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聲隨著門被推開來到了我面前,我猶豫了一下,開口問道:“誰?”
沒有回答,一個耳光已經落在我臉上,嘴里馬上感到一種咸味,有某種粘稠的液體從我的嘴里順著嘴角淌了出來,半邊臉瞬間變得有些麻木。
我終於意識到這不是熟悉的人所為了,在我認識的所有男人里面,還沒有哪一個會這樣對待我……
恐懼感取代了臉上的疼痛,我明顯感到自己的身體顫栗起來。
接著就是又一個耳光,耳朵里開始“嗡嗡”地響了起來,思維一片空白,只有臉上難以忍受的疼痛,我大聲喊了起來:“別……別打……你是誰?”
依舊沒有回應,胸口的衣服忽然一松,胸罩被一只大手扯到脖子底下,三根手指捏住我挺立出來的乳頭,狠狠地擰了起來。
“疼啊!”
我撕心裂肺的喊著,“救命……不要!”
還是沒有任何的作用,另一個乳頭也被抓住,鑽心的疼痛從胸部傳來,我感覺自己的身子躬成了弧形,腳尖幾乎脫離了地面。
打我的人松開手,我大口喘著氣,感覺汗珠從全身的每個毛孔滲出,可還沒等我松弛下來,乳房上忽然傳來一陣劇痛,一個東西已經“啪”的一聲重重抽打在我左邊的乳房上。
那很可能是一根寬寬的木條,我開始大聲哭了起來,可是那個人完全沒有停手的意思,木條反復抽在我兩邊的乳房上,除了喊叫我已經發不出任何聲音,直到乳房變得麻木,如果不是由於害怕而強打精神,我幾乎要暈厥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那人終於停下動作,我的雙腳已經支撐不住自己下墜的身體,若非雙手被吊著,我一定會躺到在地上,現在全身的重量差不多都集中在被綁著的手腕上,我懷疑腕子里的骨頭可能都已經脫了臼。
裙子被撩起來卡在腰間的時候,我已經不再做出任何反應,唯一的念頭就是希望這個人不再打我,我當然想到他可能會強奸我,但我此刻寧願被強奸也不想再受到剛才的毒打。
連褲襪被撕開,只剩下半條腿還留在身上,內褲也被扯壞,一只粗糙的大手抬起我的右腿,我用左腳尖勉強保持著身體的平衡,雖然有過被強奸的幻想,但真被人強奸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可是我不敢反抗,因為剛才……實在是太疼了,乳房上火辣辣的感覺還沒有消失,我只想著這人趕緊發泄完欲望可以放我走……他會放我走嗎?
“求求……求求你……不要殺我……”我的大腿架在那人的手上時哆哆嗦嗦地央求著。
又一次沒有回答,也沒有陰莖進入我的身體,而是那根木片狠狠抽在我的陰部上,“啊!”
我叫喊的時候左腳離開地面,身體開始在半空中晃蕩,木片在我的陰部停留了一下,接著緊貼我的陰唇從兩腿間蹭了出去,陰唇被刮在上面扯動著,那種說不出來的疼痛我覺得自己可能馬上就要死掉。
接著就是一下又一下的抽打,身體上最柔嫩的部分很快就喪失了感覺,到了後來我干脆閉起嘴巴,反正哀求也沒有用,我的倔犟的性格又起了作用,既然沒辦法反抗,就隨便打好了,大不了打死我。
可能是見我不再有什麼反應,那人“啪”的一聲把木片扔在地上,放開我的腿,我聽到鐵門又是一響,似乎有人走了出去。
我半懸在黑暗里,臉上、乳房和陰阜疼得讓我不住抖動,到底是什麼人要如此折磨我,我盡力想著卻怎麼也想不出什麼來。
慢慢移動身子,我試圖找到些什麼可以擺脫現在這種狀況的東西,不過什麼也接觸不到,這時鐵門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這次我聽到了雜亂的腳步聲和男人們說話的聲音。
說話的聲音不大,其中還夾雜著一些難懂的口音,我根本聽不清楚他們有幾個人,在說什麼,我很清楚自己的處境,這個時候,無論有人對我做什麼我都沒有抵抗的能力,如果說我還有任何願望的話,那就是我想活下去。
接下來的十幾秒,王彬、杜暉和孩子們的樣子快速從我腦子里閃過,直到一根陰莖從屁股後面頂在我的身體上。
真的要被強奸了?
