微紅,她竟伸出皓腕拉住洪子川的手,致誠的接著道:“奴家主持家務以來,也不是沒物色過其他男人。。。但是,自古知心難求,忠誠可靠,能力出眾,又肯出力的,妾身姐妹身邊竟然一個也找不出來。。。直到那日遇到了先生,通過這些日子的接觸,奴家感覺您不但是神廚崔大師的高足,更是有情有義的漢子。。。現在,只要子川你願意承擔起這份擔子,扶持妾身一把。。。從今兒晚上開始,子川就是麗娘的男人,我們姊妹的老爺,同時也是這李家大院和魯月樓的主人。”
洪子川看著眼前這位臊得嬌羞欲滴的五夫人,雖然她情怯面羞,但目光中充滿堅定果決。
從她纖弱的身子上,子川似乎看到一種不甘屈服的氣質。
恍神間,手里的酒杯不覺滑落,“啪嚓”一聲,竟掉落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到現在子川才算徹底明白了五夫人的意圖,也了然了眼前的情況。
李氏寡婦是在拿這份家當和自身,來賭他的人品。
可是子川衡量再三,他,猶豫了。
倒不是說他沒信心和勇氣,接手李家魯月樓這盤生意的重任,洪子川可是經歷過殺伐征戰的人,千軍萬馬的義和團後勤營都應付得來,料想一戶酒樓又能維持艱難到哪去。
他真正擔心的是自己在逃的身份,主持魯月樓的生意,可不比後廚里藏頭縮尾、只管烹飪的廚師。
勢必要接觸到各界各色人等,到時候,自己的身份真的能瞞得住嗎?
憑借自己的廚藝,振興個魯月樓,問題不大,可一旦遭人算計,自己大不了一走了之,只怕到時候反而連累了她們。
虞夫人見子川沉默不語,便對林三娘輕輕點了點頭。
很快,林三娘子就將一托盤白花花的銀元便擺在洪子川面前。不論什麼時候這東西是真的動人,一塊塊亮晶剔透、銀瓦瓦放著光毫。
“子川兄弟,這里是一百銀元,算是我們姊妹招攬你時答應過的,彌補這兩個月在魯月樓的總廚供奉。。。今後,隨著店內生意的好壞,你想要分多少紅利,都是可以談的。”
林三娘子此時也收起輕慢神情正色道,說完便將盤子向男人推了推。
若是平時,這筆錢正是洪子川夢寐以求的,他會毫不猶豫的笑納。可是現在,他很想伸手收錢,心下卻十分為難。
“在下何德何能,敢受二位夫人如此看重。。。此事,能否容在下再仔細考慮考慮?”
洪子川皺著濃眉猶豫再三,十分嚴肅的回答面前的兩位美婦人。
林三娘秀嬌見洪子川一再遲疑,當即著惱了,翻臉嬌斥道:“哼!!這還要考慮什麼?你還是不是條漢子?我姐姐論模樣、身份、氣質,哪點兒配不上你姓洪的?!。。。還這麼婆婆媽媽的,若不是如今我們娘們兒身在難中,還輪不到你這糙漢子來占這份便宜。。。姐姐看你像個人物,如此以真心誠意相待,是看得起你!你還待怎的?。。。我看你呀,如此不識好歹,根本就不配!!。。。姐姐,恕三娘無禮,少陪了。”
說罷,也不顧五夫人對她連使眼色,氣憤憤一拍桌子,抬起繡腿,一陣風兒似的走了。。。
子川到沒對性格直爽的林三娘子有什麼反感,本來嘛,人家寡居女子能拉下臉皮,對他個大男人軟語相求,已經是莫大的勇氣。
若自己真是個尋常人,還如此扭扭捏捏的作態,就是應了三娘那句話:恁地不識抬舉。
想到這兒,洪子川也漲紅了臉皮,連忙對默然不語的五夫人解釋道:
“對不住,夫人,不是子川我想袖手旁觀,或趁火打劫。。。實在是在下有不得已的苦衷。。。我。。。”
沒想到,林三娘子走了,五夫人卻像是更放輕松了似的,輕抬酥手止住了他的話語,柔聲道:“子川,莫要說了。。。這兒是先夫生前起居的所在,你既然來了,便是麗娘的爺。。。你之所以還猶疑不決,是不知道李家的妻妾們是如何侍奉老爺的。。。這樣好了,你隨奴家來。你我過此一夜,哪怕明日你若依舊要走,妾身不攔你,如何?”
“這。。。”看著面前這位五夫人虞麗娘,在燈下嬌柔細弱的身姿,貌美如玉的面容,說不動心,除非他洪子川就不是個男人。
“來吧。。。難道還真的要妾身跪下來,求你不成?”五夫人溫婉的說著,輕扯著男人的胳膊,便向二樓走去。
在五夫人引領下,兩個人前後腳來在閣樓上層。
小丫鬟早在樓上候著二人多時,見他們來了,推開房門,挑起珠簾。
此時,看著一旁身段窈窕娓婉的五夫人,洪子川緊張得心跳都快到嗓子眼了。
他一屆農民兼江湖漢子出身,何曾想到自己竟然有幸,跟這位仙女般的婦人共度良宵,就仿佛似在做夢一般。
進得門來,他只覺得一陣暖風撲面而來,其中帶著淡淡的茉莉香味。
虞麗娘見男人驚奇,便開口解釋道:“這是西洋的香水,奴家讓杏兒在壁爐里撒了些,不知道子川能否聞得慣。”
洪子川暗自嘆服,他一個軍旅出身的江湖廚子,何曾有過那麼多講究。
二人入了二層閣廳堂,便迎面見一處通頂的薄紗翠墨屏風,屏風前卻放置了兩排,十幾只錦繡蒲團,不由好奇的問:“這兒怎麼擺這麼多蒲團,莫非你家老爺也信佛麼?”
五夫人俏臉微紅,急忙拉著他向屏風後轉去,嘴里隨意地輕聲答道:“這里是先老爺的臥房,是給通房丫頭們准備的,有時候老爺喜歡群戲,也要她們脫衣入內侍奉的。。。”
子川吐了吐舌頭,那豈不是說,這位李老爺在房里和妻妾睡覺,屏風後還會有一群小丫頭圍觀?
而且隨時還要准備著加入伺候。。。
嘖嘖,這官宦人家之淫靡,真真遠超他的想象。
轉過屏風,寬敞的臥室內的陳設到不繁雜,除了一處足夠三五個人坐臥的檀木八步瑤床,便只有一副黃梨木裝飾架櫃,一方書案,一張刺繡緞面長條春凳軟榻。
軟塌前靠窗下,整齊的一排擺放著六只同款古朴軟包面腳凳,子川不知道這些家什是作什麼的。
五夫人見他好奇,輕笑道:“先夫共娶了七房妻妾,除了早年亡故的尊夫人,余下我們六個作妾的,不是正好一人一個麼。。。咯咯。”
“啊?~。。。那不就是說,李老爺每天晚上睡覺,都會叫你們六個一起侍寢?”
