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浩一下子就被噎住了,盛先生冷嘲一聲:“有事?他能有什麼事,不過就是偷懶!”
他也沒再追究了,說:“算了算了,不過被偷了一點貨物而已,盛浩,這些就算你頭上!”
盛浩立刻就不情願了:“憑什麼算我頭上啊!明明是他……”
盛先生不理他了,徑直走到便利店里面的貨物倉了。盛浩趁機推了周唯安一把,惡狠狠地說:“別以為你剛才幫我說話我就感謝你!”
周唯安頭上還有傷,被他推得一下子沒站住,差點摔倒。他扶著貨架穩住身體,聲音嘶啞:“我知道的。”
盛浩又說:“還有我可不幫你背黑鍋!貨物是你值班的時候丟的,你得賠!”
周唯安低著頭說:“我會和盛先生說的……我沒有錢,可以多做幾個月的工。”
盛浩這才不依不饒地哼了一聲,大搖大擺地走到收銀台坐著了。周唯安進了倉庫找盛先生,盛先生正在清點貨物。
周唯安問:“盛先生,這次被偷了多少東西?”
盛先生說:“不多,幾百塊錢而已,都是些吃的。”
周唯安有些不安地說:“那您看我多做一個月的工行嗎……就算是彌補我的失職……”
盛先生失笑:“小周,你這就沒意思了,我好歹算個小老板,這一點貨丟了算不了什麼損失,再說你本來打工就是因為缺錢,而且本來那個時候就是盛浩的班了,要追究也是追究他的責任。”
周唯安卻很堅持:“拜托了盛先生……我實在過意不去,都是因為我睡著了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盛先生一下子沒了笑容,變得嚴肅起來:“小周啊,本來讓你值晚班就擠壓了你的睡眠時間,你還是學生,睡眠很重要的,如果真的很困的話,你還是不要繼續工作了,缺錢我可以借給你,以後還上就是。”
周唯安一下子著急了:“我、我沒有很困的……”
“而且你現在受傷,還是等養好傷再繼續上班吧。”
周唯安說不過盛先生,只能答應先回去養傷。
經過收銀台的時候,盛浩都是用眼白的部分在瞟他。
周唯安沒再多停留,回家的路上他感到自己肚子餓了,掏錢買包子的時候發現口袋里竟然塞著一個紅包,打開一看,里面有整整十張一百元,肯定是剛才盛先生偷偷塞進來的。
周唯安拿著那個紅包,突然有點想哭,他把包子塞進嘴里,狠狠地咬著,才堵住了口中的嗚咽聲。
回家睡了一覺,感覺傷好一些了,周唯安才回了學校。章戊看到他的傷嚇了一跳,說:“你怎麼搞的啊?”
周唯安說:“在便利店打工的時候遇到強盜,拉扯的時候被餅干盒砸到腦袋了。”
章戊說:“你可真夠行的,這都能讓你碰上!”
周唯安笑著摸了摸頭上的繃帶,上課鈴響了之後,章戊坐回了自己的座位,書堆把他遮得嚴嚴實實的,估計是在畫畫。
最近學校在開展班級之間的籃球賽,黎朝整天一下課就往球場跑,再沒來找過章戊,章戊也沒去看過黎朝的比賽,他們兩就像兩個陌生人一樣。
不過這次正好輪到他們班對黎朝班,全班同學都被班主任強迫去給班上加油。
周唯安他們班男生少,還有一部分是藝術生,主力只能靠張奉行他們幾個體育生,替補都只有兩個,其他人都得打全場。
黎朝是理科班,男生一大把,黎朝一開始都不上場的,留著體力後半場專門來甩開比分。
周唯安受了傷,自然不用去看現場,章戊卻逃不掉,只能硬著頭皮去看了。
他們班果不其然被虐得很慘,黎朝上場之後更是一點看頭都沒了,連拉拉隊都興致缺缺的。
場上完全成了黎朝的個人秀,一下子三分球一下子三步上籃,只有女生叫得最起勁。
章戊托著下巴趴在欄杆上,百無聊賴地看著,目光從黎朝身上掃過去,黎朝投中球之後抓起衣服擦臉上的汗,八塊明顯的腹肌敞亮亮的,女生們鼻血都快噴出來了。
章戊突然從觀眾席上離開,有人問他:“章戊你去哪?比賽快打完了!”
章戊說:“沒什麼好看的了,我去廁所一趟。”
他去球場旁邊的男廁里洗手,一下一下洗著,掌心都被搓紅了。
突然有人從後面一下抱住他,熟悉的體味纏了上來,章戊嚇了一跳,掙扎著:“你干嘛?”
黎朝從後面咬他的脖子,含糊不清地說:“我贏了。”
章戊的臉漲得通紅,他扭著身子想擺脫黎朝:“我知道!你別抱著我,都是汗,臭死了……”
黎朝喘息著,揉著章戊的身體,捏他的腰和屁股,探頭去堵他的嘴:“你別動,讓我摸摸你……”
章戊被他吻個正著,黎朝身上有淡淡的汗味,是他很熟悉的。
他們兩親密糾纏的時候,兩個人的汗都流在一起……
不只是汗,唾液、精液……
到處都是。
黎朝抱著章戊進了一個隔間,鎖好門,章戊十分嫌棄地皺著鼻子:“你就不能選個好一點的地方?每次都要在廁所。”
黎朝低笑著,說:“下次去你家,嗯?”
