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瘋了麼?”
一身孔雀藍西裝的年輕俏麗女郎站在病房門口,透過門上的監視窗口皺著眉頭看著屋內滿身汙穢蹲在牆角的那個白發老頭,那白發老頭此時正低著頭跟地上的螞蟻嘟嘟囔囔的交流著,全然不知門口有人在觀察自己。
王重樓扭了扭屁股坐在地上,解開腰帶從褲子里掏出那肥肥壯壯髒兮兮軟塌塌的雞巴,對著那螞蟻就擼了起來,只幾下就狠狠地怒射出一股精液,准確的澆在那些四處逃竄的螞蟻身上,看著那螞蟻在濃濁白膩的精液里翻滾掙扎,王重樓滿臉陶醉的欣賞,口水從嘿嘿傻笑著的嘴角淌下來,解釋了胸前那攤終日濕乎乎痕跡的由來。
那女郎顯然對著老頭很感興趣,雖然皺著眉,還是仔細的觀察著那瘋瘋癲癲老頭的一舉一動,似乎想從蛛絲馬跡中看出什麼。
門口徐娘半老的女醫生顯然對眼前女子質疑自己專業能力的問題有些抵觸,冷冷應道:“病人王重樓天天都自稱是老矮子轉世,各種瘋言瘋語說明病人現在的思維聯想的過程明顯缺乏邏輯性和連貫性,監獄方移送過來的同時也說明了患者遭受過重點精神刺激,而且經過CCMD和DSM 的專業測試都證明了這人是典型的精神分裂症。”
那女郎聽到女醫生說道“老矮子轉世”時,不由得噗嗤笑了出來,接口道:“是嫪毐轉世,不是什麼老矮子!”
說著用眼角余光撇向女醫生,眼神里滿是促狹鄙視的神色,然後又扭回頭看著王重樓。
女醫生敏銳的察覺到了這女郎嗤笑的含義,對眼前這不知從哪冒出來的趾高氣昂卻十分靚麗的女郎又增加了幾分厭煩和不耐煩,硬著聲調道:“這位女士,我要去查房了,還有什麼要我能幫忙的嗎?”
那女郎退後一步,道:“打開門,我要和他聊聊!”
那女醫生用看白痴的眼神看著女郎,道:“不可以,精神病人的行為都具有不可預測性,這個患者身上的攻擊性也很明顯,而且這人還是在押犯人……”
那女郎抖出一紙文書亮在女醫生眼前,那女醫生掃了一眼文件內容和右下角臨海市監獄管理局的紅章,想起院長將自己叫到辦公室囑咐自己陪著女郎時的滿臉肉麻和熱忱,便招收喚來管理員打開了門。
“那事先聲明有事情你責任自負,我還要查房,不陪你了,如果要出來就三長三短的敲下門。”
說著便徑自離去,顯然是一刻也不想呆在這女郎身邊。
嘩啦嘩啦。
病房門被打開然後又關上,室內就只剩下坐在牆角的瘋子王重樓和站在門口的靚麗女郎。
那女郎緩緩環視了一下這被各種軟材料包裹好的特殊病房,抬頭衝牆角上的攝像頭做了個用拇指抹喉嚨的動作,牆上的攝像機的紅燈便緩緩熄滅,鏡頭低垂下去。
那女郎俏生生的站在門口看著瘋子王重樓,一雙大眼睛水汪汪的緊盯著瘋子王重樓,道:“小女子可兒,是帝都天上人間最近三年的花魁,家主承宗先生聽說王先生身陷囹圄,知道先生狂放不羈無女不歡,特遣小女相陪先生!”
王重樓卻自顧自的傻笑著看著螞蟻在精液里掙扎翻滾,可兒這邊說話,那邊卻連眼皮兒都沒動一下。
見瘋老道不搭理自己,可兒臉上依然洋溢著嫵媚笑容,眼神卻仔細打量這瘋老道的反應,悠悠嘆道:“先生據說是先秦嫪毐轉世,本是佇望風雲的特異神人,如今孤身囹圄,不知先生可否還能思想起故國往事啊!”
可兒說著摘下黑框眼鏡扔在腳邊,伸手在插在腦後的發髻里輕輕揉了揉,將盤好的頭發披散開來,滿頭黑發像瀑布奔流而下,干練俏麗的OL女郎瞬間變身長發嫵媚小婦人。
見王重樓依舊痴痴呆呆的看著地面,可兒微微一笑,嬌軀緩擺輕解衣裙,口中淺淺的低聲吟唱著一曲民謠。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王於興師,修我戈矛,與子同仇!豈曰無衣?與子同澤。王於興師,修我矛戟,與子偕作!豈曰無衣?與子同裳。王於興師,修我甲兵,與子偕行……?”