洪子川有些佩服這位李老爺的體力了,酣戰六位美妾,次日他還起得來嘛。
“想什麼呢?。。。一個作小妾的,哪來資格每夜輪到給爺侍寢。都是府上親隨按老爺的意,晚飯前事先叫了,各房夫人才有機會,香湯沐浴,早早跪在這兒恭候老爺臨幸的。。。將來,你若是有本事,也尋三五個有姿色的,跪在這屋里頭委身伺候你,奴家也不敢吃醋的。”
五夫人麗娘恭恭敬敬的扶子川在軟榻上坐了,半跪著奉上碗香茗。
然後婦人,便自然而然的回到寢室,准備服侍丈夫般的寬衣解帶,臉上並不見半點羞澀。。。
她又見漢子就那麼呆呆的瞧著自己,婉然一笑,便衝外面喚道:“杏兒,還不快來給老爺寬衣。”
洪子川尚未婚配,哪里見過這個陣仗,連忙道:“不用,五夫人,在下自己來好了。”
“噗呲~。。。憨漢子,還叫我五夫人,進了這里該喚麗娘作五娘,或干脆稱老五就好。。。你是老爺,在這後院兒就是天,哪有自己穿脫衣服的理兒,難道丫鬟們都是白養的嗎。。。咯咯。”
五夫人輕笑著,去了一身孝裙,又解了小衣,褪了素羅裙,松了發髻。。。
這未亡人里邊連肚兜都沒穿,只是著了件松軟的抹胸,一身雪白細膩的美肉便展現在男人面前。
子川細看時,還真是小瞧了這名俏寡婦,平日里五夫人孝服罩著,不顯山露水的。
這會兒去了衣裙,遠不是他想象的弱不禁風的干瘦。
就見這婦人胸口一對秀氣的乳房,雖然不大,但結實挺滿;盈盈一握的小腰下面,屁股不肥,但勝在美臀圓潤彈性;筆直的一雙細腿,並攏著連一根指頭都塞不進去;下身私處,干干淨淨竟然是寸毛不長。。。
五娘給男人瞧得面臊,轉過身對著妝鏡坐了,把個纖細的腰身美臀,連帶白滑的後背留給子川。。。
她簡單卸了卸脂粉,又用梳子理了下雲鬢,然後竟不知從何處摸出條紅絨纖索,熟練的往她細長白鵝般的長頸上一系。。。
然後,輕擺柳腰的過去,規規矩矩的往繡面腳凳上一跪。
這時屏風後早轉出小丫鬟杏兒,如今這妮子也脫得只著了條大紅肚兜和褻褲,怯生生的過來給男人解衣扭扣。。。
子川見她還有幾分怯生,又生得水蔥似的可人喜愛,忍不住伸手在她稚嫩的胸口上摸了一把。
沒想到這小妮子,竟然紅透了面皮,扭著身子靈巧的躲了。
然後又瞧著他的臉色,怕他著惱,轉移注意般輕道:“爺,別鬧了。。。五娘都准備妥帖了,要不要先給她開個臉兒?”
“開臉兒?”洪子川今天是鄉下人進城,聽著什麼都新鮮。
“哦,是因為奴家臉上生得太白淨了,先老爺嫌死人臉似的,瞅著不喜歡。。。經常叫下人,先賞奴家一頓嘴巴子,打得紅潤了,瞧著才不倒興致。叫作個開臉兒。”
五娘聽男人問了,低著俏臉便在軟榻上擺弄著腿上的紅絨索,羞答答的回答道。
子川心下暗道,這李家死老鬼什麼破嗜好,哪有好端端的先扇女人一頓嘴巴的?
再說,女人都靠個臉蛋,就是當年動亂時候,俘獲了清妖女子,也少有往臉上招呼的。
不過子川他今天幾次出糗,倒也想見識下大官宦家閨房里的成例,也算入鄉隨俗,便點頭許允了。
就見那丫頭杏兒,毫不猶疑的走到自己主母身前,也不說話,用手托起她的尖下頜,抬手就是一巴掌,干淨利落地扇在五夫人清秀的臉蛋上。。。
力量雖然不大,但急快清脆,扇得五娘臉上一歪。
“啪!”
小丫鬟仿似對這“開臉兒”動作十分熟練,反手又是一巴掌,正抽在五娘另一側俏臉上。
子川見虞麗娘並不躲閃,反而把俊俏的臉蛋稍稍上揚,就像把面孔送上去給丫鬟扇一樣。
“啪啪啪。。。!”
李杏兒這小妞人雖不大,但動作卻不慢,手掌如飛,左右開弓,一頓輕快的巴掌如風般掠過去。
清風拂柳般,抽得五夫人臻首左右輕擺。。。
堪堪二十個耳光扇完。
洪子川再往五夫人臉上看去,果然如成熟的蜜桃般,紅潤鮮艷多了。
“爺,您看五娘的顏色,這程度可成麼?”小丫鬟扭臉詢問道。
“不錯,不錯,果然又俊俏了三分,你們老爺可真會玩兒。”
子川走過去抬手摸了摸,五娘臉蛋給打得熱乎乎的暖手,而且跪立的婦人雖然挨了打,胸口喘息卻劇烈了許多。
“啐~。。。好的不學,那死鬼欺負人家的本事卻拿捏的到家了。”
五夫人見男人摸了她臉蛋,手又向下走,在她挺翹的嬌乳上輕薄捏揉,便嗔笑著輕啐了子川一口,把手里的紅絨索塞在男人手里。
洪子川見小丫鬟杏兒已經識趣的扭身躲到屏風後去了,便也逐漸放開,反正已經這樣了,也不能太傷女人的臉面,不如放開享受她一夜溫存。
想到這兒,他手里紅絨索一拉,便將五娘扯了過來,摸弄把玩兒著女人的奶子,俯身親了個嘴兒。
虞麗娘仰頭婉轉相就,香舌暗吐,把個柔嫩的小肉舌送與男人口內品嘗。
良久,唇分。
洪子川溫存的伏在女子耳邊問:“你那死鬼夫君,平日里是如何弄你的?”
“老爺~。。。這會兒提他作什麼,您現在就是麗娘唯一的主子,是想在這春榻上弄一回,還是牽著奴家到瑤床上去慢慢作踐,全憑您老做主。。。那架八步床,是妾身的陪嫁,在上面怎麼折騰奴家,都是該當的。”
五夫人仰著紅潤的俏臉,溫順的回答。
“有那丫頭在屏風後看著,我不習慣,你我還是去床上弄吧。”
“是。老爺。”
子川抖開紅繡索,牽著母狗般跪爬的五夫人,挑開幔帳,卻驚奇的發現就在錦被繡枕旁邊,還放著一方絹綢,上面二尺長的軟鞭,寬窄竹板,帶著鈴鐺的夾子,紅燭,硬皮帶,軟皮拍。。。
林林總總放了一大片。
“這都是些什麼玩意兒?我瞅著都不像好東西。”子川拿起一支軟囊囊的假陽物,甩弄著問上了床放落幔帳,跪坐在身旁的美人。
“哎呀~!。。。這都是先老爺弄婦人時助興用的奇淫巧物,爺不喜歡,妾身這就讓丫鬟把它們一股腦丟了。”
五娘捂著臉,嘴里這麼說,卻半點沒有叫丫鬟的意思。
子川還真沒見過,生怕她真的丟了,連忙攔阻道:“別呀,別丟呀,五娘你要真不愛它,還能留到今日麼?”