章戊似乎想到了什麼,一下子紅了臉,黎朝親他的臉頰,脫了他的褲子。
章戊很配合地撅起了屁股,黎朝吻他的背脊,打開剛才喝剩下的水瓶,一下子倒了半瓶水在章戊的屁股上,章戊嚇一跳,縮了縮屁股,怒道:“你干嘛?冷死了!”
“潤滑。”
黎朝說,把手指弄濕,熟門熟路地摸到穴口,插了進去。
章戊不適地皺眉,黎朝就親他,摸他的乳頭,揉搓他的性器,讓章戊很快分不清東西南北,輕易地被打開了身體。
黎朝也到了極限,扶著自己的性器就插了進去。
里面的火熱讓黎朝難以自持地抽動胯部,又深又重地撞擊著章戊的身體。
章戊被抵在廁所門上,咬著手背也無法阻擋口中的呻吟,他嗚嗚地哽咽著,被操到失神。
兩個人交合的地方一片濡濕,水聲噗噗地響著,回蕩在安靜的衛生間里。
快到高潮的時候,黎朝惡意地拉開的章戊的手,章戊的聲音沒了遮擋,一下子拔高了:“你……不要……啊啊……不要射進去!嗚嗚……好深……要、要死了……”
他的聲音媚得像春水,一點也看不出平時安靜自持的模樣。
黎朝特別喜歡他被自己干到失去風度的樣子,忍不住親他,章戊一邊被深吻著,一邊被內射了,液體爆射在他的身體內部。
章戊一邊哭著,一邊同時到達了高潮。
性器退出身體的時候,大量的白濁被帶出,沿著白皙的腿根往下流,章戊忍不住踹了黎朝一下,黎朝揉了一把他的下體,章戊又顫抖起來。
他們抱在一起休息了一會,黎朝扯了衛生紙擦干淨兩人的身體。
章戊穿上褲子,腳軟得幾乎站不住,他生氣地說:“以後不准在學校里亂發情。”
黎朝抱著他,說:“沒有人會知道的……我們平時根本不說話,誰會把我想到一塊去?”
章戊聽了之後沉默了,他說:“萬一呢?黎朝……要是有人知道了,你會承認我們的關系嗎?”
黎朝只是笑,他說:“不會有人知道的。”
章戊沒再說話了。
周唯安聽看比賽回來的同學說比賽輸了,不過大家都料到了結果,也沒什麼好激動的。周唯安等了一會也沒見章戊回來,只好自己先離開了。
他拿著盛先生給他的錢去了那家商場,把那條貴得離譜的三角褲買了下來。加上已經洗好了的衣褲,打算一並還給何淞揚。
他的手機不見了,也沒了何淞揚的電話,只能又跑到西山別墅去。
幸好他這次運氣很好,何淞揚正好和路雲錫吃完飯回來,車一開到西山門口,就看到了周唯安。
周唯安提著個袋子哼哧哼哧地爬山,腦袋上帶著一個鴨舌帽,遮住了紗布。
何淞揚只是看他的背影就把他認出來了,突然一下降低了車速,綴在周唯安屁股後面慢慢開。
路雲錫本來在刷微博,一下覺得車速慢了,抬頭看了一眼,發現何淞揚的目光正盯著前面的人,路雲錫也看了一眼,是個普普通通的小男生,難道何淞揚認識他?
周唯安爬了一段才感覺到身後有車,他回頭看了一眼,也沒看清車主是誰,就讓到路邊去了。
何淞揚衝他按了一下喇叭,周唯安愣愣的,看著何淞揚把車停在他面前,搖下了車窗。
周唯安“啊”了一聲:“何、何先生。”
何淞揚勾起唇冷笑:“怎麼?當初不是嫌我惡心麼?怎麼又找上門來?”
在周唯安的記憶里,上次兩人見面是那次賓館的不歡而散,對於何淞揚來說卻不是。
他明明又偷偷占了周唯安便宜,嘴巴上卻一點不說。
周唯安果然一聽就忐忑了起來,結巴道:“我、我上次……”
路雲錫有些詫異地看了周唯安一眼,這個男孩子的氣場毫不起眼,整個人都給人一種弱弱的印象,這樣的人也是何淞揚的床伴?
不會被何淞揚玩死吧?
何淞揚卻不等周唯安說完,抬抬下巴說:“上車吧。”
周唯安本來直接把衣服還給何淞揚就行了,但是何淞揚這麼一說,他又不得不上了車。
副駕駛坐著路雲錫,他只能坐了後座。
上車的時候還怯怯地和路雲錫打招呼:“你、你好。”
路雲錫衝他笑了一下。
周唯安有點臉紅,路雲錫長得真漂亮。
他是新走紅的小鮮肉明星,臉長得的確沒話說,足夠掩飾他演技和唱歌方面的很多缺點。
何淞揚從後視鏡里看見周唯安看著路雲錫發呆,頓時不爽起來,道:“看什麼?盯著人看不禮貌你知道嗎?鄉巴佬!”
這下周唯安尷尬得臉漲得通紅,立刻收回目光不敢看路雲錫了。路雲錫笑了笑,柔聲道:“小朋友只是看看,何先生別動這麼大氣。”
何淞揚冷哼一聲,才繼續往山上開。路雲錫裝作玩手機,卻偷偷從後視鏡里打量著周唯安,他明白這個人不一般。
他在何淞揚身邊呆了幾天,何淞揚一直是喜怒不形於色,可是對著周唯安還沒兩秒鍾,那一身良好的教養就像破了功,撒潑的時候簡直像個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