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唯安急匆匆地在媽媽對面坐下,他頭發和衣服都有些亂,媽媽莫名其妙地看著他:“你上個廁所怎麼弄成這樣?”
周唯安趕緊抓了抓領子,道:“剛才不小心滑了一下……”
媽媽伸手幫他撥了撥頭發:“你啊,這麼大的人了,還不會好好照顧自己。”
周唯安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吃肉,突然那個陰魂不散的聲音又在旁邊響起:“誒,這不是小周嘛!”
周唯安嘴里還塞著烤肉,吃驚地抬起頭,看見何淞揚站在他們桌邊,然後十分自然地挨著他坐了下來:“你也在這里吃飯,好巧!”
巧個鬼啦,明明是你跟過來的!
周唯安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媽媽就問:“小安,這是?”
何淞揚那模樣一看就不是他的同學,周唯安正在糾結怎麼說的時候,何淞揚搶白道:“阿姨您好,我是周唯安同學的哥哥,平時我弟弟和他關系不錯,所以認識了。”
媽媽愣了一下,周唯安趕快補充了一句:“就、就是章戊的哥哥!”
“哦,章戊啊!我們家小安受了他不少照顧,章先生也在這里吃飯?”
媽媽立刻就接受了這個說法,十分熱情地對何淞揚說,何淞揚笑了笑:“我不姓章,姓何,阿姨叫我小何就行。正好和朋友來吃飯,碰到小周,來打個招呼。”
他嘴上說著打招呼,手卻不老實地在桌子下面亂動,摸到周唯安的腿上。
周唯安嚇了一跳,趕緊把他的手撥下去,卻被抓了個正著,甩都甩不掉。
把周唯安調戲得臉都紅了,何淞揚才施施然站起來:“阿姨你們慢吃,我先過去了。”
“好,”媽媽對何淞揚一笑,轉頭又對周唯安道,“小安,還不和人家說再見?”
周唯安十分不服氣地小聲說:“何先生再見。”
何淞揚笑眯眯地走了,他們桌子離得不遠,周唯安吃飯的時候還能看見他和那個女生說笑,心里煩得不得了,為什麼他總是陰魂不散的?
本來以為只要每個周六見一面,現在何淞揚卻在其他時間也出現在他的生活里,這樣下去,他的生活什麼時候才能回歸正軌?
媽媽見他神色不對,問道:“怎麼了?你……不喜歡那個何先生?”
周唯安愣了一下,說:“啊,不、不是……”他看媽媽似乎對何淞揚印象不錯,沒敢說出心里的話。
媽媽說:“那個章戊家里肯定很有錢吧,我看這個何先生穿著簡單卻氣度不凡,肯定受過良好的教育,你能多和人家學學也不錯。”
周唯安很想說,那是你不知道他背地里是個什麼樣的人,哪里氣度不凡,根本就是衣冠禽獸!
然而他忍了又忍,還是把這句話吞進肚子里,不情不願地說:“嗯。”
媽媽似乎看出他不情願,笑著說:“你要是實在不願意就算了,唉,媽媽也是看你太內向了,要多認識點朋友才好,以後有了什麼麻煩,多一個朋友也是多一份幫助。”
周唯安說:“媽媽,他那種人怎麼可能會和我交朋友啊?”
多可笑啊,他之前的確是想和何淞揚交朋友的,可是現在變成了這種關系,何淞揚一開始就沒把他當朋友看,只是想和他玩一玩吧。
媽媽笑了笑說:“我看人家對你挺親切的,還專程過來打招呼,還以為你們關系不錯。你要是不喜歡他,就遠著點他。”
周唯安垂著頭,遠著點?這只能看何淞揚的心情吧……他說什麼都沒用的。
不過何淞揚後來倒沒再來糾纏了,他對面的妹子似乎不怎麼愛吃烤肉,吃了沒多久就要走,臨走前何淞揚又來和周媽媽道別,還說給他們這桌也付過錢了。
媽媽趕緊說:“哎呀,怎麼能讓你付錢呢?”
何淞揚笑了笑說:“都是朋友,順手就付了,沒關系的阿姨,又不貴,你和小周多吃點兒,我就先走了。”
媽媽只好說:“那多謝你了。”她推了推周唯安,周唯安只好說:“謝謝何先生。”
何淞揚意味深長地看著他說:“吃胖點兒沒事的。”
周唯安頓了一下,何淞揚就離開了。媽媽還在絮絮叨叨地:“哎呀這孩子也太客氣了,怎麼好意思讓他請客呢。”
周唯安食不知味地吃了這餐飯,盡管心里不舒服,肚子還是吃得滾圓的,和媽媽回了家。媽媽回家做了會家務,突然覺得不舒服。
她扶著頭撐著牆壁,周唯安見她的樣子嚇了一跳,趕緊去扶:“媽媽你怎麼了?”
媽媽臉色有點白:“大概是烤肉太油膩了,有點不舒服,沒事,我休息會就好了。”
周唯安拿過拖把說:“我來搞衛生,你去床上睡一會吧。”
媽媽想了想也只能這樣,於是回了臥室。
周唯安把家里都拖了一遍,天也黑了,煮了點清粥,把媽媽叫醒,兩個人打發了晚餐。
但是媽媽看起來還是不舒服的樣子。
“真的不要去醫院看看嗎?”周唯安很擔心。
“沒事的,哪有那麼嚴重。”媽媽說,吃飯之後休息了一會,她就要去上班了。周唯安說:“要不然你今天請假吧!”
媽媽笑了:“一天工錢就沒了,誰養你啊?”