原本是出自民性厚重質朴甘涼地區先秦戰歌《無衣》,本是意氣風發滿懷豪情的歌兒,秦國老秦人幾乎無一不熟,沒想到幾千年後卻被這可兒嬌柔歌喉演繹的曼妙旖旎、春情蕩漾,放佛青春嬌娃面對情郎時輕解羅裳,瑩瑩胴體無衣可著,滿是待君采擷共寢共歡的濃濃春意。
聽到歌聲後瘋老道突然身形一僵,神情凝滯,散亂的目光緩緩凝聚,眼中飽含思鄉之情,顫巍巍抬頭看向輕歌曼舞的可兒時,瘋老道已經是濁淚滿懷,輕輕合著歌聲,初時還有幾分生澀,幾句過後便熟練流暢以極,歌聲漸漸響亮,蒼涼豪邁。
可兒見這瘋老道有了反應,心頭大喜,舞步輕蹙如繁花繞玉樹,腰肢輕搖似風擺春柳枝,乳波臀浪如春潮翻涌,歌喉中漸漸轉入嬌吟低哼的鳳求凰,聽的人心頭癢癢手足欲動。
那瘋老道突然一聲大吼,勢若猛虎疾如奔雷,將那正在一絲不掛裸舞的可兒猛的壓在身下,可兒雖然被嚇了一跳,但此時臉上的笑意卻更添幾分得意和放肆,在瘋老道身下哈哈的嬌笑著扭動著。
不過沒笑幾下,可兒便覺得事情和自己預料的有些不一樣,身上的情形急轉直下,嚇得可兒花容失色滿面淒涼,當真開始拼命的掙扎起來,道“不要啊……疼……放手啊……你個死瘋子!”
“啪啪……啪!”
可兒掙命一撲,想要去敲門,可兒指尖剛要碰到門口,卻被那瘋老道抓住腳踝猛的拽了回來,被瘋老道仿佛騎跨戰馬一樣騎在身下,瘋老道做在可兒纖細苗條的腰肢上,一手抓住可兒如雲長發在手心中繞了幾圈後用力挽住,向挽韁繩一樣不住用力拽動,拽的可兒脖頸後仰到極其夸張的弧度,雙腳向前踩在可兒的肩胛骨後,登時將可兒騎跨了個穩穩當當,任由可兒在身下如何拼命掙扎扭動,都無法將老道甩脫下去。
正在可兒氣惱交加血灌瞳人的時候,瘋老道另一只手突然甩到身後,正反手不斷的抽在可兒白嫩豐腴的屁股上,隨著身子在可兒腰上不住起伏蹲坐,口中還不住的吆呼著趕馬號子,竟真的將這妙齡思春小可人當成了一匹胭脂馬了。
老道雖然是瘋了,但蒲扇大手卻畢竟是在鐵砂掌、八卦掌上下過二五更的苦功夫,幾下拍過,可兒屁股上就浮現出好幾個鮮紅的大手印來,疼的可兒眼淚都飛濺了出來,連聲咒罵道:“哎呀,你個死瘋子,你敢……啊……好疼啊……救命啊……”
“啪啪……啪,駕!殺啊,燕狗,休逃,啪啪啪……快追上去啊,啪!”
“……來人……救……救命啊……”
可兒慢慢在地上弓起身子,用力馱著瘋老道在屋子里繞圈馳騁,幾次路過門口想要借機會敲門,卻都被瘋老道不經意間給拽了回來,弄的可兒望向門口的眼神可憐巴巴的,完全是被馴服了的馬兒一般。
……
保安甲:“里面在干什麼啊,這麼熱鬧,這女的瞅著斯斯文文漂漂亮亮的,沒想到玩的挺瘋的啊!要不要進去看看啊?別弄出人命啊!”
保安乙:“弄出人命也不管你屁事,人家要出來就敲門了,別以為不知道你怎麼想的,偷窺癖的癮又上來了吧,嘿嘿!”