五夫人麗娘給子川戳破了真像,只好紅著臉輕聲道:“爺,你覺得妾身生得怎麼樣。”
“嗯。。。說美艷嘛,並不算十分絕色,難得的是你這身段氣質,平日里蠻端莊大方的,很難想象你這般人物也會自降身份伺候男人。”
子川並不想哄騙這婦人,怎麼想的便怎麼說。
“是的,我家老爺在世時也這麼說。奴家若論標致,比秀嬌也還差些,更別說老六老七她們千嬌百媚的。。。難得的是奴家身上大家閨秀的做派,這是骨子里帶的,別人都學不來。。。所以,老爺特地淘換來這些東西,每次房事總要把人家虐得騷性起了幾回,沒了臉,下賤的求他操干,才放開盡情享受。。。老爺說,就是要玩兒奴家這種,平日里假正經、床上真下賤的浪勁兒。”
對於五娘的話,洪子川十分認同,難怪李老爺會把家業傳給五夫人,就憑她這股討好人的親切,哪個男人會不愛呢。
“五娘,你還沒告訴我,這些物件兒都怎麼用呢。”
“你還真想知道啊?。。。好吧,這鞭子是小牛皮在桐油里沁過,專抽婦人臀股的;這板子是抽奶子的,這條紫竹細板的是抽下身的,這玉葫蘆是塞後庭的。。。這對是乳夾最常用,你們男人哪個不喜歡干娘們兒時候弄出點兒響動。。。來,爺,給奴戴上,好麼?”
五夫人說著,咬著薄唇,雙手托著一對玲瓏乳峰,遞在漢子面前。
子川到這會兒才明白,為什麼方才五娘說,上床上便是作踐她;在樓下還說,讓他領略李家妻妾是怎麼伺候男人的。這也太。。。享受了吧?!
看著低聲下氣的五娘,這些玩意兒難為她怎麼受的。
他拿過那對墜著酒杯大小銀鈴的夾子,試了試,竟然鉗口異常的有力緊扣。
他見女人並不怕,也就仗著膽子把兩個乳夾夾在五娘送出來得粉嫩乳頭上。
就見婦人擰著黛眉,嘶著嘴,哼唧嬌吟了半天,才緩解過來。
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那顆乳頭軟肉已經給夾得紅紫,但五娘嬌軀款動間,果然丁零當啷的鈴聲十分悅耳,心疼道:“你怎麼忍的了這個,這細皮嫩肉的,不疼嗎?”
“疼,是自然疼的。。。但奴的這身肉本來就是給爺們作踐取樂的,爺不就是想看奴家疼得受不了的慘像麼?。。。所以,麗娘再疼,也只能委屈著。”
五娘小嘴里說的淒慘,手里早暗暗伸向漢子的下身,幫他褪下褻褲,吃驚的握住粗粗的雞巴,輕輕擼動。
可是,女人柔軟的手上服侍,讓子川瞬間想起了當初那一位胖乎乎的婦人。。。
多麼相似的情形,也是同樣的曲意討好,同樣的讓他開始沉醉於女人的溫情,可那結局。。。
洪子川驟然間臉色一變,抬手就是一記響亮的耳光,打在五娘的俏臉上。把個身形纖弱的五夫人當即扇倒在床上。
相比臉上的疼痛,虞麗娘更為驚詫的是自己做錯了什麼,讓這剛剛還柔情蜜意的漢子,突然變得如此凶狠蠻橫。
自己不過用手擺弄了下。。。
難道他下身不給碰的?。。。
還沒等她想明白,只覺得脖頸上一緊,一陣窒息,柔弱的身子不由自主的被男人拉扯過去。
接著,“啪~!”
的一聲脆響,自己屁股上又重重挨了一巴掌。
耳邊就聽男人惱怒的命令道:“讓你發浪,屁股給爺撅起來,。。。看老子怎麼收拾你這身賤肉。”
“是,老爺。”
五娘嘴里叫得可憐,挨了一下屁股,心里卻一陣刺激舒爽。只是她暗暗奇怪,這漢子怎麼知道她喜歡挨打,莫不是林三娘那里私下透露給他的?
洪子川眼眸漸漸充血,他可不管女人現在琢磨什麼。抬手又在五娘彈手的屁股蛋上狠狠抽了一記,留下一個通紅的巴掌印。
那婦人給他打得嬌軀一哆嗦,嘴里哀鳴一聲,在他手里紅索的拉拽下,乖乖的撅起了香臀,擺出四肢著榻的狗趴姿態。
子川看著眼前誠惶誠恐赤裸著身子的女人,往事歷歷在目。可惜,虞麗娘與程小青畢竟體態一瘦一胖,並不相似。
小青給他擺布得母狗姿勢時,肥臀圓滿得像是要爆裂開一般;而五娘身材單薄,蜂腰翹臀,小粉屁股雖圓鼓鼓,卻沒多少肥厚臀肉。
說不上豐臀,股溝自然也不會太深,五娘撅起屁股,臀縫里的秘處就都顯露出來。
一只小巧的肉孔菊肛,上面滿布綻放的菊紋,深褐色的兩片褶皺肉唇不知羞恥的敞開著,那粉嫩的小屄內,早有陣陣粘水滲出。
子川喘息著猛的一拽手里的繩索,兩根手指急速的戳進婦人的陰屄肉洞內,。。。
他野蠻的動作疼得女人啊~的一聲嬌吟。。。
子川覺得手指探入到一個柔軟的所在,那里嫩肉溫、濕、軟、膩,說不出的美妙所在。
“你這母狗怎地如此淫浪,才開始弄,就濕成這樣?。。。瞧,把老子手都弄髒了。”
子川只在美婦下身捅了兩下,就感覺這位未亡人比起當年的小青還要敏感得多,一股股淫水很快就隨著手上插屄的動作溢出來,打濕了他的手掌,順著手肘流淌下來。
“嗚嗚。。。奴家皮肉賤,給爺抽打兩下,下身自然就會出水如注。。。麗娘自己也控制不得的。”
虞麗娘急速喘息著,乳上的鈴鐺給她晃得叮當作響,她被男人扯得高高揚起秀臉,脖頸上給絨索勒得辛苦,只好上身拼了命的後拗,難為她腰身柔軟,柳腰像要折斷了似的,和臀腿呈現一個驚人角度。
“給爺舔干淨。。。否則,看老子不打死你這個浪婊子。”
洪子川暴虐的在女人大腿上扭了一把,另一只手探過去,把剛剛捅過嫩屄的手指強行塞在五娘秀氣的小嘴里。
五夫人沒法子,只好乖乖的舔弄沾滿了一股淡腥味的手指。她已經好久沒嘗過自己下身的味道了,不由得一陣反胃惡心。
“啪!”