心里閃過這個念頭的時候我苦笑了一下,這時有幾只粗糙的手落在我身上,其中的兩只攥著我疼的要死的乳房,臉上也傳來刺痛的感覺,一張胡子拉碴的嘴親上了我的嘴唇。
竟然會被這麼多人同時摸來摸去,我真的要崩潰了,我很想告訴自己這不過是一場夢,可是突然衝進陰道里的男人陰莖分明提醒著我正在經歷著實實在在的蹂躪。
陰道里根本沒有淫液,那根陰莖完全是硬生生擦著我的陰道壁向里面衝刺,本來已經麻木的下體瞬時痙攣起來,我扭動著身軀在男人們的手掌下晃動,被吊起來的手的十根手指使勁地張著,可是什麼也抓不到。
一陣快速的摩擦,男人的陰莖猛地噴出一股熱流,然後快速從我的陰道里抽了出來,我無意識地“啊”了一聲,聽到一陣哄笑。
接著有手撕開我的衣服,外衣和胸罩紛紛離開我的身體,裙子和內褲也被徹底扒了下來,最後被脫掉的是腿上的半截絲襪。
緊接著又是一根陰莖進入身體,還是一樣的疼,好在剛才的男人留在我身體里的精液起了少許的潤滑,疼痛感稍微緩解了一些,身上的手卻依然沒有減少,兩具散發著汗臭的男人裸體從身體兩邊貼上來,把陰莖頂在我腿上來回摩擦著。
不再有任何想法,隨著男人的抽插,陰道里面終於慢慢變得順滑起來,雖然不想配合男人的動作,我還是盡力抬了抬屁股,至少這樣沒剛才那麼疼。
這時身前的男人把舌頭伸進我的嘴里,一股酒氣嗆得我咳嗽起來,身體再次開始顫抖。
我很想一口咬掉他的舌頭,可是我不敢,如果我那麼做了,不知道他們還會怎麼虐待我。
男人的舌頭在我嘴里胡亂攪拌,我的口水順著嘴角涌了出來,陰道里的陰莖還在不停刺激著里面的嫩肉,龜頭衝撞在子宮口上,竟然有一絲快感在身體中心冒出來,好在男人很快就把精液射進我的身體,否則我真怕自己會忍不住呻吟。
聽到一個不知是哪里的口音說:“該我了。”
身前的男人用力在我嘴上親了一下,然後抽出舌頭,我感到一個男人走來我面前,用兩只手狠力抓緊我的雙腿,把我懸空掛在他的腰上,陰莖對著我的陰道口一插到底。
身體的重量一部分被男人架住,另一部分全拴在被綁著的手上,若非背後被另一個男人托住,我想我的手腕可能真要廢掉了,插入我的男人抱著我的腿前後聳動,陰莖也隨著他的動作在我身體里進進出出,第三個……
我茫然在心里數著,希望他們趕緊完事,我實在挺不住了。
可惜我的想法是徒勞的,這個男人的陰莖非但比前兩個要大要粗,而且持續的時間也更長,他射精的時候我下身幾乎已經沒有什麼感覺,只有全身散了架一般的疼痛。
“這娘們兒不錯!”男人抽出陰莖說了一句,“你嘗嘗!”