保安甲:“滾,就知道胡說八道,那咱們就消停等著里面敲門好了。”
……
柳月蓉康復的極其神速,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甚至讓路惠男和甄妮都驚訝不已,覺得這就是醫學史上的奇跡。
柳月蓉在短短一個月不到的時間里,身上的處處燙傷便結痂脫落,連帶身體其他部位的皮膚也一起剝皮脫落,仿佛蛇蛻皮似的,渾身上下的肌膚如同新生兒一樣嬌嫩細膩,整個人都泛著鳳凰涅盤浴火重世的新氣兒。
如今三個女人推著嬰兒車走在小區院里,原本歲數最大的柳月蓉一番磨難蛻變後,走在路惠男和甄妮身旁,若是忽略了胸前那對磅礴傲嬌的逆天級豪乳,就放佛真是年歲相當的三姐妹兒似的。
三個絕色辣媽的出現,著實讓這老城破落小區明顯的泛起勃勃生機,路惠男的端莊秀麗、甄妮的嫵媚明艷和柳月蓉的嬌柔豐腴在一起交映生輝,每次三姐妹帶著孩子出來曬太陽遛彎,走在這老式小區院子里,都會讓院子里遛彎散步的人數激增,讓小區里上至九旬白發老翁下到剛解風情的初中小男生的男人們興奮不已,甚至還有很多其他地方的雄性牲口們也慕名而至,不論是誰,如果有機會搭個訕或臉熟打聲招呼,都會讓別的雄性牲口們艷羨不已。
好在眾所周知,三個年輕媽媽都一門心思撲在孩子身上,而且都是心思玲瓏至極,尤其鄰里們關系處的都很不錯,不是今天路惠男給居委會大爺大媽送一兜精致小點心,就是明天甄妮給鄰居大嬸二嫂做一點極靈驗自制美容面膜,偶爾柳月蓉也還能幫小區一些調皮搗蛋的小家伙補補課,小猴子也很喜歡這個漂亮阿姨,對柳老師的話奉若聖旨言聽計從,學習成績提都蹭蹭的提升了一大截。
這樣一來,不止小區里的大媽奶奶們,就是一些別人眼里的刁鑽難纏尖酸刻薄的姑婆們都對著個奇怪家庭里的女人們交口稱贊。
漸漸的,臨海市無數街頭巷尾的閒漢和狂蜂浪蝶經過多番明爭暗斗終於統一了認識,臨海市的四朵市花中,除了全國海關系統公認一枝花的唐巧兒,其余三朵花的就分別是市京劇院的大青衣路惠男、最近剛剛到臨海市警犬基地報道的女警甄妮和臨海市中心醫院正在休產假在家專心照顧兒子的柳月蓉。
雖然街頭巷尾貌似嚴肅的討論中,更多是在攀比四美中誰是花魁,四美的各自擁躉爭議紛紛樂此不疲,但其中三朵花都在這老城區的普通小區里了,不但是在一個小區里,而且還是一家,三個大美女帶一個孩子,這讓臨海市無數成功男士、閒漢和狂蜂浪蝶們在綺思狂想中荷爾蒙分泌加劇興奮不已,更對這個奇怪組合的家庭好奇至極。
都說三個女人一台戲,而現在,由這三個極品美女媽媽在這種復雜情況下組合成的家庭則堪稱是各種好戲層出不窮的中央戲劇學院。
午後,路惠男端著一杯紅茶看著電腦屏幕,路家的情報顯示帝都的刺兒玫孫立梅——與路惠男在帝都並稱並蒂花魁的女子,悄悄的拜訪了臨江市司法醫院關押的瘋老道王重樓,黑寡婦和瘋老道聊了什麼沒人知道,只是據线人反映,那刺兒玫離開臨江市的時候走路姿勢有些怪怪的,好像坐著都很痛苦似的。
“這個瘋妮子來這里干嘛?”
路惠男扭過頭,眼神略有迷茫的透過紅茶飄飄渺渺的熱氣望著窗外的景色思索著。
甄妮做賊似的從小臥室里探頭探腦的向外張望,見到柳月蓉正在給孩子洗著小被單,路惠男則盯著電腦屏幕仔細的看著郵件,便縮回頭去,轉身來到嬰兒車旁,掏出一枚細細的銀針後,捏著小長生肉嘟嘟的小手,看著嘿嘿樂著瞧向自己的小長生,一臉壞笑低聲道:“兒賊哎,配合點喔,咱們一定要證明給她們倆看,咱甄妮才是小長生親生的娘……呃,呸呸呸……是你親娘,她倆得排在你親媽我後面,路二妹、柳三娘,這叫這多好聽,嘿嘿!”
說著將一碗清水放在嬰兒車旁,從懷中掏出藥瓶在里面滴了幾滴綠色藥汁,藥汁在碗里輕輕一轉便消融的無色無跡了。
甄妮先用針尖點破自己手指,擠了血珠進去,然後捏住小長生的手指,看著小長生不明所以的大眼睛望向自己,甄妮運了運氣道:“乖兒子,別怕,不疼的,喔,媽媽輕輕來,你看……哎呦!”