強壯的漢子又狠狠抽了五娘粉臀一巴掌,然後掰開臀肉,按住婦人軟腰,挺著粗粗的雞巴,只一下便進入到五娘的陰屄之中。。。
進入間就感到女人的肉穴並不緊湊,也許是生過子女所致。
耳聽到隨著自己急速聳動,女子乳上那對玲兒叮鈴叮鈴的悅耳聲音,子川此刻顧不上細問,好在他家伙粗人一籌,倒也不覺得松垮,只管握著五娘的細腰,把個肉蛋兒似的滾圓屁股抱在手里,不斷的隨著自己的挺動,向自己的小腹處猛烈撞擊。。。
“啊啊啊~~!嗯嗯。。。”
由於身後男人動作太快,操弄得又急又猛。。。
五娘被迫得發出連串短促的尖叫聲,她感到自己的小屄深處的花心,就要給男人的粗大雞巴捅搗碎了一般。
“爺,輕點操小屄。。。奴家,會給你干死的。。。嗚嗚。。。啊~~!”五娘身子本來就嬌弱,此時不堪男人撻罰,不停的回身猛推男人。
可惜,她那點力氣,無異於蚍蜉撼樹。
“啪~!”又一聲爆響。
是洪子川惱火起來,掄圓了巴掌,又在胯下五娘屁股蛋上狠抽了一記。
“嗯~~”這一巴掌似乎把虞麗娘揍得長哼一聲,頓時老實了許多,她並不怕打,甚至不時渴望男人狠狠的揍她。
但是她實在是不太耐操,只給子川猛入了十幾下狠的,便哆嗦著下身,一股股淫水噴涌著泄了身子。
可是身後的男人還遠沒有盡興,依舊按著她的小屁股,不斷進出頂撞著她的下陰私穴。
“哦哦哦。。。爺,容奴緩一緩吧,麗娘受不了啦。。。呀,要裂開了,太粗了。饒饒奴吧。。嗚嗚嗚。”
五娘哭叫著,扭動著腰肢,想閃躲男人的猛烈抽捅。
女人的反抗,把子川徹底惹火了,他一邊猛抽五夫人的嬌臀,一邊狠干胯下的小屄,喝罵道:“想爺放過你也容易,發誓從今夜起,絕不背叛我。。。否則,就要給我,像這般活活操死。”
在男人粗一圈的陽物猛烈抽捅下,虞麗娘已經感覺下身私處的嫩肉,已經給他捅弄摩擦得滾燙,雖然快感連連,但更多得是痛楚,趕忙哭著發誓道:“妾身虞麗娘對天發誓,從今夜起,絕不背叛老爺。。。嗚嗚。。。只做子川一個人的女人。。。嗚嗚,爺,輕些弄吧,好燙啊。。。人家屄里都麻了。。。”
“你若是背叛誓言,又該當如何?”子川強勢的猛扯女人項上的紅索,一根指頭摸索玩弄著她後臀裸露出來的菊花後穴,嘴里逼問道。
“奴家若是出賣了老爺,就給爺活活操死。。。嗚嗚。。。”五娘下身被插,屁眼兒遭襲,被逼無奈,只好按照男人說的,發下誓言。
子川見婦人哭得可憐,便松了手,從水淋淋的陰屄內抽出了自己的家伙。看了看,自己紅筋爆漲的雞巴,卻不肯輕易放過她。
隨手抽過條皮帶,一鞭就打在五娘修長的大腿上,打得女人連忙翻轉身子,顫抖不已。
“給爺含著,用力吹。。。啪~!”又一皮帶,准確的抽在女人驕挺的乳房上。
“啊~!別打呀。。。奴家吹就是了,爺。”五娘給打得再次哀鳴一聲,不敢有半點遲疑,俯下身去,扶著男人的家伙,便吞在了口內。
“啪~!”“啊~!”
“誰讓你用手的?”
“奴再不敢了。。。求爺輕點打人家,嗚嗚。。”
五娘屁股上又挨了重重一皮帶,急忙松了手,用力把口內的雞巴往咽喉里吞。
她服侍李老爺多年,深知在給男人口淫時,越是深喉,越是能討男人歡心。
“嘶~~舒坦。。。屁股給老子再撅高點兒,爺要聽個肉響。”
洪子川手挽著皮帶,一手攥著婦人的發髻,不斷用力的將五娘俊俏的小臉向他的下身按去。
五娘雖然給男人粗大的陽物捅得嗓子腫脹惡心,眼淚止不住的往外流淌,但她還是聽話的把彈潤的粉臀又撅了撅。
五娘知道,在爺們兒玩得盡興時,什麼都得聽他的。
“嗖~啪!”“嗖~啪!~”。。。
一下下皮帶著肉的脆響,在臥室內回蕩。
然而五夫人麗娘的屁股始終高舉著,疼的狠了,最多左右扭動幾下,小鼻子痛苦地輕哼一陣。。。
可是,她給男人吹簫卻吹得更為賣力了,不斷的深吞猛吮,每次當男人抽出雞巴的時候,她都會殷勤的用小舌舔弄那雞蛋大的龜頭。
沒過多久,小寡婦高挺著的屁股上,就被子川抽出了道道血痕,在她白皙的臀肉上顯得尤其觸目驚心。
也不知道給他口吹了多久,五娘覺得自己已經累的滿頭香汗,。。。
男人終於滿意的松開了美婦的頭發,手里的皮帶卻一鞭下去,正打在女子的股溝里。
五娘只覺得,後庭菊穴給抽了個正著,火辣辣得劇痛無比。。。
她忍不住,哇~的一聲,捂著後屁股,身子猛縮在床角落里,可憐兮兮的看著眼前的漢子。
她知道,就算這時候,他還沒有出精兒,也就意味著,自己還不能得到任何緩衝和休息。
果然,男人的一記嘴巴很快就又扇了過來。
五夫人乖乖的挨了,她不敢躲,也不想躲。只是嘴里委屈的問道:“爺。。。奴家哪里得罪你了,干嘛突然下這麼重的手,毒打人家?”
“因為大爺歡喜打你。。。這理由行不,你這小婊子不服氣嗎?”子川哪里肯把自己底細輕易告訴她,吃了程小青的虧,他早已多年再不肯輕易信任女人。
“嗚嗚嗚。。。麗娘不敢。。。但是,但是爺,這也太疼了呀。。。嗚嗚。。您不能這麼往死里折磨人家。。。溫存點收拾奴家,不好麼?”
五娘口是心非的答著,她卻是心中竊喜,自己這些年的壓力,總算能尋到個渠道發泄出來。
她甚至在想,等自己緩一緩,再想個什麼法兒,讓這個強壯漢子狠狠再揍自己一頓。
然而,子川卻等不得了,他又蠻橫地把婦人拖過來,伸手在她胯間羞處放肆的玩弄著,問敏感得直哆嗦的婦人:“你的後庭菊門兒,給人干過沒有?”
“嗯~~奴家,奴家。。。自然是給先老爺弄過後門兒的。”
“自己把屁股掰開,老子要用你的小屁眼兒。”
“不要!不要啊,爺,你那麼粗。。。會疼死奴家的。。唔~~”
可惜,女人的反對絲毫沒有成效,子川薅著五娘的頭發,一把將她纖細的身子拉扯過來。
所性,隨心所欲的擺布著身前光滑的胴體,把她翻趴了過去,俯臥在床上,又蠻橫地掰開女人的臀肉,將他依舊腫脹的下身對准五娘屁股里那枚小小的排泄肉孔,狠狠的頂了進去。
“唔唔唔~~嗯~~。。。!!”
