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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第855章 國風戲腔的時代

我在北電當教獸 三修薩滿 1906 2024-03-03 18:58

  很淒美的二胡主音,鋼琴伴奏,又配有管弦。

  這種中國式的編曲讓井上三石眉頭一挑。

  “有點意思……”

  “西風夜渡寒山雨,家國依稀殘夢里。思君不見倍思君,別離難忍忍別離。狼煙烽火何時休,成王敗寇盡東流。蠟炬已殘淚難干,江山未老紅顏舊……”

  國風!

  或者准確點,對於井上三石來說是中國風。

  歌詞一如既往的很華美,稍有點平淡的曲調突出的是一個婉轉韻致,算是首很唯美的古典國風。

  說真的,對井上這種已經算是中國通的日本人來說,很多歌詞的具體意思他也無法完全理解,但僅憑經驗讓他感覺出,這首歌更適合電影又或者電視劇的主題曲。

  因為不確定,所以轉頭看了眼身旁的音樂總監鄭琰。

  “很有味道,適合電視劇的主題曲。”鄭琰給出的答案也應證了井上的想法。不由的點了點頭,繼續閉目聽著。

  在另外一個時空,這首歌是因劇而火還是本就優秀,已經無從得知,葉冷松之所以選了這首歌,一是因為喜歡,二是這首歌雖然平淡,但很容易讓人聽了就會唱,或許在KTV里能占一席之地,三是很適合楊鈺瑩的嗓音。

  如果其他歌算轉型,這首歌就當算是一首悲傷點的甜歌吧。

  專輯第三首,是在座的所有人都提前聽到過的《存在》。由這種試聽室音箱放出來,更震撼,也讓人感覺搖滾感更強烈一點。

  直到此時,三首歌,三個不同的曲風與類別,多少有些讓人分不清這張專輯的主次與類型,但是葉冷松本就擅長這種捏合,泉水微微那張《權威》專輯,不僅有情歌,有搖滾,有民謠,還有歌劇類的搖滾。

  照樣火的一塌糊塗。

  所有人聽到第三首,並沒感覺多詫異,只是已經明白,這又是一張放到哪里,都能拿的出手的專輯,銷量不會低了,應該150-200萬張起步。

  只是應該還缺一首大氣點的歌,以葉冷松的尿性,一定也會加進來。

  《存在》結束後,一兩秒鍾的沉默後,又是二胡,這次加入了箏與笛,用了三種最傳統的中國樂器演奏了前奏。

  不用猜,又是一首中國風。

  不過井上三石還是拿起茶幾上的歌頁,看了一下名字:《赤伶》!

  “《赤伶》?”井上讀出了歌名,卻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再次轉頭看向身旁坐著的音樂總監鄭琰,“鄭琰君,赤伶是何意?”

  說著將歌頁也同時遞給了鄭琰。

  守在播放台的工作人員見兩個老總在交流,就按下了暫停鍵,等他們說完再接著放。

  鄭琰聽到赤伶兩個字後,先是皺了下眉頭,也沒理解到是什麼意思,直到看見歌名,才恍然一下。

  “赤乃紅色。在中國有句成語,近朱者赤,朱是指紅色的朱砂。伶者,中國古代藝人的一種稱呼,但由於古代藝人地位十分的低下,也被叫戲子,或唱戲的,但是中國曲藝很多種類很多門派,到來後來,靠賣藝為生的,都被統稱為伶。赤伶就是指穿紅色戲服的藝人。”

  井上並不自大,聽完解釋後,一副受教的表情,點了點頭,便不再說話。

  鄭琰就示意工作人員,繼續播放。

  “戲一折,水袖起落。唱悲歡唱離合,無關我。扇開合,鑼鼓響又默。戲中情,戲外人,憑誰說。慣將喜怒哀樂都融入粉墨,陳詞唱穿又如何。白骨青灰皆我。亂世浮萍忍看烽火燃山河,位卑未敢忘憂國,哪怕無人知我……”

  A段和《紅顏舊》有點相似,又別有不同,顯得更有韻味。算是延續《紅顏舊》傷感古風的風格。

  也讓井上和鄭琰隱隱猜到,這張專輯應該是國風為主了。

  正當兩人以為,也是首平淡點的歌時,B段一起,兩人瞬間感覺寒毛都豎了起來。

  “台下人走過,不見舊顏色。台上人唱著,心碎離別歌。情字難落墨,她唱須以血來和。戲幕起,戲幕落,誰是客……”

  “啊……濃情悔認真,回頭皆幻景,對面是何人……”

  這首歌畫面感十足,近景是戲院的戲台上唱著悲歡離合的《桃花扇》,遠景是亂世戰火下的人間百態。

  借用了陸游的一句:“位卑未敢忘憂國”,配上一句“哪怕無人知我”,一下把戲子這種人間最底層的人群,升華到了懷有滿腔愛國情懷的高度。

  算是點睛之筆。

  直到重啟A段時,鄭琰的震撼要比井上大得多。深吐了一口氣,才算消化完整段戲腔加昆曲。

  把京劇戲腔融入到流行歌曲,又或者把戲腔融入到中國風類的歌曲里,以前不是沒有。

  九十年代閻肅作詞,姚明作曲,並由青年歌手謝津演唱的《說唱臉譜》是一首京劇與流行音樂相結合的戲歌,借鑒京劇唱腔和旋律,將我國的傳統戲曲元素巧妙地融入到歌曲之中,使整首歌聽起來琅琅上口,亦歌亦戲。

  流傳甚廣,也深受人們喜愛。

  但是歌詞有點平白,太過琅琅,算是只能讓當時的年輕人了解了點京劇的韻味。

  但是,這首《赤伶》是完整的把古典中國風融入了進去,而且整體表現出來,要有內涵的多,也大氣磅礴許多。

  鄭琰雖然不敢說一定比《說唱臉譜》更受歡迎,但絕對是一首非常成功的融合。

  他相信,這首歌一經推出,一定會有一堆詞曲作者爭相模仿。

  這或許會是國風戲腔時代的一個開啟。也將是國風類歌曲的新紀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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