甄妮看著小長生的眼睛,心一軟,銀針一偏就又扎到自己手指上了,狠了狠心,才將銀針重又對准小長生胖乎乎的手指尖,輕輕一戳,小長生吃痛之下很不滿意的哇哇哭了起來,柳月蓉忙慌手慌腳的跑了進來,見路惠男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悄悄先進來了,正背著手站在抱著甄妮身後,笑眯眯的彎下腰去和滿臉緊張的甄妮一起看那床邊的水碗。
柳月蓉忙過去接過正在哭鬧小長生,抱在懷里輕輕悠晃著,又是憐惜又是疑惑道:“大姐二姐你們這是干什麼呢,把飛飛嚇成這樣,哎呀,飛飛手怎麼了?”
一低頭發現小長生的手指尖冒著血珠,忙低下頭去含住小長生的手指,同時不住側頭埋怨的看著滿臉緊張的甄妮。
甄妮看著小長生的血珠在水碗里轉了幾轉,緩緩的融進了自己的血滴中,不由得心頭狂喜,呦呵一聲歡呼原地蹦了起來,唬的身後的路惠男一仰頭,旁邊柳月蓉則緊緊抱住小長生轉過身去,扭頭過去背對著莫名其妙激動不已的甄妮。
激動萬分的甄妮俏臉暈紅轉過身來,一手撫著劇烈起伏的胸口,一手指著水碗里開心笑道:“哈哈,我就說嘛,我才是長生的親媽,哈哈,你們看,血液融了,融合了,呦呵~ ”
說著,嫵媚的大眼睛水汪汪的看看路惠男,又看看柳月蓉,掐腰笑道:“妹妹我……呃,姐姐我心胸豁達、心地善良、心無旁騖,愛要反正是不會攆你們走的,一個兒子三個媽的事兒太好玩了,這個局不能散,不過從今往後,我這親媽才是大姐,惠男妹子啊,你就委屈委屈當老二吧,老三啊,你是最好的,待遇不變”
甄妮開心的說著,全沒注意到柳月蓉臉色慘白,抱住孩子的手都在微微顫抖,緊握襁褓的指關節都攥的發白了。
路惠男走過去,在柳月蓉的背後溫柔的抱住了她,輕聲安慰道:“蓉兒,別聽老二發瘋,我也給你變個戲法看,呵呵!”
柳月蓉緊張的看向路惠男,發白的嘴唇顫了顫,最後卻只是叫了聲:“大姐!”
路惠男走到哪水碗邊,拾起銀針,笑眯眯的側著頭看著興奮不已的甄妮,看的甄妮心頭發毛,渾身上下仿佛被點了定身法似的,臉上的笑容也很搞笑的僵在那里,就一對大眼睛骨溜溜的盯著路惠男。
路惠男用銀針在自己的指尖用力一戳,一滴血珠也涌出指尖,輕輕打了個轉,隨著路惠男手指一翻,低落水碗中,鮮紅的血滴在水碗中凝聚不散,向一粒晶瑩紅玉珠子在水中圍繞著甄妮和小長生融合後的血珠游走,最後在三人的注視下,竟然緩緩地與前者融合了。
柳月蓉和甄妮都是目瞪口呆,甄妮的小嘴驚訝的張成了O 型,而柳月蓉是學醫的,也知道親人父母與子女的血液有可能會融合,但是這碗里的血滴中已經有了甄妮的血液,是無論如何都不能與大姐路惠男的血液融合的,可現在居然都融合到了一起,真是奇了怪了!
路惠男笑著將小長生從柳月蓉懷里接了過來,柔聲道:“三妹,我來抱飛飛,你也去滴一滴血去!”
柳月蓉忙走了過去,依樣在手指尖扎出一點鮮血滴進水碗,片刻過後竟然也融了進去,柳月蓉雖然心頭仍是不解,但看著水碗中懸浮的一大滴血珠,臉色卻漸漸泛起紅暈,眼眸中放佛重又獲得了生機。
路惠男看著一旁用手托著下巴尷尬萬分的甄妮,笑道:“飛飛她親媽,還有蓉兒,咱們開個家庭會議吧!”
說著轉身走進客廳,將懷中的小長生放到嬰兒車中,合攏蚊帳輕輕的搖了起來,眼中滿是笑意和柔情。
柳月蓉笑著將甄妮推到客廳,各自圍著嬰兒車做了下來。
路惠男笑著看了看有些局促臉紅的甄妮和滿面感激的柳月蓉,柔聲道:“都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本來咱們姊妹三個可能是一輩子都沒有交集的人生,今天因為飛飛,被老天爺擰在了一起,就想那滴血珠兒,再也拆不開了吧?”
