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若無答道:“任名為奪鷹刀,而主使心瑩色誘並殺了長白派的謝青聯,因爹與任名關系密切,江湖上更有人估奪刀是爹在背後主使;後來二人遇上妳夫郎,最終鷹刀及馬家的財產也落入他手,當中情況他們沒有明言;其後他們被長白派追殺,特別是真凶馬心瑩,兩父女走投無路下想來投靠,為父雖不怕長白派,可是此事無論如何說也是他們父女殺人不對,但故人有難來求,不幫又於心不忍,卻不知他們與妳夫郎之間恩怨,故一時難決。”
虛夜月不知是否感到我與馬心瑩有關系,緊張地問我:“你與心瑩有何關系?”
我帶有一絲恨意道:“當日馬家殺人後收買官府中人,嫁禍我為凶手,若非遇上赤老我已死得不明不白,後來遇上她們父女,我本欲報仇,馬心瑩自願以身抵仇,馬任名亦乖乖奉上鷹刀及家產,最終我便放過她們。”
虛夜月扁嘴道:“即心瑩又是你的舊相好”。
我擁著虛夜月的肩膀,道:“我與她毫無感情,而且她雖算有點姿色,可是長得太像我討厭的馬峻聲,而我與她的恩怨亦已一筆勾消,即使她在我面前被長白派人殺死,我也毫不在乎。”
虛夜月一對迷蒙的眼眸閃過復雜的神色,道:“唉,韓郎你又豈可如此狠心?始終人家閨女的貞操也給了你,對嗎?”
我彈後一呎,驚訝地道:“妳……妳真是月兒?是否身體不適?或是被鬼上身?竟會說出如此有人性的說話?”
虛夜月一個重拳轟來,嬌嗔地喝道:“去你的鬼上身!你當月兒是毫無人性的嗎?”
之後幽幽嘆道:“唉,或者因為月兒年幼時馬叔叔曾多次帶同心瑩來探望爹,對上一次是上年爹的壽辰,他一直對月兒也非常疼愛照顧,而心瑩的年歲與月兒差不多,爹曾贊她聰慧過人,又是與月兒有點近似的淫娃麗相,我們也曾一起玩過,她的本性該不是那麼差,故月兒也不想她有事,韓郎也知月兒自幼便沒有什麼朋友。”
我心想馬任名這頭奸狐狸,對自己舊主又有權有勢的鬼王之獨生愛女,那會不落力巴結?
可是對其他人,即使是舊戰友楊奉也可互相出賣;而馬心瑩這淫娃麗相的狐狸女當時還年幼,狐狸聰明狡猾的本性已現但奸性未顯,更不會在月兒面前表現太壞,她馬家……
該說狐狸一族又豈有好人?
不過我最初從鷹刀悟出戰神圖錄也是靠插爆馬心瑩這只狐狸女,現在竟也有種想把她狠狠地勁干多幾次的衝動,不過這絕非欲念,而是還殘留的一些仇火,我道:“若岳丈與月兒也想收留馬家父女我當然無異議,但休想我納那馬心瑩為妾,讓她做奴婢服侍小姐及姑爺便可。”
虛夜月嘆了一聲沒有說話,事實上她自己亦非常矛盾,知道我對她這幼時之友絕無好感,便沒有生出醋意,知她所干之壞事當然不想結為姊妹或成丈夫之妾,不幫又於心不忍,而鬼王府亦很難包庇一個無關系的外人,看來也只好如此。
虛若無道:“便如此決定吧,心瑩的淫娃麗相本是克夫命格,連親近的男子也有危險,謝青聯便是一個例子,但賢婿的“魔星托世”卻注定是所有淫娃麗相及媚骨艷相的命中克星,不單不會被克反而更有得益好處,而且先天命格亦會吸引她們,相信賢婿與月兒已很清楚了吧?”
虛夜月嬌憨地道:“爹!那長白派方面該如何?”
虛若無道:“長白派不老神仙乃八派中僅次少林無想僧及宗道的高手,在里赤媚來京前,我也想借此機會試一試他,當作與里赤媚一戰前的熱身。”
我立即道:“讓小婿叫龐斑在江湖上除名前,順便要里赤媚去做只真鬼魅好了,不必岳丈親自出手。”
虛若無立即斬釘截鐵地道:“里赤媚是我的,賢婿千萬別插手其中!”
我還未答,虛夜月已搶著說:“爹~,韓柏這風流種只是終日到處尋花問柳,這事便交給他做,好嗎?”
虛若無嘆道:“唉,爹與里赤媚之間的恩怨已纏繞了數十年,其實當中亦有互相比拚較量之意,若要妳夫郎幫手,亦等同爹輸了給他;賢婿,可不知雙修府後他的傷勢如何?”
