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淞揚沒有射到里面,最後他退了出來,用周唯安的腿夾著插了一會,射在了周唯安的腿間。
何淞揚十分滿足地舒了口氣,躺倒在周唯安的身邊,把人摟在懷里抱著。
周唯安一聲不吭地靠著他,何淞揚親了親他的耳朵,低聲道:“疼嗎?”
周唯安沒說話。
何淞揚心情正好,也沒計較這些,他捏了捏周唯安的腰,說:“生氣了?”
周唯安還是沒反應,何淞揚退開了一點,捧著周唯安的頭抬起來。
周唯安垂著眼睛,眼圈紅紅的,何淞揚心道自己還是弄疼了他,趕緊柔聲問道:“很疼嗎?”
周唯安終於有了點反應,他搖了搖頭。
何淞揚放不下心,他現在整副心思都牽在周唯安身上,又問了一次:“真的?那你為什麼哭?”
周唯安說不出話來,他覺得何淞揚不會懂的。
自己哭的理由,在他看來很可笑吧……有那麼多人喜歡著、愛著的何淞揚,是不會懂的。
周唯安的世界里至始至終只有媽媽一個人,好不容易,他以為何淞揚也能走進來,成為一個真正的“哥哥”,知道剛才,這些妄想才真的全部破碎了。
他本來就是痴心妄想……盛浩說得對,何淞揚一開始對他好,動機就是不純的。
現在他要的都已經給了……連自己的身體也給了他,他應該能放過自己了吧……
周唯安想著這些,臉上漸漸透出一種蒼白,他動了動嘴唇,發出一段音節。何淞揚一直注意著他,趕緊湊過去問:“什麼?”
“我、我要回家了……”周唯安弱弱地說。
何淞揚張大了眼睛:“哈?”
他一臉不可思議:“你要回家?你沒搞錯吧?”
周唯安渾身泛著運動過度的酸疼,特別是腰和腿,可是他真的一秒鍾也不想多呆了,執意要爬起來:“我、我真的要回家了,作業、還沒寫完……”
何淞揚氣得恨不得把他捏死,他抓著周唯安的手臂把人拖了回來:“你給我站住,誰准你走的?”
周唯安臉色蒼白,他被迫坐回了何淞揚懷里,何淞揚比他高多了,手長腳長地把他環抱住,凶巴巴地說:“不准走,聽見沒?”
周唯安不敢再說話了。
何淞揚見他服軟了,才軟了語氣,他靠著周唯安的臉頰邊,說:“很累了,就在我這里睡吧。”
周唯安的睫毛顫了顫:“作業……”
何淞揚皺眉:“別管了,明天早上我給你班主任打電話說……”
周唯安臉色更難看了:“不要!”
“什麼?”何淞揚愣了一下,周唯安咬著嘴唇說:“你別打……”
“好好好,我不打。”何淞揚覺得自己脾氣真是好得不得了,他說,“我抱你洗澡去。”
周唯安又一次拒絕了,他推開何淞揚的手,說:“不、我、我自己洗。”
何淞揚難得心情好,也沒把他逼太緊,松開了手。他說:“好吧,我給你拿衣服去。”
周唯安踉踉蹌蹌地進了浴室,屁股後面那個地方好漲,好像塞了什麼東西撐開了,無法恢復原狀。
他坐在馬桶上發呆,不斷地有一絲絲液體從里面涌出來,周唯安衝廁所的時候看到水里的血跡,被水流卷進了管道里。
周唯安扶著馬桶邊緣慢慢地坐了下來,忍不住捂著臉哭了起來。
他不知道怎麼辦,他太迷茫了。
他不知道找誰來幫他,這種事情可以和別人說嗎?
可以和章戊說嗎?
說了又能怎麼樣呢?
失去的已經回不來了,他和何淞揚再也無法回到之前的關系了。
是他太笨了嗎?是他搞砸了一切嗎?