柳月蓉忙用力點了點頭,道:“大姐能讓我留在飛飛身邊,月蓉今生就算死而無憾了,這輩子月蓉給大姐做牛做馬也難報恩情了,月蓉的下半輩子就交給大姐和飛飛了……還有二姐。”
說著轉過頭去看著甄妮。
甄妮大眼睛轉了轉,嘿嘿燦笑道:“就是就是,大姐說的是,兒子在這我還能去哪,我要不在他身邊,這小王八蛋要是學壞了可怎麼辦,我得盯緊著點呢,哎,大姐,你怎麼知道這血珠都能融到一塊啊?”
路惠男微微一笑,從身後皮包里掏出幾張化驗單子,放在甄妮手上,甄妮忙翻了開去,一張一張的仔細看了下去,半晌,才表情嚴肅的將化驗單子疊好,鄭重其事的交給柳月蓉道:“沒看懂,老三你給說說!”
柳月蓉翻了翻卻是越看眉頭越是緊皺,邊看邊沉吟道:“二姐,這化驗單上顯示,飛飛的DNA 和我們三個都有明顯有遺傳關聯,卻又普通人多出兩組,血型就更怪了,既不是O ,也不是A 、B 或AB,我從沒見過這種血型!”
甄妮聽得滿頭霧水,求助的看向路惠男,路惠男清清嗓子道:“雖然說科學上解釋不同,但飛飛身上同時有我們三個人的血緣關系。”
甄妮笑道:“喔,那個早就知道啊,今天又驗證了,真神奇啊,不過這小王八蛋還真有福氣啊,有三個國色天香、人見人愛、花見花開、我見猶憐的親媽!”
說著做了個嫵媚的姿勢,還衝路惠男拋了個大大的媚眼。
路惠男氣的將一塊尿布拋在甄妮頭上,笑罵道:“花痴!”
柳月蓉眉頭卻是越皺越緊,抬起頭來看著路惠男和甄妮,道:“大姐、二姐,還有問題啊!”
“啊?還有問題啊!”甄妮愁眉苦臉的看著柳月蓉。
柳月蓉又看了看路惠男,見路惠男也是面帶憂色,就不再隱晦,直接說道:“這麼看來,飛飛的血型和DNA 就和普通人不一樣啦,而且,將來即便長大成人,似乎也沒辦法成家立業傳宗接代啊!”
“呃,老三,什麼意思!?”甄妮的表情似乎有些不夠用了,就剩下目瞪口呆了。
“二姐,就是說飛飛的DNA 和普通人不一樣,將來和普通人結合是沒辦法生孩子的。”柳月蓉有些發急的說道,甄妮繼續大腦短路。
“有辦法的!”路惠男突然插話道。
“恩?”甄妮一臉驚喜的望著路惠男。
“大姐?”柳月蓉則是一臉的不可思議。
“飛飛的DNA 和普通人不一樣,但是畢竟是和我們三人有血緣關系,或許只有我們三個才可以給飛飛傳宗接代!”
路惠男斬釘截鐵的說道,霧蒙蒙的月牙兒眼看著被這晴天霹靂般宣言雷的外焦里嫩的甄妮、柳月蓉,兩個大美人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放佛被石化了似的。
路惠男繼續說道:“既然今後都是一家人,有些事情今天我就和二妹、三妹說清楚些,我能同意和你們共同撫養飛飛,既有不忍心也有不放心,既不忍心老二老三承受母子分離之苦,也不放心我兒子未來的性福,所以今天開著家庭會議,就是要說明白,我們組成這個家庭的前期就是,你們倆今天是飛飛的媽媽,將來也是飛飛的妻子,如果飛飛願意,你們就要責無旁貸的承擔起給我們兒子傳宗接代的責任!老二、老三,你們同意麼?”
“那飛飛要娶大姐你呢?”甄妮笑嘻嘻道。
“不用娶,我這輩子就是飛兒的女人,路惠男會親自教導飛飛如何做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無論床上還是床下!”路惠男毫不猶豫說道。
“大姐,這是亂倫啊!?”柳月蓉戰戰兢兢的問路惠男,她覺得需要確認一下大姐是不是瘋了。
“飛飛本來就是我和我爺爺生下來的!”路惠男頭都沒抬。
瘋了,大姐是真瘋了,柳月蓉想。
“二妹、三妹,咱們這個家本就和平常人家不同,剛才我說的你們是否接受,如果覺得是路惠男強人所難,現在就可以離開這個家,只是這件事希望你們保密,日後你們也可以隨時來看飛飛!”