虛夜月只是嘟長小嘴沒有說話;我道:“他只是輕傷卻中了魔蠱,只是當時未有足夠時間讓蠱蟲發作,憑他的天魅凝陰,該可暫時把蠱蟲冰封,再快速找到龐斑用道心種魔為他解除魔蠱,相信來京之時,不會減少岳丈與他交手的樂趣。”
虛若無笑道:“如此甚好。”
之後他向外傳音道:“任名帶同心瑩進來金石書堂。”
之後再道:“賢婿知否在京師買你與龐斑勝負的岔口?”
我有點驚奇地道:“噢,竟然連這個也可以賭?”
虛夜月立即道:“有何不可?今天下午的岔口是,買你勝的二賠一,買龐斑勝的一賠一,而打和是一賠三,不知現在可有變?”
虛若無呵呵大笑,道:“大半個時辰前妳夫郎在秦淮河上露了一手,岔口立即大變,買妳夫郎勝的是十賠一,買龐斑勝是一賠五,而打和是一賠八。”
我道:“我竟變得這麼熱?十賠一……那麼我買重自己勝也沒有多少可賺,若我先買和,再故意與他戰平,待收了賠金,日後再打敗他,豈非賺不少?”
笑得天花亂舞的虛夜月道:“哈哈,如此方法也虧你想到!你真的很缺財嗎?你可以去搶,去偷,也可以去賭。”
我笑道:“為夫剛才只是說個笑話逗月兒,不過要好好養活我們平常花慣的虛大小姐已恐怕所費不少,但月兒提醒,我可以去賭場嬴大錢,嘿嘿嘿!”
還在笑的虛若無道:“看來京師的賭場將面對史無前例的大災難;言歸正傳,龐斑每次也是與對手公平決斗,而你卻是不擇手段,圍攻、偷襲、裸女色誘、巧計、用毒、藏地、落蠱,甚至踢起對方中毒倒地的丈夫去做擋箭牌,而且還是層出不窮,連專用下三流手段的小賊也嘆為觀止,故多數人均買你勝便是此因。”
我有點尷尬的樣子說不出話來,虛夜月還落井下石地掩嘴嬌笑。
倒是虛若無打破尷尬的局面,道:“另有一事,朱元璋本有意封韓天德為官,午後突然下達六百里加急上喻,命他舉家火速上京。”
我一驚道:“他有何目的?”
虛夜月立即道:“項莊舞劍,意欲沛公,唉,誰叫你到處留情?”
虛無若對女兒的聰慧滿臉贊許之色,卻沒有明言;此時馬任名與馬心瑩已來到書房,不夠十天,她們均是面容憔悴,神色慘淡,有點衣衫襤褸像似乞丐樣子,明顯經過難忘的被追殺日子洗禮,亦有可能故意扮作這樣避開長白派或使鬼王同情;而當她們看到風采超然如仙的我,便立時呆了,馬任名心道:‘這天殺的死韓柏,竟給他真從鷹刀悟出了成仙之道?天何不公?為何不是我?天若有眼,保佑你這雜種不得好死!’
而淫娃麗相的馬心瑩看到我這魔星托世的眼神便怦然心跳,心道:‘他為何會變得如此好看?特別是雙眼發出的異光甚為吸引,與上次那只恐怖的魔鬼完全不同,氣質上判若兩人,若上次他便是如此,要心瑩服侍他也甘願。’
馬家堡千金——馬心瑩。
馬任名這頭奸狐狸,瞬間便一臉親切友善之色,客氣地道:“恭喜韓少俠得遇仙緣練成絕世神功,還娶得月兒侄女如此絕色嬌妻,實在是天作之合,好一雙璧人,……”
卻心道:‘此女乃媚骨艷相,誰不望你這早該死的短命鬼快將在床上精盡人亡,……’我立即以精神傳音對馬任名的心靈喝道:“你這只馬與狐狸的雜種!難道以為本仙人不知你心想什麼?看看誰是短命鬼?”
馬任名立即大驚跪下,巴巴的說不出話來,心中極亂,而在場的虛若無及虛夜月則滿臉疑惑之色,而馬心瑩則不知所措。
我道:“在下之前與馬堡主的恩怨算是一筆勾消,今後大家也別再提起,而岳丈及月兒有意收你女兒為奴婢,專服侍我與月兒。”
當日曾出賣女兒的馬任名,狡猾地道:“小女早已是韓少俠的人,服侍少俠與夫人是應該的,她這幾天還經常記掛著少俠呢,可是長白派中人可能連少俠的幾分薄面也不給,為難我們父女。”
此際:韓柏是否會中計?月樓洞房何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