五娘給子川用紅絨索用力勒住了小嘴,只能發出唔唔~的呻吟聲。
她雖然盡力扭動著軀體,卻給背上的男人牢牢壓住了四肢,男人一只有力的手,狠狠的抓住她的秀發,一手扭著她的胳膊。。。
挺翹彈潤的屁股,被男人蠻力捅入後,啪啪~的撞得山響。
那支粗得要命的肉棒,凶殘的撐開了她屁眼兒處的褶皺,不斷有力進出著她後庭的肉洞。
五娘雖然疼得要死,可給男人強健的身子壓住,卻偏偏除了聳動挨干的屁股,全身哪里也動彈不得。
她只好唔呀唔~的悶哼著,扭動著苦挨。。。
痛楚中,她終於找到了久違的,被男人強壯徹底征服的一種屈辱的快感。
漸漸地她開始放棄了掙扎,乖順的雌伏在漢子身下,下賤的挺動著屁股,迎接著每一次背上男人賜予她的痛苦。
洪子川親吻著身下越來越柔軟的婦人,一邊狠操著她彈性十足的粉臀,一邊用雙手掐擰蹂躪著婦人的奶頭,晃動那一對鈴鐺。。。
接著又死死把女人的俏臉按在床榻上,看著她可憐的表情給擠壓的變形,下身越發恣意抽插。。。
終於,他也悶哼一聲,在激烈的操干中,把一腔精華一股股的射在了五娘的肛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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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入更深,就在魯月樓後二進的一所小閣二樓內。
子川摟著依靠在他懷里,蜷曲得像一只小貓般的五夫人。粗糙的手指撫摸過婦人光滑細膩的身子,換來她一陣陣淺淺的痙攣。
“後悔了吧。。。後悔不該一時衝動,發誓作我的女人了吧?”
這一夜,洪子川已經不知道自己發射了幾次,在懷里這個小寡婦前後兩個綿軟肉穴里。
以至於現在他還可以清楚的感受到,汩汩的白漿從她的小屄和屁眼兒里流淌出來,滴落在他汗油油的大腿上。
五娘數次都在激烈的交媾中暈厥過去,又在他狂暴毆打中緩醒過來。此時,她已是全身脫力,一定咬牙切齒的恨死了自己。
出乎子川的意料,懷里的女人支撐起身子,突然跨伏在他身上。雙臂驀然堅決的環住了他的脖子,同時婦人的那雙細腿也死死勾住了他的虎腰。
眼前是五夫人那雙明亮如秋水般的眼眸,就聽她在自己身上,毅然決然的說:“沒有的。。。奴家做事從來不會後悔。。。先夫雖然有手段辱弄婦人,但不夠強壯粗暴。。。男人原本就該像爺這樣,狠狠收拾自己的女人,把她操哭,把她揍得服服帖帖。奴家喜歡你這樣粗暴的對待我,當然只是限於在床上。”
“你可真是個怪胎。”
子川苦笑著,輕輕撫摸著被自己打得一道一道,遍布著可怕肉痕的婦人的屁股蛋。
他越發清晰的意識到,人與人畢竟不同,程小青當初是為了活命,曲意討好忍耐,而身上這位小寡婦五娘,是真的喜歡男人在床上收拾她。
“是的,人家就是個欠揍的賤貨。。。不管你歡喜不歡喜人家,不要想著今生會甩掉我,麗娘是鐵了心了,你趕也趕不走的。”
說完,小婦人把男人摟抱得緊緊的,生怕她一松手,懷里的漢子就會跑掉一樣。
“你不是又要騎上來吧?你下面已經腫的流出血絲來了。”
“奴家不管,只要是爺想干,奴家就給。。。有本事你操死五娘好了。。。子川,麗娘愛死你了呢,你,可不許不歡喜我啊。”
洪子川幾分無奈的把小婦人抱下來,替她掖好被子,看著這位貌似柔弱,內心倔強的小女子在他的懷抱里疲倦的沉沉睡去。
他不知道他們的明天究竟會怎樣,未知的命運又會通向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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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因為陰陽調和,洪子川整個人精神煥發的出現在廚房里時,連兩位徒弟何笙何桐,都不知道他們這位無比崇敬,昨日還滿腹牢騷的師父,為何如此興高采烈。
他們哪里曉得子川的心下轉變。
就在半個時辰前,那位夜里給他虐得哭哭啼啼、逆來順受的騷浪貨虞夫人,天一亮就爬起身來,仿佛換了一個人似的,恢復了她五夫人輕聲細語、名門貴婦的體面模樣。
不但和小丫鬟忙前忙後的服飾子川穿衣洗漱,就連男人那臉上黑寸胡茬,都給她仔細的剃刮了個干淨。
最後,五夫人又伺候老爺似的,跪著給子川綁好了鞋子,並悄聲道:“子川,為了避人耳目,暫時還要委屈你和下人們住在頭進院。。。不過,只要你想了,便可以夜里進來,還是妾身的老爺,只消跟孫嬤嬤知會一聲就行。。。不過,爺若是不想見奴家,自然也由得你,奴家養著身子候著便是。”
說完,小婦人又瞟了他意味深長的一眼,那秋水中的情意,溫婉綿綿長,真的能化鋼鐵為繞指柔。
洪子川見婦人顏色妖嬈,忍不住又將五娘攬入懷中,嗅著她沁人的體香道:“你這麼內里剛強女子究竟圖的個什麼,難道真的遇了天大的麻煩不成?”
五夫人聽他問得真誠,倚在男人身上,面容淒苦的嘆息道:“一言難盡啊。。。你日後慢慢自然會知道,也不急在這一時。。。對了,今兒有件事,還要求你應允。奴家的四姐沈萍茹,原先也就是先老爺院里的四房太太,跟妾身私里最是知心的。聽伙計說,她娘家在本地沒什麼人了,和少奶奶在外面過得很淒苦。。。當初,為了能遣走其他幾房夫人,不得已也將她一並攆了出去。如今,家里算稍寬裕些了,求爺能不能和三娘一起走一趟,將她婆媳依舊接回園子里住吧。”
“少奶奶?就是你們李府二少爺的妻室嗎?”子川對後宅以前居住的人都很好奇,沒想到李老爺的公子還有位遺妻在這里。
“唉~。。。說來話長,當初老爺為了能留住二少爺,強給他納了四娘遠親侄女這房妻室。可惜少爺並不歡喜她,成婚沒三天就離家進京了。。。說起來,李家的敗落還要算她一份。。。不說了,你倒底去不去嘛?”
懷里的五娘臉上突然一紅,在子川胳膊上狠狠扭了一把。
“去就去,這麼大的魯月樓還怕養不活兩個娘們兒?”子川無所謂的應了,探手又在五娘嬌彈的屁股上捏了一把。
“哎呦,別碰我。。。疼~,一點不知道心疼奴家。”五娘給男人觸碰了昨夜挨打的部位,嗔怪的把男人送出了後院。
從後院出來,子川浪跡天涯多年,第一次有了一種家的感覺,那種暖暖的,知道有人為他守候的感覺,說不出的溫馨,讓他能不精神振奮麼。
唯一的讓洪子川沒想到的是林三娘子。
本來他想著,自己和她也算是一家人了,自己幾次得罪,昨日里還為五夫人的事惹惱了她,應該找機會緩和一下關系。
便趁她午間進後廚傳菜單的機會跟了出來,講了五夫人想接四娘回來的想法。
林三娘聽了,想了想也點頭應了,兩人約好,忙過了晌午,便一同去趟鄉下。
子川見林三娘子答應的痛快,又覺得自己確實有虧負她的地方,便想伸手攬住她的柔腰,親昵的說些溫存軟話。
沒成想,平日里給男人占些便宜都不變色的林三娘子,桃花眼一瞪,刷得一下冷下臉來。
抬手就把男人的手擋了回去,嘴里冷冷譏笑道:“哼!。。。先前,白送給你都不要,怎麼?現在嘗到我們姊妹的好處,又想來招惹老娘。。。呸~!雖然姐姐認了你是她漢子,我三娘可沒認。想享齊人之福,還要看老娘高不高興。。。起開,離老娘遠點兒,拉拉扯扯成什麼樣子。”
說著,就推了子川一把。沒想到,林三娘子看似隨意的一推,直把他個七尺漢子搡出三四步去。
看著扭著水蛇腰,搖著豐厚肥臀,揚長而去的三娘子。
子川有些摸不著頭腦,這還是前些天那個主動脫得赤條條給自己搓澡,聲稱晚上給他留門兒的林三娘林秀嬌嗎?