說著路惠男抬起頭來看著二女。
柳月蓉和甄妮互相看了一眼,柳月蓉突然臉一紅,低頭道:“只要咱們兒子不嫌棄,柳月蓉……這身子和這顆心今後就只屬於飛飛了,大姐在前,蓉兒不求名分,哪怕將來給飛飛當一輩子情婦、淫奴都行。”
路惠男笑眯眯的眨了眨眼,側頭看著甄妮。
甄妮低頭嘀咕道:“都二十一世紀了還有包辦婚姻啊,人家想要談場驚天動地的自由戀愛行不行啊?”
“行,不過只能和咱們兒子談!”路惠男很民主的贊成道。
甄妮突然想起什麼似的撲倒嬰兒車邊,雙手合十道:“兒子,媽錯了,以後媽再也不叫你小王八蛋了,那玩意小雞雞太小了,媽下半身的性福以後就靠你了,飛飛你可爭氣點啊!”
“二姐,我兒子的父親我師父生的孩子,你那是和誰啊?”
柳月蓉突然有些好奇,路惠男雖然語出驚人,但也讓自己知道了孩子的身世之一,如今就剩下甄妮這邊無法確定孩子的血統,好奇心實在按捺不住了。
路惠男也笑眯眯的盯著甄妮。
甄妮突然一愣,紅霞飛滿俏面,耳朵都紅撲撲的,低頭小聲道:“人家前年去給莊子里抓大貓獸,結果失足被困在甘涼道西北的野狼谷里,後來被那里的野狼給救了下來,再後來就和當時的野狼……那個了,再再後來就有了身孕了!”
這次輪到路惠男和柳月蓉目瞪口呆了,半晌後,路惠男大怒,用力掄圓了胳膊在甄妮肥嫩的屁股上狠狠的拍了一記,道:“我說怎麼比普通人多兩對DNA 呢,你個死妮子!”
柳月蓉則抱住了甄妮的肩膀,神神秘密低聲問道:“二姐,和野狼操屄感覺如何啊,聽說狼的那個東西很粗很燙喔,而且插進去卡住了就拔不出來了是嗎?”
甄妮紅著臉回味道:“是很夠勁呢,懷孕那次,大灰弄人家了一宿呢!”
路惠男驚訝道:“一宿啊,那里不得給干腫了啊!”
甄妮驕傲道:“怎麼會,咱們女人啊是水做的啊,那個水也很多的很潤的喔!”
“真浪喔~ ”
“你才浪呢……”
“附近還有野狼麼?”
“啊,大姐你要守婦道喔!”
“呸呸,我和老三想看人獸現場表演喔!”
“去死吧~ ”
“也不知道誰該去死呢,老二你就編故事騙我們倆吧,啊!”
打鬧完畢,路惠男笑眯眯的看著甄妮,柳月蓉這回確是一臉茫然,剛才還信以為真的認為這二姐和那野獸做過獸交呢。
甄妮這是一臉嬌羞的看著路惠男,道:“啊?大姐怎麼這麼說啊,誰家女兒能這麼糟踐自己啊,人家真的是和野狼嗨咻嗨咻後懷孕的嘛……”
路惠男站在來走向書房,邊走邊做著伸懶腰的動作,頭也不回的用慵懶柔膩的聲音說道:“前些日子緬甸那邊的萬獸山莊發出一份江湖通緝令,說是有人偷走了獸靈丹,那獸靈丹有個極隱秘的傳說,就是先天元陰充沛的處女若是吞了那獸靈丹就可驅使百獸,不過若不懂萬獸山莊的秘法從體內逐出那顆珠子,那獸靈丹就會在宿主體內天然受孕自結珠胎呢!”
柳月蓉目瞪口呆的看著甄妮,喃喃自語道:“大姐是不是武俠小說看多了啊?”
甄妮在旁邊目瞪口呆的看著路惠男的背影,自言自語道:“還讓不讓人活了,大姐,給點隱私權好不好哦!”
“咱們這個家啊,女人多,最好是沒有太多隱私喔!”路惠男回頭向柳月蓉、甄妮俏皮的一眨眼,笑靨如花。
……
小長生晃著小手哭著跑向甄妮,一頭扎進甄妮的懷里,才四五歲的小家伙勁頭倒是很大,撞得穿著包臀一步短裙的甄妮一下子坐在地上,立時引來旁邊無數來幼兒園接孩子的男家長犀利的目光,其中不少熟練的目光在甄妮耀眼奪目的嬌艷容顏上迅速欣賞片刻後,就直接窺視向裙內兩腿間。
甄妮顧不得威嚇旁邊那群被這坐姿刺激的荷爾蒙激素加劇分泌的雄性牲口們,忙抱住小長生,笑著抹去眼淚道:“呦,誰欺負我們家飛飛啦,說給媽媽聽,媽好給飛飛報仇!”