周唯安感到徹骨的痛,從身體到心里,深入骨髓的痛楚。他扶著牆壁走到了玻璃隔間里,擰開了花灑,冰冷的冷水潑灑在他的身上。
周唯安打了一個冷戰,渾身冒出雞皮疙瘩,他撫摸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然後毫不留情地用力搓洗起來。
何淞揚在浴室外面等得心焦,他從來沒這麼煩躁過,滿屋子亂轉,像個初嘗情欲的小毛頭,無比擔心喜歡的人是不是哪里不滿意了。
他很快又對自己的想法嗤之以鼻,他怎麼可能會喜歡誰,不過是玩玩罷了。
周唯安比其他人都要好玩,也是唯一一個能讓他紓解的人,他難免多關心一下,正常。
他就這麼催眠著自己,直到浴室門打開,周唯安出來了。
“你怎麼洗那麼久?”何淞揚趕緊迎上去,想去碰觸周唯安,周唯安不留痕跡地躲了過去,低聲道:“我要去睡了。”
何淞揚見他情緒十分低落,也沒在乎剛才他的躲避,他看到周唯安露在領口外的皮膚泛著紅,還以為是被熱氣熏的,他說:“好,你快去休息,我洗完就來。”
何淞揚進了浴室,周唯安慢吞吞地上了樓,何淞揚當然不會像對路雲錫那樣讓他睡客房,周唯安也不會想到自己會是第一個睡上何淞揚的床的人。
他躺在床的半邊角落里,用被子包著自己,身體本來一開始因為衝了冷水而泛著寒冷,現在卻因為過度搓洗,皮膚慢慢發燙起來,後面還隱隱作痛著。
他迷迷糊糊睡著了,做了很多光怪陸離的夢。
夢里有穿著西裝人模人樣的動物,他們押著周唯安,像警察押著犯人,帶著他走過長長的街道,街道兩邊都是面容模糊的人,他們的身體扭曲著,他們高呼著什麼,周唯安聽不清楚,但也知道不是什麼好話。
他又累又疲倦,喉嚨發著干,他知道自己在做夢,卻沉浸在這個詭異的夢中醒不過來。後來他聽到有人叫他:“周唯安。”
何淞揚掀開了他的被子,摸了摸他的臉:“起來。”
周唯安從夢中驚醒,他好像一下從虛幻墜入了現實,眼前一陣發暈。何淞揚遞了杯熱水給他:“怎麼搞的,嘴唇都干了。”
周唯安喝了熱水,覺得喉嚨好過了許多,何淞揚又說:“把褲子脫了。”
周唯安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他露出一種幾乎於絕望的哀求:“不、不要……”
何淞揚愣了一下,他說:“你在想什麼?我、我給你上藥而已。”
他看到周唯安的肩膀一下子放松了,他頓時不爽起來,接過周唯安手里的杯子放在床頭櫃上:“你以為我是什麼人啊?精蟲上腦嗎?你都疼成那樣,我怎麼可能還……”他哽了一下,心想著雖然他的確挺想再來一發的。
周唯安沒回話,乖乖地脫了褲子趴在床上。何淞揚也壓下自己旖旎的想法,掰開那兩瓣泛著一些青紫痕跡的臀瓣,里面果然腫了。
不僅腫了,拉開穴口邊緣的嫩肉,里面還泛著一些血絲。
何淞揚在心里罵了自己一句,當了那麼多年dom,知道雛兒一開始都要用道具好好調教的,最好還要灌腸,今天竟然就這麼急吼吼地上了。
以前不是最討厭男人那里是排泄口,不灌腸連手指都不願意伸進去,今天是怎麼了?
他想不通,也不願想,拿棉棒沾了藥膏,慢慢地深入甬道中塗抹。
周唯安翹著屁股,口中發出一聲悶哼,何淞揚下身跟著一緊,他壓下騰起的欲望,啞聲怒道:“你別叫了行不行?”
周唯安把手指放在嘴里咬著,不出聲了。
何淞揚又後悔那麼凶他了,可是他卻說不出口服軟的話,只能抿著嘴唇把藥上了。
他塗完之後才發現,周唯安的腿上一片通紅,何淞揚疑惑地想,自己似乎沒有那麼用力吧?
不等他想明白,周唯安已經把褲子穿上了。何淞揚見他今晚一直不太配合,心里也不高興,冷著聲音道:“好了,睡覺吧。”
周唯安又一聲不吭地躺下了,像塊硬邦邦的石頭一樣躺在床邊。
何淞揚還是先受不了,關了燈之後,躺了下來,伸長手撈過周唯安,把他撈進自己懷里躺著。他親了親周唯安的耳朵:“別鬧別扭了好嗎?”
周唯安沒回話。
何淞揚也有些焦躁:“我知道我今天有點衝動,可是周唯安,難道你之前一點察覺都沒有?今天也是的,要不是你勾引我,我會這樣?”
可憐的周唯安都不知道什麼是勾引,他也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可是何淞揚這樣說,他唯有保持沉默。
何淞揚嘆口氣,緊緊摟住了懷里人,在他耳邊道:“好了,乖寶,別生氣了,睡覺吧,明天不是還要上學?”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那麼願意哄著周唯安,大概是因為這人沒什麼所求。
路雲錫那種貨色,你能給他錢給他前程,上床就像交易,可是周唯安呢?
得讓他欠我點什麼才行。何淞揚入睡前,腦子里再次浮出了這個想法。
周唯安做了一晚上怪夢。何淞揚也不好受,總夢見自己在夏天里抱著個火爐在走,他迷迷糊糊地醒來,發現自己懷里的人燙得嚇人。
何淞揚猛地清醒了,他一把轉過周唯安的身子,外面天還沒亮,他扭開了床頭的讀書燈,周唯安整個臉都燒得通紅,身體更是燙得嚇人。
何淞揚趕緊拍了拍周唯安的臉:“唯安,唯安!”
周唯安半張開了眼睛,露出里面渙散的黑色瞳孔,他似醒非醒,完全沒有知覺反應。何淞揚心里一跳,涌上一股恐慌。
“去醫院,對,快去醫院。”
他喃喃自語著,趕緊跳下床,從衣帽間里抓出幾件大衣,把周唯安裹了起來,自己匆忙披了外套。
他把周唯安抱了起來,急匆匆地往車庫走。
西山位處郊區,離市里的醫院最近的也要半個小時車程,幸好現在是深夜四點多,路上只有稀稀落落幾輛出租車。
何淞揚一路狂踩油門,二十多分鍾就到了醫院。
他抱著周唯安衝進大堂,一路大吼大叫:“醫生呢?醫生!”
嚇得值班醫生以為誰家有人重病快死了,急急忙忙把周唯安推進急救室,一陣雞飛狗跳,終於給周唯安掛上了吊瓶。
周唯安期間迷迷糊糊地醒了,不過沒幾秒又睡了過去。何淞揚守在病床邊看他的睡臉,心里十分復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