難道灤州縣城里的女人性子轉變得都這麼快的嗎?
沒法子,三娘不搭理他,子川總不成自己拿熱臉去貼人家的冷屁股,也只得由她去了。
誰知道造化弄人,子川想摟沒摟成功的,林三娘子的小蠻腰很快就被別的男人做到了。
就在當天中午,子川正對付完了幾單招牌菜,剛想弄壺茶歇歇。。。
就聽前面小伙計急匆匆的跑進來,叫道:“洪師傅,店里來洋人了。 。。哈哈,您得大名到底是驚動了洋鬼子,據說是專門從省城趕過來,特意品嘗魯中第一勺的傳承呢。您不出去瞧瞧麼?”
洪子川起初並沒多大興致,洋人嘛,當初他在義和團打的就是“扶清滅洋”的旗號。
他可不像縣城里小伙計這般沒見過世面,洋人,他不但見過,還殺過。
什麼洋鬼子、神父的,挨刀子也哇哇叫,一槍打過去,也得伸腿兒見閻王,沒什麼了不起的。
可是後來,聽賬房老吳也進來講,今兒這位“巴赫先生”來得可不是一般洋人,是德意志國在直隸一帶的“頭目”之一,叫作什麼洋領事的。
好像今天是巴赫先生夫人的生日,剛從縣府里拜訪出來,由灤州名流呂三爺陪同巴赫夫婦,專門到他們魯月樓來用餐的。
呂三爺,呂嗣明?
洪子川好像在什麼地方聽到過這個名字。
似乎是這幾年躥紅起來的新貴。
魯月樓在灤州城幾個競爭館子,似乎背後的老板都是他。
如今看起來,跟洋人還搭上了關系,還真是個不可小瞧的人物。
子川琢磨著,穿過堂弄,來在前廳,想看看今天自己伺候這主兒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漢子。
恰巧就看到縣衙里的兩位師爺和幾位有頭臉的鄉紳,正簇擁著一對身材高大的西洋夫妻走上二樓去。
遠遠的這兩位德意志國人一頭黃毛,子川只瞧見個背影。
真正讓他渾身一震的是一位身穿黑緞長衫,外套光面皮夾襖,留著絡腮胡子的中年人。
這人帶著副圓片墨鏡,左手拿著鼻煙壺,腕子上卻纏著條掛著十字架的細銀鏈子。
頭上稀疏的短發去了辮子,梳理得油光錚亮一絲不亂。
臉上八字紋深刻,特別是一條斜過鼻子的短疤,不但沒破相,反倒顯得一股男人的凶悍精神。
這人是那種放進人堆里,一眼就能給人認出來的人物。子川估摸,這位八成就是那位呂三爺了。
就見這位呂三爺尾隨著洋人巴赫進來,並沒有像其他人那樣跟著巴結,而是先隨意的跟大堂里用飯的當地熟人招呼。。。
可是,不論是哪位食客,見了呂三爺,無不立馬離席鞠躬行禮,仿佛能跟這位搭上話便有無限榮光似的。
這時候,從賬房轉出來的林三娘子也像是聽到外堂喧嘩,迎了出來。
頂面正撞見呂嗣明呂三爺,婦人本來春風滿面的笑臉刹那間一怔,然後連忙陪笑著迎過去,眼泛桃花的寒暄道:“喲~這不是呂三爺嘛,什麼風兒把您老吹來了,我這小小的魯月樓今兒真是蓬蓽生輝了。。。咯咯”
呂三爺見了林三娘也露出久違的笑容,用手指住三娘子笑道:“呵呵,老夫可有日子沒來你這魯月樓了。。。三娘子風采依舊啊!今兒可是陪著巴赫先生專程來你這兒開開眼界,方才縣台大人百般挽留,這位領事大人硬是沒給面子。如今到了你這魯月樓,哈哈。。。叫你們新來的總廚賣力巴結著。。。老夫還指著你們露露臉呢。”
說著,呂三爺摘了眼鏡。子川就覺得兩道寒光,直直的奔林三娘射去,看得從不怯場的美婦沒來由打了一個寒顫。
這里面什麼緣故洪子川不曉得,但從呂三爺鋥亮的腦門,鼓鼓的太陽穴看出,這位絕對是個練家子。
林三娘子也就是晃神了一瞬間,便又笑容滿面的迎了上去,嘴里客氣的奉上菜單。
呂三爺眼盯著婦人風流的身子,看也沒看菜單,便啪嘰的往條案上一拍,敞亮的說道:“不必看了,就照著一本炒,就是了。”
說著,鷹爪似的大手從皮衣口袋里掏出個沉甸甸的綢布袋,跟菜單一起當啷~一聲丟在桌上。
從嘩楞楞的響動聽來,不用問,懂行的人都聽得出,里面必是滿滿的一口袋英洋。這玩意兒,大江南北走到哪兒都是響當當的硬貨。
林三娘子見了錢,自然喜得眉開眼笑,扭著香軟高挑的身子就陪了過去,把錢袋轉手丟給賬房老吳,嘴里高呼道:“不愧是呂三爺,一出手果然沒讓奴家失望,真是爽快!。。。後堂伙計們,炒一本兒啦!!”