“嗚嗚,我幫小明親莉莉,莉莉很生氣,讓我揍小明,小明被我揍哭了,結果老師說我是攪屎棍,嗚嗚嗚……!”
“兒子,老師是表揚你呢,為什麼也要哭啊?”
甄妮很驚訝的看著小長生,小長生也覺得有些奇怪,哭泣緩和了下來,但還是抽噎著不解的望向甄妮。
甄妮從地上站了起來,拍了拍豐滿屁股上的灰塵,然後頓了下來,給小長生擦了擦苦成花貓臉的臉龐,笑道:“攪屎棍是攪什麼的啊,既然老師說你是攪屎棍,那你旁邊的老師和同學們是什麼啊?”
“是粑粑!”小長生立刻開心道,旁邊無數家長也立刻暈倒。
“兒子,那你說攪和粑粑的棍子和粑粑,哪個才是臭臭呢?”甄妮循循善誘道。
“粑粑臭臭!”小長生更開心了。
“那媽媽教飛飛一個讓大鳥在仇人頭上拉粑粑的辦法好不好?”甄妮繼續開展甄式教育大法。
“好啊好啊!”小長生歡欣雀躍,之前小長生一直對驅使鳥類的辦法嗤之以鼻,認為這種游戲沒有米老鼠和唐老鴨動畫片的魅力大。
娘倆個手牽手一路走回了家,一路上甄妮和小長生不斷的用口哨呼喚著路邊鳥兒,等到了小區院里的時候,小長生已經可以簡單的召喚一兩只體型稍小些的雀鳥兒了。
接下來小長生在幼兒園的學習期間,那個曾經呼喚出“攪屎棍”這個魔咒的老師就一直困擾在出門就會被鳥屎臨頭的厄運中。
……
甄妮抱著小長生在臨海市海邊廣場上玩耍,突然遠處人群中一個眼神閃爍的面孔忽閃而過,甄妮大眼睛不由一亮,低頭對小長生說道:“兒賊哎~ 你喜不喜歡媽媽?”
“喜歡啊!”小長生含著棒棒糖看著遠處扎羊角辮的小妹妹,哈喇子淌了滿懷,口不應心的應付道。
“那媽媽沒錢買化妝品和包包了,飛飛心疼不心疼媽媽啊?”
“心疼啊!”小長生看著另一邊的花裙子小妹妹,開始比較起來。
“那飛飛和媽媽做個游戲啊?”甄妮笑眯眯的神色里泛出絲絲壞壞的感覺。
“啊,媽媽,不是還要騙郭爺爺的白玉煙袋嘴吧?”
小長生警覺的收回目光,盯著不靠譜的妮兒媽媽,甄妮臉一紅,燦燦道:“你郭爺爺現在老雞賊了,改用銅煙袋嘴了,沒什麼好玩的了,今天咱們玩個新游戲啊!”
“不要!”小長生果斷的轉移注意力,繼續去欣賞花裙子妹妹了。
“一個禮拜棉花糖!”甄妮利誘道。
“牙疼,不要!”花裙子妹妹的臉好白啊,小長生瞪大眼睛!
“媽媽不跟你好了!”甄妮威逼道。
“我找蓉媽媽去。”不過羊角辮妹妹的腿很直喔,口水啊!
“兒子,你就忍心媽媽小錢包里空空的嗎,兒賊哎,你看媽媽為了給你買吃買穿的,結果媽媽自己穿這麼節儉布料的衣服,兒子你忍心嗎?”
甄妮哀求道。
看著甄妮一身火辣性感的低胸包臀一體羊絨衫,廣場旁邊一個個眼睛都直了的男人們眼神中慢慢的深情呼喚,分明就在表達,女神啊,你這樣子我來養你好了!
“好啦好啦,敗給媽媽你了,怎麼玩啊?”小長生無奈的再次收回目光,真受不了妮兒媽媽的碎碎念啊!
母子二人低下頭交頭接耳片刻後,甄妮抱著小長生鬼鬼祟祟的鑽進了人群,在一群貌似外地口音的婦女旁邊走來走去,分辨出其中一個貌似領頭的中年歪嘴女人,走了過去低聲道:“大姐,我是細妹介紹過來的,這里有收孩子的嗎?”
那歪嘴女人警惕的看著甄妮,又打量了打量甄妮懷里的孩子,此時小長生故作驚慌的蜷在甄妮懷里,帶點哭腔的抽噎道:“我要回家,我要媽媽!”