我身後馬上有人笑了起來,雙腳還沒著地,大腿已經被後面的男人抱住,那人粗魯地把我向後抬了起來,等我的身體跟地面幾乎平行的時候,又一根陰莖攪拌著前一個男人粘糊糊的精液鑽進了我的陰道。
這個姿勢前所未有的辛苦,我的雙手吊在頭頂,臉朝著地面,身軀抻成一條彎曲的弧线,憑空掛在男人身上,男人開始快速抽插的時候,我聽到身子交合的地方響起肉體撞擊的“啪啪”聲。
我不知道這個男人什麼時候射的精,雙腳的腳尖重新接觸地面的時候,我腿上的肉不住地顫動著。
可是還沒有完,因為我已經感到又有一根粗粗的東西衝開我的身體,在里面來回移動著。
不再有什麼感覺,似乎連身上的疼痛都感受不到,只知道自己在被男人插著,除了下身僅有的摩擦,所有知覺都好像消失了。
不清楚這種痛苦會持續多久,這個男人的陰莖離開,馬上又會有一根來填滿我的陰道,直到我昏迷過去之前,身體里從沒有缺少過男人的肉棒。
重新醒過來的時候,蒙在眼睛上的東西已經被拿掉,我發覺自己躺在冰涼的水泥地上,雙手還是被綁在一起,只是沒有再被吊著,手腕上一大片瘀青,擦了擦嘴,嘴角的血已經干了,扭頭的時候看見兩腿之間白花花一片粘稠的液體,還有殷紅的血跡。
然後我的頭發就被揪了起來,眼前出現一張老年男人的臉。
“還記得我嗎?蘇律師。”男人盯著我的眼睛。我仔細回望著這張臉,有點面熟,可是那個人不該如此衰老,“宋平?你是……”
男人冷笑了一聲:“記性不錯,我是宋麗麗的爸爸。”
聽他說出這句話,我身上的汗毛一下子炸開:“你……”話沒說完,宋平松開我的頭發,解開褲子的拉鏈,把滿是褶皺的陰莖掏出來,再次抓起我的頭發,捏開我的嘴,把我的臉按在他的下身。
龜頭碰到喉嚨,惡心得五髒六腑一陣翻滾。
宋平死死按著我的腦袋,開口對我說:“麗麗死的時候我發誓一定要給她報仇,我要讓你們這些傷害她的人受到十倍的報償!”
聽了宋平的話,我不知從哪里來的氣力,使勁吐出他的陰莖,對宋平喊道:“傷害你女兒的是呂衛國,我只是個律師……”話沒說完,又被宋平按住,他的陰莖再次戳進我嘴里。
“去你媽的逼!”
宋平也喊叫起來,“麗麗本來不會自殺,如果呂衛國進了監獄,麗麗至少還能活下去,要不是你!你們這些人為了錢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你明明知道呂衛國不是好人!”
我沒有再反抗,他說得對,呂衛國確實不是好人,可我也不是為了錢,那不過是我的工作而已。
只聽宋平又道:“我知道你們這些人瞧不起我們,你們根本不在乎別人的死活,你以為自己很高貴?被那些工人操的時候還不是跟條母狗一樣?你真以為自己的命就比我女兒的命值錢?”
宋平抓著我在他的下身來回晃動了兩下,把精液噴在我嘴里,我倒在地上的時候他在我因為被精液充滿而鼓起來的肚子上踢了一腳:“我不會要你的命,你也別想抓住我,那些工人都是我從山溝里雇來的,連我都不知道他們是誰,我要讓你永遠都記住今天發生的事,除非你也像麗麗一樣……”宋平說完這句話沒有再理會地上翻滾的我,他走出去的時候,我又一次昏厥過去。
不知過去了多久,我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了杜暉的臉,我看到杜暉給我披上衣裳把我抱起來,他把我從那間破舊的廠房抱到車上,開車的時候杜暉問我:“要不要報警?”
“不用……”我用最後的力氣對杜暉輕輕搖了搖頭,“這是報應。”
在醫院大概住了一個月,身體上並沒有留下什麼痕跡,至於心理上……
宋平若是知道一定會失望,我沒有他想的那麼脆弱,雖然想到那天的事情我就會覺得惡心,可我有足夠的控制力不去回想自己經歷的那個可怕的夜晚,至於自殺,那根本不可能。
從杜暉那里知道的是有人打電話給他,讓他到某個地址去找我,他本來並不相信,可在發現我的手機一直關機之後他還是去了,我很感激杜暉,如果他不出現,我八成真會死在那里。
其實對於宋平,我並沒有太忌恨他,甚至還有點兒同情這個人,人會在情緒失控的時候做出很多不合常理的事情,這種事情我在工作中見過很多,不同的是這次倒霉的人是我。
同情宋平的另一個理由是我在住院的第三天在報上讀到了一則新聞,市里的某處發生了一起爆炸事件,地點是我當初在案卷里看到的呂衛國的住址,有兩個死者,至於是不是宋平和呂衛國我也懶得深究,反正在那之後我再也沒有見過或者聽說過他們的名字。
所以事情就這樣慢慢地過去了,唯一對我不好的影響就是宋平的這個做法破壞了我原本還想要當個好太太的念頭,那些被我逐漸淡忘的幻想和欲望在經過這次的事情之後重新從腦子里浮現出來,好在我依舊能夠控制得住。