大堂里的食客一聽,紛紛鼓掌叫好兒。
只有洪子川暗暗皺了皺眉,魯月樓這一本菜譜,是他專門修編過的。
為了讓生意更好,里面特意加了幾道外界幾近失傳的絕活菜。
十分的耗費功夫,即便是他這種閉著眼睛,也能成菜的大神級掌勺也得忙活個半天。
不過開店的不怕肚子大,這一本兒菜譜炒下來,沒有二三百銀子是想都別想。即便是魯月樓也很少碰到這樣的豪客。
就見林三娘招呼著伙計給樓上雅座里的眾位大爺上茶,又親自陪著呂三爺往上樓高間走去。
最讓子川刺眼的是,呂三爺黑亮的大手自然而然的,就放在身旁陪侍,殷勤談笑的林三娘的柔腰上。。。
林三娘子似乎也只是象征性的躲了一下,便不再掙扎,任憑那強壯漢子半摟著她的身子,上了台階。
呂三爺走了,樓下的眾人都在自顧的高談闊論,什麼這位巴赫洋大爺如何如何了得,省里的制台老爺都得小心巴結等等。
眾人喧嘩間,只有洪子川注意到,剛向二樓走了數級台階的呂三爺說笑著,那只環著女人腰身的怪手,往林三娘子身後那只豐滿圓肥的大屁股捏去。
林三娘臉上顏色不變的陪在客人身旁,身後卻像長了眼睛似的,二指撮成刀狀,疾風般的朝著呂三爺的手腕脈門點去。。。
那位呂三爺沉笑一聲,目光根本沒離開三娘沉顛顛的胸脯,但下面手腕一翻,黑亮的五指呈爪狀迎上婦人的指刀。
林三娘面不改色,縮指成拳,中指稍稍弓起。。。
二人無聲息的拳爪相碰,身形同時晃了一下。
可是林三娘畢竟是女流,力量上馬上就吃了虧。
她沒等勁道徹底接實,手心一吐,一道不起眼的銀光流轉,看不清是短針還是銀釵一類的物件就無聲無息,對著呂三爺的爪心刺了出去。。。
可是沒想到,呂三爺像早就料到三娘會如此出招一般,手上鷹抓閃電般的收回,然後縮手一擰,不知道怎地就刁住了女人的皓腕。
林三娘臉上桃花眼閃過一絲痛楚神色,但是呂三爺倒沒難為她,很快就松開了婦人的玉手,只在肌膚上留下了三道青色指痕。。。
就在婦人皺眉緩氣間,男人的大手還是落在了林三娘彈潤的圓屁股上。。。
林三娘瞪了呂三爺一眼,便也不再反抗,半倚著男人上了二層。
任憑那只怪手隔著柳裙,在她飽滿的肥臀上揉摸撫弄。。。
說來話長,實際這二人一切暗中較量不過是一眨眼的功夫。子川雖然沒練過武功,但是眼光還是有的,二人這番較量使得都是近身小擒拿短打。
他暗地里皺了皺眉,從剛才的情況,子川大體上猜到了李家寡婦惹上了什麼麻煩。
他心中暗道:麗娘啊,你這麼看得起我一個廚子,可眼前這劫難,我洪子川真管得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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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魯月樓的洪子川和戴了一方黑紗小斗笠遮擋面目的林三娘子,一前一後走在出城的路上。
走了許久,子川實在忍不住,上前一把牽住前面帶路的林三娘秀嬌的手臂,那白皙手腕上纏著幾道潔白的紗帶,里面散發出淡淡的藥香。
“呂三爺倒底是什麼人,三娘,你到現在還不肯對我說麼?”子川聽婦人斗笠下傳出一聲輕吟,心痛的在她結實的手臂穴道上推拿活血。
“你都看到了?。。。”林三娘任憑漢子拿著她的玉臂施為,嘴里淡淡的說道。雖然子川看不到女人的表情,還是可以感受到婦人微微的顫抖。
他平生第一次有些後悔,闖蕩江湖自己當初為什麼,就沒跟恩師學幾手防身的武學招數。
“我這點小傷不算什麼,你知道這姓呂的是怎麼對待姐姐的。。。”林三娘子的聲音冰冷而平淡,但是說出的話卻讓子川觸目驚心。
“什麼?!。。。你是說他對五娘也。。。”洪子川停下來,把林三娘拉到一旁城牆邊的無人處的一塊青條石上坐下,十分心焦的問道。
“沒什麼,那都是你來之前的事情了。。。你真的想知道?”
林三娘摘下來頭上的斗笠,抖了一下弄亂的秀發,滿臉肅然,卻依然英姿颯爽的看著男人。
“你也知道,昨夜我還是應承了五夫人所說的一切。。。現在,我們也是一家人了,在下當然想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他姓呂的到底憑什麼?”
子川滿心忐忑,急忙的追問著。
“哼!憑什麼?。。。知道店里生意如此紅火,賺得錢為什麼給你加工錢都做不到嗎?不是我們姊妹吝嗇,那呂嗣明仗著黑白兩道的背景,其實他就是我們李家乃至魯月樓最大的債主。”
說著,林三娘子狠狠瞪了子川一眼,然後扭轉身形看也不願看他。
這美婦的表現弄得子川莫名奇妙,可他現在他沒心思哄女人,又追問她:“還有呢?”
“跟你說這些有什麼用?。。。自從,少爺在京里事發,官府就像追魂鬼似的,官差一天登門幾次。。。為了少奶奶不給他們抓去,還有李家不被栽贓給牽連進去,老爺動用了多少錢財人情。。。好容易事情算壓下去了,李家的家底也敗得海枯石落的。偏偏這時候老爺又積郁成疾,一伸腿去了。他個老東西死了不要緊,把個沒頭蒼蠅般的一家老小,都丟給了我姐姐。。。偏偏我阿姊還認死理,非要守著這死宅子不走。。。加上這一家子奢靡慣了,很快還不就負債累累,貪了這種官司,魯月樓的生意也一落千丈。要不是姐姐,苦心孤詣的維持,李家大院,。。。哼,早就換了主兒了。即便是如此,若不是你這憨漢子憑空冒出來,快則三兩月,慢則半年,魯月樓也得給呂三爺收了去。。。他是縣台老爺的把兄弟,有官府的支持,否則你以為就憑他個幫會出身,能開得起這麼多酒樓飯莊?”
林三娘本來就性格直爽,見子川確實想出力,就竹筒倒豆子,一股腦把這些日子的委屈傾訴了出來。
子川終於明白了魯月樓及李家的遭遇,他們李家現今如此敗落是攤了官司,為此又借了高利貸。
而事到如今,他恐怕也無法置身事外,誰讓他睡了人家的女人呢。想到這里,他只好撓著頭皮問:“咱們魯月樓到底欠了他呂三爺多少?”
“哼,你個窮得叮當響的臭廚子能有什麼法子。。。本來姐姐只挪借了三千銀子,如今這一年多下來,利滾利的,差不多四五千兩吧。要不是姐姐變賣家產,又用身子償利,這魯月樓早就姓呂了。可恨那幾房姨太太們,都推說這比債是姐姐私人借的,都守著個人的荷包,沒有一個肯認賬的。。。我一氣之下,才幫著阿姊,把她們都攆了出去。”
林三娘子一臉不滿的看著洪子川,似乎對他百般嫌棄。
“嘶~”洪子川聽了倒吸口涼氣,也難怪林三娘嫌棄他。
四五千兩,按月息一分算,每個月連利錢就要四五百銀元。
他們魯月樓生意最好時,純利也不過這個數,高利貸本來就是個無底洞。
洪子川嘆了口氣,這事他的確也幫不上什麼忙。
但是,這樣也不是辦法呀,人家虞寡婦一口一個老爺的叫著,又肯那樣委屈下賤的侍奉自己,他也舍不得袖手不管呐。
思量了半日,子川也沒想出頭緒,只憋出一句:“那呂三爺究竟是如何對待麗娘的?”
“哎呦~,不愧是睡過了,情分不同啊,連稱呼都改了,麗娘也是你叫的?。。。難怪你不要我,原來是早早便看上了我姐。同樣是給人欺侮占了便宜,為何你洪子川只關心她,卻對人家不聞不問。活該你被牽扯進來,三娘我哪點配不上你?。。。。。。想知道我姊姊都遭了什麼罪,明兒正好十五,呂三爺也不能常在灤州待著,必定要喚她去清賬的。到時候老娘帶你這土豹子開開眼。。。還有臉問怎麼對待她,跟你昨夜做得也差不多,你們男人啊,沒有一個好東西!”
林三娘快人快語,行雲流水般說完,美艷的桃花眼狠狠翻了男人一眼,一副氣鼓鼓的動人模樣。
子川都快看傻了,他覺得動怒時候的三娘子更有一種別樣的風韻。
“還發什麼呆,。。。乖乖跟三娘我去把四姐接回來,這點小事若都辦不成,也不知道將來能指望你什麼。”
說著,三娘林秀嬌戴好斗笠,理也不理子川,抬腳就走。
子川被三娘數落一頓,看著前面她搖曳的腰肢,輕擺的肥臀,只能無語的跟在她後面。
他總感覺,自己跟五娘發生關系之後,林三娘子總有股酸酸的味道。
二人就這樣,一前一後走了有六七里路的樣子,來到一座偏野小村。子川驚奇的發現,這里離他老家的村落並不算遠。
翻過兩條土巷,穿過一排破落的土房,就在這野村角落里,林三娘在一處更為凋敝的茅草屋前停了下來。
一路上,子川得知,這位四房太太沈萍茹,是李家當初唯一一個拿出體己積蓄,幫五娘還債的李府妾室。
所以,等到她出府時,已經不剩什麼家當,如今這位四夫人帶著侄女沈涵在鄉下,靠紡布和給人家縫縫補補艱難度日。
子川還沒到近前,便聽到竹籬笆扎的小院里有幾個男人嬉笑著說話。
莫非這里就是五娘所說,李府四夫人出了園子後的居所?