歪嘴女人又看了看甄妮身上的名牌羊絨衫,冷冷道:“你說什麼啊,聽不懂,快走開!”
甄妮苦著臉道:“大姐,我打麻將簽了一屁股的賭債,沒辦法才把鄰居家的孩子抱了出來,你幫幫忙,給多點少點都行!”
幾次軟磨硬泡的拉鋸後,歪嘴女人見沒什麼破綻,打了個手勢,又過來幾個婦女,簇擁著甄妮母子走到一個偏僻的小胡同里。
片刻過後,甄妮滿面春風的從胡同里走了出來,小坤包明顯充實了很多,卻不見了小長生的身影,胡同另一頭一群外地婦女則抱著孩子匆匆忙忙的走了出來,一頭鑽進了一輛破舊面包車,面包車幾下就鑽進了臨海市的滾滾車流中,再也分辨不出來。
車里幾個女人販子很興奮的看著一臉驚慌的小長生,白白胖胖的小子,賣到湘西農村怎麼也能掙個四五萬吧,歪嘴婦女興奮的拉開車窗,讓清醒的風吹了進來,卻沒注意到那被賣的小男孩嘴角無聲鼓動,車上方一只矯健的鷂鷹正在盤旋追蹤著。
一小時後,騎著蒼狼的小長生胳膊上夾著鷂鷹悄悄的從臨海市郊區農村一個破敗的小房里溜溜達達的回到了市里,當晚甄妮和小長生買了很多好吃的回家,甄妮還給路惠男、柳月蓉和自己買了好幾套新款夏裝,當然,為了保持默契,小長生的床底下不久也被甄妮塞滿了各式他喜愛的零食。
晚飯後的陽台上,小長生舔著新買的哈根達斯冰淇淋,甄妮對著夕陽,喜滋滋的反復照看這新買的大鑽戒,隨著手指角度的調整,鑽戒泛著誘人的光芒。
“兒賊哎~ 冰淇淋好吃嗎?”甄妮笑眯眯的問道。
“又要玩啥游戲?”小長生高度警惕。
“明天大柵欄還有一伙人販子,剛來的!”甄妮興奮的照著鏡子,脖子上有點空,似乎還有掛鑽石項鏈的空間呢。
“嗯,我要去香港迪斯尼!”小長生想了想,既然沒什麼難度就不妨答應了。
“兒賊哎,門票好貴的!”甄妮有些肉疼。
“那明天我跟蓉媽媽逛街去。”小長生果斷威脅道。
“嘿,兒子是不是你媽我親生的啊?”甄妮掐腰俯視著小長生。
“嗯,那你還是不是我親媽啊?”小長生瞥了一眼甄妮,沒心沒肺的繼續舔著冰淇淋。
“好吧好吧!”甄妮無奈道。
“那拉鈎!”小長生樂呵呵道。
“好,拉鈎,上吊,一百年……額哎,什麼啊,黏糊糊的!”甄妮甩這手上黏糊糊的冰淇淋汁。
不久,讓臨海市警方頭疼不已的各色人販子群體紛紛宣布破產,退出臨海市人口交易市場,某* 南省份人販子甚至宣稱在一個神秘女人手里七次買了同一個孩子,然後再丟了七次,這伙倒霉人販子因此負債累累,被放高利貸的追殺出臨海市很遠,很遠……
其他人販子也多次遭遇類似事件,就此,臨海市獲得了人販子業界內“最無序交易市場、最慘無人道的人販子災區、人口交易市場血淚展”等傷心口碑,並宣布,若臨海市警方不能好好整頓臨海市市場交易秩序和治安環境,人販子們就再也不去臨海市了。
香港迪斯尼樂園。
甄妮做在高聳入雲的摩天塔上,抓緊安全護欄,興奮的踢著雪白的小腿,等待著即將突然墜落的刺激。
柳月蓉看著玩的很嗨的甄妮、小長生,疑惑的對路惠男道,“大姐,二姐漲工資、發獎金了嘛?最近好大方啊!”
路惠男樂呵呵的買了兩張旋轉木馬的門票,拽著柳月蓉衝到那排隊的人群里,興奮的道:“哎呀,這個好好玩,小時候光看,一直沒機會呢,老三,你就甭操心了,老二是警察,不能干出格的事,放心吧!”
柳月蓉想了想,倒也是,就隨著路惠男坐上了旋轉木馬,胸前一對波濤洶涌的豪乳隨著木馬不斷的震顫抖動,兩個大美女的出現頓時讓旋轉木馬周圍的相機閃光燈突然頻繁亮起。
小長生正站在人群里東張西望著,揉著肚子自言自語道:“蓉兒媽媽呢,好餓啊,想喝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