周唯安很想說,那我就不讀書了,出去打工。可是想到媽媽那麼希望他去讀大學,他又說不出話來了。
要是……要是他讀書能厲害一點,就好了……
星期一的時候,上周末的月考成績出來了,周唯安依舊表現平平,除了文科成績好一些之外,理科成績都是徘徊在及格线邊緣。
高二快結束了,等會考結束,就徹底不用學理科了。
周唯安還特意去感謝了一下張奉行,張奉行十分感興趣地問:“你和何淞揚是怎麼認識的?他那麼心高氣傲的人,會認你做弟弟?”
周唯安只好說,是胡賢那次何淞揚抓錯了人,為了彌補他隨手認的。
張奉行看起來不太相信,不過他最後說服了自己:“他們這種有錢人,都是心血來潮想干什麼干什麼,說不定一時看你順眼,不過你可千萬要小心一點,別惹他生氣!”
周唯安問:“他生氣很可怕嗎?”
張奉行湊到他面前陰測測地說:“胡賢就是被他折騰的,現在半條命都沒了。他這個人忒狠,找人用一個手臂粗的棒子給胡賢開苞……”
周唯安心里一跳:“什麼是,開苞?”
張奉行說:“哦,我忘了你不知道,就是捅男的後門,懂了吧?”
周唯安愣了一下,他的嘴唇有些泛白,這個詞,他曾經模模糊糊聽江醫生說過。
就是盛浩那天突然後面大出血,送到醫院去的那天……
難道,也是何淞揚做的?
他覺得這件事很有必要向何淞揚求證,於是又一周的周六,他如約來到了西山別墅。
周唯安做完清潔之後,乖乖地走到何淞揚的面前跪下了。何淞揚裝模作樣地抖了抖報紙,看了他一眼:“上次我怎麼說的?”
周唯安愣了一下,沒反應過來。何淞揚皺眉道:“自己擴張過了?”
周唯安臉紅了,窘迫道:“沒……”
“那你是怎樣?嗯?等著我幫你擴張?”何淞揚挑眉,周唯安只好說:“我現在就……”
他站了起來,去了浴室,何淞揚在後面說:“記得做全套了,別到時候出血了!”
聽到“出血”兩個字,周唯安一下想到盛浩那天的樣子,臉色又白了幾分。他硬著頭皮進了浴室,小心地鎖上門,慢慢脫下衣服。
浴池里放滿了溫水,周唯安走進去坐了下來,靠在池壁邊,拉開了牆壁上的小格子,果然里面有著各式各樣的瓶瓶罐罐還有工具。
周唯安努力回想上次何淞揚是怎麼做的,好像先要用潤滑劑……
他拿出那個藍色的小瓶子,把里面的液體擠了一些在手掌心,粘粘的,他腦中突然閃現何淞揚把手指從他那里退出時,指間夾著粘稠的透明液體的樣子,無比的色情。
周唯安甩了甩頭,好不容易清醒了點,一狠心,就把一根沾著潤滑劑的手指擠進了自己的後面。
好擠……根本進不去吧……
手指進了一截就卡住了,括約肌不斷地收縮,周唯安額頭沁出汗來。
他換了個姿勢,跪在了浴池里,微微翹起屁股,努力深呼吸了幾次,慢慢地放松了腸道。
好不容易能容納一根手指,溫水也混進去不少,倒是不用再加潤滑劑了。
最難受的是接下來的灌腸,周唯安把肛管塞進穴口,才擠了一些水,就感到漲得不行。
“唔……啊……”他頭靠著牆壁,忍不住喘息,裸露在外的皮膚已經泛起了粉色。
眼睛微闔著,濃黑的睫毛微微顫抖著,粉嫩的唇間露出一部分雪白的牙齒。
夾在兩瓣臀肉間的那處小口更是色情,含著肛管不住收縮,透明的肛管撐開內壁,甚至能看清楚里面粉色的穴肉。
又擠了些水,他就覺得難受得要命了,趕緊拔掉了肛管,卻還沒來得及含一會兒,後頭就漏出水來。
他實在不想嘗試第二次這種感覺了,慌忙爬出浴池,坐在馬桶上把液體排了,然後洗了洗身體,就裹著浴衣出去了。
何淞揚依舊坐下客廳沙發里看報紙,見周唯安出來了,他依舊沒動。周唯安只能再次在他面前跪下。
何淞揚這才慢慢地把報紙放在一邊,他居高臨下地看了周唯安泛紅的臉,然後拍了拍自己的腿。
“上來。”
周唯安不知道他又要玩什麼花樣,只能乖乖地坐上去。坐上去的時候雙腿分開,浴衣下擺也打開了,露出雙腿間模糊的地帶。
何淞揚隔著浴衣摸著他的性器,問:“擴張好了?”
周唯安捏著衣擺,小聲喘了起來:“好、好了。”
何淞揚很滿意地捏了他一下:“這個時候要說什麼?”
周唯安被捏得倒吸一口涼氣,眼神朦朧,透著迷蒙的水汽,仿佛在誘惑何淞揚再多欺負他一下。他說:“什、什麼?”
何淞揚貼在他耳邊,惡劣道:“說:‘主人,來干你的小仆人。’”
周唯安抖了一下,猛地側過頭想避開何淞揚的唇,下面卻又被捏了一下,捏得他忍不住叫了出來。
“聽話。”何淞揚眯起了眼睛。
周唯安使勁捏著自己的衣擺,想蓋住瑟瑟發抖的雙腿,他淚眼迷蒙地望著何淞揚,染上情欲之色的唇顫抖著:“主、主人……來、來干我……”
盡管依舊不符合要求,但是這句話足夠讓何淞揚獸性大發了,他眼神一暗,捏著周唯安的下巴,用力地吻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