是夠破敗的,他好奇的踮腳往院里一瞧,便氣不打一處來。
只看到破落的黃土小院里,一垛玉米稈堆下面,兩個潑皮似的漢子,正挎手插腰的圍堵著一名形容十八九歲的少婦,調笑著什麼。
細聽之下,竟然是一個地痞說他襠下的褲子破了,逼著這年輕的縫衣婦給他就著身子,鑽在男人胯下縫補。
那少婦纖弱地癱坐在地上,給潑皮漢子威逼得沒有法子,只好仰著臉用針线,給男人縫補胯下褲子的破洞。
可那潑皮本就不懷好意,褲子里陽物硬棒棒的撐起老高,嘻笑著對著少婦秀氣的面孔不斷聳動著,用下身還不時觸碰她正在縫補的小手。
那少婦是又羞又臊,更怕縫補間扎到男人,只好抹著眼淚,委屈萬分的舉著胳膊,在男人襠下小心穿針引线。。。
旁邊看笑話的流氓,一邊說著下流話,一邊不時用腳踹一下少婦的屁股,嘴里還催著:“快點補他媽補啊,我們哥們兒一會兒還要吃酒呢。小娘子,也去陪大爺吃幾杯,不比你縫布頭強?”
再看稈堆後面,一間不大的茅草房,柴草門板大開著,一位三十許歲的美婦正坐在土床上紡布。
可她身後卻緊貼著一留著胡子的漢子,那漢子一手摟著婦人的腰,一手塞在女人懷內小襖里摸弄著她雪白鼓脹的胸脯。
那美貌婦人蓬著發髻,幾次奮力想推開男人肆意輕薄的手,奈何沒有潑皮力大。
只好含著眼淚,由男人非禮著繼續紡布。
而那漢子,大咧咧的捏玩兒著婦人的奶子,一邊嘴里說道:“快他娘的紡啊,伺候好大爺,你這小娘子今後織的布,大爺全他媽包了。。。嘖嘖,這奶子生得,真軟乎啊。”
子川把一切看在眼里,哪里還忍得了。
一腳踹開院門,沒想到林三娘比他還快,早飛身形跳到院中,尖聲喝問道:“涵兒,萍茹姐,他們是什麼人,怎地如此無禮。”
沒等女人回話,幾個潑皮見有人壞他們的好事,都放開婦人,擼胳膊挽袖子圍攏過來,嘴里罵罵咧咧的:“哪兒來得小娼婦,也敢管你家大爺的閒事?”
屋里的貌美婦人此時也掩著衣角,掙扎著出來,看到林三娘子,連忙指著一個地痞哭道:“三娘,你來得正好,快救救我們娘兒倆吧。。。這個無賴,前兩天夜里說丟了雞,跳進院來,按著我就要強干那個事兒。小涵跟他拉扯理論,也給他強拖到後柴屋里,活活糟蹋了。。。嗚嗚嗚,喪盡天良啊~!”
“哈哈。。。那是你們婆媳偷了大爺的報曉雞,自願拿自己個身子補償大爺的雞錢,你們屋後的那地雞毛就是證據。”
為首那名留胡子地痞,舔著臉對洪林二人炫耀道。
“放屁!!。。。我們孤兒寡母什麼時候偷過你的雞了?你一連幾天,夜夜來淫辱我們娘兒倆。今兒你竟然又帶著幾個流氓,進院就動手動腳,欺辱我們母女,若不是我們娘們兒寧死不從,就。。。嗚嗚”說著,那婦人恨得狠了,上前張嘴就在那潑皮胳膊上咬了一口。
“哎呦!臭婊子,大爺們那是看得起你,還敢他媽咬人。。。”
那漢子疼得抬手就要痛打婦人一頓,一旁的子川可是屍山血海里走過來,哪把幾個地賴子放在眼里。
飛步搶過去,一把擰住那漢子的手腕,飛起一腳,就踹了他個馬趴,正摔在院內石磨碾子上。
那小胡子狼狽的爬起來一看,發現頭蹌破了,鮮血順著眼睛淌了下來。
旁邊的兩個潑皮,見來人二話不說就動手,連忙抄起兩根柴火棍,可還沒等掄起來,就覺得眼前人影一晃,一聲響亮的大嘴巴,混著兩顆槽牙的一口血就噴了出去。
另一個更慘,後腰挨了子川一記老拳。
林三娘更干脆,過去捏住那漢子一條胳膊,只聽嘎巴一聲,那漢子慘叫一聲,連滾帶爬的抱著生生掰斷的胳膊逃了出去。
子川見幾個潑皮屁滾尿流逃的飛快,還想追趕,卻被林三娘攔住道:“別追了,他們都是呂三爺的人。”
林三娘子轉過身,扶起少婦沈涵兒,又對四娘萍茹說道:“四娘你們受委屈了,說來還是魯月樓連累了你們。。。我姐姐聽說你們過的艱難,特地命我和子川來接你和二少奶奶回去的。”
“這位是??”四夫人不認得子川,她擦了擦臉上的淚痕,又理了理秀發,白淨的臉蛋露出來,卻是個地道的美人。
“他叫洪子川,是咱們魯月樓新任的大掌勺,。。。是我姊新相中的男人,也是咱李家大院新任的老爺。”
林三娘給四娘介紹了子川,臨了還不忘擠兌他兩句。
“老,。。老爺。”四太太沈萍茹吃了一驚,在媳婦涵兒的攙扶下,就要跪下給子川行禮。
子川老臉一紅,連忙把婆媳二人扶起來。
然後,就想幫這對可憐的婆媳打點一下行李。
可是那美貌婦人摟著那少婦,搖著頭慘然道:“不必了,多謝你們五娘惦記著。如今,我們婆媳已經是殘花敗柳,身子更是一文不值,哪還有什麼臉面回李家去伺候爺們兒。。。就算回去,也不過是兩個累贅罷了。”
林三娘子聽了也十分難過,但她轉回身堅決的對子川道:“不行,子川,去雇一輛大車來,今天一定要把她婆媳接走,否則,她們在這里絕活不下去的。”
入夜,魯月樓的後院里,子川看著久別重逢,抱頭痛哭的五夫人麗娘和四娘萍茹婆媳,彼此訴說著別後的淒涼,心里也一陣陣的發酸。
他看了一眼身旁陪著偷偷抹眼淚的林三娘子,嘆了口氣。
這戶敗落的李家大院如今只剩了這麼一群孤兒寡婦,還欠了一屁股的惡債。
這個家實在是太難當了啊!
然而更為讓他感慨得是,人家還有指望,可以團聚。
自己的親生爹娘、姐姐又在哪里呢?
他們還活著嗎?
有沒有給惡人欺凌。。。
想著想著,這條七尺漢子,竟也忍不住熱淚盈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